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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绍离[下]

时间:2008-11-18 13:18:36  作者:绍离[下]

锦听了好笑,东更是哭笑不得,不过他父亲已经出现,怎麽样也轮不到自己说话,所有的一切还是让锦自己跟小广解释比较好,跟锦点点头算是招呼便打算离开。
趁错身之际,锦捉住东的手,一脸轻松笑意:「难得今天放假,陪我们父子到山上走走。」
东瞪大了眼看著锦,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小广那里却是欢呼一声,大口叫好。
「快去准备,」锦拍了儿子屁股一下,半是威胁:「要是待会儿去找你还没好,我就和你东山叔叔两个人自己去了。」
小广哪儿还留的住,一溜烟儿跑得不见人影。
见小广走远了,东才呐呐说道:「锦不是说...」
「看来小广是暂时离不了你。」放开东的手,锦脸色转为冷淡:「这段时间请你扮演好东山叔叔的角色。」
「知道了。」东低著头回答。
沈默了一会儿,锦突然说道:「我和小广他妈妈是相亲结婚,说穿了,不过是因为双方家族的利益,她早有意中人,对我没有丝毫感情,小广出生後也当没这个儿子,後来她的情人死了,她郁郁寡欢没多久也跟著去了,就可怜了小广。」锦嘘了口气,往事哪堪回首:「我忙著事业也没时间照顾小广,他还没懂事的时候就给人绑架...」
「啊...」东惊呼一句,实在为这小小孩儿感到心疼。
锦看了东一眼,续又说道:「小广...受了不少折磨,虽然不记事,但潜意识里恐惧却是在的,别看他一付小大人的模样,其实他对人非常抗拒,刚救回来的时候,谁都不让靠近,就连我天天哄著也是过了好一阵子才肯让我抱。」
东虽然没说什麽,但眼底浮现的怜悯疼惜却是显而易见。
看到东眼里的情绪,锦心头再度掠过那抹看不清楚的影子,明明知道非常重要但始终就是抓不住。
「铁矢那里我会跟他说的,你也别怪他对你敌意那麽深,因为小广就是在他手上弄丢的,对小广除了亲情,他还有很深的歉疚,他已经把小广当成他这辈子的责任了。而我,多少和铁矢的心境相同,都怕小广再受伤害。」瞪视著东,锦的眼里满满都是警告:「如果你胆敢伤害小广一根汗毛,我不会再对你客气。」
「嗯,我明白了。」点点头,轻声应道。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东的脸上突然出现一片迷惘,话声轻乎飘渺:「我也曾经有个小孩,在绘梨的肚子里...随他妈妈去了也好...」
锦瞪大了眼睛,心里的震惊简直无法形容,如果东说的是真的,那麽在始见他的开朗明亮时,他就已经承载了这麽多的痛苦悲伤...他的人生可以说是完全的毁了,却为什麽还能露出那种笑容...
"东山少爷不希望别人为他担心,可我们宁愿他大哭大闹一场也好过闷在心里"...
暮那时的话倏然回盪在锦的耳边...只是为了安慰还活著的人吗·!为什麽自己已经这麽痛苦了还要去承担这麽多·!
但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不,不是,是因为他心机深沈,故做姿态让慎言更加愧疚罢了! 这点是他亲口承认,用自己死去的妻子和孩子当筹码...这才是他的本性! 令人失望的凉薄无情!
想透了这一点,对东再无丝毫期待,锦漠然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如果你还想在锦织家过下去,不论是真心还是敷洐,都请你把小广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
「我确实喜欢小广那孩子。」对於锦近以讥讽的话,东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说道:「待他是真心还是敷洐,时日久了,你自然瞧得出来。」
听了这句话锦更觉可笑! 已经到了这地步,难道东还以为自己会被他几句好听话所蒙蔽·!
