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谐谑的康塔塔——dnax[上]

时间:2008-11-18 10:16:13  作者:dnax[上]

  "愿上帝救救这可怜人。"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安得烈仍然要同情这个逃犯,因为他还不知道自己陷入了多大的困境,也许在绞刑架上被绞死还会舒畅一些。

  管家心想,在伯爵大人华丽的卧室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呢?

  事实是这样的:逃犯用力把安斯艾尔推进卧室,伯爵则相当尽责地以人质应有的柔弱姿态直接摔倒在了弹性十足的床上。

  他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说:"请不要使用暴力,我可以保证,您在这里是安全的。"

  "是的,我也这么认为。"

  犯人用一只手颠着那把破刀,四面打量这个房间。

  他看起来糟透了,一头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多久没有洗,全都粘在一起。长出来的胡须让他看起来像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不过眼睛是年轻的,有时显得忧郁,有时却炯炯有神。

  最重要的是眼珠的颜色是令人欣慰的、伯爵所喜欢的浅蓝色。

  安斯艾尔认真地望着那双眼睛。

  可惜他没能看多久,因为逃犯先生的眼睛很忙碌,对这个房内除了伯爵之外的其他东西都很有兴趣。

  他东张西望,不时用肮脏的手摆弄各种昂贵精美的物品,比如说椅子上厚实漂亮的兽皮,镶着亚历山大宝石和欧泊的小雕像...

  安斯艾尔在心中呐喊。

  --别用你的脏手去碰它们,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是我的最爱。如果你胆敢碰坏它们,我一定要让你加以百倍地偿还。

  他一边眼睁睁地瞪着这个男人对他的珍藏品动手动脚,一边在内心最黑暗的深处和恶魔做交易。

  --瞧他脏成那个样子,得好好洗洗,就用最大号的马刷。

  伯爵努力而且大胆地设想着要如何来折磨这个胆敢"劫持"他的逃犯,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哦,小姐,您不能进去,伯爵大人正在睡觉。"

  "我进去一小会儿,几分钟,我只想让安斯艾尔伯爵看看我的新裙子,好看吗?管家先生。"

  "是的美极了。"安得烈的声音听起来有条不紊,"但是大人没法看到,他今天有点不舒服,您可以留着这美丽的裙子,等到舞会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

  安斯艾尔在房内点头,默默称赞他能干的管家。

  肮脏的犯人一脸警惕地看着门,手中的刀再一次迅速对准了伯爵的脖子。

  "如果我不吵醒他,只是进去看看他呢,这也不行吗?安得烈先生。"

  --绝对不行。

  如果这位姑娘推门进来,她一定会吓坏的,这里有个像野人一样的逃犯还拿着刀。

  安得烈的声音依然彬彬有礼,但是却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恨您,管家先生。"

  "很荣幸。"

  "那么令人憎恶的管家先生,请您转告安斯艾尔伯爵,就说安娜贝尔?格拉契亚祝他身体健康。"

  "是,我一定如实转达您的美好祝愿。"

  外面响起了离开的脚步声,安斯艾尔松了口气,用眼角看看那个危险的人。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您不是要洗澡、换衣服、吃饭么?对了,在那之前得先把手铐打开。"

  "顺序很正确。"

  安斯艾尔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而这笑容让对方恼火并且明显地流露出不安情绪。

  --作为歹徒,您还是个新手,亲爱的。

  安斯艾尔笑着说:"现在顺序要颠倒一下了。"

  "什么?"

  "我同意您先洗澡、换衣服、吃饭,但是手铐必须要等我高兴的时候才能打开。"

  "先生,您似乎忘记了自己是谁。"

  "我没有,我是个年轻英俊的男人,一个体面的贵族绅士,世袭伯爵安斯艾尔?克莱斯特。我知道这和您的差距很大,不过没必要难过,我性格开朗经常会很高兴,所以您打开手铐的机会很多,瞧,我现在就很高兴。"

  安斯艾尔喋喋不休的说话让逃犯很愤怒,那位先生显然没法好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当他手里的小刀又一次架在安斯艾尔脖子上,企图把管家叫来问问一切准备得究竟怎么样了的时候,那个一直都表现得很好、很柔弱,甚至让人觉得稍微一用力就会丧命的男人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翻身把他整个压倒在了床上。

  安斯艾尔夺去他手中的小刀,并且把他戴着镣铐的手按在头顶。

  "刚才我只是感到很高兴,现在却是非常高兴,请问您的心情呢?"

