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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鸟——绍离[下]

时间:2008-11-18 13:18:36  作者:绍离[下]

东眼睛半闭,眼神茫然,鼻音浓重,明明已经撑不住想睡了,还是很认真的想著,然後回答:「嗯,有时候...」
锦也知道自己对他确实算不上好,但看他的表情实在好笑,忍不住脱口问道:「什麽时候·!」
「嗯...」沈吟了一会儿,眼睛已经闭上了,才从鼻子里懒懒哼出一句:「盯著我吃葯的时候...特别凶...」
见东呼吸渐匀显是睡著了,锦才伸手顺顺他的头发,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笑道:「笨蛋,那是对你特别好呢...」接著又摇摇头,轻哼一声:「待你不好的这麽多事,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没一件放在心上!」
怔怔地看了东一会儿,手忍不住抚上他明显憔悴的脸庞,锦心底实在说不出什麽滋味,放开了手,撇了唇角,语带不屑却又有著怜惜:「做戏做成精了,连这时候都能骗人!你什麽时候才能对我坦白·!」
回到办公室,锦打电话给中野让他去医院调病例好了解东的伤势。
要秘书挡掉任何人和所有的电话,他需要一点时间沈淀并理清自己的思绪。
虽然只是误会一场,但也证明了自己的心绪完全被东牵著走,虽然一再告诫自己他不值得爱、一再提醒自己不能陷下去,但结果还是如此明显。
锦闭著眼睛,双手捂著脸,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爱上了一个打从心底不屑的人,愈想愈气恨、愈想愈是不甘心...
东,不错,我确实爱上你了,但你...根本不配拥有我的爱!

东的腿伤得不轻,他刚好跌到堆放五金杂物的地方,整条左腿自大腿以下细碎的伤口不计其数,虽然没有伤到神经和大血管,但被钢片割出来的几道深及见骨的伤口也够让人受的了。
中野怕几道比较严重的伤会留下伤痕,想替东重新缝过伤口,但锦表示不用也就作罢。因为失血过多给东开了补血汉方,锦推说太过麻烦,反正东不喜欢喝,便也没让人准备。
前阵子东因为操劳、少眠、饮食不正当所造成的身体亏损还没完全补回来,这下子恢复得更加慢了,连著卧床休息几日仍是下不了床。
锦的态度实在太过冷漠,中野劝了几次,锦只装没听见,只有让东不好过,才能让自己的心再更痛些,才能惩罚自己爱上不该爱的人,才能让自己感到平衡一些...
他心里的矛盾挣扎根本不是别人所能想像,所以也就更加痛恨起那个无心无情的人...
在东的休养期间刚好锦的一位至交来访,他这位好友长久以来为宿疾所苦,锦便让东用异能替他治疗,消息传了开来,锦的至亲好友全都找上门来。
锦为人一向海派大方,几乎来者不拒,这麽一来可就苦了东,他犹在伤病之中,这下精力更是一落千丈,终日精神恹恹缠绵床榻,锦却只当他故态复萌,又自恃异能摆起谱来,愈加轻鄙於他,到最後竟连不亲不厚的的人都应允,连肩酸、头疼、拉肚子这等再寻常不过的小病痛也让东去治。
其实锦的出发点倒也不全然是恶意,刚开始这麽做的心态确实一半 出於故意惩罚,因为东不想帮人治病,所以愈要他去做,但後来气消了,就只是单纯的认为东这一身异能放著实在可惜,既然是上天恩赐的能力,自然该善加利用造福更多人,锦甚至乐观的想,等到东习惯助人之後,或许就不会再这麽自私自利。

东曾经婉转的拒绝,其实连拒绝也不算,只是告诉锦那些普通的病痛并不需要异能治疗,结果让锦连嘲带讽地讥笑一顿,东从此不再提起,因为他记的清楚,锦曾经说过,他能利用的也就这身能力,现在也不过是人尽其用罢了!
