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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四同人]落英.自在歌----kanatanohana——

时间:2008-11-15 01:18:05  作者:

"那么你是自愿的?""怀朔"的眼睛微眯,目光愈凛,"爱哭的孩子就有糖吃对吗?"
"你在说什么?"紫英有些动怒了,从前他不喜欢"怀朔",但他仍然是谦恭而顺从的,而最近的一些事却让他变得毛躁而刻毒。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那么云天河呢?你们待在一起一百年了,为什么你不选他?为什么你偏偏选那个要害你利用你的玄霄?!"他忽然暴怒,双手拎起紫英的衣领,紫英才发现原来这个看似文弱的弟子力气其实很大,"如果我也用抢的,你也会给我吗?!"
"放手。"不是怀朔,这不是那个好脾气的师侄,这个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更复杂的情愫和更危险的气息,紫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你放手,我是你师父。"
"可玄霄是你师叔!"话音未落,一记耳光已响在"怀朔"脸颊上。虽然相处已有十年,紫英是看着这个孩子长大的,这却是他第一次动手打他。他愣愣看着自己拍红的手,忽然觉得自己很专断,简直像玄霄一样。
"师父......"终于冷静下来,"怀朔"松开紫英的衣领,捂着脸颊,顷刻间很沮丧很颓靡,"......怀朔言语冒犯,请师父责罚。"
紫英沉默,良久后才开口,却已是换了话题:"当初我在播仙镇看到你是偶然吗?"
"不是。"很简练地回答,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么我能问问你为什么会在那里吗?"
"为了等师父你。"他抬起头,目光很受伤,却并不躲闪,这是他第一次向紫英承认自己当初的处心积虑,"我从很久以前就一直在等了,师父知道我是什么,我族能化作人形并不是几日几年就行的。"
"那么大概有多少年呢?"
"......差不多九十年。""怀朔"略微沉默了一下,答道,"有一次见到一个男子为师父挡了一剑。"
"所以你就化成了他的模样?"紫英问着,觉得事情有些了然了,"那你‘认识'我这么久也该知道我很固执吧。"
"知道。可是怀朔也知道玄霄要对师父不利,怀朔不希望师父受到伤害。"他说着,措辞很偏颇,语气却诚恳。
"伤害......"紫英喃喃重复着,他们一个也是,两个也是,都说着什么不想自己受到伤害,他们到底把自己当成什么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么?这对自己而言不仅是很可笑,而且很可悲,"算了,你回去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们去过东海就回去。"他最后补充道,虽然并不知道这能不能起到实质性的作用。


(廿五)
"怀朔"走了,天河却没有来,他没有像从前那样好像夹着尾巴的小狗一样,半夜摸进紫英的房间,说些不着边际却令紫英倍感安心的话。事实上他很平静,平静得不像云天河本人,似乎在紫英的记忆里,天河就该是那个毛毛躁躁,马马虎虎,没有常识,整天闯祸,满脑袋只有山猪的野人......可事实上那是一百年前的印象了,与菱纱梦璃他们一起时的印象。这一百年的岁月蹉跎磨去的不仅仅是青峦峰顶上的草木山花,更有许许多多看不见也摸不到的东西,它们交织在惯常的日子里,年轮一般缓慢生长,然而年轮看不到,你唯有将树砍断时才能看清那一圈一圈的印记,树不会说,它把每个点滴都记在心里了。
那么天河呢,天河是不是也是那样的人?紫英想着,想着从前的林林总总点点滴滴,想着那些只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日子,他想将这些拼凑起来,组成一个全新的印象,一个只属于他的、与众不同的"天河",不是和菱纱梦璃在一起的,而是只和紫英在一起时的天河,那样的天河是怎样的?......他回忆着,努力拼凑着,可是这很难,那些愈是最近发生的、记忆深刻的事情所拼凑出的天河愈模糊,他忽然惊恐地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真正了解天河,自己根本不知道天河真正的想法,他最想要什么、最在乎什么,自己,根本没有认真去想过......而天河,天河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眼神中的意思,不用听也能理解自己话语中的深意,不用想也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做什么......那个他印象中马马虎虎没有常识的"野人"其实竟是如此的了解自己!那么这一百年,到底是自己在照顾他,还是他在陪伴自己呢?
