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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悠悠上部——镜台尘

时间:2008-11-17 14:02:52  作者:镜台尘

3)事令人也并非是血缘相传,传令时,通常挑选若干有天赋资质的幼童,能领会并习的转寿驭令的术咒虽是关键,但最终必须亲由前代事令人之体内的百灵令接纳,最后的术咒只有选定的事令接班人才会知晓。
4)水忘尘是唯一一个以16岁稚龄首掌事令事务之人,亦是迄今唯一以男子之身掌百灵令者,至事发之时掌令四年,年方20。

为以后行文方便,特此注释。

5下
"子悠,你等一下!"才回到四合天成,却骤然听的那几乎可算得惊天动地的消息,我正急不可待的要出门去寻那人,没想到临出门却被兄长叫住,我因心头惶急,实在不想多做耽搁,便立时道:"大哥,子悠现在有急事,可否回来以后再向大哥详细解释,我现在却是一定要出门去的。"说完,我也等不及他的反应,急急便向门口奔去,"子悠"没想到素来宠着我大哥却在这般紧要关头拉住了我的衣袖,"大哥,我真的有急事"我待回头解释,却看到大哥神色复杂的脱口而出道:"是要去百灵庄吗?你要去会那水忘尘可是也不是?"一时间,我心头微微的有些错讹,但此事本来我也不打算隐瞒,因此稍一怔愣后我便坦然应了:"大哥既知我是要去找忘尘,想必也是听说了百灵庄那件事,既然如此,就请别在现在拦着我了好吗?我真得很担心他。"
"你,悠弟,我素来听凭你随着自己的性子做事,只是这件事,你却要给我一个交待,你,你和那水忘尘,到底,到底...","大哥"我焦躁的打断他的话,"我和水忘尘并不如大哥所想得那样"看到他隐隐的松了一口气,我却在心底苦笑,"是我爱上了他,他却还没有接受我。"看着大哥震惊的连退三步,我纵使心头有些歉意,却半点没有犹豫后悔之情。
"你..你是当真的,你当真...爱上水忘尘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大哥这句疑问的语气中除了震惊,更仿佛有着隐隐的失落,摇摇头,我暗斥自己胡乱联想,低声道:"大哥,若是子悠这份不同寻常的感情为难了你,子悠只能说声抱歉,但此生子悠对忘尘之心已远非执著二字可表,我是真心,爱了那人了,还望大哥莫要责怪悠弟的任性。""你,你,哎!悠弟,我却不是要责怪你任性,只是...唉!天意,难道,这果然是天意吗?"最后的一句仿佛是无意呢喃而出的话语让我觉得大哥的话透着很深的古怪,可是一时之间我也想不出那古怪在何处,当下实在没有比去见那人更重要的事,这小小的疑问我也放不得心上,"大哥,有什么事,不若等小弟回来再说好么,说什么我现在都是一定要出去了。"此时此刻,我正恨不得生了一双翅膀好立时飞去那人处。大哥复杂的看了我一眼,这样复杂的眼神竟仿佛是那一日我离庄之时所看见的相同,一时之间,我心头虽然焦虑,却又更有些疑惑。
"你,你可知那水忘尘如今已是出了名的冷情之人,你,你这样莽撞的交了一片真心,却,却不怕...""大哥"虽然知道大哥此番话实乃出于对我的关心,但我仍是板下了脸,"对不起,大哥这话确实说得有些不是,也罢,你去看看吧!"说罢,大哥状似疲累而黯然的放开了我的手,我虽然心头觉得有些异样,但一想到那人,却实在不想再耽搁时间,略向大哥欠一欠身,我便飞奔出去了。
到得庄前,那样全然的一片死寂冷清让我的心一片冰凉,直冲进去,却看到久违的那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长桌之后,依然是一身的光华清冷,而那曾经在月夜隐隐透出的缠绵脆弱,此刻却已经变成了淡如刻骨的平静。
我几乎有些颤抖的接近他,却不知道对着这样的他说些什么。
他抬起头来,见了我,居然微微一笑,神色中,透着说不尽的疲倦。
"忘尘..."一时间,无边无际的痛压上来,我只能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却再不知道,该接些什么话。
脑中纷纷扰扰涌上的全是适才坊间喧扰的流言:
"那百灵庄的事令人当真是少有的冷性之人,太可怕了..."
