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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天下最帅谢大爷

时间:2016-02-02 20:27:31  作者:天下最帅谢大爷

  池靳在开战第十日时到了惜寿镇,而他的两名副将早已经夺回惜福镇,带着兵往内河地区而去了。
  内河兵诡谲,是以池靳压根儿不与其绕弯子,一路上横冲直撞且开足火力,把内河兵的战术简单直接地破坏了个干净。
  虽然前期内河兵叫这攻势打得懵了,节节败退,但陆安时也绝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是以后期调整措施。
  在他看来,池靳不是关^东^军,火力猛也只会猛这一时,绝无可能持续强攻,是以只要避得或者是拼得这一阵子,池靳定然后继无力。
  池靳的南三城军这几日火力太猛,将陆安时也激出十万分血性,所以虽是避为最好,他仍选择了与池靳两边以火力相拼。
  而后四天,果然稳住战事,南三城与内河,在内河护国村僵持起来。
  若池靳真如他所表现得那样柔,说不定他还真拼得住池靳,只是,池靳着实是筹谋多年,始终坚定不移地践行四个字——韬光养晦。
  此一番,他之所作既为翻天,又怎么会仍旧隐瞒实力不动声色?
  但,虽然不隐瞒实力,却也不代表要全露实力。
  第十四日,池靳亲赴护国村。
  他在首座上坐着,颇为无聊地敲了敲桌面,一脸倦倦的神色,而细看进他眼眸深处,却能看见一种隐隐的兴奋。
  九点的集合铃一响,副将副官们尽皆来到了会议室中,等他们有条不紊地坐好,不过九点零一分。
  池靳面容舒展一些,道:“到明天,咱们与内河开战就有半个月了。咱们这几日藏着掖着,假装是与内河的兵僵持着了,料想各位也挺憋屈的。”
  他这时候顿住,看向自己的属下们,果然这句话投了他们的怀,在场的好些人都点了点头。
  ——战争迷,热血狂。
  池靳在这儿集中的,大都是这样的属下。冷静理智的类型他都分拨给了林淮屏,只为等着林淮屏未来的反应。
  “那咱们便不再憋屈了。”池靳微微一笑,“哄了内河兵这几日,想必他们警惕心也该降下来了。”
  “今晚六点钟,何丛,带一小队兵从顺山岭绕路,与内河里的线人两边呼应,炸了内河兵的军火库。”
  “是。”一位副将应了一下。
  “远怀。”
  “属下在。”另一位副将应一声。
  “何丛的行动需要掩护。所以,五点半,你需要带兵从正面强攻,最起码要攻个四小时,即使内河兵发现军火库被炸,你也必须守住自己的对手,务必保证何丛等人的生命安全,是否明白?”
  “属下明白。”
  池靳随后又嘱咐其他人一些有关细节的小事情,使另外的人辅助这两位副将更好地行动。
  他之前不来,是因为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个他必须要来的地步。
  而如今,事情大约算是到了那一步了。
  嘱托好一切事宜,池靳往情报室的方向走去,他不是来巡视什么情报收集整理,他知道,这些东西专门的情报工作人员比他做得要好得多。他用人向来不疑。
  他只是来拍个电报。
  一封给谢澜的电报。
  电报上写: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当谢澜看到写着这两句诗的电报时,老脸都恨不得羞红了。
  他想不清自己对姓池的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感觉了,说怕吧,自上次听闻那一句“玉容寂寞泪阑干”之时,这怕也消弭无踪了;说喜欢吧,也着实喜欢不起来,一是他心里还没什么再找个伴的心思,二是他毕竟也真没觉得自己还能喜欢上男人;说讨厌吧,也够不着,替池靳做事,只要够聪明,不违逆池靳的意思的话,便是油水足够,学得也够多,他犯不着去讨厌一个良师和金主。
  只是,他虽然不至于五大三粗粗暴粗犷,到底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老爷们儿,池靳却用这种像追求小姑娘似的手法……
  谢澜纠结地瞅了好几眼,还是没舍得把那张电报给撕碎扔了。
  他将电报叠好,放到了自己锁在床头柜中的小盒子里。
  其实,别说,池靳这种做法,他倒真挺受用。
  他天生对这种洋里洋气胡里花哨的东西感兴趣,就喜欢这种文绉绉的作态,他当初能劝谢扶书选池靳,也是看上他那一点以礼为先。
  什么叫洋气?就是打你之前你绝不知道他要打你;什么叫守“礼”?就是打死你之前先说个抱歉。
  这并没有什么意思,但看起来就是让人觉得爽到极点。当然,前提得是你和这个人得在一个阵营里。
  顾飞烟这个人太暴躁,温年这个人太疯,陆安时跟池靳一比绝对不上段数,要想好玩,还是得选池靳。
  但是,池靳有点惆怅,他看着手上的小盒子,盒子里面已经装了七封同样的写着情诗的电报了。他十分想不通,怎么玩着玩着,还没玩起来,就把自己给玩进去了呢?
  池靳这个人,干什么不好,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上他呢?
  还没等他惆怅完,底下的老管家已经火急火燎地跑了上来,“少、少爷,池、池先生的电话。”
  咦,才过了多久,这称呼怎么就从军阀头子变成“先生”这个尊称了呢?
  谢澜没问出来,他平静地看了看老管家,“福伯,你这是急什么呢?”
  “少、少爷,你、你不知道,池先生、池先生好像要死了!”
  “什么!”谢澜手中的小盒子一下子掉到了地上,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老管家,“这怎么可能,池靳他、怎么可能!”不待老管家回他,他已经一溜烟下了楼,到座机旁,他拿起话筒,出声,“池靳?”
  电话另一端传来虚弱至极的声音,“叫我容予。”
  “这个时候了还管这些,你这人真矫情!”谢澜回他这一句,语调虽轻松,语气却十分焦急,他匆匆忙忙地问,“听说你要死了?”
  “你听谁瞎掰呢,我没事儿,就跟上次一样,叫子弹擦了一下。”
  谢澜心里十万分犹疑,还是故作轻松地说:“你叫子弹擦伤了给我打什么电话,我又不是医生。”
  “敛之,你在关心我。”
  “我……我说,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那头传来极轻极轻的一个笑,伴着极温柔极温柔的声音,“我一受伤,心里就觉得委屈,心里委屈了,就很想听听你的声音。”
  “……”谢澜觉得自己的心以疯狂的速度跳跃了起来,他当机立断地挂断了电话。
  对上跟在他身后的老管家,他严肃正经地道:“以后这种无聊的电话不要再让我接了。”
  