锦不禁嗤之以鼻:「你是个什麽样的人,我想我已经瞧得够明白了,时日愈久,不过愈让人失望!」
扯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东自嘲的说道:「失望...确实是认识我的人共同的评语...」
第八章
有了车子代步,东回到家里的时间也早了,原本锦决定疏远他和小广,所以晚餐都是备妥了送到东屋子里让他一个人吃,後来不再这麽打算,於是东便成了锦织家餐桌上理所当然的一员。
锦接著发现,这麽做的好处实在不少,只要东一句"小广不吃青椒吗...红萝卜很有营养...挑食不太好...",一向哄不听、骂不怕的小人儿餐盘里就什麽都乾乾净净了,小广挑食的恶习没了、食量也增加不少,一向瘦伶伶的身子骨总算也长出了小孩子该有的红润肌肉。
至於东,为了给小广做榜样,那碗总要人盯著才会下肚的葯也喝得爽快起来,虽然喝完还是忍不住的皱眉恶心,但总也省了锦不少事。
在这固定而刻意营造的家庭温馨中,鄙视虽然不曾消失,但不满还是逐渐的趋缓,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悄悄地改变。

因为会议太晚结束,所以锦比平时稍晚一些回家,在车库没看到应该停在位子上的车子,锦的眉头不禁微微皱了起来。
到了用餐时间,还是没看见该出现的人,锦的双眉之间不禁皱得更深,等著没有开饭,时间在众人沈默间慢慢走过...
餐厅的钟敲了八下,没忽略铁矢的不满和小广的不自在,锦招手让佣人上餐,用完餐後,锦示意铁矢带走因为没等到人而略显不开心的小广,他自己仍然坐在餐桌前,冷冷的看著属於东完封未动的那一份餐点。
终於忍不住拿起手机拨了东的号码,无人接听,心倏然间乱了。
想要找其他人问才发现竟不知道找谁...像是被自己折了翅膀的人根本没有与别人交游的权力,自然也没有互通讯息的朋友...
只能重覆地不断拨著那个唯一能联系上他的电话,原本十分钟一通到了二个小时候後已经变成挂断重拨、挂断重拨...
到底去哪儿了·!锦心底不住的怒吼,怒气也跟著不断重拨的动作不住飙升。
电话终於被接起,锦的心不自觉用力跳了一下:「东...」
「喂,你好,东...东山他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请问您是...」
按掉通话键,锦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手一挥,挥掉了桌上所有的东西,犹然不解气,"轰"地一声,连餐桌都给他掀了起来。
东...东山...娇腻腻的女音原先喊著的是亲腻的"东",而後可能觉得不妥,才又改口"东山"...
女人...这麽晚了,竟然跟女人在一起...不方便接电话,是在洗澡吗·!那麽是完事了还是正准备办事·!
忘了,他竟然忘了,那男人与生俱来迷魅女人的致命吸引力,因为习惯拥抱他,所以忘了他也能拥抱人...他甚至有过孩子! 而自己却竟然忘了这一点...
才稍微对他好一点,就忘了自己的本份,他是自己的,就算自己不打算爱他,他也没资格去爱别人!
根本不该同意他去上什麽鬼班,根本应该把他锁在身边,囚禁他、禁锢他、永远的占有他...

充满血丝的浮肿眼睛是一夜没睡的证据,早上到了公司,不知是不是太过愤怒,锦反而沈静的看不出一丝火气。
要秘书拿来出勤记录,冷冷地看著,冷冷地笑起,没到,东还没到...为了一个女人,连视若生命一般的工作都可以放弃!
是自认为找到比自己还要好的靠山,所以这工作就变得无足轻重·!东,我会让你知道你错的有多离谱!
一直到了下午东才出现,锦自监视器里看著他,下巴上有细碎的胡渣,身上很随意的一件T恤,裤子也换了,但套在外面的西装外套是昨天穿出门的,皱巴巴的根本没熨,神色看来十分疲累...
跟自己一样...也是熬了一夜吧·!但自己是等了他一夜,他确是和女人一起放纵了一夜...
怒火就这麽轻易地燃了起来...
跟自己一样...也是熬了一夜吧·!但自己是等了他一夜,他却是和女人一起放纵了一夜...怒火就这麽轻易地燃了起来...
