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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香飘时节——历史的影子

时间:2016-04-06 20:21:52  作者:历史的影子

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芒果香飘时节》作者:历史的影子
   
晋江2016.1.9完结

文案
天才生来就一定幸运吗?
秦飞扬的命运可不是他所期待的那样发展,反而跌入黑暗世界。在老师的帮助下,爬出泥潭后,他开始把目光从幻想世界转向现实世界。
可是肖斯文真的爱他吗?
陆天臣又在暗中守候谁?他又能等到谁?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职场 励志人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秦飞扬、陆天臣 ┃ 配角:肖斯文,秦晨

晋江书号:2559838

 

    第1章 斯文人

    又是一年一度的音乐盛会,但是陆天臣的兴趣随着年龄的增长悄然流逝,对记忆中越越的模样也渐渐模糊。他不由得在心底叹气,虽然当年信誓旦旦,多年来也没有哪朵花花草草能拴住他的心,但是,问题就出在“但是”上:但是谁能熬得过时间的侵蚀呢?陆天臣能清晰地感觉到肉体每分每秒都在衰减。而他仍然单身。
    “接下来,我们要开启最佳作曲家的奖项。候选歌曲有《爱在早春》,作曲者:小莫——”。吵闹的乐声,欢呼声和周围人群的嗡嗡声把陆天臣的思绪拉回到现场。腾越公司本是为了纪念越越创办的,陆天臣根本没打算用它挣钱,起初的打算是不亏本就行。没想到,开始几年人们对流行乐的热情颇高,还挣了不少票子。后来,网络的普及冲击了碟片市场,腾越公司从唱歌这一块获得的利润锐减,如今唱歌只是歌手们的业余爱好,是每个人的起步训练。腾越公司已经从做音乐扩展到影视、广告等其他业务。现在的腾越对陆天臣来说,越来越陌生。越越当年做的是古典乐,桂花飘香的下午,越越坐在客厅的钢琴边行云流水的样子,好似一副画。现在的年轻人开口闭口就是上床、做广告、买房买车,陆天臣越来越怀疑把腾越继续办下去是否还有意义。
    “让我们欢迎最佳作曲奖的得主——关山月先生。”
    “最佳作曲”,陆天臣在内心鄙视这样的夸奖,现在的流行乐越来越让人不忍听。既有歌手素质差的问题,更有作曲的问题。大多数歌曲听起来都是一个调,没有节奏感。歌词也趋向一致:我爱你,你却不爱我,要么我去死,要么你去死。翻来覆去,惹得陆天臣总有把腾越公司干脆杀掉的冲动。不管他是否愿意,越越和越越所代表的音乐精神渐行渐远。走上台领奖的不是什么关山月先生,而是创作部的主管毕年华。陆天臣有点惊讶。虽然陆天臣不管公司的具体事宜,但是他也知道一些情况。腾越公司目前的作曲者分为三类:一是歌手自己创作;二是请了一批年轻的音乐人专门搞创作;三是在必要的情况下,请学院派出马。这个关山月的名字听起来很老土,估计是个老专家,所以才不在乎上台领奖的事。
    “最佳作词奖的得主,哇塞,哇塞,又是——关山月先生。”主持人在台上故意大惊小怪,想要引起观众们的注意。说实在的,最佳歌手之前的奖项都是拿来暖场用的,没几个人关心。身边的人都忙着交流感情,攀附权贵。陆天臣因为有秘书的挡驾,很多人只能望洋兴叹。
    “毕先生,我很惊讶您怎么又上来啦?能不能透露一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关山月是何许人物?为何不来参加这么盛大的活动呢?太不把我这个人见人爱的美男——放在眼里了。我好伤心啊!”主持人的搔首弄姿,肉麻的声调终于换来观众们一片喝彩。