最近来来去去的人太多,即使被东施用异能治好了伤病,大部份的人也只当他是异类怪胎,至於那些随便找了藉口只是想来体验一下奢侈异能感觉的人,更是只把东当成活动展示品,真正心存感激的并不多,或许他们的感激都给了锦,毕竟要不是锦同意,东怎麽可能替他们治疗。
进来的又是一个看来完全正常的人,东只抬头瞥了一眼,连长相也没看清,便淡淡问道:「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一句应酬话都没有,甚至连姓名都没问,一来是东实在没有多馀精神,二来根据经验,这种人多半当他是耍猴戏的,只是更高级一点,对於只来一次的"观众",何必浪费时间了解太多。
东当然不知道,这种冷淡漠视的态度传到锦耳中,又成了他无视於人、大摆架子的铁证。
「不举。」
对方略带笑谑的答案让东挑起眼睛直视来人,那人长得还算不错,就是眉眼中有些流气,东直觉的并不喜欢他。
「先生,别开玩笑了。」东的话声更加沈冷。
「真的。」那人仍是一付吊儿哴当的模样:「要不是一清表弟说你什麽都能治,我找个男人治这种病干嘛·!」
这个人轻浮的态度和口气让东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垂下头,嘴唇微撇,连这种病也让他治,锦实在太过份了,虽然早就知道完全不被尊重,但还是有受伤的感觉。
不管是真是假,赶快打发他走,这是东此刻唯一的念头。
抬起手凌空放在男人的那个鼠蹊部上,即使没有接触,也让东觉得恶心。
第一次眼神没有随著蓝光游走,东收回手,平板的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怎麽行,我得试试治好了没。」那人的口气十分轻佻:「你不知道找你治病得排多久时间,一定得确定治好才行。」
东嫌恶的看了他一眼,根本不理会他,起身便一瘸一瘸地往房间走去。
那人追了上来,拉住他的手,笑语淫秽:「干嘛急著走,既然是你治的,当然得你来试才行!」
东自小养处优,哪里听过这般轻鄙下流的话,甩了那人的手,气得浑身颤抖,半响才骂得出一声:「滚!」
「一生气倒更加美丽了。」那男人一点也不畏缩,手抚上东的脸颊,更加下流:「嘿嘿,被人压在身下时一定更加迷人,一清表弟真是艳福不浅。」
东听他愈说愈是无耻,一把拍开他的手,瞪视著他,声音森冷:「想放肆也得看看地方!」
那人脸色一僵,随即又笑:「如果一清表弟没答应,我敢吗·!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弄的大家难看。」说完扣著东的肩膀就往房间里扯去。
东听了心底一凉,怔忡之间已被他扯进房间,眼见门要被关上,他连忙伸手抓住门把,大力挣扎起来。
「锦...田村...中野...」东大声喊著几个可能在这附近的人的名字。
那人眼见不对,一拳打在东的肚子上,痛得东身体一缩,跪倒在地,即使如此,握著门把的手还是死不肯放,那人早瞧出东腿上有伤,此刻还存什麽好心,狠狠朝他伤腿踢了几脚。
才愈合的伤口哪里禁得起,东痛得叫都叫不出,手哪里还握得住,终是放了。
那人觑紧机会,连忙把门关上,落了锁,才阴阴盯著东笑:「实话告诉你,锦答应我了,要是我玩得尽兴,尽可以把你讨去,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白川家送来赔罪的玩物,他已经腻了、厌了,这就是你最後剩馀的价值...」
东看著那人张张合合的嘴巴,後面再说些什麽已经听不清楚,但只前面几句也够明白了。
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直达头顶,整个人佛似瞬间跌到冰窖,连心脏、连思绪都给冻结了起来。
东约莫知道锦对他的看法,原本是轻蔑,後来加上不齿,既然瞧他不起,待他冷淡也是自然,但要说恶意凌虐却是没有,偶而想到以前的交情还会对他好上一阵子...
所以对锦,东其实可以说是感激的,也因此,他从未想过锦会这麽对他...从来不曾...
背叛...原来就是这种滋味...
心就像死了一般,冰冷的连绝望都已经感觉不到,难怪深爱母亲的父亲得知被背叛时,会如此痛恨母亲、痛恨自己!
那时,慎言和锦也是这种心情吗·!自己所谓的好意也是这般重重的伤害了他们吗·!
所以...这是报应、是对背叛者的惩罚·!
什麽时候被拉上床、什麽时被脱光衣服,东根本一无所觉,直到撕裂般的痛楚自下身传来,才有那麽一点点真实的感受。
除了自己的异能,对锦而言,可供利用的工具还有这付躯体啊! 东自嘲的笑了出来,闭上眼睛,放松了身体,任身後的人予取予求。
但那人如何能满意,愈是得不到反应,动作愈是粗暴凶狠,反正都已经做了,说什麽也要得到满足!
