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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同文/书同文——FoxTang

时间:2016-11-14 21:01:14  作者:FoxTang

  说甄氏早备了肴馔,待殳桧朝中回来可一家人同吃。等到黄昏只见朝中下了两顶轿子,由越王贴身太监领着往太子府抬。甄氏迎出来,太监传了上谕,封董氏为康平夫人,邵芜霜为宁蔚夫人。甄氏跪在地上不动,太监等一会不见董氏与芜霜前来谢恩,也觉奇,待要问,却见甄氏起身道,“二位夫人此刻正在房中歇息,这封赐的诏书就让我交给她们罢。”于是太监叫人送上两个锦盒,又道,“大王请大公子与二公子入宫相叙。”甄氏便命人唤了殳荣和殳引出来。
  待太监一走,甄氏便满脸怒气回了房,将两只锦盒狠掷在地上,适逢膳房的丫鬟来问,甄氏便把气撒了她身上,“不长眼的东西,这会子还摆什么宴,摆出来叫两只狐狸精来吃吗?”丫鬟吓的忙要退下去,甄氏又喊住,想一时才道,“且将饭菜摆上席,请两位夫人出来。”甄氏咬牙道,“待我去好好祝贺她们!”
  董氏和芜霜并不知是何缘故,入了席上只坐立不安,才入府被人带去北地,想是自己没这个身份上席来的。等了半日,天色已渐黑,仍不见人来,问站在身边的丫鬟,丫鬟木着脸听不见似的不答话,董氏与芜霜不敢强她,只好对望的干等。又过半晌,才见甄氏姗姗来迟,身后跟着十来个丫鬟。董氏与芜霜忙起身相迎,那甄氏竟与白天见时大不同了,喜逐颜开上前,拉住董氏的手,亲热的叫道,“妹妹当真好福气。”董氏心下虽不解,可也不敢表露,只怯怯的回了姐妹之礼。甄氏又拉芜霜的手,道,“公主与引儿天生一对,也要恭喜公主啊。”说着两手分别拉着董氏与芜霜入席去。待坐定,甄氏才说出越王封赐二人夫人之事。二人听了只一惊,慌又起身,都道自己未去谢恩,实在该死。甄氏摆摆手,道,“不碍事,越国乃文明开化之地,那些繁文缛节不必在意。”又命丫鬟呈上锦盒,交于二人。董氏与芜霜道了谢。甄氏又说,“荣儿与引儿已接入宫去,恐要与殿下一齐吃了宴席才归。”芜霜看着一桌子菜肴,便说,“仅我们三人又怎吃的了这些食来。”甄氏面上露出难色,说道,“怕三人也没有,这几日天气渐热,我胃口又不好了,别说吃就是看着这些热气甜腻的菜我都不舒服来,所以也无法陪妹妹与公主同吃了。”董氏道,“姐姐既然身体不好,还是赶紧回房休息罢,勿须陪着我们闲叙。”芜霜也说,“既然这菜我们吃不了,不如分些给下人如何?”董氏也同意。甄氏赞道,“还是二位体恤下人,换我便也只想的到扔去给野猫野狗来吃。”董氏和芜霜听了不响。只听甄氏道,“既然是康平夫人和宁蔚夫人赏赐你们的,你们还不来取。”说着便见十几个丫鬟分别拿下几个大菜,不多时那一桌便只剩下清汤和冷碟。甄氏道,“这些菜想是差不多够二位吃了。”一说也不等董氏与芜霜反应便叫丫鬟搀着出去了。
  

  ☆、第二十八章

  甄思伯派去的探子回来报了氓国此次带兵者并非尊使。殳桧署司国事,便命褚千里带重金前去议和。那氓国将领收了礼派副将去回禀邵仁君,邵仁君大喜,欲答应议和。
  丞相苟于田对此有异议,便向汇报的副将问,“褚千里可是带兵前来的?”副将道是。又问带了多少?答说可也有八万人马。苟于田向邵仁君道,“倘若越国真有意议和便不会带大队人马前来,可见其心中也有鬼。”
  邵仁君问,“丞相的意思是不同意议和?”
  苟于田道,“正是。”
  邵仁君派出十万大军本也是一时气昏了头,实心中早有了悔意,此时越国提议议和正中他心意,如今听苟于田这么说,便不悦道,“氓国近年东征西伐,军队本就缺乏,若能与越国冰释前嫌,和平共处,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苟于田道,“邵仁君难道忘了殳桧被囚氓国十九年之事。即是此刻与越国结盟,一旦殳桧继位,邵仁君认为氓、越两国还可相安无事麽?”
