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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荆花的天堂——雨轩

时间:2008-11-18 01:47:34  作者:雨轩

白曜什么也没有说,点了点头,向书房门口走去。他很了解弦此时的心情,自己又何常不是如此呢?兄弟的背叛,总是令人无法忍受的。
“等一下。”在他拉开房门,迈步行出时,却被弦叫住了。
“放心,我没有对别人说起过这件事,就连丽飞也不知道。”他知道弦想说什么,也清楚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白曜离开后,这空荡的书房中,只剩弦一个人用空洞无神的眼睛看着窗外。
下一秒,他却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了窗框上。
眼睛里早已换上了从不曾有过的浓浓杀意!
“刑一龙!”




5、
次日清晨,刑一龙满怀轻松愉快地心情回到了飞鹰盟。现在的他只想偷笑。
好开心,好轻松,虽然到最后他还过了小可爱紫更。不过,对于他那真执地告白,至少小可爱已经答应要考虑了,这不就表示他已经有希望了吗?
不知怎地,还没进门就可以感觉整个飞鹰盟里的气氛不太对劲,每个人都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着他。
刑一龙才一踏进大门就眼皮直跳,心口也闷闷的,好似有块石头压在心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好像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但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什么大小阵仗他没见过,天大的事,他也会想办法将之摆平。
可惜,这次的如意算盘,他可打错了!
没多想,刑一龙脚步轻松的踏进主事厅的大门,他意外的发现其他五个人都在主事厅里。
“怎么大伙儿都在啊!是要欢迎我回来吗?”
其实,一进主事厅的大门他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尤其是冷青言的脸色特别阴沉,看起来好吓人。
咽了口口水,刑一龙尽量想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笑脸。
可不知怎的,那笑容却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怎么都不说话,不欢迎我回来吗?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刑一龙极力摆出那副招牌笑脸,对于接下来的事,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说,你昨晚到哪里去了?”冷青言语气冰冷,不带感情的问刑一龙。
“你就是想问这个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其实也没什么,晚上无聊嘛!出去走走啰!”刑一龙脸不红气不喘的说着谎,反正,应该也没有人知道他昨晚上跟什么人去了什么地方。
“是这样吗?”冷青言皱起了眉头,现出明显地不悦。
“当然,不然我还会上哪儿去。”尽管被冷青言骇得有些发毛,他还是壮着胆子扯着谎。
“你还是不想说实话?”冷青言仍是冷着一张脸狠狠地盯着他。
“我说的是实话啊!”刑一龙虽然一脸无辜的看着冷青言,但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向后挪动。
“为什么你总是要骗我?”冷青言忿忿地将手中的书往身旁的红木方桌上用力一摔,冲到刑一龙的面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大吼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说句实话?”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刑一龙不安偷偷的瞄了其他四个人一眼,眼神里有着明显的疑惑。
“老大,你还是老老实实的招了吧!就连青言跟在你后面也不知道,真是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太迷糊了吧?”
不仅没人帮忙拉开冷青言,蒋佑人还在一旁没好气的骂刑一龙。
这家伙竟一点也没发现冷青言跟在他身后,回来还笨笨的在青言面前说谎。真是白痴的可以。
“放手,你给我放手啦!”刑一龙用力推开狠揪住他衣领的冷青言,喘着粗气。
“我也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一不高兴就会发疯,所以……”
刑一龙以难得的慌乱神色看着冷青言,这下他可吃不完兜着走了。他正努力的思考要如何安然度过眼前的危机。
“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不用解释。你给我听好,别让我再一次看到你跟那个小子在一起,否则我可就要杀人了。”
冷青言的脸上虽然冷得像块万年寒冰,但他的眼中却充满了足以烧尽万物的怒火。
“青,青言……”刑一龙心中的恐惧比他所能感觉到的还要来的更深。
他并不是怕冷青言会因为一时冲动失手杀了他,只是,那份感觉更甚于此,比死亡还要恐怖,还能让人更加刻骨盟心。
“不过,可不是杀了你!而是杀了他!”
似乎因为不解气,冷青言边说边狠狠在刑一龙小腹上打了一拳,痛得他差点儿连苦水都吐了出来。
“不要怀疑,如果你不信的话,就自己试试看吧!”