    “这个家伙中看不中用!”肖斯文附在他耳边轻笑道。肖斯文是他在美国念MBA时的校友和损友,人称“史上最斯文的禽兽”。在他身下不知倒下多少俊男美女。人数多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奉行“三天主义”的他,对床伴总是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令人不恶心都不行。陆天臣浅笑道,“昨晚验证了?”
    肖斯文得意地嗯了一声。“没到半个小时就求饶啦!唉!现在的年轻人啊,都不经操!”肖斯文回国开创律师事务所,想要他帮忙打通上层关系,因为人家只为大企业服务,对个人业务懒得理会。肖斯文今晚非要跟着过来,纯粹是为了满足□□。陆天臣纯粹是陪太子读书。
    “你到底看中了没有?春宵苦短日高起啊,我的大律师!”陆天臣故意揶揄对方道。
    “着什么急啊?还没出来几个呢?”肖斯文不理他,继续在剧场里进行雷达搜索。
    “接下来,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来了。年度最佳歌手花落谁家呢?请看大屏幕。”以前陆天臣走上台去颁奖的时候,他总觉得对面是越越在看着他。他以为越越未竟的事业总有人在延续。他为此感到欣慰。但是,一年又一年,最佳歌手们总是投入老头们的怀抱,越越未竟的事业也一年又一年打了水漂。
    “嘿,我又看见他了。在那!”肖斯文在大家都屏气凝神的时刻不合时宜地叫起来。陆天臣扭过头嘘他。对方撇撇嘴,闭上嘴巴。
    “现在我们有请腾越公司的董事长陆天臣先生为最佳歌手苏央颁奖!大家掌声欢迎!”陆天臣来不及看损友的“猎物”,抖擞精神上台例行公事去了。
    等到典礼后的庆祝晚会上,陆天臣才看到那个小伙子。模样称不上漂亮,标致而已,西装革履,标准的白领打扮,远远看去,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可是看肖斯文站在小伙子旁边竭力讨好的神情,陆天臣和其他人都笑了。不一会,肖斯文铩羽而归,在沙发上坐下。庄武打趣道,“怎么,这世上还能有我们斯文禽兽弄不到的人?”
    肖斯文瞥他一眼,悻悻然道,“有本事你去。那孩子什么都不肯要,换你,能有什么办法呢?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还有道德底线的,怎么着也不能□□对方。再说,□□又有什么意思呢?两情相悦才是正道理。”大家哄然大笑。陆天臣给了个淡淡的笑脸。他对这类“不把人当人”的谈话有所厌倦。的确,钱能买到一切,可是予取予求,再快活,到最后总会引发厌食症。陆天臣近年来在私生活上趋于严谨,不是非常的人,入不了他的法眼。
    庄武开玩笑道,“要是我把他弄上床的话,你输我一个点,如何?”
    肖斯文耸耸肩,道,“行啊?不过时间定在今晚。可不能无限期地赌下去。另外,不能用强。损了天臣的人才,可就不好了。”
    “哦?什么人才?”陆天臣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啊,他就是关山月,刚才没用上台领奖的那个。”
    陆天臣惊讶地回头再看那个被他误以为是老土的关山月。关山月正在和一个老资格的音乐人交谈。神情不复刚才和肖斯文在一起的僵硬,而是越看越有那么点意思了。陆天臣觉得可能是名人效应吧。一知道对方有点本事,便无形中产生好感罢了。庄武仰头把酒倒尽,起身朝关山月走去。庄武是个标准的东北汉子,举手投足中气势逼人。不料,远远看去,那个小伙子似乎没有被庄武的气势压倒。小伙子想要走开,却被庄武一把抓住手腕。小伙子似乎要发火,却又强行忍住。两人在原地较起劲来。肖斯文嗖的一下起身跑过去解围。小伙子揉揉手腕,对肖斯文恨恨地看两眼后,转身出门。