「叫东山进来。」按下通话键,锦通知秘书的声调和平常一样,只有他自己知道,所隐含的怒气已经翻天覆地。
「锦...」一进门就像是做错事一般,东头垂得低低的,虚软无力的声音不知是理亏的不安还是一夜未归的疲惫:「对不起,我今天来晚了。」
「只有今天吗·!」锦口气冷淡:「昨晚呢·!还是回锦织家根本不算你的责任·!」
迟疑了一下,东呐呐说道:「昨天出了点事...」
「你的手机呢·!」淡淡地截掉东的话语,锦突然问了不相干的一句:「拿出来。」
不解的望著锦,东还是掏出自己的手机。
看著东手上的机子,锦的笑容愈发冷淡:「我还以为你会说弄丢了,你知道我昨天打给你几通电话·!」
「没电了,才充好,还来不及看......」
一把夺过东的手机,锦再也按捺不住怒气,几乎是吼了出来:「那麽昨晚也没电吗·!打通电话给我说一句你有事不回来了都不行·!这种事不用手机也办得到吧!你知道昨晚我有多担心...」
这一吼出来,锦自己反而楞住了...是、是担心!
因为联络不到人所以心急如焚,恐惧、无力,偏偏无计可施,心彷佛被吊在半空中,上不去、下不得,直到听到那句女声...心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才是焚遍胸臆的怒火...
担心·!自己为什麽要担心·!这种人又凭什麽让自己担心·!而自己担心了一晚、愤怒了一夜,换来还只是那麽一句平淡的"没电了,才充好,还来不及看..."
可恶! 真是太可恶了! 气东却更气自己,想也没想,锦手中的机子便往东掷了出来,画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而後在他身後解体。
竟还会心疼...看到他白皙脸上的血迹和被吓到的愕然神情。
「滚!」锦低吼了一声。
「锦,我昨天...」
「住口!」不要说了,不论是坦白说出和女人一起,或是扯谎骗人,他都没办法接受,锦再吼了一声:「滚! 滚出我的视线!」
血管里暴冲的血液、胸口中翻腾的怒恨、心底挣扎的情绪...锦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失控,而失控的原因竟是自己决定再也不该陷进去的感情!
「锦...」东顿了一下,似乎不知怎麽措词:「那麽...我的工作...」
「怎麽·!你还希罕你的工作·!」锦讽笑一声,声音里一丝感情也没有:「你现在走,或许我会考虑,但你现在不走,明天就确定不用来了。」说完转过身去,再不理会东。
虽然缓慢,但锦听得出背後的脚步声没有任何迟疑的往门口移去,愈加彰显在东的心里只有工作,那麽自己呢·!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什麽·!
一直到门关上,锦还是无法平静下来。
失去原有旋律的沙哑铃声突然自地上响起,在锦开阔的办公室里显得十分突兀。
是东被摔坏的手机,锦看著那只手机在光洁的大理石上不住颤动,就像自己挣扎的心一般,孤单、无力而可笑!
好不容易停了,却又马上抖动起来,好像无法承受太过激烈的动作,铃响声变得断断续续,愈加显得粗嘎难听。
一遍又一遍不放弃的响著,锦不禁回想起昨晚自己一通又一通的电话,这世上还有跟自己一样愚蠢的人吗·!忍不住捡了起来,按下通话键。
「喂,东山先生,昨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们家阿建的小命可就完蛋了,啊你怎麽就出院了·!敏子说早上看你睡熟了才走的,结果我们来医院没看到你,吓了好大一跳,医生也摇头,说你葯都没拿,这样不行啦,我帮你送过去吧...」电话一接通,话筒那头粗犷爽朗的中年男音就像连珠炮般不断的说著。
医院·!锦心头一动,打断对方的话语:「我不是东山,你刚刚说住院...」
「啊...不好意思,昨天东山先生因为救我的夥伴受伤...」话头断了一下那人才想到不对,问道:「请问你是...」
「我是锦织一清。」
