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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花的天堂——雨轩

时间:2008-11-18 01:47:34  作者:雨轩

虽说是内室,其实也不过是一间有着一张单人床的暗房而已。平时这里是没有人的,只有违犯帮规的人才会被关在里面。
将他放在那张铺着白色被单的小床上,弦只是默默地站在床边,好久好久……
屋里好静,静的有些怕人。
也许是小时候曾受过某种刺激的关系,紫更一直都很怕黑。
可现在,在这个灵堂内的黑暗房间,不得怎得,他却一点也不怕。
只是用两只空洞的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简直就像个没有生命的傀儡娃娃。
摇摇头,弦走出了这间小屋,将屋门关了起来,用一把铜锁将门锁上。
“别走,弦。”即使如此,自屋内传出的声音还是如春风一般的轻柔,让人无法心醉。
弦别过头去,不再看屋内一眼,他太了解自己了。
所以他不能,他一定要让自己狠下心来。即使以后会被人讨厌,也无所谓。
在紫更与帮派之间,他宁愿选择后者。
“丽飞……是怎么死的?”他并不是想让弦打开门放他出去,只是在此之前他要知道丽飞的仇人到底是谁。
弦背对着他,装出一副冷漠地表情,缓缓说道:“两天前,她自作主张跑去刺杀飞鹰盟的刑一龙和打伤你的冷青言……”
顿了顿,他突然大笑起来,那痛苦的往事又一次浮现在他的眼前。
此刻,冷静地他早已不知去向,他的笑,是那么的凄凉:“第二天的早上,飞鹰盟送来了一口只有七岁大的孩子才能躺进去的棺材给我们,丽飞,丽飞她……她的骨架被人截成了三段,硬硬地塞在其中……”
说到这里,他再也讲不出来了。
好半晌,才冷冷地向屋内的紫更道:“这几天,你给我在这里好好反醒一下吧!我可不想一失手杀了你。”
他走了,毫无留恋地走了。
紫更没有再开口,他依然平静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直到门外再也听不到一丝声音。
两行冰冷地眼泪,才从他的眼角划落下来。
“飞·鹰·盟!”
爱,也许可以冷淡!可是……
恨!却是永无止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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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自阴云密布地天空中缓缓降落在大地上,仿佛是要洗清人间界地一切肮脏与罪恶。
路旁的行人四处躲避……躲避着这代表着纯洁的水滴。
雨吗?记得当父亲活着的时候,每次下雨都会让年幼地他坐在自己大腿上,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微笑着对他说:“神的呼吸化为风,这就是神风的由来;而这天空上飘落的雨,就是神伤心时所落下的晶莹泪滴,足以洗清人身上的一切污点。”
无人行走的大街上,他就这样向天空张开着手臂,静静地站着那里,任由冰冷雨水洒落在自己的脸上、身上。
倘若雨,真的是神所流下的眼泪。那么下吧!下吧!让它来洗净自己所犯下的罪。
雨是透明的,但落在紫更身上的雨滴却是浓稠的红色,那是血的色彩。
痛?真的好痛。不是裂开地伤口而是心。
那本应该已经冷却的心。
逃?他还能逃到那里去?
或许从一开始不应该躲避,或许从一开始就应该顺其发展。
真的那样做,或许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吧?
他闭上眼睛,脱力般地跪倒在雨地上。
下吧!再下吧!这样才能让一切都回归于时间之初。
耳边还能听到雨的声音,身体却无法感觉到雨水的下落。
是谁?
紫更猛然睁开了那双紧闭的双眸,缓缓抬起头来,看着上方。
那是一把潦黑地雨伞,正遮挡在他头顶的上空。
“是谁?”板起一张脸,他冷冷地问道。
“你到底还要从我身边逃开多久?”身后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这声音?
没等他多想,已被人抓着手臂架到刚刚说话的人面前。
那是一个满头银发的七旬老者,那眉、那眼、那鼻……还有那与生俱来的气质,都与紫更是那般的相似。
“你……”才一个你字出口,他已被老者在脸上拢了一耳光。虽然并不重,却打了他愣在当场。
“我,是魏斌。魏家的族长。”
下一秒他则已被老者张开双臂,拥在怀中。
“我总算在有生之年见到你了,我最可爱的孙子——魏情。”




7
不知从何时起,魏家开始了一种聚会的惯例,这样的宴会,几乎每年都会举行一两次。
一直以来,有资格参与这场聚会的人,只有和魏家有关系的人,也就是有直接的血缘关联或姻亲关系的人。
有不少政商界人士,也会想尽办法剂进这场聚会的之中。因为这除了可与魏家联络感情外,更是扩大事业发展的场合,这群多多少少都和魏家有所关系的人来自世界各地,从事着不同地行业;换句话说,魏家的势力早已渗透在社会上各个层面,形成一个庞大的家族企业,而现任本家的一族之长也是最具有权威的人。
因此,这场聚会除了男人亟欲争取参与权外,年轻女性亦趋之若惊的原因是昭然若揭。
每一年的宴会都举行在新年的前一夜,然而这维持了三十几年却在今年被打破了。
这种举动自然会引起众人的多加揣测,于是好奇、猜测的话语不觉于耳。
“这是怎么回事啊?”
