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仙四同人]落英.自在歌----kanatanohana——

时间:2008-11-15 01:18:05  作者:

"知道了。"紫英淡淡回一句,转身要去往清风涧的方向,"怀朔"却忽然叫住了他。
"师公不在清风涧,他去了剑林......"
"剑林?!--你们怎么能让他去剑林?!"他愤而甩袖,经过"怀朔"身边的时候甚至没有看他一眼。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怀朔"眼中的寂寞与哀戚--就像"怀朔"看不到自己那冰冷背后的莫名情愫,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徒弟,却从未因收他而后悔过。


(五)
剑林,并不像一百年前一样残剑林立。
事实上也只是用了这个名字,除了清风涧,琼华在百年前就几乎完全崩毁了,虽然也希望重建,但一些东西还是不可能完全复原,比如剑林。
紫英每次进入这里的时候还是不禁轻声叹息,熔岩流动的冶剑炉和荡漾着冰水的洗剑池都在,那些巨大的弃剑却已不复存在了,只是这种空旷却更能激起苍凉之感。
密室的石门紧闭着,门外站着两个琼华弟子,见到紫英后如蒙大赦般地行礼,急匆匆退了出去,好像终于脱离了什么瘟神。原本紧跟在紫英身后的"怀朔"也像是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多余,抿抿嘴,不情愿地停住了脚步。
"师父......怀朔就候在外面,如有需要尽管召唤好了。"他说,退了出去。
终于只剩下自己了,紫英想。
如果是从前,很久以前的从前,天河、梦璃或者菱纱,大家无论何时都是同进退,没有谁会丢下一个烂摊子自己开溜,那绝对不会孤身一人的底限会产生一种奇妙的信赖,连刀山火海都可以一笑而过了......算了,那毕竟是从前,紫英无奈地摇摇头,抬手推开石门。
异常的安静。
安静到让人吃惊,安静到根本不像有人存在着。
"师叔......师叔你在这里吗?"紫英在黑暗中缓缓前行,石壁上的蜡烛感应到灵力的存在,跳跃出苍白微弱的火焰。
如果是从前的玄霄的话,自己倒是真愿意一甩袖子撒手不管了,不过那时的玄霄怎么可能做这种--这种幼稚的事情呢?根本是天方夜谭吧!那时的玄霄已经堕入魔道,满心满念都是飞升成仙吧......所以现在他这样子,说不定反而更好。
他停住脚步,蹲下来。
在他面前,一个人抱膝坐在冰冷的地上,殷红的长发披散着,脸却埋在臂弯里,看不到表情。
师叔,紫英来了,他说。
然而玄霄并没有回答,他依然抱膝坐着,像是陷入了一个架空的自我世界里。
"剑林寒气太重,咱们还是回去吧。"紫英说,踟蹰着要不要抚抚他的头顶,或者说些什么来抚慰他。
"好黑......"轻声地呢喃,像一个不知所措的孩子,让听者一时忘了自己在和什么人对话,"可是只有这里凉快一些......我很热,好像着火了,身体里着火了......"
"热?"一个简单的字眼引起了紫英的警惕,缺失了望舒的羲和会引起宿主迷失自我,暴躁癫狂,可那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后来望舒羲和合二为一托寄到天河剑上,玄霄没理由再受烈焰焚身之苦了,"是不是--"
--!
剩余的话被堵在喉咙里,紫英几乎是错愕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紧紧的拥抱,像是要把自己揉碎在对方的怀中,紫英觉得背很痛,可是他却没有本能地将之推开。现在的玄霄只是个孩子,而且他很难受,就这样,所以无论如何都要忍耐,他如是告诉自己。
时间像是停止了,烛火摇曳出的微茫的光流淌在两人身上,苍白的,让人愈觉寒冷了。
玄霄曾经被囚禁在这里十九年,即使他不记得了,也还是会在潜意识里厌恶着这里吧,紫英想。
"没关系的师叔,紫英马上为你运功调息。"他费力地抬起手,拍拍玄霄的背,这在他看来再熟悉不过,当初面对迷茫彷徨的天河时他也是这么做的。
屏气凝神,聚气于掌,紫英轻合双目,让自己体内的真气经由指尖缓缓流入对方体内。
可是不寻常!
