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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缘——鹅毛大雪

时间:2016-02-21 01:01:47  作者:鹅毛大雪

  我没有说话,觉得昏昏欲睡,忽然感觉到他在解我的衣服,一惊之下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林萧安抚的轻嘘到“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看看你背后的伤口。”我固执的抓住衣襟不放说“伤口已经长好了,早都可以下水游泳了。”
  “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能怎样,你我同是男人,上次洗澡时我也看了一半了。”我见他是打定了主意看不到不罢休,和他僵持了一会儿总算熬不过妥协了。我背过身解开衣襟将领子向后退脱到腰际,方便穿上。只听林萧在背后嚷了一句“简直是胡闹!从你受伤到现在才半个月,这么深的伤口还敢下水!
  我疑惑的回头看他,见他一脸铁青,想着伤口一直不疼不痒能有什么事儿。他一声不吭出了房间,不多时找了两个镜子回来,递给我一块,我见他表情严肃,乖乖的端好,一眼望去也吃了一惊。背部斜着有道很长的爪痕,旁边还有两个不太大的圆形疤痕,这个估计是那只水鸟啄伤的,看样子已经结痂,不妙的是肩胛下方的一处刀伤似乎还裂着,外翻的皮肉颜色似乎有些发灰,在铜镜里也看不太清楚。
  这怎么可能,伤口长成这样我不可能没感觉的。林萧接过镜子,见我一脸不信,冷哼一声“没见过这么粗心的人,看不见也没感觉吗?”我自言自语到“奇怪的就是我没有感觉到异常。”记得之前婷婷帮我上药还说伤口长得很好,话说,开始也不是很疼,因为她给我用的药里有止疼的成分,大约用了一周多,之后一个人没办法上药,也看不到后面,感觉也不疼还以为好了,难道是后来在水里泡感染了?
  林萧在伤口周围按了按,说疼吗?我摇头,心里紧张起来,什么情况?失去痛觉了吗?出现这样的情况居然不是庆幸而是恐慌?原来没有痛觉也会是件很可怕的事儿,身体就这样烂掉,坏死都不知道。我已是六神无主,巴巴的看着林萧,等他想出办法解决。他想了想问道“伤口之前上过什么药吗?”接着又补充道“旁边的爪痕应该也很深,若不是用了好的伤药不会这么快就结痂。”
  “是一种可以止疼的伤药,但是为什么会停了很久伤口仍然没有感觉?”我虽然没以为林萧会知道,但是眼下也没办法去问婷婷她爹,于是也就随口一说。谁知林萧很激动,他抓住我的手腕说“给你上药的是什么人?”我看了看他,没说话,这是已经讲好的协议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不能再追查帮我的那个人。虽然不知道持有这药的人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意义。林萧也马上意识到我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自己说道“我想起一种药是已故虎威大将军杨威的家传秘制伤药,这种药的奇特之处就在于它能迅速止疼,当然伤口的愈合和止血效果也不错。当年杨将军就凭借这个伤药驰骋沙场,但据说这个伤药的配方是不传之秘,随着杨家被灭门,此药也已失传。”
  杨将军的独门伤药和那老者不小心漏出的口风很吻合啊,估计就是同一个人了。难怪那老者气度不凡,是个将军啊。我问林萧“杨将军一家为什么被杀?”“陈年往事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是投敌卖国。你对他很感兴趣?我都没见过他本人。”林萧一向多疑,我不敢深问,打岔道“哪有,说到这儿了,随口问问。能止疼的伤药就很神奇了?别人都配不出来?”林萧不疑有他,解释道“当然神奇,疼痛会影响身体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在受伤期间必须上战场的情况下,这种药的优势就发挥出来了。没听说有其他人能配出这种药,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我笑了笑,说道“你不是说杨家满门抄斩,那还会有谁在?又一个刘敬?”林萧也笑了,说“哪有这么巧,这么多漏网之鱼,还都被你碰到了。而且杨家就两个儿子,一个死在战场,一个被斩首。”我听着前一句时还在笑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听到后一句时已经笑不出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之后还要经历满门抄斩,杨将军的心已是千疮百孔了吧?我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所谓的投敌卖国一定是污蔑,不然他何必隐在一个小渔村里度日?更认定了先皇是个昏君,才会生出这个混蛋皇帝,果然是遗传。我一时心情不好,趴在床上闷声闷气的说“还不去找大夫,打算让伤口一直烂下去吗?”