见东仍是半点反应没有,甚至连呻吟都听不到,那人愈发上了狠劲,拉出裤带上的皮带,握著尾端,狠狠抽在的背上,背上本来就没什麽肌肉,那金属扣环等於是敲在肩胛、脊、肋骨上,发出闷闷的声响。
直击骨头的强烈痛楚加上皮带抽在皮肉上的灼痛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忍受,一开始东猝不及防,闷哼了一声,接著便咬紧的牙关不肯再让半点声音逸出口中。
挡得住呻吟喊叫,却如何能控制身体的反应,皮带抽下再带起时,东全身筋肉的强力紧缩和痉癴让身上那人简直欲仙欲死,手上皮带落得更狠更快,才一会儿的时间,东雪白的背上已经找不到完好的地方。
这种景象看在那人眼里,更加激起嗜血的虐欲,像是疯狂了一般百般折磨著身下完美的躯体,纵然得不到他的屈服,但那强硬不屈的神情和模样却更加魅惑迷人...佛如受难的天使...凄凉、神圣而绝美!
等那人终於餍足了离开,东已经是连动一下都觉困难,不顾全身的疼痛叫嚣抗议著,他还是颤颤地下了床。
没有检视身上的伤,此刻唯一在意的只有那人留在身上的污秽痕迹,东一步一顿的蹒跚走著,短短距离的浴室此刻却如天堂之遥,好不容易跨进浴缸,再也支持不住跌坐下来。
扭开龙头,任强力的水柱冲刷而下,握紧了拳头却深刻的明白根本握不住自己的尊严和命运,压抑在胸口的巨大屈辱随著泪水汹涌而出,用力捶了水面一下,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
在浴缸里不知坐了多久,任冰凉的水浸著,此时东脸上已经找不到任何难过的、伤心的、屈辱的、甚至痛苦的表情,红著眼眶的眼睛映著反射著光线的水面,深邃而迷离,脆弱却平静。
突然,东抬头看著架子上的剃刀,伸手拿了过来,怔怔的望著,闪著冷光的边缘似乎在呼唤著他...
绘梨,你要我珍惜自己好好活著,否则,天上、地下永不相见,但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沦为工具,有了一次、便有第二次、第三次...肮脏、污秽、耻辱而堕落,这样的生命还值得珍惜吗·!
活著才是不珍惜自己...答案根本无庸置疑!
绘梨、绘梨...我这不算违约,你一定不能怪我...
前一刻还漾著水的迷离眸子瞬间绝决而坚定,拿著剃刀的手毫不迟疑的往自己另一只手腕上划去...
锦回到家里正准备回房时,看到自穿堂走出一个人来,又是来找东治病的吧! 流里流气的,怎麽看都让人不舒服。
最近在家出入的人也实在太多了,虽然都是透过亲朋好友介绍,家里的层层戒护当然也还不至於有安全上的问题,但一些生面孔在眼前晃来晃去,看了著实令人讨厌,锦心里想著,以後还是全都拒绝了吧!