是啊,一百年了,连"怀朔"也说,他们待在一起一百年了。一百年,只是这样说说便觉得那几个音节随着口型的开合而逐渐散去,在虚无中渐行渐远......真是个苍凉的数字呢,紫英自嘲地笑笑,一百年都没发生过和玄霄类似的事情呢,那么今后也不会发生吧,人总是畏惧改变的......
可是为什么,会觉得好难受?
他不想再想了,他不能再想,他觉得疲惫,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从身体到心理都异常的倦怠,而且越是想,便越是觉得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在隐隐作痛,并不深沉,却足够真切,一点一点,一丝一丝,蚕食着最初的坚定不移,这很难受,真的很难受......而且说不出来。
夜深了,可他还是睡不着,于是他起床,披上罩衣,轻轻打开房门--然后,他看见那个人就坐在院外的门坎上。
有些事情认真想想就觉得很奇妙,比如缘分,如果你当初一念之差走了另一条路就不会经过那里,也就不会认识这样一个人,又好像现在,如果你没有睡不着,没有大半夜推门出去,你也不会知道那个人一直坐在那里......在等你。
紫英不言,安安静静地回屋又取了件衣服,走到天河身旁,披在他身上,原本的关切说出口时却依旧是清淡如水:"夜深露重。"--清淡如水,就像他和他,百年来,从未越雷池一步。
"哦。"天河倒是老实地点点头,拉住衣角裹了裹,可除此以外却不知要说什么,一时无言,尴尬而沉默。
紫英也不知要说什么,或许他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能说的话早就说尽了......可是为什么,总觉得还有些很重要的话,一直都没说过......
是什么呢......
"......月亮好大,像个饼。"天河忽然开口,并没有什么缅怀的回顾的意味,他仰着头,闭着眼睛,却那么认真地说着,说得紫英一时也愣了。
月亮好大,像个饼。
他一百年前这样说过,那时候他耿直而天然,大声地笑,大口地啃猪蹄,总是闯祸要大家帮他收拾烂摊子,总是让自己不放心,暗中跟着他保护他;可是他对于自己认定的事却从来不会更改,哪怕是面对魔,面对神龙,面对九天玄女也是一样。
那么现在呢......
紫英端详着那与百年前一模一样的侧颜,虽然他也在难以察觉的成长着,他了解了很多人情世故,经历了很多的世事沧桑,但那耿直天然、不肯轻易妥协的性格却从来没有改变过。他依然是云天河,菱纱梦璃的天河也是他的天河,那个模糊的印象又逐渐清晰了,与从前重叠在一起,可以带给他无限的信任和安心。
月亮好大,像个饼,他说。
于是紫英笑笑,跟着说,是啊,好大......
虽然青石村的夜晚总是阴气缭绕、浓雾弥漫,根本,看不见月亮......