  "糟透了。"

  逃犯瞪着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睛里不但充满意外,怒火也是毫不逊色,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

  "是啊,糟透了。"

  安斯艾尔点了点头说:"可您好像很快就认命了,我还以为您会像个勇敢年轻的特洛伊战士那样高叫着‘杀了我'呢。"

  他用另一只手掩住自己的鼻子。

  "臭气和蠢念头一样是会传染的,现在连我都不能幸免,必须要去洗个澡了。"

  伯爵忽然提高声音说:"安得烈,您在外面吗?请进来一下。"

  门立刻就被推开了,管家镇定自若地从外面进来,就好像每天等着他的主人起床一样毫无新意,完全无视眼前发生的一切。

  "看到你真高兴,安得烈。"

  "大人,十分钟前您刚看到过我,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安斯艾尔一边用力按住下面不断挣扎的人,一边对安得烈说:"我每次看到您及时出现在我面前都会觉得高兴,所以现在请帮我把这位先生弄到浴室去好吗?为了增进感情,我决定和他一起洗个澡,在我们除去全身的束缚..."

  安斯艾尔郑重其事地补充了一下:"除了那手铐,在我们除去全身的束缚时,请替我把巴德先生找来。对了,记得让他带上马刷,就是‘海公主'最喜欢的那个大马刷。"

  "好的,一切全都按着您的要求来办,我的主人。"

  安得烈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从左边挟起那个男人的臂膀,安斯艾尔则很卖力地挟住右边,两人一起用力把那可怜人从床上拖起来。

  "安得烈,要不要一起洗个澡呢?"

  "不,谢谢您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认为洗澡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您的澡堂子里总是鸡飞狗跳乱糟糟的,我可怜的心脏可能会承受不住。"

  "你真是太谦虚了,我一直认为你的心脏还是很结实的,安得烈。"

  "这全都是因为有您的熏陶所致。"

  他们旁若无人地说话,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在中间不断挣扎的人。

  人们经常会犯这样的错误,就是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可是实际上却正被别人掌握着。可怜的逃犯对将要发生的事感到难以预测,伯爵亲自押着他去洗澡,这件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他难道打算把他洗得干干净净,喂饱了打上蝴蝶结再送回监狱?

  最令人感到难过的是从头到尾被这个可恶的男人给骗了。在他眼中看来,安斯艾尔是个天底下最无耻的骗子。

  如果这个男人在马车里就能表现得像现在这么健康强壮、活力十足,或许自己也就不至于掉以轻心,至少刚才在房里会把上好的床单撕开捆住他的手脚,让他不能动坏脑筋。上帝作证,那时候他还觉得自己动作太粗鲁,担心一不小心就会让这个孱弱的家伙一命呜呼。

  孱弱...

  和天底下所有可怜的人一样,他现在需要一杯浸桂皮的甜酒来平复心情增加信心。

  眼前这家伙有哪一点可以和孱弱这两个字挨上边?

  逃犯先生正因为自己的判断失误而感到万分羞愧。

  III.浴室的事情

  "我想您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安斯艾尔手里拿着一把精巧的小刷子,悠闲地望着面前的人。

  "现在有两件事要告诉您,请竖起您的耳朵仔细听好。"

  他用小刷子敲打着自己的手心,慢吞吞地说:"第一,我说过两遍‘请尽量脱掉身上的衣服',但是您对此置若罔闻,很好。第二,我刚才正在考虑是让可爱的女仆为您服务,还是让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仆来,现在因为您对第一件事的态度,让我做出了决定。"

  安斯艾尔用小刷子指挥着逃犯身后那些面部表情严肃的男人,微笑着说:"好了,先生们,现在请为我们的客人除掉身上所有的束缚...除了那手铐,然后把他扔到水池里清洗干净。这是初步的清洁工作,细致活还得要等到巴德先生的马刷来了才行,动手吧。"

  他的话一说完,对面那些男仆立刻行动起来,他们动作利落准确有效。逃犯发出一声惊叫,还没有等他有任何反抗动作就被扑倒在地面上,无数双手扯开他那肮脏凌乱,几乎已经不成样子的囚服,然后又扯掉裤子把他整个抬起来扔到了浴池里。

  "这很有趣。"

  安斯艾尔笑着说:"请洗干净了,记得耳朵后面,小地方总是最脏的。"

  他一边说一边让女仆为他脱去衣服,然后在另一边的水池里欣赏面前的闹剧。

  仆人们十分尽责地把可怜的逃犯按进水中,他不断挣扎,扬起的水花溅得到处都是。

  "...快放开我你这个混蛋...咳咳..."

  安斯艾尔泡在温热的浴池里,他伸开双手做了个无畏的动作:"虽然我很喜欢看您挣扎的样子,但是又不得不好心地提出点建议。如果您能够安静一点,那么那些被您身上的脏东西污染的水就会少一点进入您的肚子。"

  伯爵从女仆的手中接过银杯,慢慢啜着温热的葡萄酒。

  就在男仆们把那人身上的泥垢稍微洗掉了一点之后,最叫人期盼的巴德先生赶来了。

  这个看起来有点肥胖,但是又相当可爱的马夫用一种气喘吁吁的声音说:"伯爵大人,我把马刷带来了。"

  "太好了,我告诉过安得烈让您直接进来,他真能干。巴德先生,让我看看那刷子。"