  邵仁君不说话。
  苟于田道,“以微臣只见,邵仁君不妨收下越国送的大礼,但拒绝议和。”
  邵仁君犹豫道,“若只接受大礼而不与越国议和恐怕不妥。”
  苟于田道,“本是殳桧私自逃脱在先,邵仁君收下越国的歉礼又有何不妥。”
  于是邵仁君便同意了。
  那副将带着邵仁君的话回去一说,褚千里立即派人回宫回禀消息。
  殳桧得知了,气的大骂大叫,“我倒是小看了那鼠贼的脸皮!”
  甄思伯也觉好笑,道,“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做出如此没脸没皮的事。殿下,不如命褚将军出兵与氓军一决胜负,也不必受这窝囊气。”
  殳桧没好气道,“丞相以为两军交战,我方胜算如何?”
  甄思伯道,“若是褚将军领兵,即使仅以八万人马对抗氓国十万大军,我方也有七成胜算。”
  殳桧道,“既然不是十成胜算又何必强出头呢?何况即使打了胜仗,越国也必有折损。氓国既已同意退兵,我们也不必显得太过小气了。”
  甄思伯悻悻道,“殿下圣明。”
  自越王封赐了董氏和芜霜身份,甄氏只能叫她们搬出北地。董氏与甄氏同是殳桧妻子,又同是越王封赐的夫人,虽进门有先后,但地位上并不分大小,只在情面上互称姐妹罢了,董氏搬出了北地就也和甄氏一同住进了东园。芜霜自然是与殳引同院。
  说那日殳引被叫进了宫,与越王相叙一番回府已是夜里,由小厮提着灯笼同殳荣一齐去西园。到了西园,因着殳荣院房与殳引不在一处,殳引便谦让叫小厮送殳荣回去。殳荣客气两句便带小厮走了。殳引仅在白日走过一遍路,此刻黑夜无月,漆漆黑的夜路走一半便不知去了哪里,又因新到太子府,也不想惊动了别人,只自己到处摸索,待到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屋子也是半夜了。一进院便见自己房中亮着灯,殳引只当是陪夜的丫鬟点的,一进房才知是芜霜,倒有些惊。芜霜见他只站在门口看自己,便道,“住处也不是我安排的,只怪我在你家没地位,不敢说一句话。你若不想同我睡一间房,那我就搬外面去睡。”说着便往外走。殳引忙拉住,道,“嗳,我并没说什么呀,何况这外头恐也没你睡的地方。”芜霜拍开他的手,道,“怎么没有地方,北地有的是空铺。”殳引道,“你又胡闹,北地是下人住的,你如何住的。”芜霜冷笑道,“你二公子一到越国就有人鞍前马后照顾着,可不知你娘子是刚从北地搬出来。”殳引听了,十分震惊,见芜霜神色并不似乱说,便就不敢替甄氏维护了。芜霜见他不响,只道他是完全不顾自己,便气骂道,“你还站在这里挡路,快让我去北地!”殳引愣了愣才劝,“我就算再不是人,也不会教你去睡下人的地方。”芜霜正感激,又听他道,“这里不似在董府,此刻你我若分开了住,只会不好。”芜霜才下去的气又上来,冷眼看着,说道,“你图个清静有什么不好……哼,看来当初逃出氓国时我说的话一点都没错。”殳引脸一红,不肯再与她争辩,自己叫丫鬟去书房铺了地铺去睡。
  老越王病重,又殳桧已归国,那越国大小事务均交由殳桧决断去了,殳荣与殳引自也随着父亲上朝去。适逢褚千里就氓、越议和之事回朝禀报,殳桧赞他处理的好,便赏赐了千金。众臣也纷纷附和赞颂褚大将军。殳引因近来天气炎热,而夜里又窝在书房里睡,便有些中了暑气,整个人昏昏沉沉,此刻站在朝上只觉要昏过去。殳荣见了,便冷笑一声,对殳桧道,“爹,我瞧弟弟累的很,不如让他早些回去休息罢。”殳桧与众臣听了此言便都朝殳引看去,果见他双眼发饧,驼背弯腰,站立不稳。众臣便发出笑声。殳桧见了大怒,骂道,“站没站相,为何一早就如此萎靡,昨夜做贼去了吗?”殳引强打起精神,回道,“引儿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望爹允许我先退朝去。”殳荣在旁只撇嘴笑。殳桧怒瞪着眼,见殳引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心中便恨其不争,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殳引回府后当真病了一个月,殳桧与大臣议论之事他便不再知了。
