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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游——南宫御圣

时间:2008-11-18 01:29:16  作者:南宫御圣

  回到那浑沌虚无的黑暗里。

 

  「别走!」
  暗处飘来熟悉的香味,是脂粉的味道,那拉著自己的冷玉纤手,拟如莺燕的泣声软语,惊而转身,那映入眼里的是熟悉又陌生的哀泣丽容。
  「你是......?」想不起,只是......觉得既熟悉又陌生。
  记忆中,美丽翩舞的蝶......挥洒的丹青笔......
  「你忘了我吗?」那落下的泪成了一颗颗的珍珠,黑暗里格外的显眼。「我是你的妻,你的挚爱啊!」
  「我......我的妻......挚爱......」心底模模糊糊的一个影子,浅浅的来不及抓住又消失。
  「你怎麽可以忘了我,你说过要伴我一生一世的,你说过会永远爱我的,难道你都忘了吗?」带泪的丽容,哭诉著。「不夜天,你记得吗?我们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地方啊!」
  「不......不知道......不......不是的......」连连摇头,记忆只剩一片空白和模糊不清的影像,连我是谁我都不知道......
  「你怎麽可以忘了我们之间的誓言,你说过的,无论我人在哪你都会陪我的!你说过的!」
  「我......我说过......」混乱,脑子里的声音乱哄哄的,好吵好乱好熟悉的对白,我真的说过吗?

 

  『你会陪我很久吗?』
  『嗯,很久很久,会一直陪著你的。』

 

  「会一直陪著你的......陪著你......」喃喃地念著。
  「你想起来了,对不对?我的夫君!」那乌丝螓首靠著胸前,眼是笑了。
  「是......是吧......」分不清了,分不清那就让它乱吧。
  「那我们走吧!」
  「走?走去哪?」
  「那里啊!穿过那道光,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了,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了,你不会抛下我,我也不会弃你而去。」
  光?!可是过了光,不是回不去了吗?
  不过,回不去又怎样?回不回得去都没差别吧!
  「那走吧!」无论到哪都无所谓了。
  「慢著!」
  一声轻喝!那握著白发人的手的女人突地被弹了开来。
  「是谁?」女子惊骇地问著。
  「卑贱的拟态亡灵是没资格知道吾的名字。」黑暗散了开来,一名执著法杖的女子凌空现了身,一身淡紫衣饰,乌丝漫天扬著。
  「鬼都岂是任你张狂的!」颤畏的语气,以减了三分气焰。
  「无知!」紫衣女子冷笑著。「你要为你的无知付出代价。」

 

~待~

 

 

 


逍遥游14

 

  脆弱,吾承认自己不够勇敢,於是让心魔有机可趁。因为懦弱,所以习惯了逃避,习惯地将自己锁在小小的方寸之地,让自己成了没心的人,无心所以可以无情。
  既使如此,心底还是莫名地渴求温暖,那种依赖人的温暖,但却时常下意识地回避这种温暖的感觉,只因习惯了,就分不清是单纯的依赖还是种眷恋。

 

                        素还真  书
                  摘於琉璃手扎

 

※   ※   ※   ※   ※   ※   ※   ※   ※

 

  「......真,还真,醒醒啊!还真!嫣然,你不是说一刻钟後,还真就会醒了吗?」
  「续点一盏还魂香,再布九盏莲华灯,吾亲自下地府引魂。」
  「你是说......」
  「别罗嗦,你不想让你的功力白失,舒老的指头白断吧!点了灯,你还是继续叫唤。」略显苍白的双手,合掌祭起了法印。

 


  黑暗无边的沈重,身子彷佛不断地下坠,意识晕眩的难过。
  慢慢地,刺痛的感觉从皮肤的表层深深渗浸骨子里,扯著每根神经不放,脑子更是嗡嗡作响,像千百只蚁正噬著脑,疼的难受。
  好痛!好难过!
  救我!谁来救我?

