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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玉沾墨——泠北

时间:2016-11-01 21:42:34  作者:泠北

  此时静静地在月下吹奏着这一曲‘此君’,感受着这段时日以来难得的清净。然而天公不作美,子玉大概是随着曲子沉浸到了回忆之中,于是忘记了此处并不是雪鸢阁中的那处竹林。
  “木清有幸得闻玉箫公子一曲。”方才匆匆离去的木清在房间中突然听见子玉的这一曲箫声,一时兴起遍循着箫声来到了碧湖之上。
  然后便看到了在凉亭之中吹箫的子玉,发觉到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痴痴地听着箫音,木清微微的皱了皱眉。他隐隐的察觉到这些人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单单的被箫声所吸引,因为他们的表情实在太过沉醉。
  木清不知道子玉是否察觉了他的到来,淡淡的开口打断了子玉的箫声。看子玉闻言放下手中的玉箫,对着温和有礼的回道,“木家主过誉了。”
  翩翩君子温文儒雅,似乎眼前的子玉的确是那位因箫声扬名的玉箫公子而非雪鸢阁主。然后木清似是不经意的看着周围那些沉醉于箫声的众人,木清突然间发现似乎在子玉的箫声停止后这些人的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之所以说是正常,是因为刚才那些人的面色痴醉眼神却涣散异常,而在子玉的箫声停下时这些人便神色如常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就好像刚刚的一切并没有在这些人的脑海中留下任何痕迹一样。
  想到这里的木清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子玉手中的玉箫之上,然后缓缓地抬步向子玉走去。走路间对着子玉朗声一笑,“久闻玉箫公子的箫声卓绝,今日一闻,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玉箫公子的箫声名不虚传。”
  走到子玉的身边坐下,然后将目光再次放在子玉手中玉箫的身上,大大方方的模样到让你认为他并没有生出什么别样的心思。子玉微微敛眉也将目光落在自己手中的玉箫身上。眼底的神色无人探知。
  “方才木清都听得失了神,可见玉箫公子的箫声有多悦耳了!”不见子玉的搭话木清再次说了起来。看着子玉微阖的眼睛,木清不动声色的试探着子玉。
  他有种直觉,这些人的失神必然与子玉手中的玉箫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可是具体是怎样他目前还暂时无法断言。
  子玉闻言抬起了头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木清,对木清的话不置一词。手中无意识的抚摸着箫身,刚刚自己竟一时间忘了此处乃是人群络绎不绝的碧湖。
  虽然时至夜间,可是碧湖之上仍旧灯火通明,行人不断。一时情不自禁的吹起了箫,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丝毫没有察觉到箫声的变化。发现这个认知的子玉心中暗惊。
  然后听到木清的发问时,子玉便听出了木清言语之中的试探。不轻不重的抬头淡淡的看了木清一眼,子玉并没有搭话。然而让子玉没有料到的是,他刚刚那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落在木清眼里后,竟渐渐的被木清和脑海中的一个模糊的影子渐渐地重叠了起来。
  是迟墨。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之时的子玉竟意外的和那个不羁的迟墨庄主有着几分相似。木清暗暗的留意到了这一点。
  “木家主深夜来此该不会就只是为了听温某的箫声的吧!”看着面前盯着自己皱眉打量的木清,子玉将手中的玉箫收入了袖中。然后整好以瑕的对着木清发问。
  大概是没有料到子玉的突然发难,木清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在看到子玉看着自己的目光时木清才后之后觉得回了句,“方才用饭之时木清匆匆离去,实在是失了礼数。”
  没有说出自己是被箫声吸引过来的,因为如果那样说了的话木清担心子玉会猜到他发现了玉箫的古怪,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会十分的不利于他弄清玉箫的事情。
  “木家主严重了。”子玉轻笑出声。眼前这位足智多谋的木家主似乎很会隐藏自己,相处几日下来子玉发现自己还是未能摸清对方的脾性。
  不过子玉现在唯一确定的是,木清盯得就是自己。先前或许还没有什么理由能让子玉认为木清盯得是自己,那么从现在开始木清就有了盯着子玉的理由了。因为玉箫的缘故,木清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在心底无声的一笑,既然要赌这一局,那么他不妨再加些彩头,布上一局棋中棋,那样才会更有意思。算算时日,意潇那里应该准备的差不多了。子玉起身对着木清微微颔首,“夜色景致,木家主慢赏。”
  淡淡的一句话阻止了木清本欲起身的动作,子玉淡淡一笑拂袖离去。独留木清一人看着子玉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
  

