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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焕生——九重门

时间:2016-09-11 21:12:38  作者:九重门

  狼烟蛰起荡六道,揭谛五方雄兵布。
  三龙聚首怒对天,邪能慑慑造世劫。
  龙吟过处无神迹,天将气短威难施。
  如来圣掌佛光现,两极衍生道伏魔。
  应者殒身万饬谷,名曰不死命却无。
  震者寂灭太阿出,嵩高峰回岁蹉跎。
  离者化鸢风散去,冷观江山待事诛。
  

☆、12

  接着又是三声钟响,一切异像都消失了,好像一场海市蜃楼。
  “以此观来,原本应该有八龙才对。其余五龙去哪儿了?”邪焕生问。
  雁三郎听他说到这,眼神愈加流露出不屑 “啧,”他道,“我就不明白,同个爹生出来的,你这注意力怎么老那么奇怪呢?”
  “谁说我和你一个爹出来的?你长那样,我长这样,咱家庭得多离谱才能生出我们这种的?”
  “那我问你,你初醒之地在何方?
  “….”邪焕生倒吸一口冷气:瞧这逼人投案自首的小口气….
  “八龙的事都想得到,这点倒不记得了?”
  “你先告诉我八龙的事。”
  “也好。我父夔封化之时,曾吐出八颗灵珠,百年后幻化成龙。其中五条被.....咳咳….如来老头子一巴掌拍死了。”
  这么丢脸的事迹,难怪他不肯说。邪焕生沉吟:“我知晓了。”
  “你的回答呢?”
  “从哪儿醒来又非我可选。”
  雁三郎看了他一会,笑了:“不到黄河心不死,你想逃避么?”
  “逃避什么?”
  “你被那和尚带坏了。非我类者,你竟疑信其善性。”
  “信人人信,这是好事哇。”
  “哈哈,我就知道。从前是六弟,这回轮到你了!”
  “嘿——我怎么了你这么教训我?你是何用意?”邪焕生大眼珠子一下子就瞪了出来。
  雁三郎面不改色:“不然你以为这地方怎么来的?”
  “我知道还跟你来阿?拉琴拉傻了吧你!”
  一句话呛的雁三郎气充语塞。
  “就这样!别说话!好好缓一缓你这股蠢劲!”这会他也气,莫名的火气翻涌,得冷静一下。
  雁三郎突然站起,开始来回地走,目含怒怨,过了会,竟捧着宝剑盘腿坐下,耷拉着脑袋瓜,生起了闷气。
  “哎,这样就没意思了嘛!”邪焕生的心肠软的像根烂香蕉,看他一脸被打击到的样子,连忙跳上石坛,好生安慰,“好吧,我说!原先从万饬谷里出来的时候,我确实是一尾龙,不过被玉帝炼去了原形。我是….龙,够了么?”说着去拍他肩膀。雁三郎又一次避开了。
  邪焕生尴尬的甩了两下手,这男人怎么这么别扭!
  倒是他怀里的剑,悄悄调转了方向,在他腰间轻轻戳了两下。
  “你瞧,”邪焕生乘势说,“他让咱俩别生互相的气。”
  雁三郎这才露出一点笑意。“那件事你别怨他,他就是太天真,心又软。”
  “我不气,什么都记不得了我气个什么?”邪焕生说,他试探着伸出手,去拍三郎的背。“究竟是怎样一回事?我都跟你到这了,你倒是和我说说?”
  这回雁三郎没有躲。他低下头:“太长了,我不大会说话。”
  “我听得懂就成。”
  雁三郎点点头,然后长篇废话的将当年之事讲了一遍。
  当初两相酣战,各有损伤。八龙这方前有五龙丧命,后有老君与如来下战书,形式不允乐观。老六,也便是震龙彧兰君,擅自上天庭和解。玉帝向他出示早已拟定的和战书,道:如今三龙之中,长者能为最强,战意也最坚决,但念他应龙之能,或可造福人间,我不要他的命,只愿他该过归善。这三更忘忧水你让他饮下,我自有和解之法。
  彧兰君领药而去,一方面存疑在心,一方面又对亲生大哥下不了手,于是干脆掉包了灵药,全自己吃去了。
  岂料三更忘忧水并不像玉帝所说的那般简单。双方又一次的枭战中,彧兰君受异念困扰指引,居然临阵倒戈,背后重伤应龙。败局终铸。而那战无不胜的应龙,稀里糊涂被最疼爱的小弟扫了一尾巴不够,还让如来老君轮番骑在头顶上痛打。事至末尾,三郎逃了,六弟被铸成了太阿剑,大哥么….
  雁三郎以极强的主观语气说:被打成了现在这个傻瓜。
  “哎,”邪焕生问那剑,“你下不了手,干嘛自己喝去?”
  “因为他傻得上道。”雁三郎急忙辩解。
  说了还不如不说。太阿剑气得挣脱出来,索性躲到了邪焕生背后。邪焕生抬手拍了拍剑柄:“奇怪,之前没这样活跃呀?”
  “此地本就是他以最后灵识所蕴化,想来是为了还你一个真相。他知错了….”
  哎,那又如何?邪焕生微叹了口气——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前因后果,思寻一番,脑海中忽然亮光一现:“你和解商子…乖乖,你俩竟是一伙的,迎场作戏,倒叫咱们作人证来!”