冷青言推开还能勉强直立在他面前刑一龙,冷笑着消失在大厅里。
“你……”被他的话气得脸色苍白的刑一龙还想再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厅堂中的人仿佛都被骇傻了,只是眼神空洞的看着他们,直到冷青言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方才开口说话。
“打野食可真不是件好玩的事情。”雷厉风故意讽刺刑一龙,但不知为何,刑一龙总觉他脸上所挂的笑容是那么的冷淡。
“一龙,你自己要保重身体,就算要玩也别玩得那么过份,至少也应该在可以安全活着地程度。”
伍乐城跟在后面落井下石,至于同情心,他早已不知道抛到哪儿去了。
唐书琛则什么话也没说,依然像往常一样坐在他的位子上,喝着他每天一壶的上好龙井茶。就算偶而抬起头来,也只是冷漠的一撇。
剩下的一个人,则是无聊地抬着头猛盯着天花板瞧。
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放开冷青言那无名地怒火不提,这些人,他们这些平日里嬉皮笑脸的人怎么也这样呢?
不对,一定有什么事发生了!
“谁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是这副样子?”刑一龙快步走到大厅正中,几乎是用吼得道。
半晌,却没有一个理踩他的。
“怎么不说话?说呀,你们给我说呀!”刑一龙真得快被他们给逼疯了。
众人还是毫无反应,维持着原有的姿态。
“厉风,你说啊,你平时不是话最多的吗?”刑一龙冲到雷厉风面前,揪住了他的衣领。
“哼!”雷厉风冷哼一声,蹩过头去根本不用正眼看他。
“你……”这次,刑一龙真的快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松开手,大吼起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接下来,整个主事厅,又陷入了一片如死般的静寂之中。
“魏无天死了。”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淡淡地自静寂中响了起来。
此话一出,刑一龙立时愣在当场。本帮的第一合作人、上海滩上坐第二把交椅的魏无天竟然死了?
当刑一龙还在发呆时,雷厉风和伍乐城互相使了个眼色,拉起傻傻地望着天花板的蒋佑人悄然离开了主事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刑一龙才从极度振惊中回过神来,他看看四周,才发现整座大厅中只剩下依然老神在在地唐书琛和自己而已。无语问苍天。
唉,身为一帮之主当人大哥的他居然落到要受小弟的气,无奈之下他只好由自求多福了。
话虽这么说,不过正经事还是要做的吧!
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刑一龙平静地开口问道:“魏无天怎么死的?”
“据青言说,是被人割开了动脉,而且是一刀毙命。”放下手里所拿的茶杯,唐书琛转头看着刑一龙。
平常的他,给人的感觉是一个稳重成熟的老大哥,任何时候他脸上都会挂着让人温暖地笑容。可一到重大事件,他便露出了本性,那冷酷无情的本性。
“这么说,对方一定是个训练有素地职业杀手啰!”思索了好一会儿,刑一龙才沉声道。
点了点头,唐书琛又道:“没错。不仅如此,对方竟能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顺利的逃出那栋保安系统严密的夜总会,这可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杀手所能做到的。”
“知道是哪里的人做的吗?”刑一龙的脸色显得更加阴沉了。
“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凌云’的可能性最大。”唐书琛站起身,倒了一盏香茗递给刑一龙。
“凌云?以他们这两年的行迹来看,确实很有可能。”接过唐书琛递来的上好龙井,轻吮了一口。“可这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你不明白?”唐书琛又为他添满了杯子。
摇摇头,刑一龙从桌上拿起一个橘子一边扒起皮来,一边用眼神视意唐书琛继续把话说完。
“魏无天的死,应该是因为他与我们之间的经济关系。杀了魏无天,我们就少了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也就少了很大的一笔经济来源。不管怎么说,魏无天的死对我们都是不利的。”唐书琛站起身来,向门口的方向慢慢踱去。
“不过,”刑一龙嚼着满足的橘肉,支支吾吾地道:“就算失去了魏无天这个大商家,就算失去了这笔经济来源,对我们来说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吧?”
“话是这么说没有错,但对我们还是多少有些许不利。”背对着刑一龙的唐书琛,不带一丝情感地说着。
不知怎的,刑一龙总觉得他的语调中含有一丝令人不安的东西,可那到底是什么,他却无从解释。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转回头来,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唐书琛脸上露出一种发人深思地表情。
挑了挑眉毛,刑一龙摆出一副请便的表情。
“不要再跟庙街上的那个少年见面了。”那两道冷凝的目光,直刺得刑一龙浑身疼痛。
将手中未吃完的橘子,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刑一龙不悦地紧皱起双眉。
“你从青言那里听来的吗?”他的脸上虽然还挂着轻笑,但眼中却已罩上了一层寒冰。
他真的很不明白,为什么冷青言总是这样对他?他,并不是他饲养地宠物。
“随你怎么想吧,不过,那少年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昨天晚上有人看到他出现在夜总会的会场里。”
“是吗?”
