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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玉沾墨——泠北

时间:2016-11-01 21:42:34  作者:泠北

  更何况冰琴的存在如今也是江湖皆知,更何况他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寻找寒玉从而得到他手中的冰琴的吗?正在心中暗想的迟墨听着耳边的笑声,便又听到木清意味不明的说了一句让他始料未及的话。“流景庄主可在岛上寻到了寒玉?”
  寒玉?自然是没有寻到。适才子玉问过他,他确实是没有寻到寒玉。等等!寒玉,迟墨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什么。然后他想到似乎在安西未央殿里时,他让楚倾放出北海海心岛有寒玉消息的时候,楚倾曾告诉过他,寒玉已不在岛上。
  那么,此时木清的话语又是什么意思?迟墨暗暗地心惊起来,他担心的事情千万不要变成事实。可是木清接下来的话语才让迟墨彻底的死心了,连一丝回旋的余地都没有留给迟墨。
  “寒玉,在我这里。”
  

  ☆、还诺旧人

  木清的话终于将迟墨所最担心的给说了出来。千算万算迟墨都没有想到寒玉会落在木清的手里,他更没有料到的是木清既然手执寒玉如今却依旧向他索要子玉手中的玉箫而不是冰琴。那么此举只有一个可能。
  木清还知道关于寒玉的另一个用处,更是非常了解冰琴与玉箫。迟墨之所以那么确定的这样认为完全是因为木清一副心中自有沟壑的模样。木清是故意将寒玉在他手中的消息告诉迟墨的,目的就是为了看到迟墨在他面前自乱阵脚。
  如他所愿般迟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他手中唯一可以与木清交换的条件没有了。本来迟墨是打算以瘴气的解药来与木清交换的,可是如今看来是他失策了。这木清既然都曾登岛将寒玉收入囊中又岂会无瘴气的解药呢?
  但是迟墨所想的这些都不能表现出来被木清发现,他需要尽最大的可能将局面扭转过来。否则的话,迟墨将要面对的必然是死局。两难抉择,却又只可二选其一。想到那种时候迟墨便感觉到自己呼吸一窒,他无法想象那种时候他可能承受的起那种结果。
  想到此的迟墨一时收敛起了所有的情绪,对着木清轻笑一声语气轻松的说道,“既然如此,阁下又何必再来求我?”言语相激后,木清的反应正中迟墨下怀。
  木清自然是听出了迟墨话语中的嘲讽与不信,怒极反笑的木清急于证明。“有了玉箫,冰琴于我岂不就是囊中之物了吗?”木清此话并非不理智,相反他恰恰是听出了迟墨语气中的侥幸,迟墨在侥幸的想着自己说的是假话。可是他偏偏就是不如他的意,将迟墨的这一丝侥幸也给彻底破灭。
  迟墨却没有想到木清的心思,在他听到木清的话语时他竟隐隐的想到了一些事。木清的所言所语无一不在向迟墨透露着他知道关于冰琴玉箫的存在。而且木清说有了玉箫,冰琴对于他自然也就不在话下时迟墨心中的惊讶已经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
  木清的话就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在迟墨的心中激起千层波浪。按照木清的话语可以看出他不仅知道寒玉对于冰琴的作用,更加了解寒玉对于玉箫的用处。寒玉对于冰琴是相生相克,冰琴与玉箫是相生相克。反之,寒玉与玉箫便是相辅相成的存在。因为玉箫本身就是由千年寒冰玉制造而成的。