「锦...锦织...会长...」话筒那头的声音顿时结巴起来:「那个...我们已经知道贵公司的诚意,之前的误会东山先生已经详细跟我们解释过了,工程今天已经重新开始,一定可以赶上工期...」
这通电话讲完锦才知道打电话来的是外包的工程承包商,工程部有人对包商百般刁难、拖延货款,导致工程停摆并藉机要求解约,看来是有人趁著前阵子他没过问这专案想趁机发笔小财。
後来工程延宕太严重,前几天才让自己发了一顿脾气,想是工程部觉察已经拿不到好处,又不愿处理,所以才推给东让他出面处理,反正东也不会告状,什麽事自己能背就背了。
昨天下午东去工地,除了和包商谈判顺便看看工程进度,在勘查现场的时候,工地的工人因为中暑晕厥差点跌落水泥搅拌器中,还好东见机得快救了他一命,不过东自己的腿也给地上堆积的钢片和杂物给割伤。
挂掉电话锦哪里还坐得住,冲出门去也不管身後秘书的呼喊,到了电梯口,看到东坐在地上,又恼恨自己干嘛这麽关心他,身形不由慢了下来。
听到脚步声,东抬头一看,见到是锦,连忙想撑起自己,偏偏力不从心,又跌了下去,怕锦生气,咬牙使劲拚了命站起来,赶紧解释著:「锦,我不是偷懒...」
锦见他站得摇摇晃晃,一张脸苍白如纸,心里到底不忍,上前一步便架住了他。
「闭嘴!」脸色没比刚才好看几分。
东乖乖闭上嘴巴。
搀著东走回办公室,让他落坐在沙发上,锦卷起他左腿裤管,整条腿都缠上了绷带看不出伤势如何,白色的绷带渐渐泌出血丝,显然是刚才的动作挣裂伤口。
皱起眉头,锦有些不悦:「受伤了怎麽不讲。」
「刚才是你叫我闭嘴的。」实在有点儿委屈。
「我说昨天!」冷冷地瞥了东一眼,口气不是太好。
「太痛,所以昏过去了...」东说的很小声,这麽丢脸的事,干嘛非要逼他说出来。
他特别怕疼,是有可能! 放过这一题,锦又问道:「一直到今天都没醒吗·!」
「缝伤口的时候迷迷糊糊醒了一下,後来给麻醉了,今天醒来就睡过头了...」看著锦,东赶紧把握机会解释著:「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偷懒的。」
谁管你这个! 横了东一眼,锦口气没见好转,声音却不自觉温柔许多:「伤得厉害吗·!」
「不知道...」又被狠狠瞪了一眼,东实在很委屈,低下头去,鼻音闷闷软软的:「紥成这样我也看不出来,醒来的时候只是胀胀麻麻的也不怎麽痛...」
「紥成这样还看不出来·!」这是什麽逻辑·!锦的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些:「不厉害怎麽会扎成这样·!」
东看看自己腿上的绷带,微皱起眉头:「扎绷带我倒没有研究了,不过看起来是比中野医生扎得好,中野医生可扎不出这麽整齐好看,暮也扎的不错,跟这个不相上下,这麽说来暮也算扎得厉害的了...」
锦给他这一阵东拉西扯气得差点儿说不出话来,深吸了一口气才控制住脾气:「我问你伤得厉不厉害,谁管那些人扎绷带厉不厉害!」
「不说了吗·!扎成这样哪儿看得出来伤得怎样·!」东露出点儿不耐烦的神情瞅著锦,见他脸色实在难看,只好低下头看自己的腿。
那一瞅的眼神不太对,虽然有焦距却涣散无神,锦戮了下东的伤腿,只听他浅浅哼了声,没有太大反应,想是麻葯还没退尽!
锦一面架起东,一面说道:「到里面躺一下,下了班我带你回去。」
「啊·!」东楞了一下,才说:「不好吧! 现在还是上班时间。」
「你没听过伤病假吗·!你这还是因公受伤,直接请公假不就行了,从医院里跑来上班,我可不会给你加薪!」锦挑著眉,说不出是讽是讥。
「我真的可以请假吗!·这样不算怠惰吗·!」东歪著头看著锦,不大相信的确认著。
瞪了东一眼,让他坐在床上,替他脱了鞋子扶他躺下,移过一个枕头垫著他受伤的腿,再拉开薄被盖在他肚子上。
一连串轻柔的动作做完,锦这才浅哼一声,似笑非笑、似怒非怒:「我可是现代化的专业经理人,不是以前剥削劳工的苛刻财主,怎麽,我对你很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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