  

☆、另有隐情?

  我听得林萧一边起身一边嘟囔“这时候知道着急了,还不是亏得我发现了,连声谢谢都没有还这样呼来喝去的……”我知道自己很无礼,但是看看杨将军的下场,再看看我的现状,心情无比郁闷。
  任何时代,任何政权都会有弊端,高位者面对着选择阵营,提防陷阱和出卖,低位者面对着压迫,欺凌和求助无门。每个人都要面对自己的困难,谁也不见得比谁轻松。所以接受就好,不要暴躁不安,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我趴在床上告诫自己,放松,放松……
  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面向墙壁,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这是行馆的房间,我穿越了。一个翻身撞到一个身体,我几乎要惊叫出声。而林萧则若无其事的向我说了声早安。
  我皱着眉头说“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房间睡去?”林萧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不知道是谁昨夜发烧昏迷抱着我不松手,我照顾了你大半夜,一早上醒了就过河拆桥。”我翻了个白眼自动忽略他的胡言乱语,说道“多谢了,真看不出来你还这么有献身精神。”他嬉皮笑脸的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我奇怪的看看他,“你怎么知道这句话的?”他也一脸疑惑“我说的这句话啊,有什么奇怪?”我被他绕迷糊了“你说的?我知道你刚刚说过,我是说这句话你从哪里学来的?”他一本正经的说“原稿始发,绝无抄袭杜撰。”我盯着他看了看,也判断不出真假,反正无关紧要,文化有重叠或者创始者有变动那是史学家关心的事儿,我纠结这个干嘛。
  坐正身体准备穿衣,忽觉得肩背上感觉有些异常,拉开衣襟看到胸前斜着包扎着绷带缠绕到背部。林萧在一边说“昨天夜里伤口处理好重新包扎的。”我转头看着林萧说“感染的伤口不是开放着好得快些吗?”他不以为意的道“已经把感染的地方清理掉了,伤口包扎上药可以更好的渗透进去,活动也方便些。”我想像着腐肉被剃掉,露出新鲜组织的场景,觉得有些头晕,忽然想到没有抗生素会不会得败血症?这样想着头更晕了。
  林萧看了下我的脸色,摸了摸额头,说应该没有大碍了,吃过饭把药喝了,尽量不要活动以免挣开伤口。我点头道好 ,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都没有吃饭,估计头晕是低血糖的症状。他叫来丫鬟服侍我洗漱穿衣,自己出门去了。
  待我整理完毕,他也随同送早点的人一起进了屋,我本想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一转头却看见他脸色不太好,似乎有心事。我问他“怎么了,一大早就这副表情。”他看了我一眼说“先吃饭吧,吃完饭再说。”“不要吊我胃口,有话直说。”我不耐烦的道。他叹了口气说“王亮死了,自杀的。”我猛地转头看他“什么时候的事儿?”“今天早上发现的,已找仵作验过尸,死亡时间大约是丑时,死于自缢。知府的说辞是畏罪自杀,但我想可能没这么简单。”
  “你怀疑是他杀?为了灭口吗,他说过的话都不知道真假。”我想起看过的刑侦片,不知道仵作是否如现代法医那么神奇,可以通过尸体的伤痕找到各种线索。他沉吟良久道“总之,吃过饭我们一起去看看,不管是自杀还是被杀,原因都很耐人寻味。”
  我一直以为吊死的人都会吐着长长地舌头,嘴无法合拢,但是王亮的尸体看上去和睡着差不多,除了肤色灰白,脖子上有勒痕,再也不会醒来。我站在旁边看着林萧上前仔细查看尸体和所有遗物,似乎并没有更多发现。知府在一旁絮絮的念叨怎么会想不开呢,一会儿又自语道长痛不如短痛,早死早超生……看起来十分心虚的样子,我觉得有些奇怪,知府虽不是太有心机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做这么可疑的举动也太不理智了。