“魏老父子不是最重视传统的吗?”
“没错!这我也知道呀!”
“现在居然更改了举办的日期?”
“奇怪了,是不是有什么目的啊?”
“该不会……”
“什么?”
“呃,只是传闻而已啦!”
“那说说来听听吧!”
“听说这是老爷子准备退位的前兆……”
“是吗?这听起来也不是不可能。他也有七十岁高龄了吧?”
“是呀,听说跟老爷子一个月前带回那个少年有关呢!”
“哦?是什么人呀?”
“不知道,没准是……”
“说不定呢!”
在男人之间,像这类的言谈比比皆是。
相反的,在女性之间,却不存在这样的话题了,这群小姐看着被早先出现在会场中的一个文雅少年吸引住了目光。
既使不是魏家的族人,很多人也是认识这个文雅少年的,他就是魏无天那个留洋归来的独子——魏非。
除了年轻、帅气之外,他那独特的身份,也是吸引在场所有人的重点。
在场的每个人都认为魏非就是魏家当之无愧的下任族长,也将成为上海滩上所兴起的另一场风暴。
所以,出现在这里的每个人都摩拳擦掌地想将自己的女儿推荐给他这位魏家的下一代继承人,而像今天这种舞会正是最合适的场合,是向其毛遂自荐的大好时机。
然而,这一切都在这场舞会的主角出现以后,便化为无有。
那是个有着足以令曾被誉为上海第一美少女的魏轻灵都无法匹敌的美貌却又充满男子气概的少年,一头及肩的长发黑如乌木,白里透红地象牙般肌肤,玫瑰般薄唇,修长的身材,以及那傲人的气质,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块毫无暇疵的美玉。
当他那眼角的余光扫过众人时,无一人不被其所倾倒。一瞬之间,连灵魂都为他所夺。
本是人群暄嚣的大厅,一下子变得静如死地。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庭院里,人们还仍沉迷于他那不属于人世间的美貌当中。
“哇!那人好漂亮啊!”
“真像是天主教堂壁画是所画的天使!”
“就是啊,他要看是能看我一眼,我会当场昏死过去的。”
“喔~~~~~~~”
首先清醒过来的,是那群原本围在魏非周围打转的小姐们。她们如同可人的小鸟般,叽叽喳喳地谈论着刚刚经过的那名少年的绝世美貌。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却没有一个人真的追上去。那是因为,少年身上所散发出的是一种令人难以接近的气息,让人裹足不前。
于是,舞会就在弥漫着些许诡谲、浮动的大厅里,正式开始了--
华丽的大厅在人群的暄嚣和音乐的洗礼下显得热闹无比,近百位的侍者来回穿梭在过百的贵宾间,给予其最满意的服务。
魏非虽然不断与上前寒暄的人们交谈,但他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大厅外的某个地方。
而那里,正是少年现在所站的位置。
经过历时的有两个钟头的问候,魏非总算是跟这次来参加聚会的所有宾客们都打过招呼了,因为魏老爷子的晚至,这项任务就必然地落在他的肩上。
随便向硬要将女儿塞给他的各家家长敷衍了几句,魏非便借着身体不舒服想要出去透透气为名走出了会场。
轻手轻脚地来到那闲情逸致地待在院中欣赏风景的少年身后,突然大叫一声:“喂!”
还真是把没有一丝警觉性的他给吓了一跳。
“是你?”看清对方是魏非后,他的表情才慢慢地缓和下来。
“吓到你了吧?哈哈~~~~~”此时的魏非笑起来简直像个七八岁的孩子。
“有事吗?”对方已稳定了情绪,不带一丝感情的笑着问道。
将身体半靠在大理石的圆形石桌上,魏非仰起头望着天上那轮皎洁的圆月。
“为什么不去跳舞?这不就往废了爷爷特意为你而举行的舞会了吗?”他一字一句地缓缓问着身边的人。
“我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轻畃着手中那高脚杯中的晶莹液体,闭着双眼,感受带着寒意拂过脸颊的冷风。
他的声音也如同那风一般的冰冷。
“是吗?我记得在读书时,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在舞会上出风头的吗?”魏非打趣地对他说。
“这并不是一个好笑的笑话。”对方则以一种冷漠地声音回答着。
无奈地耸耸肩,魏非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盯着少年的脸瞧了好一会儿,才低沉着声音说:“你现在真的快乐吗?情。或者你在是‘紫更’的时候,会比较开心一点。”
听到此话,魏情慢慢睁开了那双紧闭地深蓝色眸子。开启地刹那间,仿佛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杀意。
他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盯着魏非,也许是灯光反射的关系吧!他的眸子中,竟透出了令人心惊胆颤地寒光。
“不喜欢听吗?”魏非也看着他,表情平静地如同一潭秋水。
“但你却不得不承认那是事实!”他并没想过,此话出口所带来的后果会是怎样的。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内心想说的话语说给他听。
冷哼一声,魏情并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吧?”