"是啊,不知是什么样的高人入庄去毁了百灵庄圣地一般的竹风阁,他却生生命人几乎把那负责清扫的仆役打得半死再扔出来..."
"听说他回去以后把所有的人都给罚了,真是的,自己没那个本事,却把责任都算在下人头上..."
"哎,平日里看他神仙也似的样子,还真看不出来是那样狠历的角色..."
"还有呢,你可听说了吗?不知道是哪个百灵庄的仇人去寻晦气,结果一时失手,那人为了逃跑,挟持了百灵庄的一个下人,据说是那水忘尘身边很亲近的一个老仆人了,没想到,那水忘尘不仅不在乎,还笑那人愚蠢,居然自己动手往那被挟持的老仆人身上刺了一剑,那挟持人的狂徒都被他吓呆了,最后他竟将那老仆人赶出了庄子,说是百灵庄不养无用之人..."
"啊,真有这样的事啊?"
"是啊,还有好几个仆人求情,结果也都被赶了出来..."
"哎,最新的你们还不知道罢!那水忘尘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冷性无情的,只是最近也不知发了什么疯,三天两头的就骂人,打人,赶人,如今百灵庄所有的仆役差不多走得走,散的散,诺大一个庄子算是毁了哟..."
"哎,好好的百灵庄,那水忘尘真是个千古罪人了..."
"哎,是啊,是啊,真是可惜啊..."
......

"忘尘,忘尘,忘尘..."那些留言就像刀子一样扎在我的心里,看着他平静的几乎没有一丝波澜的眸子,我却几乎透不过气来,许是因为心痛的太过了,我忍不住走上去紧紧地抱住了他,他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只是安安静静的任我搂着,只是他的身子却几乎像寒冰一般清冷,"忘尘,忘尘,忘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抱着他冰凉的身子,我感到咸咸的,温热的液体从我的眼中不断的滑落下来,我好想用自己的温度将怀里的人紧紧地裹住,永远都不再受到任何伤害,永远。
"忘尘本来就是无情淡漠之人..."
"你,你住口,你这是,你这是何苦?你何苦再这么说,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会不知道吗?水忘尘,你这是在要欺谁,你这样做,他们是都安全了,可你呢,你呢,你想过没有,你以后要怎么办,你怎么办,更何况毁了百灵庄这样的罪名,你真的,你真的完全不在乎吗?"
紧紧地抱着他,我不知道怎么让怀里的人儿远离这一切伤害,他是那么痴性子的人啊,为什么却要经历这些,为什么我无能为力,为什么我无能为力...
他仍然只是安静的不发一言,这种安静却让我几乎更要痛的疯了,我忍不住将双手攀上他的双肩,直视他没有一丝波澜的平静面容"忘尘,忘尘,你不要不说话,你说话呀,我求你说说话吧!"
"子悠,"他终于仿佛似低低的叹息,眼中的倦怠却是更浓了,"百灵庄,总是可以重建的。"
"你不必,你并不必要那么做的呀。"你这个傻子,你怎能让我不心痛,你怎能让我不怜惜,你这傻子呀,何必每次总是把自己逼得这么绝?你难道不会心痛你自己吗?
"子悠,那几个王府的小厮是怎么死的,那三少又是怎么死的,你可还记得?"他的声音依旧清淡,也依旧疲倦,"那些人不简单,你可知他们已经数度在我百灵庄内来去自如?若他们要的是谁的项上人头,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我只有,只有这么做。"
"你不想让人有机会抓住你的弱点,更不想牵连那些无辜的人,这些我都知道,可是你,你何必做这些戏,你有没有想过,有没有想过你自己,你这样,你这样...?"
