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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怪癖——来喜庆

时间:2016-02-08 20:13:20  作者:来喜庆

  听了话林贺知点点头,手脚麻利的把糖都收进老奶奶的筐子里,方敬勋帮着收起了铺在地上的花布。临走前老奶奶还硬是把两包糖塞进了方敬勋怀里。
  雪下的无预兆,刚才还人满为患的街道变得冷清起来,除了几家门店剩下的商贩都趁着雪变大之前赶回家躲雪。一时,街道上能看见的人影就剩下他们两个。
  也不知道怎么了,抱着糖的方敬勋无缘无故的又蹲下,林贺知上前踢了踢他的鞋尖:“还蹲着干嘛,走啦。”
  方敬勋不动,怪委屈的样子:“我肚子疼。”
  “..肚子疼?”说着林贺知也蹲下,歪头看他。
  方敬勋抬起头,发现林贺知贴的很近,一双水灵的眼睛带些疑惑的看着自己。他也带着疑惑,却是疑惑为什么这么一张看了二十年的脸会让他想探究。
  “你吃了挺多糖吧。”
  “什么?”
  “我说你吃了挺多糖吧!舌头都变色了!”
  “有么..”说着林贺知还伸出舌尖,低着眼费事儿的看,却发现没什么变化的样子。
  突然的,方敬勋扯住林贺知的衣领拉近自己,在他的唇离自己连毫厘都不算的时候闭上了眼,结实的吻了上去。林贺知的唇比想象中的冰,比想象中的软。
  林贺知有些惊讶但没拒绝,两人静静的接吻,也有雪花趁隙钻进来打扰他们。他从未想过,他们的第二个吻会在漫天飚雪的大街上。
  等着方敬勋离开他的唇后,他才说:“哪种意思。”
  方敬勋定定的看他,有一种偏执的认真:“就是故意的那种。”
  林贺知笑了,他得承认他心里滋生了侥幸。方敬勋拉起他的手,又恢复了委屈。
  “林贺知你以后别太招人喜欢了,尤其是别人。”
  突然的,林贺知觉得事情不那么简单了。他发觉就算飘着冬雪,吹着寒风,心脏还是可以热起来。
  