  ☆、只欠东风

  翌日清晨,子玉早早地便起来了。因为天方蒙蒙亮就有人前来请子玉了。随着那人过去子玉才知道原来是解兴之易少华一行人回来了。
  想到昨日迟墨说的话,这些人想来是已经取到了那所谓的‘解药’。他那日只不过是随口说的解药在南山药谷,却不想迟墨经顺水推舟的将药谷之中一种罕见的极炎草药给了这些人。
  如果这草药单单服用的话绝对算得上上等的佳药,对自身有着极大的益处。可是偏偏这些人是以此来解北海瘴气的,那么圣药也就成了剧毒。北海瘴气终年潮湿,虽算不得极寒的东西,但因为银叶草是极炎之物,与北海瘴气相克。
  北海瘴气本就是一种毒气,再加上与其相克的银叶草,那么这毒气比起北海瘴气的毒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这药草的服用时间极其准确,早一时便是愈体圣药,吃一时便可致人送命。
  昨晚意潇传来消息说他那里已经一切妥当,只欠东风。子玉淡淡的想着便听到为首的易少华对着他拱手笑道,“雪渊阁主,我等南山一行已取回银叶草数株,还请雪渊阁主过目一番是否确是其物。”说着便接过解兴之手中的一个锦盒递给了子玉。
  子玉接过锦盒,打开来看。里面郝然静置着数株银叶草,枝颈健全毫无损伤,看来这些人还真是小心。
  “确是银叶草无疑。”子玉看过之后对着几人淡淡的说了句,然后又将乘着银叶草的锦盒递还给了易少华。
  几人闻言都长吁了一口气,只有木清若有所思的看着子玉不语。似乎对于易少华能否取来解药都漠不关心,而看到子玉看见银叶草时那平静的神情更是留意了起来。
  从一开始对于易少华去请这位雪渊阁主,再到这位雪渊阁主与他们共谋北海之行。似乎一切都那么太过顺利,且不说雪渊阁主其人如何,单是玉箫公子其人相信天下人都知道。
  待人温和,淡泊明志。木清相信一个人再怎样改变,身份再怎样变化他的本性当是不会改变的。那么这样的以为雪渊阁主又是以着一种什么目的前往北海的呢?
  “既然如此,那不如我们明日便启程前往北海吧!”站在一旁轻摇折扇的扶幽闻言对着众人道。他自小长于南山虽不曾去过药谷,可是也确实不曾听闻过这银叶草,更是不曾见过。
  取到草药之时他曾暗中到药馆之中询问过郎中,得到的答案是此药不知其名,性极炎。然后郎中便说此物对人体有益无害,却并未说清是何益处。
  扶幽拿着草药将信将疑的随着易少华回了安西,听到子玉得话之后莫名的感到一股不安。和这草药有关,扶幽决定对于这草药先暂时不用为好。
  解兴之看着易少华手中的解药,捋了捋下巴的胡须微微的笑了起来。“那么明日启程吧。”淡淡的决定了明日启程。
  在座的几位各个是心怀鬼胎,谁也没有相信谁。彼此能聚在一起,也不过是因利而聚,谈不上什么齐心协力。若硬要说,那便也只有在面对迟墨的时候了,他们共同的敌对。
  解兴之话语落后,几人目光在空中相汇,然后不约而同的对着子玉躬身作揖。“此行北海,我等愿以雪渊阁主为首。”
  这次竟连木清也默契的对着子玉作揖,半点不见心有不平的意思来。子玉见此神色不变的看着几人,“承蒙几位不弃,温玉不才,恐怕这领头之人还是…….”
  话未出口便被易少华给匆匆打断,似是知道了子玉即将出口的话是要打算推拒。“不论对北海的熟悉还是对瘴气的解法,我等都觉得为首之人为雪渊阁中莫属。”
  “既然如此,那温玉恭敬不如从命。”听到易少华的话,子玉也不再故作推辞了,淡淡的应下了几人的要求。
  “那便明日启程。”淡淡的抛下了这句话子玉便转身离去了。
  留下的几人也各怀心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明早启程。北海一行,前面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未知的,所以这些老谋深算的老狐狸们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海心岛之上,各方都已准备就绪。只看此行的各方人马会以怎样的方式在北海海心岛会面了。但愿没有横生枝节,突发状况。否则这一方一方的算盘都是会落空的。
  