天河,等去过东海之后我们就回去好吗,回青峦峰,紫英问。
好啊,我们一起回去,天河答,然后他坠上一句:带上大哥是吧,也好,人多了热闹。
瞬间的错愕,让他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不过他是慕容紫英,什么事都该以冷漠对待吧。


(廿六)
"很晚了,早些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终于还是这样吗?以为自己已近在咫尺了,再一回眸却仍然远在天涯。
原来一切还是错觉,他的确没有改变,包括对自己的感情。谁说相知相守便白头?他们相知相守却还是要擦肩而过--不过这或许,是最好的结局了。
"紫英!"在他转身的刹那,天河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腕,再一瞬,他已跌入他怀里。
不要走,紫英,不要走......他在他耳畔呢喃,一遍又一遍,如同百年前他眼睛初盲、菱纱新丧时那样,像是害怕一松手,连他也不在了,偌大的天地间,蓦然就只剩下个自己。
紫英暗暗叹息,他被抱住了肩膀不能动弹,只能微微侧过头去,想对他说"别担心,我不走",可迎上来的嘴唇却结束了这种无力的安慰。
然后,他说:紫英,我喜欢你。
四个字,简短而清晰,回荡在他耳畔,却令他大脑一片空白。
这就是他想要的、在乎的么?紫英忽然觉得很悲戚,他等了一百年的现在得到了,可是却迟了,迟了一天。
紫英笑着摇头,他很少笑,每次笑又总是哀大于乐。
"太晚了。"他说,像是说时间,又像是说他。
"我知道,我知道我错过了,我知道这不好,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比谁都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我。"早知道的,天河他不是百年前的那个傻小子了,他知道过了今晚或许连这四个字他也说不出口了。
"天河......"喃喃地叫着这个名字,感觉着心底的那丝隐痛又渐渐复活过来,愈演愈烈。其实那不是天河的错,是他的错,是他欠了天河的......"太晚了,天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觉得难受,除了那柄遗失的天河剑,他从未真正给过他什么,所以他要的什么他都想给,哪怕是他的命都行......只是现在,他已经给不起了。
"还以为剑仙大人是怎样清心寡欲的呢~"悠悠然的声音,暧昧而蛊惑,是未央,他坐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棵槐树顶端,悠闲地卷着垂发,啃着甜瓜,"怎样,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吃一次?"
"你说什么?!"天河却先紫英一步跳过来,他想拔剑,无奈剑却不在身边,只能握紧拳头对着那棵槐树顶端。
"呀呀~难道是被撞到奸情要杀人灭口?好怕哦~--呵呵,真是好心没好报,我可是大老远跑来告诉你们关于东海的事情的,你们就这么招呼我?"他嘻笑着,把吃剩的半个甜瓜向天河丢去,自然被闪过了。他从树上跳下来,眨着细长的眼睛看紫英,紫色的妖瞳一闪一闪。
"别冲动,天河。"按下天河跃跃欲试的拳头,紫英还能保持冷静,"你要告诉我们什么?"
"本来想先叙叙旧的,可是这个家伙好像对我很有敌意哦~"他指指天河,又笑,妩媚异常,"算了,上次和黛月打浪费了我好多元灵,我可不想现在又开打~还是直接说吧,在东海海底有座无双城,去那里找一个叫海居的人,她会告诉你们如何进入漩涡,以及--你们想知道的事,不过那老巫婆性格很古怪,你们自求多福吧!"
"你怎么知道这些?"紫英没有放松警惕。
"相信则去,不信则罢,管那么多干嘛?"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虽然言语辛辣,但不容否认,此时未央的身上的确没有太多杀气。
"因为我喜欢你啊~"他笑着吐吐舌头,急速跳上树顶,躲过了天河一记拳头,"还有,就当是上次你背着我跑了那么远的回礼吧!"他说着,化作一团雾气消失了。


(廿七)
终于到了东海,才觉得这一路的磕磕绊绊都俨然一场梦了。不过真的旅程才刚开始,东海,既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又是他们真正要开始的起点。
"那么我们下去吗?"刚刚学习了闭息之术,玄霄似乎跃跃欲试。
"嗯。"紫英点点头,他不知道此行的结果为何,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带回一个不用游走在两个极端之间的、不用为另一个自己所做之事懊悔的、完完整整的玄霄,还有......真的那样之后怎么办?像天河说的,带他一起回青峦峰吗?还是......
