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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初见——荞麦薏仁

时间:2016-03-28 19:27:06  作者:荞麦薏仁

  “哦。”宁致远拿过桌子上一个绿豆糕嚼着,只觉得太过甜腻,又灌了壶绿茶下去,解了甜腻,却也喝了个闷饱,再也吃不下了,便想了想,翻看一下没有落下的物件,接着慢悠悠地走下去,站在门口等着阿南。
  这清晨的风还有些凉意,宁致远不禁打了个颤,脑子也清醒了些。
  “致远。”
  宁致远一愣,回过头去,只见奕仙河正摇着扇子,微笑地看着自己。
  宁致远瞪大了眼睛:“唔……你……早……”
  “这样着急,是赶去哪里?”奕仙河一合扇,笑着靠近了些。
  宁致远盯着奕仙河那随风飘逸着的长发:“倒不着急,只是没寻到人,便想着回去了。”
  “回哪儿去?易笔堂吗?”
  “嗯。”
  “昨天不是听阿南说你们准备另作打算吗?怎么还要回去?”
  “我还没想好。”宁致远吸了吸鼻子,“另作打算也是等回到了易笔堂再说。”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奕仙河突然笑了起来。
  “唔……你笑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奕仙河张开扇,放到胸前扇了扇,“致远,我虽不是你要寻的那人,但你我同为天外人,能于此相见,也算是有缘,奕某有一物相赠。”
  “啊?”
  奕仙河拿出一根红绳,红绳上绑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玉石。
  那玉石和昨日奕仙河拿出来给宁致远看的材质别无二致,就连上面的花纹都让宁致远感觉到了眼熟,宁致远不禁怀疑这该不会就是从昨晚那块玉石上挖下来的吧。
  “这玉石在我原本呆的地方,是有着祈求平安,去除邪祟的功效的。”奕仙河牵过宁致远的手,小心翼翼地将红绳绑在了宁致远的脖颈上,他轻抚着宁致远胸前的玉石,眼里是深深的眷恋和无法说清的情愫,“今日起,我便视你为兄弟,他日如若有难,奕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啊?”
  宁致远一愣:这见面还没24小时,这奕仙河就这样护着自己?难不成就是这么讲义气?
  “我这……我这……”宁致远摸遍浑身上下,也不知道该拿什么回礼,掏了半天,干脆一跺脚,从脖子上解下了自小带在身上的玉观音递出去,“给……”
  奕仙河瞪大了眼:“致远这是……”
  “你送了我东西,我可不能白拿。”宁致远焦急地说道,“虽然不知道我这玉有没有你给我的值钱,不过……”
  奕仙河的眼睛动了动,接过玉石,笑了起来:“奕某谢过了。”
  “什么谢不谢。”宁致远摇头,“我不能白拿你的东西。”
  “呆子。”阿南牵着一匹枣红马走了过来,他看了一眼奕仙河,又重新看向宁致远,只觉得两人这亲密的模样让人甚是不爽,语气也不耐烦起来,“时候不早了,还不抓紧上路?”
  宁致远点头:“嗯。”乖乖地被阿南抱到了马上。
  阿南翻身上去,将宁致远护在身前,对着奕仙河抱了抱拳:“就此别过。”
  奕仙河没说话,看着二人驾马而去,将那块带有宁致远体温的玉石轻轻地贴在唇上,眼神里流露出眷恋而又悲切的神色。
  “蹇谦,这便是第三世了。”
  那阵轻喃随风而去,却还是没能飘进宁致远的耳中。
  阿南带着宁致远急急地跑了一段,就像赌气似的,一口气跑出了好远,直到再也看不到那座泰安城,身下的枣红马开始止不住地喘的时候,阿南这才慢下来,翻身下马,又将宁致远抱下来:“下来走一段,让马歇一歇。”
  宁致远倒是无所谓,背着包乖乖地跟着阿南并肩走着。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程,阿南有点沉不住气了:“刚才那风流儿与你说了些什么?”
  “啊?”宁致远眨眨眼,“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就是问我今后打算什么的。”
  阿南笑了笑:“你可得防着那风流儿点,指不定哪日便风流到你头上来了。”
  “咦?”宁致远一本正经道,“应该不能吧,他不是很喜欢那个……那个……绿儿吗?”
  “……你是想说柳儿?”
