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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曲之白驹如梦——斋月殿

时间:2016-03-22 20:18:37  作者:斋月殿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白驹曲之白驹如梦》作者:斋月殿

文案
小短篇合集,大约会有三四个人的故事,这三四个人都稍稍有点联系。
第一个故事叫白驹如梦(他只不过想横刀夺爱而已)
第二个故事叫白驹过隙(他只不过想恪尽职守而已)
第三个故事叫白驹xx(他只不过想......)
xx以后再告诉你们是什么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雍白,华戈 ┃ 配角:雍白,丁冬 ┃ 其它:

  ☆、白驹如梦1

  遇见那天仙的时候正是草长莺飞,桃红柳绿的时节。
  那日我穿着便服与书童丁冬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往蓝灯寺朝拜。
  说实话,我生来就没有一颗礼佛向善的心,随波逐流地往蓝灯寺走也只是为了追随一位貌若神人的小姐的芳踪。
  说来我与那小姐的相遇也是恍若天定,我在酒楼上豪气饮酒,她在酒楼下娇羞买簪花。我不经意间地一瞥,就看到她颠倒众生的笑,那一笑可是笑得我心神恍惚,以至于丁冬连喊我八声我都充耳不闻,回过神来之时,小姐的婀娜身影已经朝着蓝灯寺的方向远去了,我扔下酒杯,喊上丁冬,账也未曾来得及结就奔出了酒楼追随而去。
  那酒楼老板又气又惊之下竟然带上了好几个虎背熊腰的打手来追我,丁冬气喘吁吁地从怀里掏银票想要递给老板,我双目一瞪,他畏畏缩缩地把银票收回了怀里。
  “你可认得我右脸上这朵金花?”我指了指自己右脸上用金色胭脂所画的那朵指甲片大小的花。
  老板冷笑一声:“一个正经男人在脸上画什么花,打你进店我就觉得不对劲,想不到想吃白食,今天要么留下钱,要么留下命,你自己选。”
  对于老板的嘲讽,我只感觉惊讶和可笑,这里居然还有人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
  “你知道我这金花之下可是刻着一个字的。”我再次好心提醒。
  “在脸上刻字之后又在脸上画花,真是个疯子,你们说是不是……”老板对着那几个打手一边说,一边笑。
  此举真是让我怒火中烧,我怒骂出声:“真是不知死活。丁冬,把东西拿出来,我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丁冬连声说“是”,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亮在那几人面前,酒店老板一看,双脚发软,跪在地上就开始磕头求饶:“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原来是庸王殿下纡尊降贵,王爷饶命,饶了小的吧。”
  那几个打手或许是目不识丁,因此金牌上写着我的封号他们也看不懂,但是听到老板说“庸王”二字,他们也吓得魂不附体,齐刷刷全跪下了。
  “王爷,现在咱们怎么办?”丁冬小声问我。
  我看着朝拜的人群已经悉数上了山,入了寺庙,那天仙也已经遍寻不见,当下慌了心神,急躁道:“谁有闲工夫管他们,走,咱去蓝灯寺找天仙去!”
  我大步流星地走着,丁冬亦步亦趋地跟着,身后传来了老板大呼恩德的声音。
  “都怪那几个人,害我把天仙都跟丢了!”我一边走,一边恨恨骂道。
  “我掏银子那会儿您为什么非得拦着呢,结了账不是省事多了吗?”丁冬说道。
  “皇兄怕我没钱花,王府里的银票动辄上千两,人家根本找不开。反正最后知道我的身份他们都不敢收钱,那还不如不要给钱呢!给钱多麻烦!”
  我回忆起以前去布庄、书斋的情形,他们找不开钱,看见我脸上的金花又明白我的身份,到最后都是毕恭毕敬地把东西送到我府上,分文不取。
  我以为这酒楼老板也是明事理的人,想不到他一点不怕找不开钱的麻烦,非得追着我,辜负了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王爷您是不知道,现在京城的商家都以为您是仗势欺人,所以啊,我今天是准备了散钱的!”丁冬叹着气说道。
  “我像是那么吝啬的人吗?他们都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我义愤填膺地为自己辩解。
  转眼之间,我和丁冬已经走进了蓝灯寺。我在人群之中穿梭,举目四望,可是就连天仙的一缕头发都看不见。
  就在我气急败坏的时候,丁冬伸手一指,我顺着那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天仙正在姻缘树下绑红布条呢。
  “刚才跑得太急,我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如何?”我喜滋滋地问。