他的脸上虽然挂着淡淡地笑容,可不知怎的,那笑容却比愤怒的表情更让魏非觉得恐惧。
那时候,魏非简直就像是一只被蛇盯住了的青蛙,连逃得力量都没有。
“情,你……”他还想说什么,却被魏情一下子堵住了嘴巴。
“人,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就活的时间越长。”
以天使般的脸孔说出如同恶魔般邪恶的话语,这样子,才是真正的他吗?
魏非瞪大了眼睛不感致信的盯着魏情。
在他的眼中,此时的魏情竟如同月夜下的死神,在不知不觉中向人们挥舞着死亡镰刀。
“大少爷,二少爷,老爷有请。”下人的到来,似乎缓合了此处本是紧蹦的空气。
魏情向他微微一笑,轻柔地语调自美丽的唇瓣中缓缓吐出:“知道了,麻烦你去跟老爷说一声,我们马上就到。”
此时的他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善良的天使,即使只是微微地一笑也能令人失去心神。
目送下人离去后,魏情将手中的高脚杯放在大理石桌上,伸出手去紧紧拥住了仍处于惊吓状态的魏非。
轻柔地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有些事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妙,我并不想伤害你啊!我可爱的弟弟。”
又送给了他一个醉人的微笑,魏情已向会场飘然而去。
可爱的弟弟?
努力地咀嚼着他所说的话,魏非突然觉得自己的心像被什么猛地刺了一下似的。好疼!
原来如此,十三年间承受的悲痛所换来仅仅是一句“可爱的弟弟”?
他仰天长笑一声,泪水却止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不应该去追逐那对只属于神的眸子。
自己,也不过是一只飞蛾,想要去碰触烛火却被烧得体无完肤。
手,不经意地轻触到了一个光滑的物体,是什么?
酒杯?还沾着他那独特的香气。
将那只酒杯端了起来,轻触着自己的唇。
冰冷地光滑地感觉,就像是他的吻。
一股香醇的气息自杯中传来,上好的葡萄酒,竟然还剩了些许。
浅啄一口,深深地吸了口气,好香!好醇的味道,可为什么让人觉得越来越坏呢?
失恋的滋味,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不要喝!”慌乱的吼声令魏非吓了一跳,还未下咽的酒,也被他一口吐了出来。
“咳咳~~~~”猛咳两声,魏非不由地怒火中烧,一把抓住来人的衣襟大声吼着:“冷青言!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
来的人正是飞鹰盟的头号军师冷青言,现在的他已被人借给魏非当保镖了。
“看!”他反手抓住魏非,将他的头扭向地面,“你给我看仔细。”
刚刚被魏非吐出的酒,此刻竟在大理石地面上不断冒着白色的泡沫。
这是?毒?
看进眼里,魏非也不免大吃一惊。
这可是,足以令人瞬间毙命,且世间少有的毒药啊!
为什么魏情要喝这种东西呢?
无法至信地瞪大眼睛,额角也不仅冷汗直流。
这么说,如果刚刚不是冷青言适时阻止的话,那么后果一定不堪设想。
偷瞄了冷青言,魏非的脸上泛起了一层红云。他很想对冷青言表达自己的谢意,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别发愣,快去阻止老爷子,否则一切都晚了。”没时间多想,冷青言已拉着魏非向会场大厅奔去。
这一个月来,他一直都在默默观察着魏情。
终于,他还是露出狐狸尾巴了。
“等一下,喂!”
还没来得及搞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魏非,只能任由冷青言拖着他向前跑去。
没等他们走进大门,已从大厅里传来了震动天地的热烈掌声。
“恭喜!恭喜!”
“老爷子总算后继有人了。”
“魏大公子真是年轻有为呀!”
“就是这么说的呢!”
会场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快乐的表情。
“难怪,觉得这孩子那么眼熟,原来是无忧的儿子呀!”
“真是个好孩子,看对人多有礼貌。”
“魏老头,有福了。”
老一辈的族人都点头微笑着,夸赞着这位未来的族长。
另一方面。
“希望还来得及。”冷青言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拉着魏非向最前方挤进去。
而魏非却有些不奈烦的皱着眉头,低吼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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