 

  「还......还真......醒醒......还真......」
  谁?是谁在叫我?
  我好痛!我的头好痛!我的身体好痛!

 

  救我!秋年救我!

 

  「......唔......」
  床褟上,昏迷多时,差点一脚踩进鬼门关的白发青年轻嘤了一声,逐渐转醒。
  「醒了,吾就说没事,你就只会穷紧张。」紫衣女子撇了撇嘴说著。
  蒙胧的睁开了双眼,映入眼里的是熟悉的容颜。
  「秋...秋年......」眼泪滑落,在那逼命的瞬间,以为......以为再也看不到秋年,可是老天听著了所许的愿吧。
  「甭说了,多休息吧。」尽管心底气还真这般不借自个儿生命的行为,但终究舍不得说句重话来责备。
  端了置於旁的药,一口一口地喂著,直到药尽了碗底。
  「我醒来,还会看到你吗?」喝了药,直觉得身子好重好累又好疼。
  「会!我会陪著你的。」
  「嗯!」
  药效发挥了,慢慢地沈入睡眠之中。
  「忆秋年,吾有事与你说,到外边来吧。」紫衣女子站了起来。
  「这里也能说。」
  「放心吧,一时三刻,素还真还不会醒来。」一个转身,忆秋年还没得及应答,紫衣女子已经步出了屋外。
  「小痞你就去吧,我看嫣然是有话和你说,至於素还真,我帮你看顾就可以了。」白发老翁摇著蒲扇说著。
  「嗯,麻烦你了,好友。」
  「小事,小事!」老翁不以为意的笑著。

 

~待~

 


逍遥游15

 

  步出了屋子,迎面来的是步云崖上的清风。
  「水嫣......」
  紫衣不等忆秋年说完,打断了话,「时水嫣然。不管你叫吾时水还是嫣然都行,就是不许唤吾旧名。」紫衣女子敛了敛眼眸,让人瞧不出她眼里的波动。
  「唉!」男子叹了口气,「嫣然,要我出来,是有事要告诉我吗?」
  「嗯。」时水嫣然点了点头,「吾一向视情爱为敝屣,直到今日亦是相同。吾想说的是,素还真的心里没有你,他不值得你付出这麽多。」
  「嫣然,别胡说了。」
  「吾并无胡掰,你守在床边唤著他的名,可是他的灵魂完全听不到你的叫唤,若他心中真有你,怎麽可能听不到。吾劝你早日离开他,否则你愈是付出,愈是会受到伤害。」
  「嫣然,多谢你的好意,心领了。但喜欢上了,除了全心全意的对待之外,要我放弃是不可能的。」他怎舍得让还真再回到以前那张死人脸,他可是努力了很久,才让还真像个活人。
  「痴傻笨呆!」时水嫣然的黛眉蹙著,「你再怎麽全心全意也白费!他若真的在乎你,怎麽可能不顾自己的生命去送死,他分明是要让你难过啊!」
  「那又如何呢?」被时水嫣然一说,忆秋年心底多少也起了难过,有些事实,他明知道但却不想去证实那多会使人难过。
  「......对......对不起!吾的话伤了你。」
  「没关系。嫣然,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我希望在他想找人依靠时,还有我能让他靠,这就够了。不说这,你既然来了,何不看看商儿,等会他就会到了,毕竟你是他的......」
  「不!」时水嫣然摇了摇头,「当吾将他托付给你,就不打算再见他的面,吾不能将时之一族的宿命让他继承。」
  「你看他一眼也好,你是他的母亲啊!」
  「别说了,吾不打算与他相认。」时水嫣然再次地摇了摇头,「吾该回去了,有事再燃桂木香唤吾吧。」
  「嫣然!」
  「小痞,让她去吧。」白翁推开了门,走了出来。「她也有她为难之处,别勉强她了。」
  「唉!我只是希望她能瞧瞧当年托付给我的婴儿,如今是长成什麽样子。」看著那抹紫影走远,忆秋年心中多了几分怅然。
  「各人有个人的苦衷,别逼她了。关於素还真的伤势,我必须向你说明白。」
  「怎了?还真的伤好不了吗?」
  「好是好的了,只是......他的筋脉受创太深,即使好了,他的筋脉也无法承受他深厚的内力。」
  「那你的意思是说就算治愈了,也如同无武功的普通人?」
  「非也,只是日後不能使用三成以上的功力,否则筋脉再度受创就可真的终生不能再使用武功了。」
  「连你也没办法吗?」
  「小痞你要知道,若不是素还真自爆筋脉,导致全身筋脉尽数毁去,也不会日後只能使用三成功力。」
  「若真的如此,我怕他知道了会难过。」
  「那安慰他就是你的工作了。」白发老翁拍了拍忆秋年的肩,笑说:「你以後可辛苦了。」
  「习惯了,习惯了。」忆秋年乾笑了二声。