冷冷瞅著那人得意的神情,不知怎地,胸口像是压了千斤巨石,又闷又重,心情倏然烦躁起来。
那人看到了锦,趋近前来,一脸讨好:「一清表弟,我是後藤进三,你还记得我吧·!」
後藤·!不知是多远的亲戚,搜寻著脑中的记忆,一点儿印象也没有,锦淡淡点个头没有说话。
那人不知是看不懂脸色,还是刚才得了趣舍不得不炫耀,一脸兴味:「没想到一清表弟藏了这麽个好玩具,真是少见的妙人儿。」
好玩具·!妙人儿·!东一身异能确实不平常,但听後藤用这麽轻薄的话来形容东,锦实在不高兴,怒火横生胸臆,态度愈加冷淡:「那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後藤先生该当感激才是。」
锦一句"後藤先生"就把两人的关系撇得远远的,对於这种上门拉关系、脸皮比城墙人实在一点儿好感也没有,自己才听他讲一句便觉厌烦,难为东怎麽忍得下,当下更加决定不再让东随便给人治病。
那後藤委实不知趣的很,锦已经说的这般明显,他却罔若未闻,淫声笑语:「上天恩赐的礼物...一清表弟形容的真好。」
後藤一脸下流淫秽,锦见了只觉恶心,冷冷瞥了他一眼,根本不想再搭理。
才刚转身,便听得後藤一句轻叹自语:「那身子的滋味真真令人销魂,女人也比不上...」
锦只觉脑袋轰地一声,哪里还能思考,待回过神来,手已经叉在後藤的颈子上,声音迸出牙关:「你对他做了什麽·!」
锦手指钳得用力都能听到後藤颈骨发出的声音,只见他涨红了脸,气都透不出来,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中野正好要去给东换葯,经过看到这一幕,大喝了一声:「锦,先看东要紧!」
锦这才如梦初醒,撒手放了後藤,拔腿往东的房间跑去。
一路上狂奔著,才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锦一颗心却彷佛被油煎冰冻了好几次,连悔恨这种情绪都来不及有。
直到冲进东的房间,看到浴室大开的门中坐在浴缸里的人,险些跳出胸腔的心才略微平稳下来,但才堪堪看清眼前景象,心又高高提了起来,连呼吸都要停窒。
只见东手上拿著剃刀,两眼茫然的望著泛著冷光的刀刃。
「东,把刀子放下...」锦慢慢的靠近,声音尽可能的轻柔和缓。
东转过失神的眸子,望著锦,等了好一会儿,眼神才聚起焦来。
「锦...」淡淡的笑,淡淡的声调:「白川家欠锦织家的一切,用我一条命还也够了吧!」
说完举起剃刀蓦地往自己胸口插去...
「不...」锦惊呼地扑向前去,千钧一发之际打掉东手中的剃刀。
一口气才缓了下来,倏然看到浴池中一片血红,锦整个人彷佛被冻结了一般,不会...不会是真的...
他颤颤地拉起东在浴池中的另一只手,腕上刀口皮肉翻卷,看得见森森白骨,鲜红的血随著心跳一阵一阵漫流而出...
锦强力压住东腕上的大血管,转头看著他的脸,他唇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映著红色池水,愈发显得他脸色如纸般苍白,没有任何一点儿生气...除了那双清澈的眼眸...
一如初见时的清朗纯真,没有预期中的责难和怨恨,只有解脱一切的轻松自在。
「锦,对不起...」东淡淡开口,而後转开了眼,望著窗外灿烂似锦的晚霞:「唯有这种赎罪方式我做不到...」
「不,」握著东的手又紧了紧,锦脱口而出:「我没有...」他只期望在那双平静的眼中看到一点波动。
没有,什麽都没有...眸子黯了黯,如同东的愈来愈浅淡的声音:「不重要了,已经不重要了...绘梨等著我呢...」
微微的笑漾在唇边、漾在闭上的眼角...
「不...东...张开眼睛...」锦用力摇晃著东,却只摇晃出满池盪漾的血色水波,更加血红了双眼,心好似被剜走了,只剩空盪盪的胸口...
静静躺在加护病房里的人,安详平静的面容好像正嘲笑著那些正在为他的性命而与死神拚博的人们...
锦在窗外看著,靠著呼吸器和全身管线维生的脆弱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离他而去,所有的不屑、轻鄙、恼恨...等负面情绪在东的生死关头间全都显得渺小而末微。
就算他心机深沈、就算他自私自利、就算他谋算利用自己又怎麽样呢!至少会笑、会动、是活生生的他。
所谓的爱...不就是包容一切!自己怎麽会笨到要用东的生命才会看清、看透·!
握著拳头,锦心里只剩下一个意念,让他活著、只要让他活著,要自己做什麽都可以!
人还是救回来了,东脸上安详平静不再,没有片刻放松的眉头,不安的梦呓,急促的喘息、时不时痉癴的躯体...似乎在抗议著众人违背他的意愿把他强留下来。
身体里几乎有一半是别人的血液,不止动脉,连手筋也切断了,可见东下手之时的必死的决心。虽然及时打掉他手上的剃刀,但还是在心口处留下一道拉得长长的伤痕。
至於後藤在东背上留下的伤不止伤了皮肉,也打裂了几处骨头和内脏,全身上下除了头脸全被斑斑地红青黑紫所覆盖,这般狠辣的手段让锦废了後藤都难消心头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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