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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同人]落英.自在歌----kanatanohana——

时间:2008-11-15 01:18:05  作者:

"好像有人要趁人之危呢~"未央也笑了,亮出利爪,一冰一火两股妖灵在空气中对撞,迸发出看不见的火花。
真正的高手对决--紫英想拉住玄霄快速离开这里。现在真相大白,灵狐并非心存恶念,只是想救回死去的妻子,他们没必要再继续耽搁下去,而且此时未央黛月蓄势待发,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光是余波也不是他们这些失了真气、散了内力的人吃得消的。
然而玄霄却像脚下生根一样立在原地不肯动弹。
"真气......"他望着正在凝神运功的清泓,眼睛中隐约幻化出妖冶的火色......


(廿一)
"师叔!"紫英忽然惧怕起来,虽然在这一百几十年中没有几件事令他真正惧怕过。他拼尽全力要按下玄霄那只扬起的、直指清泓的手臂,可是没有用,玄霄坚定如磐石,他的眼中正急速闪现着充满欲望的瑰丽华彩。
"师叔......师叔我们走吧,求你了......"
他对他说"求",一百多年了,他从未求过什么人,即便是在几次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也吝惜的从未用过这个字眼。
那么今日的自己,是脆弱了,还是懦弱了?或者是得到的太多,而怕失去了?......
他无暇再想,他抱住他,伸手盖住他的眼睛,让他不能去看那紫色的冰玦和游离的真气;覆住他唇角那诡异的笑容,让他不要因欲望而迷失了自己;他还想捂住他的耳朵,让他不用去听那震耳欲聋的灵压轰鸣;还想......
他想用他的身体,他的全部去封闭玄霄的五感,让他不能看,不能听,不能想,不去动,让他不被那深沉的欲望所蛊惑,让他不要从纯粹甜美的梦境中醒来......可是他做不到,在一只极力渴求苏醒的魔面前,他是多么的渺小和无能为力!
玄霄的世界里没有他,他的心中只有他自己。
所以当那如爆破的妖灵激流将他席卷到空中,又抛向无底的深渊时,慕容紫英的心中忽然一阵轻松。
他仿佛又看到了下坠的琼华,看到了梦的破灭,看到了死亡和无尽的黑暗......然而那些得不到的,终于也可以不用再苛求了,虽然有些不甘、有些挫败的无力,但终于,可以真正放手了。
死亡是永恒的避难所,它不会对任何人关起门扉。
妖界的天和人界一样蓝,现在他正离自己越来越远,风呼啸着吹过耳畔,再往下便是永恒的虚无......
然而意识消失的刹那,他的手却忽然被紧紧抓住,他听到什么人大声叫他的名字,那么真切,那么哀戚,那么熟悉......可是他已无法再去分辨了,他真正地沉坠下去,在现实和自我的世界里。
淅沥的水声,如穿透梦境的号角,将他重又拉回游离而模糊的现实。
死了,还是活着?......是活着吧,腹部伤口传来的痛感印证着这一点。
这一次,他离死亡那么近,近在咫尺,却又被生生拉了回来--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什么东西在触碰他的唇,温暖而湿润,一次又一次,却只是点到即止,像在试探,不肯轻易深入。
他看不见什么,即使极目望去,视野里也只是些极微弱的蓝色荧光,成千上万的,像点缀在夜空中的星辰。
他很倦,想要沉沉睡去,但那熟悉的温暖却不停地将他从接近朦胧的梦境中唤醒。
或者没有唤醒,他和他,他们都还沉睡在梦中。
他抬起疼痛得像要断掉的手臂,揽上他的脖颈,纤长的十指深入发丝,柔顺的触感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是一种似火的红。