  “哦,叫这个名字啊。”宁致远点点头。
  阿南笑起来:“呆子,我就知道你不懂。”
  “……”宁致远是真心不想和阿南计较,便偏过脑袋,继续赶路,也不管阿南在身旁唠叨什么,都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
  两人走走停停,当做是远游一般,沿途游山玩水侃大山,原本只需两天的路程,竟也走了三天,临近万竹山时,天色已晚,快要宵禁了,两人于是准备寻个客栈住下,准备休息一晚,明日再上山去。
  但两人寻了好几家客栈,不是关门就是拒绝接客,那街上更是显得格外冷清,除了一些小门面外,大多数店家都紧紧关着门,街上的行人更是稀稀落落,即使有,也都是行色匆匆,搬着行李,拖家带口地往城外跑。
  两人好生奇怪,牵着枣红马走了半天,这才发现街边一家茶铺还在开张,两人实在是累了,便坐下来要了两碗茶和些茶点。
  一个伙计走出来,为两人倒上茶:“真是对不住了,二位客官,小铺马上就准备关张,所以只剩下了这些粗茶,二位不嫌弃便解解渴吧,钱我也不收了。”
  阿南和宁致远对视一眼,都察觉出来了这其中的不对劲。
  阿南问:“怎么连生意都不做了?”
  伙计愁眉苦脸的:“客官你有所不知,前日金朱府上的那位被歹人害了,听说连尸首都找不到了,易笔堂的堂主也疯癫了,这已经好几天没见人影了。万竹山上现在是一团乱,昨日又看见有不少来路不明的人往山上去,唉,怕是一场恶战在即,我们这些寻常人家只好背井离乡,免得被波及啊。”
  这万竹山下均是易笔堂的势力,百姓们平日都多多少少仰仗着易笔堂的。如今这易笔堂一倒,山下少不了一次劫荡,可不是逼得百姓们只能背井离乡,赶紧另谋出路!
  宁致远惊讶地挑了挑眉:阿南和他提过醒,他心下也知道易笔堂面临着一劫,可没想到那么快。
  阿南沉吟了一下,赏了点散影子给伙计,让他赶紧离开是非之地,省得门派斗争波及到无辜百姓。
  伙计谢过,也不再管喝茶的两人,匆匆就走了。
  阿南端起茶碗,看向一脸呆滞的宁致远:“如何?”
  “唉,金朱先生不过不惑之年,真是可惜……”宁致远叹了口气,“当真是人各有命……”
  “谁问你这个了?”阿南一挑眉头,“如今回来了,你也知道了易笔堂已经难保,你准备作何打算?”
  宁致远想了想:“上山……回易笔堂。”
  阿南愣,手中的茶碗差点摔在地上:“这易笔堂已经被不知哪里来的门派包围住,你以为你上山能全身而退?你该不会真以为那金主老儿的死是偶然?”
  宁致远摇头:“当然不可能是偶然。”
  “那你还……”
  “我得去看看。”宁致远说道,“别的不说,我还有东西放在山上,得去找找能不能拿回来。”
  阿南咬牙:“不过是些身外之物,有那么重要?”
  “那些东西,是我来的时候带来的。”宁致远淡淡道,“是不重要,可在眼前这个情况下,只有那些东西是属于我的。”
  宁致远来时穿了一身登山服,背了一个登山包,现如今,全部放在易笔堂上,虽说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都是属于宁致远的,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
  先不说那些东西有没有可能成为宁致远回到原本世界的重要物件,但是在这个连史书上都不存在的朝代里,只有那些东西时宁致远所熟悉的,也只有那些能让宁致远安心。
  虽然宁致远没把那些东西看重到到必须随身携带的地步,可是宁致远也舍不得丢掉它们。
  但凡有一丝的可能性,自己还是要去寻的。
  阿南想了一会儿,叹了口气道:“也罢,呆子,我护你上山。”
  宁致远摇头:“你若是不愿意,还是赶紧走了比较好。”
  阿南挑眉:“何意?”
  “虽说我救过你,可你也在这路上帮了我那么多,论情论义,你已经不亏欠我了。”宁致远说道,“当初救你,只是看你可怜,为你讨个自由,以前局势安稳的时候,你愿意留着便也罢了,可如今这局势混乱,我没有将你拖下水的道理。你有一身好功夫,赶紧另谋个出路吧。”
  阿南气急,额上青筋凸起,他一把扔了茶碗,怒道:“呆子!我要是不护送你,你以为你能安全上山?”
  “能不能上山都是看个造化,大不了死在这万竹山上,反正我在这个世界也没有牵挂,死在哪里都无所谓。”宁致远看着阿南发脾气,倒是意外地淡定和从容,不急不缓地继续道,“可是我不能拖累你,你我之间互不相欠,又没有什么干系,你与这易笔堂更没什么情义可言,你趟这个浑水有什么意义吗?”