☆、第三十四章

  隔天,天气还真被那个老奶奶说中,原来雪下起来也可以噼里啪啦。等林贺知独自一人辗转到临市的郊区时,太阳都快要掉到山后。长时间的路途弄的他从头狼狈到脚,雪却依旧不给情面的下,茫茫雪路他有点儿迷失方向,可路上却连个影子都碰不见。
  最终在疲惫灌满全身的时候,林贺知在道边找到一间还亮着灯的小商店,从兜里摸出那张纸条看了看,走上前推开门迈了进去。
  灯光昏暗的小商店里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看着面前的电视机,对林贺知的来到毫无反应。
  “您好,请问,市第二监狱怎么走..离这里还远么..”
  听他说话,那人缓慢的回了头:“不远了,顺着大路走,看见雪松林就到了。”
  收好纸条,林贺知道了谢便出门。这时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他晃了晃脑袋甩掉发梢上的雪,心里焦躁。总觉得要赶不上,但还是裹紧了衣服加快脚步。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穿过了长长的雪路,前方隐约出现了一片树林。他呼出一口气,可算有点儿振奋。又穿过了雪松中间的小路,果然,有座建筑在前方。
  它和黑暗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大门前的两盏门灯,几乎要看不见它的存在,监狱门口一个人都没有,毫无生气的建筑把人也变得压抑。林贺知突然紧张起来,也不知道现在是几点几分,走了几步向门里张望。
  可是天太黑,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试探的叫着:“有人么..”
  “您好..请问有人么...我...”
  “请问有人么..我想探监...”
  冲着门内问了很久都没有回应,他颓然的转过身,看着面前漫漫的雪一阵茫然。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门里有了动静。
  “谁啊..”
  林贺知快速转身,趴在铁门上:“您好,我是来探监的..能让我进去么..”
  来人并没想林贺知想象的一身军装配备武器,反而是一个很平常的男人,披着军大衣,正不耐烦的看着他:“今天不是探监规定日期,再说你也不看看几点了。”
  林贺知垂着头,失望:“那最近的规定日期是哪天..”
  男人还是不耐烦:“明天。”
  听到是明天,林贺知心里稍微平复一些:“那请问现在几点...”
  “快七点了。”
  这么一说,林贺知的心又凉到了底,他错过了末班汽车。
  “那谢谢了..”说完林贺知又是准备离开监狱,却实在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好,正想着去哪儿窝一晚,身后的男人又开口。
  “探监规定是五点半接待,早些来会把你排在前面。”
  林贺知回身笑着对他点头,又是道谢。男人进去后他朝前走了一段儿,雪这时大的快要看不清路,他也跟着精神不振,漆黑的路上没一点儿灯光,孤寂又委屈。慢慢的,雪带走了所有感知,就只剩冷。
  后来林贺知又回了铁门前蹲着,他甚至觉得茫茫雪夜里那两盏不算明亮的灯还温暖些。
  不知不觉,他开始感知不到寒冷,眼前出现了很多物和人。其中最明显的是方敬勋的脸,拉着脸问自己怎么还不回来。林贺知告诉他自己要去很远的地方。
  再后来,方敬勋的脸也不清晰了,他感受到了周身的变化,有浸透血骨的冷和封存感知的麻木。
  “喂!你怎么能睡在这啊!要不要命了!!”
  林贺知猛地清醒,抬头看去,看守男人脸上一直出现的不耐烦变成了焦急,正看着他。
  林贺知慢吞吞的起身,一瞬间昏天暗地,长时间接触冰冷地面的双脚就要支撑不住他,向后趔趄着靠到了铁门才勉强站住。
  看守的男人又开口,带着人情味儿的斥责:“我要是不出来第二天你就冻死在这了!难不成你还要在这蹲一晚上?!”
  林贺知已经冷到了极点,开口也没有雾气:“..我不小心..”
  那男人搓搓手,也是冻的够呛:“你没地方呆?”
  林贺知点点头,男人就进了门,对着林贺知:“跟我进来,凑合一晚吧。”
  林贺知一愣:“可以么...”
  男人没回头,林贺知想了想僵硬着步伐跟了上去。不大的值班室里有一个炭火炉,烤的小屋子还算暖和。也是进来了林贺知才知道,他呆的地方是后门,平时不会开放,这个男人的工作也只是看管器械。
  到了相对暖和的环境后,林贺知却变得毫无睡意,墙上的挂钟已经快指向一点。他后知后觉的感谢看守人的救命之恩,没有他第二天的自己就真是一块冰疙瘩了。
  “什么人在里面?”
  林贺知低着头,双手靠近火炉,火炉里橙黄的光映在他脸上:“我爸..”
  那男人叹出一口气:“那明天好好和他说说话,号子里的生活啊..”
  最后,林贺知还是没在睡下,和那个看守的男人聊着天熬时间。五点刚到,他便和男人道别,急匆匆的的出了门绕去正门,天还没有亮,他只能围着墙边走。
  等他找到了正门,又是一股压抑的感觉冲出来,高耸厚重的大铁门后的高台上站着两个士兵,包裹着军大衣手持机械,让人看起来就不寒而栗。
  林贺知在入口认真的登记后被领到了接待室,面无表情的接待人员说了句等着后就消失在门后。只他一人的房间寂静的令人抓狂,林贺知干脆安静的连呼吸都放轻,又过了大约十分钟,穿着制服的人来把他叫了出去。
  “证件。”
  林贺知掏出准备好的证件递给对方,随后又经过了一系列的搜身和检查,他才被带到探视室。他也说不上现在是什么心情,激动又或紧张。他在玻璃墙的那边坐下,而那个带他进入房间的工作人员则站到了他身后。他坐在椅子上小浮动的打量了这个屋子,除了安放的两把椅子和手边的电话之外,什么都没有。
  过了几分钟,玻璃那边的门被一点一点打开。林贺知紧紧盯着那扇门,指甲用力的掐入掌心分散自己的忐忑。
  缓慢的,一个身穿监服、双鬓染霜的男人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穿制服的人。
  这时,站在他身后的人提醒他们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林贺知立马抓起电话。
  时隔多年后才又叫到面前的人:“爸..”
  而玻璃那头的人因看清了来人后满是惊慌,不停的摆手不愿和林贺知对视,也不愿拿起电话。
  林贺知拿着电话看着自己的父亲,用力的咬着嘴忍住眼泪:“爸..”
  僵持良久,都爸爸还是拿起电话,依旧不看林贺知:“贺知啊..你还这种地方干什么啊…
  阔别多年的人,阔别多年的声音,只前三个字就让林贺知憋了半天的眼泪决堤:“爸..为什么啊..”
  都爸爸的声音沧桑又无奈:“以后不要再来了,没脸见你..对你不好..不好..”
  林贺知蹭掉眼泪,清走了鼻音,盯着都爸爸认真的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告诉我好么..告诉我。”
  都爸爸摇摇头,顿了好一会才说:“别问了..国家永远都是对的..”最后,他还是抬起头来看着林贺知,是压抑的痛苦和隐忍的疼爱:“贺知啊,爸爸的这辈子,毁了..你要好好的,也要好好的照顾你妈妈。”
  说完也不等林贺知再说些什么,都爸爸放下电话又回到了那片林贺知无法想象的世界。
  林贺知愣愣的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好久,等头埋进胳膊里才哭出声,只觉得绝望和无助。没别的,只是那种想法在心里越住越深。他自己也明白什么都不能改变他走下去了。
  回到家的时候他差点儿要被方敬勋晃晕,方敬勋坐在门槛上等了他彻夜加一上午,在找了所有地方之后。
  “你他妈跑哪儿去了!!”
  随着他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却把林贺知的睡意给摇了出来,索性栽进方敬勋怀里,声音都变成了呢喃:“走的有点儿远..”
  方敬勋把疲惫的林贺知抱牢,不自觉就放轻声音:“到底去哪儿了!”
  林贺知无力又想哭,最后却笑了,双手抓着方敬勋的衣服仰头看他,发现时间长了确实就顺眼的不行:“好饿啊。”
  