  我拉着知府走到一边,问他为何心神不宁,不会是怕见尸体吧?知府叹气说,王亮毕竟跟他共事不短的时间了,看见他结局这样多少会有些愧疚,虽然他本就死罪难逃,但自己也没有关心探视过他,眼下无从弥补了。看知府一脸沉痛的表情倒不像是装的,也许真是我多心了,同事两年毕竟还是有些感情的,无论做过些什么,人一死都只会记起他的好。我安慰知府一番,坐到一边等林萧。王亮一死,线索就断了,也许他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故布疑阵,以自己的死亡使事情变得扑朔迷离。
  不多时,林萧过来了,满脸不甘心的样子,我笑道“看来你和仵作的结论是一样的哈。”他一边自顾向外走,一边说“你这样幸灾乐祸的好吗?以为不理就和你没关系了?”我撇撇嘴跟在他身后说“我是愁眉苦脸能让王亮活过来,还是痛哭流涕能给你些启发?”他一转身抓住我的肩嬉皮笑脸的说“不如你哭给我看看,也许真有启发也说不定。”我打开他的手说“想的美,自己照镜子哭去。”撇下他自己朝行馆走去,也不理他在身后死皮赖脸的嚷着“你自己说的你哭才会给我启发的,现在又不认账。”
  林萧的脸皮不是普通的厚,他居然尾随我回到房间,还硬蹭上床,以监督我养伤为由赖着不走。我也懒得和他计较,正好也要好好谈谈以后的打算,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说“你已经知道我不是徐然,可以放我走吗?我隐姓埋名再不出现不会妨碍你任何事情。”他看着我一时没有说话,我再接再厉接着道“我可以易容,找个偏僻地方躲起来,绝对不会牵连到你。”
  他这时才叹了口气说:“如果有这么简单,上次那个尸体就可以掩饰过去。只要你活着,掘地三尺皇上也会把你找出来!”我被他的口气吓到,问“为什么?徐然不过是个傀儡,没有了再找就行了。”林萧说“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可以被替代,上次何必大费周章的派那么多人来搜?你以为是谁辨认出那具尸体的真假的?是皇上!”他和徐然上过床,也许是知道一些不太明显的胎记,上次真是太疏忽了,但是谁能预料居然会把尸体运回京中去查证,“皇上为什么不能放过徐然?如果他发现我不是徐然会怎么样?”林萧说“如果你是担心这个问题就不必了,皇上早就知道了。”
  我震惊在那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知道了?什么时候?怎么会知道的?林萧拍拍我的肩安慰到“皇上既然什么都没说,你也不用太担心,好好当你的王爷就行了。”我坐起身盯着他道“你怎么知道皇上知道的?你告诉他的?”他一脸无奈的起身对视着我“你真的觉得你在宫中待那么久,皇上什么都没有发现?你的性格和徐然完全不同,只要说过两句话就不会不怀疑。更何况你和皇上朝夕相处。”他的话我只听见性格不同那一部分,后面的完全忽略。性格完全不同意味着我之前的谨言慎行在有心人眼里都是笑话,就像掩耳盗铃一样蠢。
  林萧见我情绪低落,微笑道“其实不同挺好的,以前的徐然实在不敢让人恭维,我看皇上似乎也很喜欢这样的改变。”我冷哼道“这是安慰吗?谁管他喜不喜欢。”林萧正色道“不要他他的叫,那是皇上,被人听到有你受的。”我虽然不服气也知道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我叹口气说“给我讲讲徐然吧,还有朝中的事儿,既然要冒充,总不能一直装失忆。”林萧坏笑道“此事还真是说来话长了。”回头看了看天色道“也罢,估计今天一天能让你大概了解一点儿徐然。”
  

☆、陌生往事