☆、何何何何何。

  六月二十一日。天晴。
  谢澜开了车往护国村里南三城军队所在的方向而去。四下无人,他驱车带起一大片烟尘。
  也恰好是四下无人,否则以他驱车那速度,能叫这路上立马多出一大堆人命案来。
  他今日穿一件黑色的长款风衣,底下穿一条黑色紧身皮裤,套一双黑色长靴,又无意识皱起了眉,他腰际别了一把长刀,看起来更有凶神恶煞之感,活生生像个来讨债的。
  连守着“临时指挥中心”大门的士兵都叫他这一势给唬愣了一下,例行的盘点都变成了颤颤巍巍的问话:“请问阁下、来我们南三城大营所为何事?”话音未落,手已经覆在枪上了。
  谢澜心想,这池靳的兵还真他娘的像池靳,一个一个的都老玩虚的,他点评一下,就是这兵段数还不够。
  还没等他说话,已经有一个副将打扮的人急匆匆跑过来,拨开那士兵的手,笑呵呵地看着谢澜:“是谢澜谢公子吧?”
  谢澜冷淡地点了点头。
  他冷淡,这副将可不冷淡,一听这回答,立即将谢澜迎了进去,穿过院子,到一个房间前,他道:“将军就在里面。”
  说罢替谢澜开了门,他只候在门外,并不进去。
  南三城是驻扎在护国村南面的,大部队就在南面的平地上扎的营,只有池靳等人才在村子里住着,住的也不是如在桐城那般的小洋楼,只是普普通通的泥瓦民房,挂了个“指挥中心”的名儿,实际上却没有一点符合指挥中心的特定。
  这民房从外面看去就破败极了,一进去却更加简陋,斑驳的墙面,犹如暮年向死而生的老者,佝偻着身子,只待死期将近。
  池靳躺在一张硬梆梆的大床上,那床看起来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床上铺着行军用的被褥,是一种冷清的蓝灰色,衬着池靳苍白的脸更加苍白,他的嘴唇也毫无血色,竟叫人一时不忍相信这竟是那个南三城的大军阀头子。
  除了这张床,屋子里也就只有个桌子并几个椅子,连个柜子都没有,空空荡荡的,看过去就让人心酸。而床头和桌子上都摆着瓦罐,瓦罐里插着几枝白色的野花,倒给这空荡的屋子增添几分靓丽。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玩这些虚的。”
  池靳眨了眨眼睛,显出几分俏皮,他解释道:“我知敛之要来,不忍太过寒酸。”
  “要是我不来呢?”
  “你一定要来的。”
  谢澜坐到床边,歪了头看他,两眼闪着危险的光,“你怎知我一定要来?”
  池靳对那眼神视若无睹一样,他伸出手,假作平静地伸了个懒腰,倒是淡化了他之前那一脸苍白无力的病容。他轻声开口:“作为合作伙伴,你是需得来确认一下我的生死,然后再决定是否要找个下家,”轻轻一笑,“我伤得不重,虽然在床上躺着,但也不是不能走路,你大可放心。”
  “或者,”池靳从床的里侧摸出烟和火柴,将烟点着了,他接着道,“你也可以去找别人合作,但到时候会怎样,我也不知道。”
  谢澜把烟夺过来,直接用手捻灭了。因为烟总归还是燃烧了那么一霎时,空气里就萦绕几丝似有还无的玫瑰香味,谢澜听见这话本来气愤,闻见这香味愈加愤怒,“池靳,要不是你躺在床上,我他娘的现在就砍死你!”
  他说完立即起身出去,走的时候狠狠带上了门——于是传到屋子里的就是一声惊天动地的响,这响声消无之后不久,谢澜走远了,池靳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
  守在门口的副将赶忙走进来,“将军,你怎么样?”他冲着门口的警卫员大喊一声,“小李,快去叫大夫!”
  池靳勉强压抑住自己的咳嗽:“何丛,你过来。”
  何丛将耳朵贴近他嘴边,就听见池靳声调低微的话语:“若是我撑不住死了,你们替我把陆安时杀了……那些事儿,千万别告诉谢澜……就说我是……是、贪心不足。”
  副将的双手紧紧攥起来,似乎隐忍至极,到底还是放下,他点点头,“将军,你放心,我、定然照做。”
  池靳精于算计,少有他算计不到的地方,只是,虽避开了人祸,到底避不过天意。
  何丛一行人在炸对方军火库的时候,对方也筹谋着给他们来个夜袭,他识破对方计谋,率部抵抗,没让陆安时他们得手,而随后另一位副将何远怀的猛烈攻势也让陆安时不得不带人撤走。他们撤走之时,池靳乘胜追击,却不想周围有内河兵从前为了俘获国^民^军而埋下的暗雷层,他这一点疏忽,就导致了他的受伤。
  他命好,有人护着他,所以没死,但这条命也是悬在鬼门关上的。
  从他脖子以下,全身处处都是伤。伤口虽不深,但也流够了血。这时候是夏天,天气炎热,最易感染,即使药物充足,但要救回池靳,还是得仰仗那个将他弄进鬼门关的天意。
  ——人事已尽,只待天命。
  池靳向来恪守这一准则。
  谢澜开车,明面上像是离了军队的暂时驻地,实际上却是绕了个弯,从另一侧偷偷摸摸地绕到了池靳住的民房那个地儿。
  离民房没多远,他就弃了车,步行往那民房方向而去。
  他原以为池靳受伤了,这里的防守多少会松懈一点,只是事实却全不如他想象。他用望远镜观察了个形势,好容易寻个空,刚攀上墙,已经被十几个人一同举枪对着,场面好不盛大。
  不一会儿,另一个副将打扮的人走过来,见是谢澜,他立刻问道:“谢公子,你不是走了吗?”
  谢澜蹲在墙头,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你谁?”
  “卑职何远怀。”
  谢澜从墙头上跳下来,拍拍他的肩,“你跟他们说一下。我先走了。”
  “谢公子?”
  假装什么也没有听见,谢澜当即就从后院往池靳方才所在的那间屋里跑了。
  