"子悠,"他轻轻的打断了我,面上却终于流露出一丝痛楚,"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无言以对,唯有痛心的再次把他紧紧拥入怀里,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这样,那些无辜的人不会离开,不这样,那鬼刹不会真信了你的无情,不这样,他们必还会去找你的亲近之人下手,可是,可是,可是,我仍然容不得,容不得你这样伤害你自己啊。
我不禁黯然,"我知道,我当然什么都知道,我现在甚至知道你早计算好了这一切,是吗?你是存心让我在这个时候,出了四合天城去替你调查那些事情的,你连我会看出你的用意,然后一定会忍不住跑来阻止你这一步都已经算到了,是吗?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忘尘,忘尘,你对每一个人都好,对每一个人都够体贴,可是为什么独独对你自己那么残酷,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子悠。"他轻轻的从我的怀中退出来,脸上已经不再有一丝一毫刚刚那样的痛楚,他的双眸晶亮,那是燃烧着某种自信,也是某种决绝的晶亮。"你放心,这些事情还难不倒我,水忘尘还不至于那么没用,我让你去调查那些事情也并不是完全为了这件事,我现在没有办法跟你解释,我只是问你,你却查的如何了?"
我细细看着他的面容,发现他不是在作态,定了定心神,我勉强道:"依你所说,我去了那传言中的云雾山,不过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形迹可疑的人,也没有看见有人在那里摄药炼蛊。"
他的眉端轻轻的皱起来,却不知在深思些什么,不一会儿,却又喃喃的自语着:"当初却是做错了,应该留心一下三少的房中到底摆放了什么花草。"说到这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起头看着我说,"子悠,不如你陪我到七王府再走一遭吧!或许有些晚,不过也许还能有些遗漏的线索也说不定。"
"好,这当然没有问题。"
"不过今晚,我们两个可都要走路去了,我这百灵庄倒了,却连个抬轿子的都落跑啦。"看着他故作轻快的样子,我眼中不知不觉又涌上泪来,轻轻揽过他的肩膀,我强笑道:"怎得可以让名动天下的忘尘公子步行去王府呢,那轿子,说不得,便是去抢我也给你抢一顶八抬大轿回来。"
"啊呀,你这二庄主也太小气了,我不过暗示你借顶小轿子,你不肯就算啦,居然拿这话噎我,可真不够朋友了,亏你还说做我的兄弟呢。"看着他挤眉弄眼的样子,我再次忍不住把他搂在怀里,这一次,他却不安的挣扎了一下,我紧紧地收住双臂,他也就没有再动,"都说是兄弟了,兄弟之间,还要见外吗?你放心,我这个当哥哥的,决不会让你吃亏的。"我想笑,却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哽咽。
他不再说话,也不再挣扎,忽然伸出手,也紧紧地拥抱了我一下。
泪却又流下来,我慌忙地擦去,怕让他看见。
尘,当兄弟也好,当朋友也好,我还是一样的心愿,我会在你身边,一直在你身边的,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的身边了。

6
月夜清寒。
依旧是这么华美的月色,想起两个月前,我还在百灵庄里细细的赏月怀旧,而如今,不过短短两个月,却已经很多事都变的面目全非了。
想起刚刚在王府之中的一场风波,不禁仍有些失神。
本意只是去王府查找线索,没有想到王爷由于丧子之痛委实难平,居然冲动之下决定要动用王府的禁卫军去剿那鬼刹的老窝,为爱儿报仇。我和冷寰得知时具是一惊,王府禁卫虽则勇武,但平日也只负责保护王府安全,却不可以贸贸然动用去做这等剿匪之事。且动用禁卫,就算是王府私宅的禁卫,按旧规也是要上报了皇朝侯准的,目前的事端和证据,都不足以说服皇朝加以干涉,更何况还根本不知道对方的企图和目的,这样做无异于打草惊蛇,且很有可能也只是无意义的损兵折将。