  如今看来,这木清必然是知道这些的。如今时间内晓得这件事的人迟墨脑海中想不出二人来,就连拥有玉箫的子玉也未必知道这件事。那么,便只有一个人了。迟墨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一个人,“木飞雪。”
  淡淡的对着木清说出了一个人名,意料之内的迟墨看到了木清在听到这个名字后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果然是你。”迟墨无声的叹息一声,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真的还在人世间。并且此时此刻就这样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向自己索要玉箫。
  在冰琴被流景所持有的消息传到江湖之上时,所有的都在关注传闻里的冰琴究竟是何种模样,又是否如传闻中所说的那般厉害。没有一个人对此猜测过,就连解兴之那样的老狐狸也没有去想在江湖上销声匿迹已久的冰琴为何会重出江湖,又为何会出现在一个不足双十的少年手里?
  冰琴原本的主人并不是迟墨,而是适才迟墨所说出的那个人名,木飞雪。此人是冰琴原本的主人,也就是木清的父亲。若要说起木飞雪为何会将如此珍贵的冰琴赠与迟墨的原由便要追溯到五年前了。
  那时迟墨没有如今的流景山庄在其身后,亦没有身边的这一众能人为友。他不过是一个一十四岁的少童独自游荡于这偌大的江湖之中。与木飞雪的相遇也只能感叹天公作美阴差阳错的让迟墨拥有了这弦引无数人竞得的冰琴。
  “原来是你。”迟墨低低的叹息一声,他早该想到的。能知道冰琴玉箫和寒玉的用处的人,并且这般详细的知晓的人,他又姓木,自然该是那人的子嗣。
  “当年我偶遇你父亲,他被敌追杀遇上我时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于是便临终托嘱。要我务必收下一样东西,并且让我当面起誓若有一日遇见一个知晓此物来处的少年便要物归原主。”迟墨低沉的嗓音在此间清晰地想起,缓缓地道出一个连木清自己都不知晓的往事。
  耳边听着迟墨的话,木清久久不曾言语。良久,声音沙哑似是艰难的对着迟墨问出一句,“此物,便是冰琴吗?”
  “嗯。”迟墨微微闭目深吸了一口气,看来是物归原主的时候了。并非是他不想归还,只是想到木清刚刚的要求,他便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不想失信于旧日故人,更不想有负于子玉的一番情意。
  他,该如何是好?
  “将玉箫取来,此后你我恩怨两清。”木清深深地看了迟墨一眼,他还是要让迟墨帮他将玉箫取来,因为唯有如此才能兵不血刃的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达到目的。这句话更是在暗示迟墨,只要取来玉箫,再同冰琴一起交还与他,他便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话已至此,迟墨和木清都已不再去想玉箫又是怎样落入子玉手中的了。因为此时,这些都已无关紧要。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是下定了决心,迟墨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木清,“一言为定。”
  他终究还是选择了还诺与故人,至于子玉,迟墨,不知道。
  