 

~待~

 

 

 


逍遥游16

 

  「对不起。」怯怯的嗓音,坐在床上几乎低垂地看不见脸容的白发青年。
  「嗯。」坐在床边看著书的男子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沈默回盪在这寂静的房室,没人再开口。
  气氛凝重了许多,白发青年显得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时间在沈默中流逝的特别的慢,短短的一刻钟就好似过了好几个时辰似的感觉。
  「躺回去,别起身,你的伤还没好,别因乱动又把伤口给扯裂了。」男子终是开了口。
  「秋年你还在生气吗?」之前无理取闹地将秋年气走,之後又不惜生命的对上七星之主,换作他人早就暴跳如雷,他可没奢望秋年没生半点气。
  「一线生差点被你的玩命行为给吓死,你的义弟们听到消息差点冲去跟天策真龙拚命,你的朋友们更是誓师要为你报仇,而我差点被你吓的心跳都快停了;要不是有人相助,你早成了冷冰冰的一具尸体。生气?你觉得我该生气吗?」阖上了书,男子看著白发青年。
  「我......我......」支吾了半天,白发青年不知该如何辩解。
  「躺下,休息。」男子叹了口气,又拾回书本,继续看著书。
  白发青年垂了下脸,双手紧抓著被褥,指节都泛了白。咬了咬牙,挣扎著要下床头,不料一动却扯著全身的伤痛,那分筋错骨的剧痛让他疼的眼泪都快落下了。
  「你这在做啥?不是叫你好好躺著养伤吗?」虽然手拿著书,可心思没放在书上,那眼神瞄啊瞄著床上情景,一见白发青年要落下床沿,忙不迭地丢开了书,上前扶了扶那孱弱的病身子。
  「放......放开!你不是讨厌我吗?那我留在这儿做啥,要惹人厌还不如我自己走开!」白发青年不顾身体上的伤痛,硬是甩开了男子的手,一双晶莹的眸子含著怨怒瞪著眼前的男子。
  「我没说讨厌你。」他只是不想开口而已,怕一开口就想骂骂这不惜自己生命的莲花人儿。「别下床,你的伤还没愈合,当心伤口又裂了。」
  「裂就裂,大不了血流光,一命归西罢了!跟你又没什麽关系!」话里掺了几许赌气的意味。
  「还.真!」像是踩著了痛处,男子的口气厉了几分。「不许你再这麽说。」
  「你......你凶啥啊!」头一次,见到秋年这般发怒,「本来就是了,我素还真生死如何,用得著旁人忧心吗,谁又会真心在意我的死活了?」
  「我在意。」
  「那又如何,你不该救我的。」虽然庆幸能再见秋年一面,可是他心里的愧疚终究难以抚平。「那不就等於之前我气走你一事白费功夫了。」他知道伤心人的难过,所以他不愿秋年因他的死而难过。
  「你在说什麽傻话?那日要不是及时接到凌韵妹子的通知,你知道等著我的可真的就成了一具冰冷尸体!」他气!他气还真老是拿命去赌,气还真总是把心事藏在心里,气还真总是默默地把事一肩挑起。
  他是最亲近还真的人,可是却无法越过那道严密的心防。
  「为什麽要救我?一页书前辈因为我的计谋而被困引灵山,如今崁位不在,图腾不全,我又打不破那石门,是我害了一页书前辈,是我害死了前辈,素还真万死难辞其疚!」以为照著计谋可以阻止嗜杀的七星之主复活,岂料机关算尽了却是失了一著;七星之主复活,一页书被困引灵山,这全都是他的错!
  都是他的错啊!
  「不是你的错!很多事情原本就不是事先就可以预料得到的。」
  「秋年,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的!」
  「还真,冷静!别激动,当心伤口裂了!」忆秋年赶紧抱住情绪激动的素还真,小心翼翼地尽量不碰触到素还真身上的伤,也避免过於激动下扯裂了伤口。「唉!就算一页书被困引灵山,你也不用急著送死,你救不了的难不成我就救不了吗?我会帮你的,所以你别再自责了。」