    两人回来后,肖斯文反常地没有取笑庄武,而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离人的背影。庄武笑道,“妈的,油盐不进的家伙,居然敢说,‘大行集团的董事长又如何?’等那天撞到我手里,便叫他知道‘又如何’”。
    “好了好了,庄少,消消气,不过是个刚出道,不懂事的小孩子,哪里知道我们庄少的厉害。不要和小孩子计较啦。来,喝杯酒!”远洋集团的吴斐适时地为庄武找个台阶下。
    突然,站在窗口默不作声的肖斯文大叫一声,转身向门口跑去,边跑边喊,“天臣,快来。”
    众人赶忙跑到窗口看,不知底下到底发生什么紧急情况,居然值得肖斯文出马。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车,人行道上似乎也没有什么情况。“那里,那里,有人在跑,有人在后面追。那!” 吴斐指着远处三个快速移动的黑点叫道。仇杀,还是小偷?无论怎样,陆天臣都不明白这一切和肖斯文有什么关系。他才回国一年,没听说和黑道有什么来往啊!但是不管怎样,陆天臣不能不过去招呼。他已经在第一时间给保镖阿坚使了眼色。阿坚跟着肖斯文就跑出去了。三对三,总不会吃亏吧。何况,阿坚是以一挡十的角色。等到陆天臣一行人爬上人行天桥的时候,冲突已经结束。那两个追关山月的家伙躺在阿坚脚下哎哟哎哟地求饶,肖斯文正在劝说站在栏杆上,像走钢丝的关山月下来。
    “放心啦,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了。下来吧,小关,上面太危险了。”肖斯文向关山月伸出双手,关山月却还在迟疑。陆天臣心里狐疑,地下两个家伙明显是无业游民,像关山月这种年纪轻轻,遵纪守法模样的人怎么会惹上那种不搭界的人呢?高利贷?陆天臣心里一沉,不由得为过于热情的肖斯文感到不值。庄武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路见不平的热血还是有的。他走上前去,用皮鞋尖狠命地踢那两个家伙。一边踢,一边骂,“找死的东西,为什么找小关的麻烦?说呀,不说我就打死你。”
    “不要说!”突然从头顶上传来尖锐的叫声,叫声中参杂着恐惧和害怕。陆天臣不由得打个寒颤。斜眼瞥见天桥下危险的车流,他赶紧说道,“不说就不说。庄少,打死他们就行了,何必多问。小关,你先下来。你看,这么多人都来保护你了,不会再有事了。先下来。”
    “把他们两个赶走,先叫他们滚蛋。他们不走,我不下来。”关山月的声音里已带了哭腔。庄武狠狠地又踢了两脚,两个家伙赶紧跑了。
    关山月在肖斯文的帮助下,跳下栏杆,跟着众人重新回到华天酒店。一路上,肖斯文紧紧地搂着关山月的肩膀,小伙子似乎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到酒店坐定,在枝形吊灯照耀下的关山月,脸色苍白,紧握双拳,对肖斯文放在肩膀上的手似乎没有感觉。大家都是看在肖斯文的面上才插手刚才的事情。既然没事了,也就不再关心了。众人纷纷散去,继续寻欢作乐。只有肖斯文守在关山月身边,低声细语,似有几分真心的担忧。陆天臣第一次近距离打量小伙子,实在想不通刚才的缘由:家庭困难,得罪地痞流氓,或是曾误入歧途?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小伙子开始擦泪。肖斯文叹气。小伙子突然起身,哽咽道,“我该走了。我的事你管不了。”
    肖斯文紧跟上去,生气地说道,“怎么管不了?放心,这世上还没有我肖斯文管不了的事。不就两个混混嘛,你说欠多少钱?我替你还。”