由生到死,或者由死到生,一日之间经历着这生生死死之后,到底什么才是真实的?或许只有此刻深切的彼此拥有才能证明吧。没有人看得到,那个冷若冰霜的慕容紫英此刻在笑,迷醉的,沉沦的,妖冶的,放纵的......所有的词都不足以形容。他在笑,却又像是哭,泪水与无声的笑容交织在一起,调和成这世上最难解的毒和最烈性的药。他们要将自己扼死在这颠狂的交欢里,然后像凤凰一样,从死后的灰烬里重生。
张开牙关,他任由他的舌头闯进来,纠缠,像在诉说,又像在诱引;闭起眼睛,连那"星光"也不去看,只在彼此贴合所能感觉到的心跳中去观察、去回应;他咬他,先是轻轻的,继而用力,继而沉重,但那不是野兽似的掠夺,而是一种变向的给予,细碎而真实,带着觉悟与希冀,如同焦尾琴所奏出的凄艳的歌,揉碎融化在连绵柔雨里。
不需要语言的交流,呼吸已传达了彼此的心绪;不需要耳朵的倾听,肢体的缠绵已印证了彼此的誓言。
鬓发乱,衣衫残,梦醒时分,意未阑珊。
一切都氤氲在黑暗中,没人看的见。


(廿二)
"师叔,你醒了吗......请不要着急,紫英正在想离开这里的方法。"紫英坐在地上,发冠已经不知丢到哪里去了,披散的长发搭在肩上。他抬头望向陡峭如削、高不可攀的悬崖顶端,两边的石壁都太过高耸了,遮蔽了大部分的阳光,所以谷底只在太阳正悬于头顶上方时才能拥有一会儿短暂的"白天"。
现在,温暖的阳光正流淌在他们身上,可是要不了多久"夜晚"就会降临--谷底的夜晚总是太过漫长。
不过哪怕是这么短暂的一会儿时间也令紫英感到有些难为情。他下意识地又提了提破碎的衣领,想遮住昨晚玄霄留下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吧,折腾了一夜后沉沉睡去,此时醒来的只能是那个单纯的孩子。紫英有意别过眼没去看他,生怕教坏了纯真儿童。他想随便说点儿什么,只是别提昨夜,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就好,就当--
然而什么强行打断了他的思绪,是玄霄的手--或者说,魔的利爪。他捏起他的下巴生硬地转向自己,用一种居高临下、充满轻蔑和讽刺的眼神看着他。
"慕容紫英,‘承欢身下'的感觉不错吧?--剑仙大人昨晚的声音很妙呢~"辛辣的词句,像一条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在紫英的自尊心上--当然,没忘记再撒把盐。这是紫英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的,他想好了所有的理由,准备当那个孩子追问他是否又伤害了自己时搪塞过去,他甚至想好了他的每一个用词,每一个笑容。
可是现在这些全用不着了,魔用几乎露骨的淫靡眼神望着他,嘲笑着,讽刺着。
为什么?
为什么是这样?
如果现在的才是真正的玄霄,那么昨晚的人是谁?
他有些难过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是冷若冰霜:请你放手,他说。
"放手?--我干嘛听你的?对待夙玉我可以怜香惜玉,对你?--我看就不用了吧!(这句话在哪见过,我盗版谁的?)"魔桀桀笑着,轻松地将他按倒在地,撕扯开他本就支离破碎的领口,粗暴地啃噬他白皙的脖颈。
"停下!"紫英大怒,推搡无用,他绷直手掌,对着玄霄的颈侧很戳下去,指骨坚硬,鲜血立时流了出来。
"唔!"玄霄吃痛,抬起头,反手就给了紫英一记耳光。他掌力深厚,紫英的脸颊马上泛红,嘴角也隐隐渗出了血丝。不过他咬着牙没吱声,只用愤怒的眼神回瞪玄霄。
"再看我现在就戳瞎你的眼睛~"魔桀桀笑着,尖锐的指甲抵在紫英眼眶上,略一用力,便有血痕出现,"你以为你是谁?现在我弄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
"好啊,我不着急,你耗着吧。"紫英冷冷说着,用词出乎自已意料的刻毒,"等你真气耗尽了变回去,我看你怎么回崖顶~到时没人找到这里,你就等着死在这儿吧!"
玄霄饶有兴趣地盯着他,过了片刻才松开爪子,从他身上退下来,高傲地笑着:"那我就先杀了你再自己上去,如何?"