  当马夫把马刷交给安斯艾尔的时候,对面那个男人很明显的发出了一声大叫,他挣扎得好几个仆人都被他掀翻了。

  "你不能用那东西来刷我,那是给畜牲用的。"

  安斯艾尔做出了很无奈的表情:"您这么说‘海公主'会很伤心,我最喜欢的白马贡献出自己心爱的刷子来让您变回一个干净体面的人,您应该心存感激不是吗?好了,别害羞了,像‘海公主'那样的大号美女都能够充分享受到用刷子清洁身体的乐趣,身为男人你应该表现得勇敢点。"

  伯爵把马刷交还给巴德先生,又指挥着男仆把那个狼狈不堪的人从水中提起来按在水池边的大理石地板上。

  仆人们尽心地分工合作,一个按住他的手另外两个按着他的腿,逃犯先生则卖力挣扎,水池边一片混乱。

  "姑娘们,你们的工作完成了,现在请回避这叫人难堪的场面。"

  两位年轻的女仆从外面关上门,只听到浴室里传来一声惨叫。

  "噢,求您轻一点。"

  "不行,巴德先生很有经验,他会控制力度,只要他觉得有必要用力的话您就该尽力忍耐。"

  "我会杀了你。"

  "这真可怕,没有人会因为别人帮他洗澡而杀人,除非您原来就是个杀人犯?"

  安斯艾尔听着他惨叫又笑着说:"现在为了分散您的注意力,我来问您几个问题吧。"

  "啊!!"

  "您叫什么名字?"

  "畜牲,轻点,我的背一定流血了..."

  安斯艾尔吮着杯中的红酒,从银杯的边缘看着对面说:"那么畜牲先生,您从哪儿来?哪个监狱收容了您这么久?"

  "别用你同类的名字来叫我...啊!!!"

  安斯艾尔放下杯子,用小刷子刷着自己的手指慢吞吞地说:"算了,既然您的注意力如此集中不愿分一点给我,那么看来应该是很享受了。好吧,巴德先生,背后差不多洗干净的话就请把我们的朋友翻过来,不只是脖子、胸口、肚脐--是的,那个小孔很容易囤积污垢,还有别忘了胳肢窝。"

  "是,大人。"

  仆人们把背后被刷得一片通红的逃犯翻过来重新按好,马夫又继续开始挥汗如雨地工作。这位木讷诚实的先生尽心竭力,几乎用出了吃奶的力气,于是挣扎愤怒的惨叫声不间断地响起,后来又掺入了无法忍耐却一点也不愉快的笑声。

  "...快让他们停下。"

  "啊,您怕痒吗?真是太抱歉了,我竟然没想到这点。可是清洁工作是必要的,这点毋庸置疑,所以请克制一下,相信很快就会结束了。"

  安斯艾尔用手撑着头,脸上带着微笑一直看着面前的混乱场面,他因为预计的事情走了样而感到有趣,但是过了一会儿却又愁容满面地皱起了眉。

  巴德先生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挺直他那略微有一些佝偻的腰。

  "刷干净了吗?"

  "是的,大人。"

  "全部都洗干净了?包括一些小地方吗?"

  "按照您的吩咐一点也不敢马虎,大人。"

  "太好了,巴德先生,您真是位不可多得的好先生,愿您再继续为我干上二十年,不,三十年。如果您愿意,请一直为我干下去,从今天起我把您的薪俸加倍。"

  老马夫惶恐地弯了弯腰,用一种有点笨拙的方式把那大号的马刷按在胸前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

  "谢谢,大人,我只是做了份内的事,希望您能够满意。"

  "好了,现在让我看看您努力工作后的成果。先生们,把我的朋友带到这儿来,为了对巴德先生的工作表示敬意,我会好好检查。"

  男仆用温热的水冲了一下逃犯的身体,把他带到安斯艾尔的面前。

  "这多奇妙,瞧您那原本都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皮肤,现在变得像瓷器一样光滑了。"

  安斯艾尔用他纯蓝的眼睛打量对方,那个男人虽然狼狈,但洗干净后就判若两人了。

  因为使劲搓揉而一大片发红的皮肤上并没有牢狱生涯带来的创伤,滚落的水珠滴在大理石地面,混乱不堪的浴室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安斯艾尔的目光透过温热的雾气望着那双有正在隐忍着怒火的眼睛。

  他伸出手握住了对方棕色的长发。

  湿漉漉的头发触感奇怪,但是缠绕在手指上的感觉又很奇妙。

  安斯艾尔用他修长的手指反复地穿插着,然后抓住他一直看着他的眼睛。

  "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不管您是因为什么而遭到下狱的处罚,但肯定不是个杀人犯。"

  伯爵漂亮的蓝眼睛熠熠闪光,而对方浅蓝的眼珠则像是某个东方国度出产的极品宝石一样。

  气氛寂静到了极点,可仆人们全都视若无睹,让四目相对的这两个人彻底忽略了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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