    关山月停住脚步,转身不耐烦地答道,“你们这些人怎么老是钱钱钱的?我不欠他们钱,也不欠任何人钱。不是所有的问题都是钱的问题。如果你真的想帮忙的话,就让警察把他们抓进牢子里,永远都不要出来。行吗,大律师?”
    过了几天,陆天臣在饭局再遇到肖斯文的时候,关山月赫然坐在后者的身旁,一副郎情妾意的样子。背着人,陆天臣悄声问肖斯文,“莫非你真的把那两混混抓了?”肖斯文点头称是。陆天臣倒不想多管闲事,但是作为朋友,他还是善意地警告道,“调查底细没?”毕竟不能用钱办到的事总归麻烦许多。他觉得肖斯文没有必要为一个床伴惹麻烦。
    肖斯文点头道,“调查了。他本名叫秦飞扬。一上网就查到了。前年音乐学院里那起同学伤人案,他就是主角之一。最后无罪释放。那两个混混是在看守所里欺负过他的人。估计这次偶然碰上了,又想欺负他。”
    陆天臣略一思索,依稀记得有那么一起因为争夺出国名额而伤人的新闻。近年来,校园里也不太平,同学之间毒杀、伤害的案子层出不穷。而秦飞扬这起案子最为轰动,好像是因为最后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的人是加害者,而受害者反而毫发未损。当然,当时的舆论也有反对的声音,认为判决不公。陆天臣点点头道,“难怪他不肯上台领奖?”
    “还要改名字!”肖斯文嘿嘿笑道。“这孩子心思重,问他是问不得的。幸好我脾气好,要不然他肯定不同意跟我。”
    陆天臣摇头道,“我倒觉得不跟你是对的。小娃娃受过那么重的刺激,在看守所里也过得不好,你又何必再欺负他呢?”
    肖斯文立刻叫屈道,“我哪里欺负他了?我对他好着呢!好吃好喝的不说,我还给他做法律咨询。你知道我给外人做咨询得多少钱一小时吗?给他做,免费的,好不好?”
    “知道知道。您是谁也请不起的天价律师。不过,三天之后就要抛弃他,又何必表现得那么真切呢?你要知道,年龄越小的孩子,越是把爱情看得重。到时候要死要活的,你就不烦吗?”
    肖斯文哈哈大笑,道,“那只能证明我的魅力无限大,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烦呢?”
    陆天臣拿这种无耻的损友无奈何,摇头道,“你就得瑟吧。总有一天会有人来讨你这笔情债的。”肖斯文的童年是在父母貌合神离的环境下渡过的,陆天臣总觉得斯文喜欢招惹他人的做法不过是在缝合父母长年不在身边的伤口。他需要被爱,所以他必须先踢掉对方。
    元旦转眼到了。陆天臣为了给肖斯文创造机会,决定在家里办个家宴,邀请几个重量级人物出席,加上陪同人员,总共来了22位。令人惊讶的是,关山月仍然站在肖斯文的左手边。看来“三天主义”被打破了。这次是自助餐,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天。肖斯文是最忙的,关山月这类配角不好时刻跟着,便独自一人站在花园边上喝果汁。过了一会再看,关山月和几个小小朋友玩躲猫猫的游戏,陆天臣觉得好笑。再过一会,关山月不经过同意,居然打开越越的钢琴,教小小朋友们弹琴。陆天臣心里不悦,但是看在小小朋友父亲的面子上,也不好发作。知情人都知道客厅里的钢琴纯粹是个纪念品。陆天臣不认为有任何人能配得上越越的琴,所以从来都没有人敢去弹。肖斯文毕竟是新朋友,加上眼下忙得很,不可能懂得他的心思。陆天臣决定自己去解决问题。他瞧着小小朋友们失去兴趣,纷纷离开后,便向华融集团的荣智道声歉,向客厅走去。走到门口,乐曲如潮水涌来,如闪电打来,砰的一下,击中他空虚已久的心房。正是他记忆中的调子,记忆中的背影。上前,怕撕坏了梦境;退后,又舍不得。明知道是假的,却不由自主地想要它成真。陆天臣倚在门口,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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