  ☆、谁惧此情

  “我给你五日期限,届时我自会来寻你取回冰琴玉箫。”木清定定的看着迟墨,迟墨眼中的挣扎被他一览无遗。不知是迟墨现今已无意遮掩还是已遮掩不得。总之木清丝毫没有动摇自己要取回冰琴玉箫的心,此物是他父亲的临终遗物。
  如今被他寻到木清有什么理由不将此物取回呢?更何况这两件东西是江湖上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他岂能任属于他的东西落于他人之手呢?对着迟墨说出了期限木清便转身离去了。
  他丝毫都不怀疑迟墨的话,就算迟墨不是因为木飞雪的缘故将玉箫取回来的,就算迟墨想要失信于旧日诺言。但因为那人,迟墨一定会抛开所有的一切,替他排除万难的将玉箫取回。
  因为那人是温玉,而温玉对于迟墨来说又是一个无可替代的存在。在刚刚的一瞬间木清就理清了所有的事情,他知道迟墨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互那位雪渊阁主周全罢了。
  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冰琴身上,让自己成为万夫之敌。就是怕有人会像自己一样无意间察觉出玉箫的异样。这样一番深情,可惜是对个男子。当迟墨取回玉箫之时,不知他会和那位雪渊阁主怎样呢?
  木清微微摇了摇头,略带惋惜的想着。看着木清远去身影的迟墨动作不变,神色不明的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在看不到木清身影的时候 ,迟墨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句叹息,紧接着就是一句,“你决定了?”
  然后便看到刚刚离去的云竹竟出现在了这里,一身白衣如云,飘逸出尘,向着迟墨走来,然后在迟墨身边站定住。听出云竹声音的迟墨闻言并没有转身,等到云竹站在他身边时才不无无奈的说道,“我不能失信于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已故之人。”
  “你只需还回冰琴,又何必答应一并取回玉箫?”听着迟墨避重就轻的回话,云竹毫不客气的剥开迟墨的那一层面具。刚刚的对话他都听见了,只是没想到迟墨真的会答应木清的条件。
  就为了那所谓的名声吗?云竹冷笑一声,可恨世人眼光如此世俗。“我可以不在乎,但子玉……”不得已的迟墨还是说出了自己所担心的事。没错,他还是怕子玉无法忍受世人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而对他投来的异样眼光。那些不耻,鄙夷,他不希望子玉看到。
  而迟墨更担心的其实另有原因。“你是怕自己坚持后所换来的并不是并肩偕首吧!”云竹看着迟墨眼底的挣扎淡淡的说出迟墨所不愿面对的事。
  “在我面前还是这样的做个云淡风轻的观局者,我真不希望你再多说一些。”听着云竹一针见血的指出要害,迟墨无不自嘲的勾起唇角淡淡的嘲讽着云竹。
  他无法反驳云竹的话语,因为正如云竹所言。他所担心的是如果自己此时自私的任由木清将他与子玉的关系公布于众,那么如果到时他所换来的不是子玉的不离不弃而是彼此的好聚好散呢?
  一想到那种可能,不,迟墨连想一下都不愿想。“你又比我好很多吗?”收回看着远处的目光,迟墨转头看着身旁的云竹。
  后者无言,那平日里总是眼角上挑含着看透一切目光的双眸里此时竟溢满了哀伤,他无法回答迟墨的问题。是啊,他如今这样说迟墨遥想当初的自己有何尝不是与他殊途同归呢?低低的叹息一声,“不要重蹈我当年的覆辙。”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迟墨移开了目光似是不忍再看下去。“但愿吧!”云竹曾经因一念之差而导致自己与心爱之人分飞两地,死生不复相见。如今,自己和子玉的结局又该是怎样的呢?
  迟墨不敢去想,如果,迟墨是想如果,他与子玉也会因此从此陌路。到时他又该如何呢?会像云竹一样自此无欲无情的了此残生吗?那样的日子光是想想迟墨便感觉到了煎熬,仿佛身临其境已经到了那种境地一般。
  云竹闻言看了一眼迟墨,便转身拂袖离去。没有分离之语,迟墨也没有惜别之言。就好像他们彼此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分开,彼此更是知道对方一定会各自安好。这就是知己,迟墨与云竹。
  就连洛逍洛遥也没有察觉到云竹和迟墨之间的这一层玄妙的交情,他们只当云竹也是山庄内众多能人之中的其一而已。所以友人能做到迟墨与云竹这般淡若清水,必然是君子之交,钟俞之情。
  看着云竹离去,迟墨收回目光无奈的苦笑一声,他是怕。怕自己对于子玉并没有自己与对于自己那么重要。所以他宁愿先转身的是自己,那样就算是在余生想起时他只会恼恨是自己错失了这一段真情,而不是去嘲讽这段儿戏。
  

