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艳听到最敬慕的叔叔都这样无情的抛下不管,她哇的一声哭喊出来,“妈!你看,全家人都因为苏果冻而抛弃我!”
苏妈妈抱着哭得梨花带雨的女儿,她只能无奈摇摇头。
次日,苏妈妈熬了一份汤去医院看望孩子,才走到苏忻铭说的病房,没想到房间里坐了一大堆人,而且一窝人都在打牌,受伤的人则在打吊瓶吃着水果充饥…………
陆溪岸拍下一只王牌,他说,“这局我赢,你们准备好请客的饭钱。”
苏果冻辛酸的吃着酸甜苦辣咸五味俱足的苹果抬头望天花板,他想,等他们分出胜负,我差不多也饿死了。
莫凌辉放了六六大顺,他说,“和局,我赢了陆哥,给钱。”
陆哥挥开小孩子伸过来的漂亮爪子,他说,“都说是请客,没钱。”
莫凌辉指着二寸头的匪汉子进行语言攻击,他说,“陆大爷,你耍赖,快给我钱。”
苏果冻辛酸的苦着一张脸,他正想问莫姐什么时候来拯救我?这时,转头看到妈妈到来。
苏妈妈站在门外,不好意思的询问,“果冻是在这个病房吗?”
几人转头看一眼贤惠温柔的妇女,他们转头看向坐在床上正打着点滴的大爷。
莫凌辉说,“果冻哥哥……”
苏果冻说,“妈……”
苏妈妈走了进来,她说,“我过来看看你,熬了一份汤,吃午餐了吗。”
苏果冻欣喜满面,脸上就差开出花儿来了,他说,“谢谢妈。”
坐在那边的四个人偷偷咽口水,就想,果然还是病号好,这不,有心灵鸡汤可以供养!
苏妈妈说,“大家要不要也过来尝尝。”她其实多带了三份,因为苏忻铭说在医院有几个朋友陪伴。
莫凌辉客气的看向两位姐姐,他说,“姐姐们,你们还没吃饭吧,去帮苏蝈蝈解决一部分。”
许清嫣和霍汐瑶敲了敲小孩子的头说,“别闹,那是伯母做来给果冻吃,那你们先聊,我们出去了。”
四人互相推挤着出门去了,到门外,莫凌辉看到妈妈也带了心灵鸡汤过来,他冲过去说,“妈,不用了,苏哥哥的妈妈来了。”
莫余雪往病房看了看,她说,“这样吗?那也好,你们呢,还没吃饭吧,回家吃?”
陆溪岸说,“好咧。”
莫凌辉留在后面,他拉住陆哥哥的衣服说,“给钱,赶快给钱,你并没有去请客,赶快付钱。”
霍汐瑶回头看着小鬼慢下脚步讨债,她偷偷笑着喊了一声,你们还不快点。
陆溪岸收紧了衣服的口袋,他说,“小孩子,乱花什么钱,乖,要做个好孩子,有吃有穿有住的地方生活就行了。”
莫凌辉咬牙切齿的捏着死不认账的大爷的颈项,他说,“你欠我的必须给钱。”
莫余雪回头看到儿子又乱来,她说,“凌辉,又跟哥哥过不去了。”
莫凌辉讪讪收回手,他跟妈妈打哈哈,“没有没有,陆哥说脖子落枕了,他让我帮忙矫正矫正。”
陆溪岸听着孩子用的高大上形容词,矫正矫正,是想扭断扭断吧,这熊娃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
两人加快脚步跟上去,莫凌辉说,“妈妈,陆哥说明天请客。”
陆溪岸感觉悬在脖子上的寒刀终于砍了下来,就直直的砸下来,兵不血刃,当场血腥四溅。
许清嫣和霍汐瑶知道怎么回事,她们忍俊不禁,都捂着嘴偷笑,实在憋不住了,就放声大笑出来。
莫余雪拉着儿子的手说,“是不是背着妈妈做坏事了?”
莫凌辉猛摇头,他举手发誓,“绝对没有。”
陆溪岸呵呵的笑着,他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才怪。
莫凌辉指着被威胁的受害人,他说,“陆哥哥想谈恋爱了,妈妈,我们要不要给哥哥找位嫂子。”
霍汐瑶和许清嫣说,“小辉辉,你还小,不懂爱情。”
莫凌辉横横的双手环胸,他说,“我再不懂,也不是法海。”
莫余雪看着无忧无虑的儿子,有时候看着他高兴的样子都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幸福,因为他真的很懂事,从不提那些让自己为难的问题。
当看着孩子快快乐乐成长,她想,要不要告诉他实情,或许这样子就没有遗憾?
陆溪岸看着又是心事重重的莫姐,他问,“怎么了?”
莫余雪说,“我这边收到来信,想去奚城一趟。”
陆溪岸说,“是出事了吗,要不要紧?”