在真气进入玄霄体内的一刹那,紫英就感觉到了不寻常!如果散了内力变为凡人,体内的"气"流该是微弱而规律的,像山涧的溪流,未加疏导,涓涓顺行,即使稍有紊乱,经过自己真气的导引就该恢复如常;而玄霄的气,或者说他体内潜藏的气却是杂乱无章的,一经呼唤就会苏醒,强大到恐怖,然后,更恐怖的是那种"气"居然反侵入自己体内,几乎是贪婪地将自己的真气吸收过去。
"停......快停下!"从嗓子里挤出这几个字,紫英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不从心,他无法阻止真气的急速流逝,甚至不能动,直到精疲力竭。
"纯净的真气--真是久违的美味啊,我可爱的师侄~"他站起来,嫌弃地将他扔在地上,好像对待一个玩腻的玩偶,"如果不是觉得你还有点儿用处的话我真想把你吸干呢~"
火红的发,火红的瞳孔,以及眉心一点火红的朱砂痣。
玄霄,这才是玄霄。
紫英静静地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唯有眼睛里还闪烁着怨恨的光,也像火焰一样,要将眼前人燃成灰烬。
"不要怨我,大家都是身不由己......"魔抚摸着紫英的脸颊,尖长的爪子在颧骨上留下一道血痕。他挑起他的下巴,嘴唇就要凑上去--
然而他眼中的火红却忽然变暗了。
于是在紫英诧异的目光注视下,他也像耗尽了全身的力气,颓然倒了下来,倒在紫英身旁。
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六)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正是那双殷红的眸子,不染世尘的清澈中充满了紧张和关切。
"紫英~紫英你终于醒了......"他握着紫英的手,声音发颤,像是要哭了,"......怀朔说是我害你昏过去的,可我也不记得怎么回事......你现在怎么样?真的是我害紫英的吗?"
"......"沉默片刻,紫英终于闭上眼,轻轻说了句,"不是的,和你无关。"
然而真的没事吗,他自问。
被吸尽真气,差点儿死掉,更要命的是他唤醒了他的噩梦,虽然一直以来也同样担心着"那天"重现,但只有在苏醒的玄霄逼近他的时候,他才真切地感觉到那并不仅仅是梦,它很有可能会变成现实。
可是玄霄是魔吗?或者说,现在的玄霄是魔吗?--至少目前种种迹象还表明,他也是身不由己的,侵占在他体内的心魔已经将他控制了太久,夺去了他太多东西,从某方面讲,玄霄也是百年前琼华之劫的受害者,所以紫英选择信任他。
"我没事,但是有些累了。"紫英最后说,"你先回去吧。"
对朋友慈悲,对敌人依然慈悲,那是他慕容紫英的死穴......不过玄霄已经不是敌人了,他现在只是自己的师叔而已,紫英想。
"师父。"玄霄走后,"怀朔"又进来了。
"是你对他说那些话的。"陈述的语气。
"我只是说了事实而已。况且像他那样的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师父收留他照顾他已经仁至义尽了,现在他原形毕露,是时候--"
"--你从哪里听来的?"紫英打断了他的话,他很少打断别人的话,但是"魔头"这个词今日听来却格外刺耳。
"师父你已经被玄霄迷惑了,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师父已经--"
"--我问你这些话从哪里听来的?!"厉声呵斥,紫英没注意到,为了袒护玄霄,自己已经贴近武断了。
"......一百年前的天劫,每个人都知道。""怀朔"终于垂下了眼睑。
"道听途说,以讹传讹--这便是我教你的?"他别过眼,刻意不去看"怀朔","我累了,你出去吧。"
然而"怀朔"并没有出去,相反的,他走到紫英床前,安静地坐下来,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掌心。
"怀朔?!"紫英刚要发作,一股暖流却已顺着手臂"流"了进来--真气,"怀朔"在用自己的真气为自己调息?!