  据林萧的讲述,徐然的父亲家境贫寒,后来娶了涂城一个富商的女儿才得到资助考取功名,此后不知为何并未将妻儿老母接进京城,后来似乎也没有纳妾。徐然是家中独子,但是他和他父亲关系一向疏远,早些年一直随母亲住在涂城的奶奶家,徐家是一脉单传,人丁稀少,还有个姑姑,早已嫁人几乎没有往来。两年前母亲去世,守孝未满,父亲也去了。本来身世堪怜,但徐然为人乖张,两面三刀,进京不久就臭名远扬。但这人很擅于察言观色,若是着意讨好某人也很容易成功,尤其他长了一副不错的皮囊。
  说到这儿,林萧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我,我毫不在意的笑笑“你说的太泛泛了,有什么具体的事情可以讲讲吗?你不是和他很熟?”林萧将双臂交叠放在脑后,望着棚顶想了想说“徐然刚进京的时候,大家都不太了解他,甚至觉得他是个安静腼腆的人。但就像我说的,他很懂得如何接近讨好别人,慢慢的进了这些士子的圈子,有选择的寻找可利用的目标。”林萧陷入回忆中,声音平静而缓慢。
  徐然觐见过皇上后其实就已经认定了终极目标,但是他没有实权不用上朝也没有借口进宫,所以他用了一个很迂回的方法,当然,这是他目的达成之后大家才发现的。林萧一边感慨一边唾弃,显然他很不爽做了徐然的踏脚梯,虽然不止他一个人。
  徐然最先接触的是个叫越长风的人,他是中书侍郎越凌的独子。此人好男风,尤其偏爱年纪小的,单薄白净的男孩,徐然正对他胃口。没多久越长风就带着徐然出现在各种聚会上,随着曝光率的增高,徐然开始筛选一些他认为更有利用价值的人,但是徐然本身只会些妆点门面的小玩意儿,没有真才学识必然会露出马脚,所以他虽然挤进了那些自诩博学多才又眼高于顶的人的小圈子,却处于一种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也是机缘巧合,他遇上了睿王,并就此攀上了这个高枝。
  听林萧说到这儿,我有些奇怪,如果徐然是这种人,睿王那样温文尔雅的人怎么会结交他,而且就睿王对我的态度似乎既算不上很亲近也不是很厌恶。林萧听了我的疑问,冷哼一声道“这就是徐然的高杆之处,他在睿王面前总是做出一副楚楚可怜,受欺凌被排挤的样子,却不肯直接接受睿王的帮助,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睿王那种谦谦君子自然很容易上钩。”
  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说“既然你们都知道徐然是什么样的人,睿王怎么会一点不知道?他又不傻。”林萧好笑的看着我说“那你以为徐然很傻?睿王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但是如果一个人处处合你意,又很擅长讨人欢心,那他在别人眼里什么样,你真的会在乎吗?而且徐然把自己对皇上的投怀送抱设计成睿王的失误,更使睿王心里一直对他有愧。”我听了此事非常好奇,追问是怎么设计的。林萧玩笑说,你不会是想借鉴吧。我说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并且坚决不告诉他象牙是什么。
  其实事情讲起来很简单,徐然接近睿王后就把之前乱七八糟的关系彻底断了,拿睿王做了挡箭牌,并在睿王面前做出一副之前都是逼不得已,现在已经洗心革面的样子。慢慢的也通过睿王接触到一些内阁大臣,逐渐的见到皇上的次数增多,利用一次替睿王挡酒的机会,假借醉酒爬上了皇上的床。从此名正言顺的登堂入室。我想了想说“你怎么知道徐然是自愿的?也许他不敢违抗皇上。”林萧说“徐然买通了内侍,才有机会进入皇上寝宫,不然,你以为一个外臣随便喝多了就能误闯进去吗?”我还是不信,强辩道“怎么知道不是皇上设计的他?”林萧愣住,单手抚额叹气道“就像你说的,若是皇上有心,徐然根本不敢拒绝,皇上又何必这样大费周折。而且被他收买的内侍事后曾私下说起此事,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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