莫余雪摇头,她说,“你们这边的事情,可能要自己解决了。”
许清嫣和霍汐瑶站在陆大爷身边,她们说,“莫姐若是有急事,那先去处理,我们这里能理得清。”不就是拿下苏瑾艳麽,一个女人而已,分分钟的事。
☆、计划
苏瑾艳碍于小叔的逼迫,她怕自己真的孤立无援,故而收回了要开除陆溪岸的念头。
而对于为自己挡刀子的哥哥,她始终不愿承认,就怕最后一道防线土崩化解,若是到最后所有人都弃自己不顾怎么办?
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在公司里,财务经理的位置岌岌可危,她不想变得一无所有,更不想被说成一无是处。
苏果冻为得到宽让而心松一口气,他觉得只要还能留在公司,那么其他问题易解决。
陆溪岸剃了二寸头,再换掉王八又土气的眼镜,他戴上了一副斯文的眼镜,这乍一看,就真有斯文并茂那么回事,当然,他一说话就全毁了,口气里都是市井莽夫的痞气,完全浪费了他一身的精英风范。
许清嫣和霍汐瑶见到摇身一变的陆大爷,她们总算相信那句话了,所谓人靠衣装,美靠靓妆。
陆溪岸换上一身白衣衬衫,黑色西装外套,加上帅气阳光的二寸头和国字脸,还有那微微眯起的眼睛,俨然就成了一头鬼畜!
苏果冻说,“看着你这样貌,我忍不住想弯了。”
陆溪岸把人踹开,他说,“要以身相许,得换上你妹这样的公主。”
苏果冻忍不住爆粗,“擦,你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给瑾艳提鞋都不配。”
许清嫣和霍汐瑶看着两人唇枪舌剑,她们说,“你们能不能闭嘴?”
两人才说完,门外站了好久,偷听了好久的苏忻铭和苏瑾艳一起进来,苏忻铭客气的说,打扰了。
他的语气似乎很不快,可能是听到了一句不该听的话,因为苏果冻说,忍不住要为为技术部主管的陆溪岸弯掉!
苏瑾艳听到有人居然打自己的主意,她打从心里厌恶而起,那陆溪岸一看就是个痞子,谁愿意嫁给这样的男人。
只是目前依靠他们,也只好忍气吞声的不说话。
苏果冻看到小叔和妹妹到来,他说,“你们怎么来了?”
两人本是在总经办的办公室里,周六日员工休息,就他们四个人在办公室蹭空凋,外面热得要死,他们无处可去,然后就想到来办公室纳凉了。
苏瑾艳袅袅婷婷的走进来,当扫了一眼站起来的哥哥,她看不到扒在电脑桌前忙着玩游戏的陆溪岸。
苏忻铭说,“你们在讨论什么?”
许清嫣说,“午餐该去哪里消费。”
苏忻铭听了毫不相干的答案,他看向侄子,那一脸不说实话有你好受的威胁,也只有苏果冻看得出来。
陆溪岸从电脑后探出头,他这不看还好,一看就把苏瑾艳吓了一跳,转眼流氓地痞变成人模狗样的白领,换做任何人都感到错愕,更何况是一个指着自己鼻子骂的男人。
胡茬剃光了,眉毛修剪后,头发理直了,还有土眼睛摘掉后,换上了斯文俊秀的边框,陆溪岸看起来确实有几分帅气,尤其是他那一米八三的身高,一看就是一枚屌丝逆袭的真实样板!
苏果冻看着错愕的妹妹,以为她还在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就想打个圆场,不料陆溪岸走出来,他一副大爷我也帅,并且帅得天下无敌的模样说,“哟,莫非是看上我不成。”
许清嫣和霍汐瑶识相的识趣的默默端起冷饮挡住脸,她们想表示,我们什么也没看见,如果战火纷飞,完全与我们无关
苏瑾艳气不打一处来,正想借此机会好好大骂一通,可转头看到小叔,她咬牙切齿的只能干瞪眼。
苏忻铭说,“我来是想问问你们如何走下一步?”
要拿下封锦不容易,更何况他们还是几个年轻人。
苏果冻却不这么认为,们第一步就是搞乱公司,第二步就是扰乱内安,第三步就是扰乱内外视听……
苏忻铭说,“第一步和第二步有区别吗?
苏果冻正了正声音,他呵呵笑着看了一眼鄙视的妹妹说,“第一步达成了,还要经过添油加醋才能完善第二步的走势。”
苏忻铭挑眉,没想到这是答案。
他问,“第三步。”
苏果冻义正言辞的说,“那就是毁了封锦。”
苏瑾艳听了立马站起来,她说,“你敢!”
苏忻铭皱皱眉,举手制止了侄女的激烈反应,他说,“说下去。”
苏果冻怕蓄势待发的妹妹拔剑相向,他小心翼翼的说,“总之就是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苏忻铭说,“你是想让高层的人主动放弃封锦?”
苏果冻说,“这也不是不可能,没有人愿意去触碰一块烫手山芋,而我们也只有在封锦处于危难之际施予援救才能收拢人心。”
苏忻铭仔细想了一会,他懂得其中的走势,只是风险太大。
“你们如何在地震后展开救援?”