"师父的心里总是把别人放在第一位,什么时候也想想自己?""怀朔"说,语气异常平和,又让紫英想起了百年前为自己而死的那个师侄,"若是有一天,怀朔也为师父而死了,师父会记得怀朔吗?"
像是窥透了紫英的心事,"怀朔"哀戚地笑着:"我早知道的,师父在我身上看到的不是我......方才怀朔言语冒犯了,请师父见谅,怀朔这就去闭门思过。"
他说完,立起身向房门走去,却在关门的刹那忽又停下了脚步,只是一直背对着紫英,没有回头:"师父若真有心救师公,恐怕只能想办法彻底除去他的魔性。"
彻底除去魔性?--紫英惨淡一笑,我又何尝不想?只是这事谈何容易呢!一百年前没有做到,今日就能做到了吗?


(七)
"所以你要带大哥去东海?!"
坐在榻上,紫英无声地点头。幸亏天河此时看不见,否则自己在那种质疑的目光审视中恐怕连点头都很难。
一时无言,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其实紫英原不打算告诉天河自己的决定,依天河的个性绝不可能袖手旁观,他不希望目盲的他再陪着自己犯险。可是两个时辰前,"怀朔"却擅自到了他自称"不知道"的青峦峰,告诉天河紫英要帮玄霄一事,并把他接到了新琼华--紫英的病榻前。
多事!--紫英想。
但毫无疑问,即使他明知不应该,心里却也暗暗怀着相同的希冀--或者说,是潜意识里这样希望着。"怀朔"则像能读懂他的愿望,冒着被斥责的可能去做他想做却又不能做的事。
"治病也要望闻问切,对症下药吧......所以我打算去东海查出师叔散攻失忆的真正原因,或许那样能帮到他。"紫英尽量平淡地解释着,说得好像自己只是出门散步一般,他不想天河听出此行有任何的危险,"去去就回,少则数日多则半月,所以--"
"--让我去‘看看'大哥吧!"天河抓抓后脑勺,忽然说,"真是很久都没见到他了啊~"
"好熟悉的香味啊......是到醉花阴了吗?"松开手,跳下魔剑,天河伸了个懒腰,努力地扬起脖子好像在嗅着什么,"上次来好像也是在一百年前吧?"
"嗯......"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句,紫英的心里却有些忐忑,并不是由于玄霄,而是由于......或许是由于整个琼华派。尽管天河从来没有为自己或者死去的菱纱抱怨过什么,他却始终觉得是琼华亏欠了他们太多,如有可能,他真想一辈子都不带天河再来琼华的地方,或者让他再与琼华有什么的瓜葛,那也正是他恼怒"怀朔"去请天河的原因之一。
"紫英,醉花阴有什么变化吗?"天河好奇地问着,不知在他的脑海中此刻是否已呈现出一幅绮丽的画面。
"......没有,只有醉花阴和清风涧没变。"轻声回答着,紫英忽然觉得连这种回答都有些力不从心,明明,明明属于这里的都该是些美好的回忆--除了青阳重光的死......或许就是那样吧,尽管人的记忆是由无数个互不相连的片段构成的,你却不能将它们割裂开来回忆,记起那些一同闯荡江湖的快乐时,必然也为它的一去不返而遗憾。
"没变也好,我记得在林子里有种花精是会酿蜜酒的,不如一会儿我们回来时再去‘顺'点儿?""顺"这个词天河是跟菱纱学的,因为"本行"的关系,菱纱总会"顺"点儿什么。
紫英一怔,清浅的笑已滑上唇角,虽然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一个"好"字却已脱口而出。
有时候,有天河在,真的很好......
这是花林吧,这是莲池吧,这是竹桥吧......