  丁冬满脸笑意地看着我,说:“王爷放心,您现在可是风流倜傥的!”
  我从腰间抽出折扇,刷一声打开,迈着轻快的步子就向天仙走去,我甚至感觉到有二月的熏风撩动我的白色衣袂,将我向天仙推去。
  我拍了拍天仙的香肩,待她含笑转身之时我收起折扇,挑起她小巧的下巴,温柔道:“本王喜欢你,从了我吧!”
  小姐大惊失色,拍开我的手,连退了好几步,她尖声喝道:“你是哪里来的登徒子,竟敢这样放肆!”
  “我怎么会是登徒子,我可是……”
  我话未说完就被人一脚重重踢翻在地,在我头晕目眩之际,我只看见一个身穿玄衣的高大身影向我走来,我以为那人是要扶我起来,便伸出手,谁知那人抬起腿又踹了我好几脚,真是痛得我眼冒金星。
  “你们快让开,不准动粗!”
  终于,丁冬千辛万苦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赶来救我了,我泪眼朦胧地想喊出声叫一句“好丁冬”,可是只能眼见着丁冬被那个玄衣人掀翻,和我摔在一起。
  “把他们送官查办。”
  这话似乎是玄衣人说的,我隐约看见天仙依偎在玄衣人怀中哭泣,她娇弱的身影这般引人怜爱。
  “我们就是官……”丁冬被人五花大绑的时候虚弱地说了一句,而我已经接近昏迷的状态了,这是我这辈子第二次被人打得这么惨绝人寰。
  其实第一次不是挨揍,是被折磨,那是在我八岁那年的事情了。
  父皇仙逝得早,舍下皇兄、母后和我就一个人去了极乐世界,那时候十八岁的皇兄初登帝位,为了树立自己的威信还有重整朝纲,毅然决定御驾亲征,和数年来屡次侵犯我国边境的敌国大打一场。
  年幼的我护兄心切,非得跟着皇兄一起去边疆,皇兄和文武百官当然不会同意,虽说他们百般阻挠,可我还是精心策划,乔装成了小太监带上丁冬躲在了皇兄的辇车下,当我腰酸背痛地从辇车下钻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黄沙漫天的边疆了,那里叫作白城,而我一直觉得它应该叫黄城才对。
  木已成舟,皇兄虽然大发雷霆要把我和丁冬遣送回去,但是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看着皇兄打胜战,我要和皇兄凯旋而归,就算皇兄把我送回去,我也会跑回来的!”
  那晚,在皇兄的营帐里,他抱着我泣不成声,到现在我也不明白皇兄为何会那么难过。
  虽然皇兄下令,不能将我在军营中的消息泄露出去,但是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有了墙,自然也就有墙头草,我军中的这颗墙头草胆大包天地从墙缝里钻了出去,钻到了敌营。
  就在皇兄连连取胜之际,我被那个墙头草引来的敌军掳走了。
  敌军的地牢和皇兄的营帐简直有云泥之别,那里潮湿、臭气熏天,还有此起彼伏的鞭挞声、哀嚎声。
  我被绑在粗糙的木桩上,敌方的主帅在我面前来回踱步好几次才停下,他屡次三番望着我的脸,目瞪口呆地盯着我说:“传闻中这二皇子惊为天人,如今一见,我想此生瞎了大概也再无遗憾了!”
  那时我还不知前途险恶,问:“你是这的老大?”
  那人点头。
  我轻蔑地说:“你要瞎就赶紧瞎吧,省得我皇兄收拾你费劲!”
  那人仰天大笑,他望着我说:“真是大言不惭。二皇子,你长得再好看也无济于事,因为你一无是处,所以才被我们捉了过来,等我把你绑在城楼上,我会叫你的皇帝跪地求饶的!”
  有我这个包袱,皇兄被逼迫得节节败退,每一次迎战,他都看到我身上又加了许多新伤口。皇兄怒不可遏,可是又不能枉顾我的性命,他思前想后却又找不到可以救我的良策,好在后来一位有勇有谋的士兵潜入敌营将我救了出来,我听说那士兵是当朝宰相家的公子,他为了向老宰相证明自己的实力,于是谎报姓名参了军,因为救了我他立了大功,后来被册封了一个什么将军。
  至于我,皇兄在大获全胜之后快马加鞭将我送回了京城,在母后他们的悉心照料之下,大约过了半年,我终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二皇子了。
  只是。
  当所有鲜血被抹干净之后,皇兄才看见,我的右颊上被人刺了一个字,一个“丑”字。
  所有伤口都愈合了,只有这个会伴着我一生。
  我没有告诉皇兄刺字的时候内心有多屈辱,挣扎和反抗的时候差点伤到了眼睛。
  我也曾怪过自己为什么不服个软,为什么死鸭子嘴硬,后来一想,即使我委曲求全,他们也不会放过我的,何苦赔了夫人又折兵,好歹我还留了一身硬气在!
  母后没过多久便驾鹤西去了,她给我留了一个礼物,是一盒金色的胭脂,皇兄知道我喜欢花,便用那盒金色的胭脂在我右脸上作画,正好遮住了那个字,从那以后,我每天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自己脸上作画。
  时而金蝶飞舞,时而金花盛开……
  虽然宫里人和市井流言将我描述成一个性格怪癖、乏善可陈的人,但我依旧乐此不疲。
  因为在梦中,我是真的看见了漫天都是飞舞的金色蝴蝶,它们向一袭银光闪烁的铠甲飞去,那铠甲的主人,好像就是我的救命恩人。