  芜霜如今待他早不如往日,见他病了,也只吩咐丫鬟每日三次汤药服侍,自己却不大去见他。一日清早,芜霜睡了一身汗,嫌躺在床上腻,便起身来,叫丫鬟送水擦了身才少觉有些凉快,眼瞧日头还未起,便想趁早出去走走,便只在汗衫外披了薄纱的绸衣出门。行至西园中一处池塘,见里面几条锦鲤在游水玩,便将带出一块糕点掰一半丢入池去,那水中便游出十几条锦鲤,都围住那小块糕点。芜霜兴致上来,便又掰一半丢一边,那些鲤鱼便追去另一边。
  殳荣因要去上早朝,此刻也起了,路过时,远远见一位婀娜身姿的少女站在池边,心中便觉奇,于是偷偷摸摸的上前去,只见芜霜一段纤腰藏在短衫中若隐若现,肩头的薄纱随着她的动作挂不住似的若掉不掉,又忽而一阵轻风吹起她的乌发,殳荣只瞧得痴,竟就呆站着忘记走了。芜霜闹一会才回身,面上还粘着笑,可这一回头居然看见殳荣正一脸色相的看着自己,当即也一吓,手中半块糕点便掉了地上去。殳荣立即回神来,两只眼在芜霜身上一转,涎着脸笑说,“公主怎的这么早就起来喂鱼,倒不多陪陪殳引。”芜霜听了讨厌,不答话只请了安便要走。殳荣赶紧拦住,道,“咦,公主为何见了我一句话不说,倒像怕极了我似的,要躲起来。”芜霜道,“哥哥你误会了,只是殳引他近来身体不好,我还得回去照看他。”殳荣又笑,“想也是他只顾自己生病冷落了你。”说毕轻轻一模芜霜的端在胸前的手。芜霜吓的一退,见左右没人,赶紧钻进假山逃走了。殳荣见了又笑,将手举上面来一嗅,只觉手指留香,令人心乱。
  董氏性格软弱,自与甄氏同院后并不少受她的气。甄氏脾气刚烈暴躁,下人们都很怕她,见甄氏并不热络董氏,便也不敢用心服侍董氏,常不替她打扫房间,又故意过了饭点才叫她,等董氏去时桌上却只剩些剩饭剩菜来。头两次甄氏还假意骂几句,董氏见她骂的凶,心中过意不去,只说是自己来的迟,几番后,甄氏便连这假意都没有了。与董氏同屋相见时,甄氏必是打骂下人,打骂毕又急叫人端茶送水,丫鬟们才受了罚,光跪在地上哭,甄氏便对董氏道,“如今养几个下人还不如养条狗,狗见了主人尚且还会摆头摇尾,丢了东西还记得叼回来,这些下人叫他们做点事只作聋子!”说着又踢丫鬟。董氏见了不忍,便道,“姐姐要喝茶麽?我去倒来。”甄氏客气两句便随她了。如此几次,有董氏在场,甄氏便将她当下人似的使唤起来。董氏心中不快,可又不敢言说,正及殳桧忙于朝务,早出晚归不能常见,见了面也多数叫累,倒头便睡,董氏便不敢再拿这些琐事去烦他。
  殳荣自从在池边偶遇了芜霜,便对她念念不忘,又妒殳引娶得如此美妻,凡事更加故意刁难他。殳引随着殳桧回国亦有几月,他与芜霜长期分睡的事便叫房里的丫鬟传了出去,殳荣听了顿时大喜,原道自己再无机会,如今可知两人关系并不好,心中便动起了歪念。平常探着殳引不在院里,便去那边走动,见了芜霜只差没流下哈喇子。芜霜极其厌恶,但又不知与谁说。自己与殳引本没夫妻情分,何况就算告诉他,那个呆木脑子未必肯信。董氏自身难保,告诉她也只平添其烦恼。殳荣见数次逗戏芜霜,芜霜虽面上不悦可竟不告诉别人,便道那只是女儿家的矜持,便就愈发大胆起来,想待着机会要强迫行事。