天河一直在问着,或从嗅觉,或从触觉,或从听觉,他仿佛要重新认识这个地方,直到手指触到玄霄居住着的小轩门扉时才略有停顿,他说:
这是重光长老的房子吧?......重光长老是大哥杀死的......
淡淡的话语却如惊雷一般回响在紫英脑海中。是啊,重光和青阳是玄霄杀死的,而他竟然将他安置在他们的故居,这不仅仅是对亡人的不敬,对玄霄亦是--
"大哥。"然而天河却并未有任何的停顿,他轻轻推开门,仿佛只是拜访一位普通的故友,"我是天河。"


(八)
为什么我会答应带着这个家伙一起啊?--尚未到晌午,紫英却已不知多少次"扪心自问"了。因为真气尚未完全恢复,而且是带着两个人御剑,他们不得不每隔几个时辰就停下来歇息一下,玄霄倒还好说,只是睁着一双明显不属于此年龄段的好奇的眼睛四处张望,偶尔问问这是什么那是什么;真正让人头疼的是天河,一百年没下山大概积累下了大批的愿望,从粽子到八公豆腐,从红蝉到风灵戒指,他恨不能通通给你温习一遍。紫英想,这家伙瞎了跟没瞎大概没区别吧,如果真的有什么进步,估计就是没事找事的本领更胜一筹了......
时间倒回到出发前,也就是几个时辰前,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竟然扛着行李自己御剑飞到了新琼华的山门前,害得紫英一阵心悸,硬是"没收"了他那把老古董的桃木剑,勉为其难地答应"三人行"了......说实话,自己是不是应该再为他打造一柄用来弓射和飞行的剑了?百年前天河剑遗失后他曾冒出过类似的想法,却一直未实施,究竟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了,大概......是不愿意他再涉足江湖了吧。所以哪怕是打猎,天河也一直射那把桃木剑,凭借行侠时练就的一身膂力,打几只山猪是不在话下的,但是御剑可就......
"喂,臭瞎子,闪开啦,妨碍本仙捉妖后果你担待得起吗?"远远一个声音窜入紫英的耳朵,无暇多想,他便拉着玄霄快步走向声音传出的方向。意料之中,天河正和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纠缠在一起,道士的包袱布被天河抓在手里,烛台木剑咒符之类的器物洒落一地。
"紫英?紫英是你来了吗?"天河果然马上感觉到了同伴,可仍然皱着眉头不肯松手,"这个人,他说他要去捉妖,我告诉他妖不都是坏人,可他不信,你解释给他听啊!"
"呸,妖怪还有好坏之分?妖怪只会害人!本大仙除恶扬善,当然看到一个杀一个!"
又是关于妖--紫英觉得头上的血管微微跳了一下,一百年前的自己也和这个道士一样,抱着逢妖必灭的决心,可是鬼界一行中天河爹的一句话却点醒了自己:你今世为人,来世就可能为妖,众生平等,哪分那么清楚呢?后来知道了梦璃是妖的事实后更是颠覆了自己十几年所受教化而形成的观点......只是这些说来话长,岂是一言两语就分辨得清楚的?更何况--他环顾四周,这分明是在大街上,有在这种地方讨论妖是好是坏的?天河这麻烦惹得真是不合时宜......
"这位道长,在下慕容紫英,昆仑琼华派门人。方才在下的朋友言语多有冒犯,请道长勿要计较,只是--"紫英抱拳揖礼,索性不理会正要发作的天河。
"--原来是琼华派的~好,我们蜀山和琼华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用多说,告辞告辞!"他一把夺过包袱布,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了东西,一溜烟就融入人群中不见了,留下紫英依然抱拳僵硬在原地。
"所以我说和这种人根本不用讲,直接上拳头就对了~"愤愤不平地抱怨,天河又扬起头努力嗅着什么,"他往城外跑了,我们也跟过去看看吧,免得他误杀好人!"
"......"紫英下意识地抬手按住前额,摇摇头,"一百多年前......你是不是也想直接对我上拳头的?"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