算了,现在想不出来,就到时候再说吧--他想起天河曾经说过的话,这个人一直在他身边,或许是他最大的支持与安慰,虽然他和他已然殊途。
车到山前必有路,有些事,多想无益,还是顺其自然就好。
无双城,真的是城如其名,远比过去到过的居巢国宏伟瑰丽,人头攒动,热闹非常,或许与长安城不相上下。
"这里真是......真是......"天河野人样地挠挠头,半天也没想出个合适的形容词,虽然他眼睛看不见,熙熙攘攘的气息却能感觉到的,"紫英,我想吃鱼羹~"
"嘘--"紫英还没回话,"怀朔"已扑上来捂住了他的嘴,没好气瞪他一眼,怒道,"闭嘴!"
在他们身旁,一个鱼头人身的妖怪扛着两匹鲛绡呼哧呼哧地奔过去了。
"这里好热闹啊~"玄霄仰望着城门上方鎏金的三个大字,由衷地赞叹,大有乡下人进城的味道,"那我们去哪找海居婆婆?"
呃......这是个严峻的问题。
"这位老丈,请问你--"紫英拱手作揖。
"去去,没看我在忙着吗?别打扰我做生意~"螃蟹脑袋的老头儿没好气地掸抹布。
"老爹,来碗鱼羹~"不知何时天河已坐到位子上大吼,"怀朔"十分后悔自己没及时把他嘴粘上。
只见螃蟹老头支在头顶的两个黑豆眼转了两转,忽然小颠着跑过去问道:"你要青鱼的还是鲢鱼的?"--众人大跌。
"我要西湖鱼羹!"天河大为诧异,他可不知道以前吃的鱼羹是什么鱼做的。
"没有~"老头无奈地摊开手,用不存在的下巴指指自己的招牌,"喏,只有无双鱼羹......"
"那就来碗无双鱼羹--不,四碗~"他快乐地挥舞着手里的贝壳勺子,"顺便问下,你知不知道一个叫海居的老婆婆啊?"
"海居?"螃蟹老头悲天悯人地打量了他们一圈,"你们找她干什么?嫌死得不够快?"
"此言怎讲?"
"怎讲?--你们去张皮皮虾家买一把香两根蜡烛往城东的小庙里烧烧就知道了。"螃蟹老爹不愿多说,边招呼客人边念叨,"挺好的几个人啊,这说没就要就没了......"听得天河几人阵阵心惊,鱼羹都没吃好。


(廿八)
"就是这里?"玄霄掂量着刚买的香和蜡烛,满面愁苦地看着眼前的小庙,"还真是够小的~无双城里也有这么小的庙么?"其实这是偏激,哪座城里没下水道,哪能家家张灯结彩金碧辉煌的?
"不清楚,我们先点上香试试吧。"紫英冷冷清清地说,香和蜡烛里估计都掺过鱼油--或者什么别的东西,在水底仍然烧得起来,只是有种奇怪的......味道。
"喂,你们几个,谁让你们在我家门口烧那玩意儿的?!熏臭了我家屋子怎么办?!"清脆的嗓音,众人回头时见到一个七八岁上下的女孩儿手插腰破口骂道,"准是那个卖鱼羹的老螃蟹对不对?他和他的皮皮虾小舅子一个卖货一个当托儿,尽合伙哄骗外乡人买什么臭蜡烛!骗骗人也就算了,干嘛总和我过不去?--不就是去年欠了他们几碗鱼羹钱,有必要这么损吗?小心出门被车轧走路踩狗屎喝口凉水都呛死~"她喋喋不休地骂着,在众人诧异加敬畏的目光中大步向小庙走去。
"啊,等等,小妹妹!"天河忽然开口,蹲下身以保持和女孩儿一般高度,"你说这是你家?"
"是啊......你眼睛瞎了?"她抬起小手摸摸天河脸颊,神色忽然严肃得超越年龄,"看来是为极热的神器所伤--没试试用鲛人泪掺上雪莲花蜜抹眼睛吗?"
"你说什么?"紫英心惊,连忙也蹲下追问道,"你说鲛人泪能治天河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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