  这一番话说得阿南哑口无言,他气得捶胸顿足,一把抓过宁致远的衣领:“听好了,呆子,我可从来就不亏欠你,要说亏欠,也是你亏欠我的。”
  宁致远意外地眨眨眼。
  “你是替我挡下过一鞭和一掌,可那些对我而言根本是不痛不痒的招数,你替不替我挡,根本毫无差别,所以我并不欠你任何情。”
  宁致远无语,赏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给他,心说这人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十八)

  “我帮你应付过那金主老头,帮你收拾过那死人的屋子,帮你偷过参,还帮你寻过人,你说咱俩究竟是谁欠谁?”阿南脸上浮起一个胜利的坏笑,“所以这次我要跟你上山,等你平安下山后,我要和你一一算清你欠下的账,看你如何来还。”
  宁致远嘴角抽搐了两下:“知道吗,我施舍过那么多乞丐,从来没见过哪个事后追着我要钱说我欠他的。”
  阿南拍了宁致远一巴掌:“那我且问你,有哪个乞丐在你施舍过以后照顾你,处处护你平安的?”
  宁致远腹诽你也没有照顾我啊,总是骂我“呆子”倒是真的。
  看着宁致远不说话了,阿南得意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者宁致远腰间系着的铃铛,还替他紧了紧:“千万随身带着,等会上山,不定会发生些什么,你带着它,我也好放心。”
  宁致远倒觉得,随身带着个“叮叮当当”响的东西特别容易暴露目标,小说中不都是某个猪队友不小心踩到了树枝啥的暴露了目标结果被别人盯上的吗!
  宁致远与阿南商量:“去下来行不行?你听得见我在哪里,别人也听得见我在哪里,这样不是更危险吗?”
  看着阿南犹豫的眼神,宁致远又道:“要不然这样,我揣在怀里,万一有什么事,我就拿出来摇一摇,如何?”
  阿南这才同意了,替宁致远解下来,叮嘱道:“万一出什么事,一定要记得摇这个铃铛!”
  宁致远点头,将铃铛揣进怀中。
  阿南抬头看了看天:“我们走吧,趁着夜晚混乱的时候赶上山去。”
  宁致远没有异议,乖乖地跟着阿南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下来,低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夜晚会混乱的?”
  宁致远的声音很低,很低,低到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见。
  即使是阿南那样好的耳朵也没能听见,只知道宁致远突然停下来脚步,担心地回头问道:“怎么了?莫不是太累了?”
  宁致远摇头,接着抬起了脚,紧紧地跟在阿南身后。
  两人趁着夜色赶到了山脚下,宁致远刚准备上山,却被阿南一把拦住了:“不能走这里。”
  宁致远一愣:“为何?”
  “这路搁平常是安全,可如今形势不同,不知多少人潜伏在山上,这套路上必定不同往日,想来定是机关重重,还是换条路好。”阿南说着走向另一条险路,“此路虽险,却利于隐蔽,你需得紧紧跟住我,处处仔细着点。”
  宁致远点头:他本来也就不认路,其实走哪里都是一样的。
  阿南带着宁致远沿着小路上了山,两个人不敢大声说话,一边小心着脚下,一边仔细观察这前面的路,生怕惊动了什么。
  走到一半,阿南突然按住了宁致远,带着他躲到一边树丛中,示意他别说话。
  宁致远注意到了前方有窸窸窣窣的响动,想必是有人,立刻屏住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两个人行色匆匆,掰开了树枝,鬼鬼祟祟地左看右看,确定四下无人后,其中一人这才小声道:“快些,那条路已经被人封住了,只能从这里走了!”
  另一个人的声音瑟瑟发抖,即使黑夜在黑夜里,都能想到他瑟瑟发抖的模样:“可这……堂主在这里设了不少机关……怕是……”
  “你真是傻!若那些机关还有用,那些魔教的还能那么简单的上山来吗?”
  “可……”
  “实话告诉你,我们堂主为了能让金朱府上的那位随时上山,早就将那些机关清除的差不多了,你不必担心,快些随我下山!”
  机关早就没了?
  宁致远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的阿南早就冲了出去,身轻如燕,动作飞快到让人看不清招式,两人均在目瞪口呆之间便被点了穴道,软趴趴地跪了下去,惊恐地瞪着阿南,嘴里发出细小而又颤抖的求救声。
  “莫要声张。”阿南纵容地拎起其中一人,一只手恰在那人的咽喉处,仿佛轻轻一捏就能将那人的脖颈捏断,“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就放你一条命,可明白了?”
  那人死命地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明白了。
  阿南解了他的穴道,让他坐在地上喘了一会气,这才开口了:“你们是易笔堂的弟子?”
  那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汪汪地答道:“正是,但是我们就在刚刚和易笔堂已经脱离了干系,还请大人放我们一条生路。”
  另一边不能动的那人也“呜呜”着点着头,眼神里满是乞求之意。
  “哼,危急时刻背叛师门,你们的忠义真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阿南冷哼,“你刚才说得,这山上的机关没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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