  “怎样?”
  “算计得如此辛苦,可是为了你这兄弟”
  “手足之谊,不过为所当为——他也是你兄弟,你忍心看他变成把剑么?”
  “呵,你还说我与和尚为伍,自己也没好哪里去。那解商子不也是个道士?”
  “他都不是了。”
  “哦,那你比我还恶劣,都把人家骗出教了!”
  “我说你!永远不着地!”雁三郎咬牙提拳,咄咄的骂道。
  “分明是你先嫌弃我!”邪焕生比他还多捏了一只拳头。
  “对对对”雁三郎没好气道,“隔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样想扁你!”
  “你不是我对手。”
  “可以慢慢精进。”
  “少来,精进了这么多年,也没练出多大本领。你还比我多两把刀!”
  “你这么爱斗嘴?”
  “我是君子,君子动口不动手,抬手就将巴掌送!”
  “你要与我动手?”
  “随时奉陪!”
  “来就来,谁拍谁——”
  两人说着就要动手,却见石壁上出现一行字:“两位,这是我家。”
  “不要紧,我们出去打!”
  字又变:“我是让你们别打。你们是不是亻”——到此处顿了顿,又删了后半句。
  “大哥,六弟说你傻。”
  “三弟阿,他是说我们。”
  “……你叫我什么?”
  “该死!”
  “大哥….?”
  “唔。”
  “我们救出六弟吧。”
  “唔。”
  “你是答应不答应?”
  “自然。要怎样办?”
  “太阿本就是龙体所化,龙气如今封在雷峰塔。只要龙气回归龙体,六弟便可复原。”
  “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不是好办法。”
  “这是唯一的办法。”
  “三郎….”
  “嗯?”
  邪焕生异想天开起来:“你说….雷峰塔上辈子是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猪油蒙心、烂事做尽的臭虫,这一世被定了形、人人都要推倒它?”
  ——小青还日夜想要着打败法海、推倒雷峰塔,救出她姐姐白妃呢。
  “切”雁三郎反手推他一把,“多大岁数了,尽想废话。一句话,答不答应?”
  “不是我不答应,你可知道,雷峰塔一旦崩毁,钱塘江必然洪灾肆虐,殃及两岸无辜性命。”
  ——这毕竟是人的世界,不是妖和魔的世界啊。
  雁三郎冷笑:“看来,这世界不是原来的世界,我的大哥也不是原来的大哥了。”
  “我又怎么变了?”
  “从前你只护我们八人周全,如今却想着那些可笑的人类,哈,你和那和尚有何区别?干脆出家去得了。”
  “出家?”邪焕生绕了两下头发说,“哎,为了这头秀发,我才不会。”
  “少不正经!”
  “从前如何,我们可有得到任何好处?还不是落得四处流离。这一回若不布施齐全,少不了天庭又派下人马,旧事重操,这对六弟难道是好?”
  雁三郎听了不吭声,还在纠结大哥变了这桩大事。
  “当年天庭赢我们,或许不光彩。但如今的我,也未必赞同咱们的做法。”
  雁三郎仿佛不认识他一般,愣了神。确认似的低声道:“你只是忘了…”
  “是啊,我全忘了。失去记忆,人也随之改变。我既乐于改变,你也该为我感到高兴嘛。”
  “他们剿杀咱们的时候,可有这般讲理么?”雁三郎跳起身来,追忆过往,他愤怒异常:“他们为何要杀我们,你可清楚?”
  “因为血缘亲脉,因为父债子偿,因为咱们是夔的儿子么?”
  “是!”
  “怎么,小子你还想着报仇?”
  雁三郎双手背着,转过身去。“不是。”
  “你这脾气是打一开始就这么臭么,还是给大漠的风涮成这样的?”
  “不许你转移话题!”
  “那我不许你对我这么没礼貌!”邪焕生学习玉帝摆出了威风八面的架势,“我是你大哥!”
  “和尚都是走狗!”
  “你说的走狗在一派掌门面前保下了你!”
  “我不需要!”
  “你….”和他说话怎么就这么累?邪焕生抚着胸膛给自己顺气,“我没说不救,只是计划尚未完全之前,不宜轻举妄动。”
  “你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不必再多言!”雁三郎头也不回跳下石坛,随后喊了声“六弟”,剑也跟着去了。“这会解商子已经动身去了杭州,孙悟空不是要拿他归案么?你俩是不得不去了。”
  他扬长而去,志在必得。
  邪焕生在后边大嗓门道:“喂!忘了和你说,三把兵器全插背上,像烧香,不吉利!”
  “住口!”
  “你呀——”
  “闭嘴!我在路上等你!”他脚步一住,“应华焱。”
  