紫英不答,铆定了就这么犟下去的决心,一副怎么办随便你关我嘛事的表情,这更激起了玄霄的好奇心,他端详着他,好像在试探他毅力的底限。
"算了算了~"他终于笑起来,俯身要抱紫英,"就当是捡条狗回去养好了,你要记得我是在施舍你~"
"我能走,不用你抱!"紫英生气,当日分明是自己"捡"他回去,怎么反而成了他的施舍?
"可你身上有伤。"
忽然温柔的体贴让人倍感意外,不过紫英还是冷冷回到:"崖壁上的蓝晶磨碎后是济生散中的一味,现在血已经暂时止住了。"
"哦?"玄霄目光一凛,随即眯起眼睛,邪笑着抬手按在紫英伤口上,稍一用力爪子的尖端便陷了进去,"现在呢?"
"你--"紫英面色刷白,疼得说不出话,
"我什么?这不过是戳戳伤口而已,又不是......"他狡黠地眨眨眼,贴近了紫英耳畔低声说了句什么,马上反手又抓住了对方攻击的手腕,"是你说血止住了的,我不过让伤口再流点血而已--怎样?血流够没有?还能走吗?没流够的话我再掰下你一条腿好不好?"他笑着,利爪已搭在紫英右腿上。
纵使再怎样傲骨也知道此时该闭嘴,总不能傻到为争一口气下半辈子当瘸子吧?紫英知道玄霄说到做到,他什么都做得出来。于是他不甘地抿抿嘴,不再反抗,在玄霄抱起他时抬手环上他的脖颈--一夜之前他也做过同样的动作,那时的玄霄温柔而小心,让他有种迷失的错觉;而现在的玄霄,却要将他冷冷拉回现实里。
该结束了,他想,这才是玄霄,他和他之间除了那点点的利用和怜悯外,什么都没有。


(廿三)
"紫英......"在御剑飞上崖顶又将紫英放回地面之后,玄霄微微怔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靠近他腹部的伤口。
"别碰我!"紫英反射性地挥手打开,不过旋即就发觉自己打错人了,魔的眼眸和发色在那一瞬已变回暗红色。他的眼中除了那熟悉的纯粹外更有复杂的愧疚和懊悔,"不是的,其实--"
"--紫英什么都不必说,我都记得。"他戚戚说着,眉关紧锁,"记得每句话,每件事......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是那样的?为什么我要伤害紫英?明明紫英对我那么好,为什么我竟要伤害你?"他看着紫英眼眶上的血痕和被自己戳裂的伤口,觉得它们比在自己身上更疼,"紫英说过,如果是对自己重要的人就想要保护他,紫英是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人,我不是应该保护你吗?为什么我还要做那种事?我为什么是这样的人?......"他手撑前额,有些神经质地摇着头,他想哭,眼睛却前所未有的干涩。
"......没事的,我很好......而且那也不是你,你不需要为这些自责。"一直安静注视着他的紫英忽然抬起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拿开,让玄霄可以直视自己的眼睛,他竭尽全力地微笑,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谎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真的。"
所以你不要担心,保护那种事就交给我来做吧。
于是他又一次靠近他,像那天在客栈的房间里一样,轻碰他的唇,那么主动,主动到连自己都吃惊。
这还是你慕容紫英吗?--他在心中问自己,你对玄霄的是什么?同情吗?只有同情可能做到这一步吗?可是除了同情又会是什么?没有那百年的形影相随,没有那超乎寻常的默契,没有那不用说也能了解的关切,玄霄只是自己生命里一个太过匆匆的过客,对待他不该付出太多......是的,他对魔有恨,至少在他毫不吝惜地嘲讽折磨自己的时候,可眼前这个人呢?他也恨他吗?恨他用纯澈的眼神骗了自己,恨他想把自己永远束缚在身边,恨他拖累着自己、麻烦着自己、改变着自己吗?不,他恨不起来,他甚至想要保护他,哪怕必要时牺牲自己也没关系,这又是什么呢......