  ☆、心思难猜

  三日后子玉带着易少华一行人等抵达了北海地界。一路上不知是否真的风尘颠簸,反正这一众人等在到达北海之后安顿好住处便借故散去了。不过是各自心怀鬼胎,谁也不愿在这种情况下失了先机,自然是要好好打探一番有所应对才是。
  所谓利尽人散了说的就是这群人。子玉见此只是淡淡的笑了一笑便不置一词。眼下他还有着更重要的事,带着小竹回了房间便不再出门,小竹就一直在门外候着。
  屋内不知何时出现的意潇恭敬地站在一旁,看来是等候子玉许久了。子玉见此并未惊讶,此行出发时他便收到意潇的消息,说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所以意潇便随行子玉前来北海了。
  至于雪渊阁,子玉相信各种的诸位阁老不会让他失望的。淡淡的看了意潇一眼,子玉走到桌边坐下没有任何打算开口的意思。
  “阁主。”意潇见子玉从进屋看了他一眼之后便自顾的坐下不予理会他,想到心中这几日以来一直在思虑的事情,意潇便迫不及待的换了子玉一声。
  后者正在拿起桌上的茶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闻言掀起眼皮淡淡的看了意潇以言,似是在示意意潇继续。
  “阁主,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冒险了?”想到子玉即将要做的事,意潇便止不住的心焦。此番事关大半个江湖,来到北海的虽然明面上只有泠中易家与木家,还有东城解家,南山扶幽再加上安西雪渊阁主,便已是齐聚江湖之中有权有势的人物了,谁还晓得暗地里还有那些不为人知的势力。
  阁主的打算实在是太过冒险了,像是在以所有为注,在豪赌一场。意潇实在想不出会是什么样的人和事才可以令一向沉稳的阁主不惜一切的去赌这一局输赢未知的局。
  赌上雪渊阁,赌上他的一生安逸。真的是,倾尽所有了。
  子玉端起茶盏淡淡的抿了一口,看着意潇面色不明的神情,淡淡的笑了。“意潇,若不是不冒险那便就不叫赌了。”
  赌之所以称作是赌,便是因为对结果的未知,对一切的不确定。反之则不是,那些胜券在握胸有成竹的事情都不足以称之为赌,因为就后者而言所执棋人是从一开始便早已料到结局了的。
  听着子玉的话语,意潇目光一窒。他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此时的阁主。眉目如画,笑意浅浅,眼底的迷离像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他此时的阁主也不敢保证,他这一赌,究竟是输赢与否。
  更何况他不知道阁主这倾尽所有的一赌,赌的究竟是什么?不过看着子玉的反应他便知道就算问了也是白问。因为在最开始子玉吩咐他着手去筹备这件事情时便没有告诉他是为了什么,可见是不想他知道的。
  听到子玉的话意潇也就不再言语了,子玉的态度很明确的表明了他的意思。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此时事已至此已经容不得他反悔了。
  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子玉含笑把玩着手中的空盏。他想他真是越来越像迟墨的行为举止了,总会不自觉的在一言一行中掺杂着迟墨的影子。而子玉对此,并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妥。
  大概能注意到这些细微细节的也就只有亲近之人了吧,只不过他们即使注意到了也断断不会联想到迟墨。淡淡的轻笑出声,看了看远处不曾有过任何动作的意潇,“退下吧。”
  眼前的形势意潇显然不适合出现在他的身边只有让意潇在暗中跟随了。就连在门外候着的小竹对于此时意潇的到来也是浑然不觉。
  想到小竹,子玉突然想起那日小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公子,你要和那位流景庄主保持距离,不然你们这样异于平常的亲近必定会成为另一阵空穴来风的!”
  想到当时小竹的表情,子玉忍俊不禁的失笑出声。随后又失神的想着,竟然连小竹都发现他们之间异于平常的亲昵了吗?
  他知道此情不容于世,若要长久便该小心翼翼在人前避开的。可是情到深处,情难自禁。又岂能是他所能控制得住的呢?
  无声的轻叹一声,算来迟墨是比他先行抵达北海的,只是不知迟墨此时身在何处。这是自打两人情定之后分别得最久的一次了,子玉也是平生第一次的知晓了相思相见知何日的无奈惆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他想,若不是迟墨,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世间竟还有一种感觉如此的磨人心神,甘苦掺杂。将手中的空杯续满茶水一饮而尽。
  

  ☆、各怀心思

  扶幽在北海安顿好之后便独自的出去了,一路问着行人找到了驶向海心岛的渡口。比起雪渊阁对北海海心岛的了解,他大概知道的会多那么一些。
  他虽不知海心岛的瘴气如何能解,但是他却对北海海心岛上的地形知之甚详。如此,相对于另外几方势力的势力来说他可是占了上风的。
  江湖上只知扶幽公子是少年得志,短短的半年之间便已声名鹊起,如今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小有名头。却对扶幽的来头一概不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样。
  就连当日被扶幽找上的易少华对此也是一惊,在听到了扶幽的打算之后易少华便没有再多想了,毕竟与虎合谋必然会考虑好之后可能发生的种种。
  再者说他们也只是共同对抗迟墨,至于到最后冰琴落于谁家就是各凭本事了。易少华打的主意倒是好,却没想到扶幽的手里会有北海海心岛的地图。
  此图虽然只有粗略,但寒玉的位置确实极为精准。循着此图寻找,扶幽必然会比其他人要稳操胜券一些。而至于扶幽最终的目的是什么,此时谁也不得人知。
  见扶幽在渡口找寻了一遍才在港湾里找到了一个船家。摆渡人如此稀少,可见这北海中人对海心岛的瘴气有多避之不及了。
  扶幽走到港湾旁的陆地上对着距离还有些远的船家高声道,“船家。”然后便见到老船家缓缓地摆起船桨向岸边驶了过来。
  看到在岸边负手而立的扶幽暗里打量起来,蓝袍内敛,手执折扇更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老船家停下双桨,对着扶幽笑道,“小哥,可是要渡海?”
  见到老船家将船停到了岸边,扶幽几步向前笑道,“正是,在下准备前往海心岛。”再见到老汉陡然间色变的面容时扶幽在一旁笑意不变,静静地看着老船家。
  “不知老人家可愿渡我一程?”
  “公子说笑了,老朽既是摆渡人又怎么不渡公子呢?”笑着回了扶幽的话,老汉像是闲聊似得又问了扶幽几句,“公子不是北海之人吧?”不等扶幽回答又自顾自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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