☆、13

  悟空与小青采药回来,邪焕生已歪在躺椅上闷了好久的茶。
  小青丢下篓子,上去便是一连串发问:“今早锻炼了没?茶喝了多少?别和我说你就这样躺了一天!”
  邪焕生挥着斗鸟棍“啾”的叫了一声,懒洋洋的说:“刚走了好些路呢。你看我,脸上的水肿是不是下去了?”
  “唔,”小青像牙科大夫一样将他的脸掰过来推过去,来回折腾,“好像是有点瘦了。算你老实!”
  邪焕生手里的斗鸟棍霍尔一转,轻轻在她头上敲了两下:“没礼貌。进屋休息去。”又掉过头“阿空,别瞎忙了,人都走了。还有,你要拿的解商子和那刀者都去杭州了,你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去杭州?!”小青立刻雀跃了,“算我一份!”
  是啊,杭州,她魂牵梦绊却又难以启齿的地方。
  悟空皱起眉头,目光深深浅浅:“阿生,你我单独一谈。”
  小青不肯,昂着脖子说:“凭什么不让我知道?这也是我家!”
  “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回房歇着去。”邪焕生摸摸她脑袋,又推了她一把。小青蹩着脚翻着白眼恋恋不舍的走开了。
  “走,到我屋里去。”邪焕生起身说。
  悟空点了点头,跟着钻他房里去了。
  这次“单独一谈”并没有谈出如何出辙的结果,最后结论还是要去。
  不过悟空也是聪敏人,那解商子甫一弃剑,便匆忙赶往杭州,而雁三郎又对他的行踪了然指掌,其中端倪,不可不让他疑心:“他二人的交情恐非单纯,此番动机更耐人寻味。那三郎走之前,可有与你说起过什么?”
  邪焕生心想石壁上的话若是真,那自己该也属魔类罢?便只说:“他走的急,未及细问,不知也。”
  悟空心中存疑,却也不急着追究,只半垂着眼皮子,手里的佛珠越转越快。邪焕生想他那颗精明的大脑门里大概飞快溜了几十道弯了,连忙岔开话题:“小青也跟着去么?”
  “这嘛….”令人担忧、快速运转的手慢慢停了下来,悟空点了点食指,缓缓道:“她去了定是要救出白妃,你怎样看?”
  “我怎样看?我又不是元芳。”
  “阿生!”
  “好啦好啦,”邪焕生摆手笑道,“若不殃及无辜、那白妃出来之后能够向善,我自然….自然尽力一助。你想,她侄子与金蝉子年纪相仿,却自小母子相隔,是不是怪可怜的?”
  悟空道:“嗯,说起来金蝉子也是个孤儿,从小跟他小姨过,遭遇竟是相同。”
  邪焕生听了,顿时脑电波弯弯,起了天马行空的幻想:“你是怎样识得金蝉子的?”
  “那年听菩萨说长水村有一孩童乃师傅转世,就一路找了过去。见到那孩子,问他家住何处,叫何姓名,他死口不说,好似早就认得我一般,只道:你叫我金蝉子,记住哦,这名字只有你可叫!你说奇不奇怪?”悟空说着一脸诚恳的向邪焕生征求意见,邪焕生脸上却写着:故事编的不错。
  “哎!就知道你不信!”
  “信啊,我怎么不信?”邪焕生不但坚信,还送给他一个大拇指,“可以,这很佛门,这很迷幻。” 
  悟空有点儿羞怒,重重将他的大拇指拧了回去:“不管你怎么想,这件事还须问问我的一位朋友。”
  “谁?”
  “法海。”
  “法海?你朋友?”邪焕生眼都直了。
  “一问肯不肯,二问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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