☆、第三十五章

  事实上,林贺知吃到东西已经是下午了。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疼,还不是在自己床上,一旁坐着方敬勋,正盯着看起来已经凉了的饭菜。
  林贺知微微侧过身,方敬勋就发现他醒了,眉头忽的全皱在一起:“你到底去哪儿了能把脚冻伤?!你傻的么?”
  林贺知揉揉眼睛:“只是在外面呆的时间长了些而已啊..”
  方敬勋哼哼两声:“你三岁啊!你不知道...”
  突然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来,林贺知挠挠鼻尖,是一副受教育后的温顺:“能先吃饭么。”
  这样的林贺知,方敬勋都不舍得瞪,起身:“你睡得跟死过去一样,我去给你热一下。”
  
  林贺知伸手抓住他的衣角:“不用啦,没关系,真的好饿..”
  而方敬勋难得的武逆了一回,跑下楼把饭菜热了一遍又端上来。看着林贺知即使饿的脱力还吃的慢条斯理。
  嚼着嚼着,林贺知抬头问方敬勋:“我怎么睡在你这。”
  方敬勋坐在地上趴在床边仰视着他,抱怨:“你自己出门不带钥匙!我从头到尾摸了一遍都没找到!”
  林贺知揪起嘴,觉得惊奇:“从头到尾摸?我?”
  方敬勋斜着眼,做无用的补充:“摸衣服..”
  林贺知带着笑意又继续吃饭。方敬勋托着腮看他一会儿,起身去了窗前,不声不响的推开窗踏了出去,只留一条胳膊一条腿扒住窗框,林贺知瞪着眼睛看他。
  “你干嘛..”
  又听“啪”的一声,方敬勋彻底消失在了窗前,就隔壁还有些响动,又过了一会儿,方敬勋却从楼梯回来,见了林贺知晃晃手里的钥匙。
  林贺知了然的冲他点点头:“你还是有点儿用处的嘛。”
  方敬勋一屁股坐到他旁边,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小瓶子,是治疗冻伤的药膏:“我爸是真疼你,翻箱倒柜的才找到。”
  林贺知静静的看他,不知道做什么反应好。
  方敬勋又说:“缓过来就很痒吧?”
  林贺知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吃完了,我想先回家..”
  方敬勋一愣:“哦..行啊...那你这...我背你回去!”
  他说完立马在床边蹲下,大概是还不适应一下子这么和谐,林贺知坐在床上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往前挪,就在他要搭住方敬勋脖子的时候,方敬勋又猛地站起来。
  “背着是不太方便啊,容易撞头.....诶?..”
  就这样,林贺知狠狠的被方敬勋又撞回了床上,四仰八叉的躺着,两秒钟后惊恐的捂住鼻子。一旁的方敬勋也是呆愣住。反应过来后。
  “妈的妈的..你上来跟我说一声啊!”说着手脚忙乱的拿卫生纸塞住林贺知的鼻孔。
  林贺知被这么一撞弄得晕头转向,等两个鼻孔都被堵住以后却扑哧笑了出来。方敬勋蹲在旁边也是尴尬,咬着指甲不敢大瞅林贺知。
  “你说一声啊倒是...”
  林贺知还是呵呵呵呵笑。方敬勋就也被他带着笑起来。看起来智商都不高。
  笑累了,林贺知摸了摸鼻梁:“可能这辈子都没默契了。”
  这话听起来不顺耳,方敬勋不爽的戳了戳他的腰窝:“说什么呢。”
  随后他垂下眼睑,摸着自己的后颈想了想,开口前倒是先叹了口气:“诶那什么..有些话我就说说,你听听也就算了....”说着他抬起眼,叙述什么大事儿样的神情看着林贺知:“我打小儿啊,一直觉得是怵你精灵才不敢跟你动真格,还老觉得不惹你少点儿什么,那时候看起来是典型的没本事还挑事儿没错。现在再想想,其实是不是舍不得啊...”
  等他说完,气氛募得就静了,林贺知侧着头看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斜着眼睛憋笑:“怎么..听起来有点恶心啊..”
  方敬勋卧槽一声,黑着脸伸手去捂林贺知的嘴:“那你就当没听见!”
  林贺知也伸胳膊,压着方敬勋的脸往后推。两人正闹得激烈。
  “方敬勋!贺知吃饭了没?!”
  方爸爸一嗓子,两人双双收回手,规矩的一蹲一躺。随着脚步声,方爸爸也进了方敬勋的房间。
  林贺知慢慢坐起来,先开口叫人:“叔叔。”
  方爸爸笑的温和:“饭吃了没?这鼻子咋了!”
  林贺知抿着嘴快速点头又摇摇头,瞄了方敬勋一眼。
  “方敬勋你跟我出来。”说完方爸爸先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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