  ☆、白驹如梦2

  “王爷,王爷。”
  丁冬在我的耳边呼唤着,我睁开沉重的眼皮,看到他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我很不厚道地取笑道:“丁冬啊,这扮相不好看,你且去卸了妆再来救我,我再梦会儿。”
  “王爷……”丁冬哭得气势汹汹,“都怪我,要是我早一点赶到您就不会被打成这个样子了。”
  我一愣:“难道说,我的妆比你的还糟糕?”
  丁冬瘪着嘴用力地点头。
  我还想再细问一番我是如何获救的,皇兄在此时跨进了我的房门,他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的脸心疼不已。
  丁冬见此情状,跪在了地上,继续哭。
  “雍白啊,别怕,皇兄带了最好的太医来,保证你几天之后就能活蹦乱跳的!”皇兄让太医上来为我查看伤势,自己则忧心忡忡地站在旁边。
  “皇兄别担心,我好着呢,就是有点痛!”我的手抚上自己的双颊,这才发现,脸已经肿得不成样子了。
  “你出了王府就好好玩,怎么干上了调戏良家妇女的事情呢?这些年,不少官员上奏疏要我惩治你。以前顶多就是你去商铺那里明抢,现在又多了一条罪名,他们说你品行不端,要我让你面壁思过,不准出王府。”
  我满不在乎地回答:“反正最近我也只能在家里躺着了,皇兄你就如了他们的意吧,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太医检查完伤势之后退下为我配药,皇兄又靠着我坐下,他语重心长地说:“你以后小心一点,不要再惹出祸端了,现在这些言官,谏诤不断,他们口诛笔伐,定叫你体无完肤。还有,那被你惊吓着的小姐你可知道是谁?”
  “天仙下凡!”
  皇兄忽视我的伤势,敲了我的头一记,他说:“那是礼部尚书的女儿柳天香,至于揍你的那个就是她的未婚夫,宰相的儿子华戈。”
  我忽然就怒上心头:“他一个宰相的儿子敢跟我比?我一根头发比他整个人都金贵!”
  皇兄拍拍我的胸口,示意我不要动气,他说:“雍白,当初要不是他救你,你可是就命丧敌手了,所以哥哥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责罚他的,而且数十名百姓都说是你调戏在先,众目睽睽的事情,皇兄不能颠倒黑白。不过我得告诉你,以宰相的脾气一定会重罚华戈的,到时候你给我卖个顺水人情,一定要原谅华戈,明白吗?”
  “他救我是什么意思?”
  “当初你被敌军掳走,就是他冒死将你救出来的,你不会忘记吧?”
  我终于明白为何皇兄希望我和华戈冰释前嫌了,但是想到这家伙把我暴打一顿,我勉强用肿大的脸颊堆出一个冷笑,我坚定地说:“为了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棒打鸳鸯,把柳天香抢过来的!”
  “你又孩子气了。”
  皇兄大概真的当我是耍孩子脾气,他只是对我关切地笑着,一点也不将我的话放在心上,他让我躺下,好好休息。
  皇兄不知道我眼皮之下的眼珠机灵地转着,我假装睡着,细想着该如何扯断华戈和柳天香的红线。
  皇兄临走之前嘱咐丁冬好生照顾我,丁冬抽抽搭搭地回答着,待皇兄走后,我掀开被子,从床上一跃而起。
  我蹲在丁冬面前,他还跪在地上哭泣呢,我用袖子擦干净他的脸,将他扶起来,我拉着丁冬一起在床边坐下。
  “看到你的脸,我就更加愤愤不平了,这么清秀善良的小伙子,他也敢动手拍翻你!”
  “王爷您就别生气了,我不敢对您有所指摘,但是您对柳小姐的举止也太轻佻了,但凡是个有善心的人都会想把您打倒在地吧。”丁冬肿着一双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我。
  我若有所思地回答:“你说的有礼,但是事实已经板上钉钉了,我也不能让发生的一切就此消失,你说,我该怎么做,才能得到柳天香的芳心呢?”
  “皇上的法子不是挺好的吗?您和华戈将军重修旧好就是第一步啊!”
  我摇摇头:“我跟他哪里有旧好可言?”
  丁冬提醒道:“当年您还说要和救您回来的大哥哥做好朋友,让他保护您一辈子的啊!”
  我大吃一惊,当年的自己怎地说出如此不害臊的话,我倔强地说:“那是我当年少不经事。你说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还愿意保护我吗。何况,我准备好要和他当一辈子仇人了!”
  丁冬继续开导我:“王爷,您想一想,如果您和华戈将军做了好朋友,这样不就等于是在和柳小姐做好朋友吗?慢慢相处下来,或许柳小姐就会发现您善良可爱,待人随和,等柳小姐为您的好品质所倾倒,和柳小姐终成眷属不就是水到渠成了吗?”
  我沉吟许久,说道:“丁冬,我发现你越挨揍,越聪明,看来我平时是对你太好了,从来不对你动手,所以你看起来那么笨,但是一挨揍,脑子就很好用啊!”
  “王爷过奖了!”丁冬缩着脖子回答,眼中却全无惧意,他看了我好一会儿才低下头,他的神色有些不忍,有些悲伤,我知道他在担心我的伤势。
  而此刻,因丁冬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决定听皇兄的话,这个顺水人情,我卖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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