我苦苦的想劝服于他,没想到七王却有些意料之外的固执,竟异想天开的逼我要用百灵令查出鬼刹的所在,我向他解释此举根本行不通,他却全然听不进去,只一心一意的以为是我在推托,当下恼羞成怒,竟然以我私自毁了百灵庄的罪名要将我下狱定罪。
失了百灵庄,也就是失了权财之势,往日那些贵胄们对我自然不会再如当初那般客气,这些早在我故意解散百灵庄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只是会被以毁庄的名目下狱却不在我所料,也总算体会了昔日在学时克迦他们常说的失势之人就如丧家之犬是什么意思,当时除了苦笑也做不得其他的表情,但子悠却是一身青衣,飘然的挡在我的前头,淡淡的一句,谁敢动忘尘公子,却叫众人都有些震慑于那般的风采,也叫我有些怔愣。
他没有看我,却只是挡在我前头向王爷说了两句话,一句是三少自然不能白死,一句就是鬼刹如今也只有忘尘公子可拦得,我虽然素知子悠必然是个极其能耐的人,但是他那样大义凛然的护卫和墩墩有理的驳斥,仍是叫我感到惊佩。
幸而七王向来不是糊涂的人,这次却也不过是一时感情用事,听的子悠这样的说辞,叹了一口气,也只黯然作罢,只是那线索的事被这样一闹,却又是全无头绪了。
出得王府,他对刚才的事却只字不提,只是将他的外袍披在我的身上,我素来出门时有人张罗惯了,这次,却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细心。我想说些什么,却终究还是无言。他也并不以为意,只是淡淡的笑着。
就这样一路默默行来,月华如水,倾泻一地,偶一回头,竟发现如水月光将我与身边人的影子拖成了一个模糊交缠的痕迹。
忍不住微微的侧过头,那人就在身旁,一身蓝衫还有些风霜的痕迹,面容也有奔波的疲累。
原来,他居然是一回来就直奔我这里的吗?
心口忽然起了一种甜甜而又酸酸的怪异感受,想起刚才他纵身挡在我身前的毅然决然,想起他午后时为了我那样的焦虑急切,更想起他那几乎恨不得把我搂入骨血般紧窒的拥抱,我的心思一瞬变得很复杂,很凌乱。
"尘,在想什么,怎得又出神了?"我转过头,看见他清雅和煦的面庞在月光下益发显得出奇的温柔俊美,而那双深邃的眼瞳里始终是一如既往温和的怜惜与包容,转过头,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再次逃开他的注视,只是刚才那种怪异复杂的感受此刻更强烈了,仿佛有一种细微的,看不见的东西渗进我的心,慢慢地在那里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一丝丝的往里注入暖意,让原本冰凉麻木的地方又渐渐的暖和活络起来。
只是这样的暖,却使我感到惶惑,感到,不安。
"没什么,无端的想些闲事罢了!"我想笑得一如过往的平淡,谁知却笑得勉强,也许是习惯,那种拒绝让人看穿的清冷让我觉得安全。但在他面前,一切掩饰都好似徒劳无用,只是徒显得自己软弱。
"尘,看着我。"他忽然停下来,用手轻轻的攀住我的肩,我咬着下唇,压抑着胸腔里某种我不能明了的慌乱,却并没有抬头的勇气。
不知道为什么,我在他面前似乎微微的变了,我变得不再是那个清冷淡漠的水忘尘,反而,越来越像四年前那一个我时刻厌恶着的自己,这让我感到害怕,感到,无力,习惯了清冷,习惯了一个人,这突如其来的温暖,让我不能适应,也让我的心,很乱。
"尘,"他轻轻的仿佛在低叹,我感觉到他温暖宽厚的手指抚过我的唇,轻轻的将被我无意识凌虐的下唇解救了开去,"尘,告诉我,你在想什么?""悠,对不起。"闭上眼,我有些挫败的疲惫和绝望,我知道我贪恋着他的温暖,却又下意识的抗拒他的温柔,因为,那让我慌乱,让我觉的我会再次变得软弱无力。
就仿佛刚才的事。
"傻瓜,为什么道歉?"
我无言以对,因为我无法说服我的心,即使明知道他那么好,我也无法说服我的心,注定了是要辜负他吗?我果然,是自私的人啊!几乎下意识的又想去咬唇畔,但他的手却轻轻托住了我的下颌,我被迫抬起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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