他想着,直到不能再想,沉重而紊乱的呼吸打乱了他的思绪。起初那不过是安慰,是鼓励,可当真正触碰的瞬间他才发现不一样了。当吻深入到牙齿,深入到舌头的时候,他才忽然醒悟,自己想要的根本就远非开始那么简单。
那么他才是诱惑者,是处心积虑,挖了陷阱等待猎物的猎手。
看来玄霄还是说对了,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圣贤,自己不过是个可耻的诱惑者。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为什么要想,为什么要逃避?一次又一次地彷徨无措,在迷失中等待晨曦降临......然后失望,然后落寞,继而在漫长无期的等待中重复单一的生活。有意义吗,这样?
这里是妖界,这里是战场,这里堆满断壁残垣、黄沙漫天,可是这些都重要吗?
还有怀朔,还有天河,可是这些人却又都像剪影一般在脑海中匆匆掠过,又匆匆散去,留下的唯有痛感,唯有喘息,唯有无穷无尽的哀叹和欢愉。
断壁的阴影,他们可以当作是夜晚;摩挲肌肤的黄沙,他们可以当作是帷幔;还有那带来丝丝凉意的风,便是夏夜帷幔上停驻的夏螟虫......五感又怎样?五感照样可以被蒙蔽,一切都是自说自话的骗局,一切又都来得如此真实。
颠狂,整个世界都在群魔乱舞,光怪陆离......
直到--
直到那个异常熟悉又异常清晰的声音响起,才将一切伪装的美好都打碎,瞬间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丑陋,而且可鄙......
那个声音说:师父,我们该回去了,不然妖界的门又会关闭。
紫英猛地睁开眼睛,那好不容易才聚焦的视线并没有望着说话人,而是,死死地盯在他身后的那个人身上。
那个人眼盲,他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又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透彻。他没有笑,也没有发怒,他异常平静地闭着双眼,对着他们。


(廿四)
一路寡言,依旧是"怀朔"带着玄霄,天河带着紫英--只在必要时指明方向就可以了,天河的"盲飞"进步很快。
在穿越了天空中逐渐缩小的"门"后他们又回到了青石村外的那片树林,人形的清泓等在井旁,见到紫英和玄霄的样子后微微有些吃惊,不过终究也没过问什么。倒是玄霄,为了打破尴尬的沉默开口问道:你妻子涟漪怎么样了?她好了么?
"没有。"清泓淡淡地摇摇头,"我失败了,如若不是未央将黛月的内丹给我,恐怕连我也不在这世上了。"
"内丹?!--那么黛月她--"
"被未央杀死了。因为妖灵波动而推迟了妖界之门关闭的时间,他们才能去往那里找你们。"他指指天河和"怀朔"。
"那么未央呢?"
"他在叮嘱我带他们去后就离开了。"清泓拱拱手,满面的倦怠和无奈,"如无他事恕我也要告辞了。"
"你要去哪?"
"不知道......或许再回妖界吧,等待她下一次的轮回。"灵狐说着,纵身消失在微茫的井中。
并不是所有的事只要尽力而为就行的,总有些事情是做不到的......百年前,天河那样说过。
于是又回到了清泓和涟漪的房子,短短一日之间,已是人去楼空,物是人非了。世间的事,有时候真是难料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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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怀朔"端来了药,不声不响地放在桌上,走近床边准备查看紫英的伤势。紫英一直默默注视着他,只在他的手靠近时忽然开口道:"你要说什么就说吧。"
"我说什么都没用吧。"他依旧平淡从容地说着,抬眼的瞬间目光却霎时凌厉,"如果我说我想杀了玄霄师父你会同意吗?"
"......你不会的。"紫英别过眼,"你要杀在御剑时就杀了,不必等到现在。"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他说着,忽然站起来,扯开紫英的衣领,几乎是用恶毒的目光注视着他脖子上那些新鲜的痕迹,"他能对你这样我为什么不能杀他?!"
"你误会了,那种事情......"紫英打开他的手,声音依然冷冷的,出口的话却颇有些违心,"如果不是你情我愿的话怎么可能做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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