  一日殳引随殳桧入朝,那殳引院中取粪的小厮得知了,便盆也不及处理,就急吼吼的朝殳荣处赶,不想才至殳荣院门,那殳荣正出来,两人撞的满怀,便盆中的粪水泼了殳荣一身,殳荣气的大跳大骂,“不长眼的狗东西,急着去投胎吗!”小厮才要禀,脸上却挨了两记耳光,脑门吃了一记重拳,直被打的双眼冒花,脑子发响。殳荣又不解气,脱下身上的脏衣服,抹在小厮脸上。小厮被糊了一脸屎尿,心中也十分的气,转身回去便将殳荣的企图告诉了芜霜,又哭说自己不肯替殳荣办事被他用便盆打。芜霜又惊又吓,抓着椅子的靠背浑身发抖,口中狠狠道,“万没想竟如此下流无耻之人!”她叫小厮先去洗澡换了衣再来听话。
  芜霜只道,如今再任由其妄为,自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迟早要落入殳荣手中。芜霜坐着喝了两杯茶,便起身去枕头里拿出从氓国带来的几件首饰,用帕子包住了,等取粪的小厮一来就交给他。小厮忙跪倒在地不敢要。芜霜道,“你肯将那些话告诉我可见你也是忠心,这些东西是我赏你的,你拿出去换几个银子罢。”小厮千恩万谢,又连磕几个头才收下。芜霜站起身来,绕到小厮身后,说道,“我还有一事需要你去做,不知你肯不肯?”小厮立即道,“二奶奶一句话,小的就算死也须替二奶奶做得。”芜霜道,“这事并不需你死了才做得,我只要你明日午后去同大公子说二公子吃毕午饭就出府了。”小厮点点头。芜霜又道,“这事你不可告诉任何人是我教你说的。”小厮道,“小的清楚。”
  第二日一早,芜霜赶在殳引离开前便去门口堵他。殳引见了倒觉奇,“你今儿怎么有兴致来送我。”芜霜笑道,“我叫丫鬟准备了早茶,你吃毕再出去罢。”殳引道,“我还需随爹上朝,这会子已经晚了,早茶你自己吃罢。”说着要推着芜霜让开。芜霜不肯,说道,“早朝结束你便回来了?”殳引道,“还得去丞相家拜访,午饭也不在家吃了。”芜霜急道,“想想来越国也半年有余,你我夫妻一场却未能在家一同吃过饭。”殳引歪头看她,“这倒是奇了,往日我在家也不见你叫我一同吃饭呀。”芜霜道,“我心知你见了我烦,往常也不敢多惹你,可今儿你无论如何要回家吃饭,只此一次,往后我再不管你了。”殳引笑了笑,道,“你这话也说的太重了,我并不烦你,既如此,那今儿午饭我与你同吃便是了。”芜霜听了才松一口气。
  一至午后,那取粪的小厮便照芜霜所说去殳荣院中禀报。殳荣见了他,翘着二郎腿白白眼,道,“昨儿还没打够,今儿又来讨打?”说着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一口,又道,“叫你在那院看着,你为何总往我这边跑?”小厮跪在地上磕头,道,“小的该死,昨日冲撞了大公子。小的这会是来报消息的。”殳荣立即丢下茶杯,坐正身子道,“怎样?快说快说,那小子可走了?”小厮道,“二公子吃毕了饭便出门了,这会子只有二奶奶一个人在家。”殳荣双手一击掌,喜道,“我总算等到这时了!”一说便立即起身,支开左右,只身一人前往殳引院中。

  ☆、第二十九章

  殳引听了芜霜的话,午饭回了自己屋中。芜霜备了饭菜候着,吃一时芜霜算计着差不多时间,便放了碗筷,皱眉捂着胸口。殳引只顾吃倒没在意去,芜霜大声嗐气方才引得他问。芜霜急促促呼口气,道,“也不知为何,吃着饭胸口竟疼起来了。”殳引道,“适才还好好的,疼的重麽?”说着便叫丫鬟去请大夫。芜霜忙拦住,“不必那么麻烦,想是吃的太急,通气不畅罢……我记得前几日大夫才给娘配服了舒心丹,不如去要两颗来。”殳引点头,又要叫丫鬟。芜霜道,“还是你去走一趟的好,这丫头怕是说不清,何况这会还得伺候着捧饭倒水呢。”殳引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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