☆、少爷,你开心就好。

  说池靳来自于某个小村落里的传言是池靳自己放出去的。
  他是为掩饰身份,或者说,不叫人去追溯他的过往。
  他家原本就在桐城,如同谢澜一样,他本也是个公子哥儿。阿谀奉承,巴结谄媚他见得不少,但他不像谢澜一般厌恶那些东西,他知道,那是一种谋生的手段。
  他从小就看得通透。也许就是因为上天给了他这份通透,所以迫不及待地就要收回他拥有的其他东西。
  那一晚血色弥漫,他躲在房间隐秘的暗道里,透过一条细窄的缝儿瞧着,瞧着父亲母亲的死亡,瞧着所有亲人的离开。
  一夜之间,他这原本是一个贵气的公子哥儿的人,从此一无所有。
  说是一无所有,到底也说不上是一无所有,他还落了一条命,还有他父亲的两位手下,即是何丛与何远怀两人。
  对手没有善罢甘休,但也没有誓死追杀,是以惊险之余,池靳三人最终保住了命,并且开始了报复活动。
  池靳那一年九岁,但现在二十九岁,蛰伏二十年,只为当今。
  炮弹一声赛一声响,震耳欲聋,偶时又传来一阵子翻天覆地的动静,搅得人不得安宁。
  谢澜坐在床边,看着池靳的脸,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俄顷,池靳叫外面这动静闹醒,终于睁开眼睛,看见谢澜,也是愣了一霎,“你还没走?”
  谢澜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冷掷过去一句话:“你先管好你自己罢。”
  “我?”池靳费力地往上挪一挪身子,半坐在那儿,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澜,“我挺好的,没有死。”
  “你差一点就死了。”
  “可不是还差一点吗?”
  池靳取了根烟,这次还没来得及点燃,就被谢澜抢走,抢走他手上这一根就算了,还顺带着把他床边的一整盒烟并着火柴一块给拿走了,“你还嫌自己活得不够长?”
  “世事忒无趣,可幸有佳人,但却是求之不得。活得再久又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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