喝口龙井漱漱口,然后抬着头直盯着天花板。
不简单吗?他不知道。
想起昨晚那被吓得泪眼婆娑的小东西,他就觉得好甜蜜。
唉!也许这就叫做恋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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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无天的葬礼在七天以后举行,这期间的数天里,几乎上海滩上黑白两道的大小帮派都派人前来祭悼。当然,其中也少不了凌云。
他的尸体并没有像传统的中国人一般停在自家所设的灵堂里,而是放在法租界内的一座规模不小的天主教堂内。据说这是他的家人做出的决定,据说为此事也曾遭到过不少老思想的帮内人士反对,但最后还是无既于是。
棺木就停在教堂的正中,盛放在水晶棺内的尸身四周洒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以供来人詹养。
参加葬礼的人,有身着唐装的帮派元老,也有身着深黑西装的思想激进派,还有有着特殊地位的商人、毒枭、以及曾多少与其有些关系的政界官员。这群人中,有亲人、有朋友、也有互不相识的陌生人,但更多的却是——仇人。
所以整个观礼的过程中,空气中都不断弥漫着一种压迫感很强的紧张气氛。
礼毕的最后一刻,站在人群最后一排的紫更微微地向上扬了扬嘴角,露出了一丝丝轻柔的微笑。
没人知道他在笑什么,甚至于没有人会认为他那瞬间所现出的表情就微笑。
但这一切却毫无保留地落在一个人的眼中。那个人就是一直用眼角地余光轻瞟他的弦。
弦今天穿得是一件由黑色丝绒所制成的丧礼服,手上还带着一副白色的绢丝手套,及肩的黑亮柔发,被一根深蓝地缎带有条不絮地绑在脑后,那双如天空般澄蓝的眼睛也隐藏在一副甚是昂贵的金边眼睛下,令他看起来是那么的高贵典雅。
这样的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与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冷酷杀手联想在一起的。
甚至在这样的场合,一些由家人的陪同下来葬礼的小姐和夫人,依然还会对他不断的送上妩媚的微笑与勾引般的眼神。
相较而言,紫更的打扮就显得普通多了。他也是穿着一身黑色的丧礼服,只是他脸上所戴着的那张化妆舞会上常用的面具,让他看起来就像是弦的下人。
当然,谁会想到,那古怪面具的下面所隐藏的是一张足以令众生沉迷的脸呢?
“心情很好?”牧师语毕,死者家属上台致词的那个当口,弦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问着。
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地盯着前方的紫更,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什么,今天天气不错。”
竟然在别人的葬礼上谈论天气,别说死者的家属和手下了,假如魏无天在天有灵的话,没准也会被气活过来。
“下面,请魏少爷上台作最后的沉词。”牧师说着向旁边退了一步,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台下的那个人以其优雅、沉着的步伐走上前来,站在正中央。
初见来人,就令紫更感到有些浑身发寒,汗水自额角不断地渗了出来。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差?”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着他的弦,连忙伸出手去扶住紫更那看似有些摇摇欲坠地身体。
“没,没有……”话虽这么说,但紫更的脸色却比刚刚还要苍白。
是他,为什么会是他呢?不行,不能让他发现自己,决不能够。
那一刻,紫更决定逃,逃离这里,逃到那个人怎么找也找不到的地方。
“紫……”弦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紫更打断了他未出口的话语。
“我,我要先走了……”那不是恐惧,却是一种比恐惧来的更深地可怕感觉。
“我陪你一起走。”每次都是这样,紫更的一点一滴总能时刻牵动弦的心。
人总是这样,越想要逃就越是不能自拔;明知道不可能,却还是令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深深陷了下去。
紫更没有说话,他只想马上离开这里。索性两人站在人群的最后方,就算是悄然的离开也不会有人发觉。
在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两人退出了教堂。
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弦感觉到有两道冷凝的视线向他射了过来,让人不寒而慄。
他停下脚步,找寻着那两道视线的出处,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只是在一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走在前方的紫更也停了下来,那满含复杂地眼神似在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不令他担心,弦只是摇摇头,拉住紫更的手,快步步出了这令人不舒服的教堂。
站在教堂里的某个人,却冷着一张脸,看着他们的离去。浓浓地杀意毫无保留地弥漫在他的身边,如果眼神也能杀人的话,那么被他瞪着的人就已经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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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气跑到距离教堂二百米外的广场上,两个才停下脚步,站在那里呼呼地喘着粗气。
压力和恐惧下,就算是站着不动,也会让人觉得很累。更何况,跑了这么远的路呢!
“喂!前面的小兄弟,知不知道今天举行葬礼的天主教堂怎么走呀?”一个听起来极有精神的声音在两个的身后响起。
不愿被人看到他们这副狼狈的样子,直起身子,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着,才回过身去,看向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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