 

~待~

 

 

 


逍遥游17

 

  「帮我?不,这是我的责任,用不著你帮。」他的责任,他的天命,谁帮都无法改变的残酷事实。
  「你是怎麽了?这般拒人於千里之外的。」
  「我不希望再有人因我而亡啊!」用尽气力的吼叫著,像要掏尽心中无止的寂寞凄凉。
  「不会的。我不是答应你会一直陪著你,永远永远的。」
  「我不要你陪我永远。」每次听这男人讲的话,心底就莫名地平静,有种安心的感觉,即使事变的如何糟糕,一瞧见这令人心安的面容,就觉得即使天塌了也无所谓了。
  「嗄?」
  「那岂不成了千年、万年老妖怪了。」
  「哈哈哈!」大笑著,他的莲花儿总算平静下来。「我会陪你,直到我们活著的极限,再共伴黄昏路上走。」
  「这玩笑不好笑。」
  「你知道这玩笑不好笑,以後就别拿自己的命吓坏一干人。」
  「我并没有要拿自己的命来吓人。」素还真突然一脸正色的说:「我知道我的天命将尽,为自己错误的策略而亡本就是我应尽的责任。」
  一听,忆秋年拍了下自己的额头,他觉得刚才讲了这麽多都成了废话。
  「你做啥打自己啊?」拉著秋年的手腕,半不解的眼神望向忆秋年。
  「没什麽。你躺下休息吧!」小心翼翼地将素还真放平,然後盖上了被褥。
  「秋年,我一直在思考著我的存在究竟是为了什麽;是为了天下的芸芸众生?是为了天生承受的天命?还是......为了不知为何存在而存在著?我不知为何活著?」重覆的事情一再的发生,相同的轮回循环,周而复始成了麻木,於是开始质疑了自己存在的意义。
  「或许,这武林少了个素还真,还比较清静点,至少杀戮会少一点吧。」他知自身的天命将结束,武林再开新局面,以往由素还真掌握半边天的时代将成了一则传说。「你知道吗?我的存在说不定就是一种杀戮。很讽刺,我自诩能以己身之能淑世,而现实却是因我的存在而乱世。每个野心人都是以打倒素还真为目标,进而掀起一场又一场的腥风血雨,扰得令苍生更苦。」说他是罪人还是祸胎都不为过。
  闻言,只拍了拍素还真的手背,「你想太多了,你活著不就是存在的证明,至於是为何存在,你是为你自己而存在,不是为谁,是为自己。」
  「是吗?可是我觉得迷惘,像是在雾里探索著,却始终寻不著出路一样;我在这个世界迷失了自我。」所以,他刚踏进江湖时所坚持的理想,已经被磨的涓滴不剩,连他自己也想不起来。
  当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他而去了,他才惊觉得天地如厮之大,竟无容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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