  ☆、无可言说

  转眼间离木清所定下的五日期限已经过去了三日,迟墨和子玉一行人等也已离开了海心岛回到了当日落脚的客栈,撇开意潇与洛逍洛遥三人迟墨带着子玉来到了他之前在北海暂时歇脚的一处别院之中。
  小院幽静,草木深深。坐在院子之中的子玉执起面前的杯盏淡淡的饮了一口,看着满目秋色,花落叶枯。想起自那日从海心岛归来之后他便察觉到迟墨有事情在瞒着他。虽然不知道那日木清于迟墨说了些什么,但子玉总觉得迟墨的变化和木清有着解不开的关系。
  那日没有等到解兴之和扶幽几人迟墨便要匆匆的离开此岛,在到达陆地时又急急忙忙的撇开了意潇几人将自己带到此处。期间迟墨一句话都没有说,显然是不打算告诉子玉他在海心岛之上木清到底和他说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子玉微微皱起了眉头,有些事他虽然不问却并没代表他没有察觉。他只是在等,等着迟墨亲口告诉他一切。回过神来才发觉杯中茶意竟已凉透,昂首一饮而尽。然后就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子玉。”迟墨抱着冰琴走到子玉的身边,将冰琴放在石桌之上然后坐下。拿起子玉的杯盏迟墨倒满了水一口饮下,“子玉,我们再奏一遍‘过客’。”
  放下手中的杯盏,迟墨若无其事的对着子玉说道。他不是没有看出这几日以来子玉对他那毫不掩饰的打量,他不知道是自己太过流露心情还是子玉太过敏锐。不过尽管子玉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他也如迟墨所料想的一样。从始至终,不发一言。没有向迟墨开口问过任何有关于他所猜想的事情。
  他了解子玉,就像子玉也了解他一样。有些事,一个不说一个不问看似是信任彼此,其实又何尝不是对方在暗中较量呢?看谁能沉得住气撑到最后。就目前的情势来看,很显然撑到最后的那人不会是子玉。
  不知道迟墨为何会突发奇想的要再奏一遍‘过客’,定定的看了迟墨片刻子玉淡淡的应了一声。“好。”然后便从袖中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玉箫。拿出白帕仔细的擦拭了一遍箫身,子玉才将其放到唇边作势要吹。
  在子玉拿出玉箫的时候迟墨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子玉手中的那一管玉箫了。他看的出子玉是真的喜欢玉箫,无关乎他的作用只是单纯的喜好。但一想到几日后自己会亲自拿走这个东西,亲手将子玉所喜欢的东西取走并交由他人迟墨便是一阵阵的力不从心,他似乎可以料想到届时子玉该会如何想他。
  拨弄好琴弦之后,望向子玉二人对视一眼,手下不约而同的都传出了婉转缠绵的曲声。这一阙‘莫遇’缓缓地从琴箫之上宣泄而出,曲调哀伤悲凉。子玉与迟墨围桌而坐,淡淡的看向迟墨敛起眉眼抚琴的动作,子玉清晰地感觉到迟墨身上此时所弥漫的那一股无可言说的悲伤。
  到底是因为什么?看着迟墨不知因为什么而皱起的眉宇,子玉也淡淡的皱起了眉。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是不能说与他知的事情。箫声戛然而止,“迟墨。”子玉最终忍无可忍的停了下来打算开口向迟墨一问究竟,却在开口时竟不知从何问起。
  看着迟墨的所作所为便已知他即便是开口也未必能问的出来,如此他又何须多此一言呢?看了看迟墨闻言转过头来看向他的目光,子玉终是忍住了那即将要问出口的话。“不吹了。”
  淡淡的移开目光,将手中的玉箫收起。一曲莫遇终是未能奏完,不知是阴差阳错还是命中注定。就好像两人的缘分远远不会止于此,如这一曲莫遇一般他们终是无法完整地弹奏出来。
  大概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了他们的相遇绝对不会是如这一曲‘莫遇’所说的那般曲终人散。神色不明的迟墨静静地看着子玉的动作,然后轻轻一笑,“好,那便不吹了。”
  最后也不过两日的时间了,迟墨也不想太过悲伤了。无力的勾起唇角,似是强颜欢笑一般的苦涩在心底蔓延开来。起身牵起子玉的手向着屋内走去。
  刚进屋里迟墨便转身将子玉推到墙边对着那双略显秀气的的单色薄唇就吻了上去。“唔……”子玉大概是没有料到迟墨突如其来的亲吻,一时间睁大了眼睛。
  他刚刚还在想迟墨是为何事而伤神,那日在海心岛之上直接就抛下了与他一同前去的几个人就回来了,看着迟墨魂不守舍的样子子玉也就没有出言提醒。左右这些人的生死已经是听天由命,若是侥幸出了海心岛自然是福大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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