苏果冻说,“这就是后面的事了。”
他不想透漏太多,莫余雪在离开汕城时介绍了几个客户,他们都是值得信赖的人。
苏果冻不怕外面没有人为自己说话,现在主要就是如何把内部搞乱再自导自演的平息内乱。
苏忻铭看着欲言又止的人,他说,“晚上回家吃饭。”
苏果冻不愿意,他说,“我陪他们。”
许清嫣和霍汐瑶看出这位小叔不好得罪,她们识相的说,“我们不用你陪。”
苏果冻看向陆溪岸,想求助于他,陆溪岸笑吟吟的看向苏瑾艳,他说,“我们去喝一杯怎么样,就当做为上次的冒犯赔罪。”
苏瑾艳提到上次被喷了一杯果汁还恨恨在心,她说,“怕你不成?”
两人就此出去花天酒地,苏忻铭说,“别闹出乱子。”
陆溪岸说,“我知分寸。”
既然同性相斥,那么就让异性相吸。
许清嫣和霍汐瑶不敢接近苏大小姐,那么只能由好色又本性流氓的陆溪岸来完成任务。
四人算是分道扬镳了,苏果冻跟随小叔回家,许清嫣和霍汐瑶回苏果冻的住处,因为凌辉一个人在家,怕他玩游戏忘了吃饭,所以她们赶回去督促孩子。
陆溪岸带人去酒吧,一是真的想花天酒地,二是在那里人多眼杂,方便跟苏瑾艳探讨她的人际关系网,只有一一攻破,才能找到立足之地。
苏瑾艳不知眼前吊儿郎当的男人的精打细算,她随便点了一瓶酒,对于男人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因为小叔说,既然选择依靠他们,那就抱予十分信任。
苏瑾艳无路可选,只能像木偶一样任由摆布。
陆溪岸打听得差不多了,他说,“玩玩游戏怎么样?”
苏瑾艳说,“无聊。”
陆溪岸说,“真心话大冒险。”
苏瑾艳说,“幼稚。”
她嘴上虽这样说,但还是玩起来了,不知道为何放下了心里的戒备?也许是是因为这个人不像其他人那样,一口一个我都是为你好的说辞,也不会说谁人的坏话,他只是就事论事的去评判那些被无意中拖入论题之中的路人。
陆溪岸玩得正high,也看得正上心,因为苏瑾艳笑起来确实很艳丽夺目,她人就像她的名字一般,璀璨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对于靓丽好看的美女都忍不住多看几眼,而他是堂堂正正的男人,爱美之心汹涌正常,只是正常之后,不免又被刺激,因为想到了那离开的女人。
苏瑾艳看出男人藏着心事,她说,“怎么,就这么点能耐?”
陆溪岸回过神,哼了一声,他想说,要不要试试?
他起身去拿酒,苏瑾艳坐在原位等,在等着的间隙,她看着在酒吧里嬉笑怒骂嗔怨调笑的男女,她们都在尽情里忘乎所以,那么自己呢?显然不能忘乎所以对不对?
一次又一次选择去相信别人,却又一次又一次换来伤害?她都觉得可笑了,为此倒了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陆溪岸拿了四瓶啤酒,他正想走回来,可是,突然的站住,他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看。
苏瑾艳等了好久不见人,她转头看着愣在那里的流氓,正想喊,谁知,陆溪岸朝着远处走过去,他走向依偎在一个肥头大耳男人怀里的女人。
那个用了六七年遗忘,至今仍旧还记得的初恋。
有人曾问他,你爱她多少?
他说,很爱很爱,用我一辈子都爱不够。
他为了她想买的手机拼命的加班加点,为了她想买的衣服首饰无怨无悔的吃着泡面度日如年,他就想,等生活好一点,一定租个一室一厅的房子,然后再等生活更好一些,他们就租更好的小区,然后……
然后,女人突然有一天嫌弃自己肮脏,说胡子满嘴都是,头发就像草垛一样,你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哪有一点人样,很多人都劝我不要恋上码农,就我瞎了眼,才跟你白白浪费那么多年。
陆溪岸不敢回想过去,那甜蜜又蛰心的过去。
他想,“一个人也挺好,至少不用顾及百般欲求不满的女人。”
可是有一天再看到这个让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女人,他还是控制不住,就这么朝她走过去。
叶雨衫没想到在这里也能碰到当年抛弃的男友,她错愕的看着剃了那杂草般头发的男人,再看他一身白领衣衫,转眼七年,涣然一瞬,她差点就认不出来了,而他此刻却死死的盯住自己,好似这样可以换回多年的错失?
陆溪岸看着那肥头大耳的猪,他说,“你找的就这么一头猪?”
叶雨衫没想到是这样开门见山的侮辱,她说,“陆溪岸,你别没事找事。”
陆溪岸憋屈了多年,正愁着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今的无意重逢,正好给了他一个发泄的机会。
他放下手中的四只瓶子,接着拿上一只,立刻马上挥起来砸向男人。
苏瑾艳看到了那恶劣的场面,她吓了一跳,想着刚才是不是灌太猛了,现在都发酒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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