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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你(上部) 出書版by 十世——

时间:2008-11-17 12:59:29  作者:

  若是那一時僥倖被遺落的內奸狗急跳牆,今夜便是最好的時機。何況敵在暗我在明,獨自留在永夜宮的雲夜,也許情況危險異常。



  雲珂心急火燎地趕回皇宮。御輦剛剛在雍和門門前停下來,他便迫不及待地跳下車來,匆匆奔向永夜宮。福氣帶著調來的大批御林軍緊隨其後。
  奔進宮內,大殿裡靜寂無聲。只有燭火輕輕跳躍,空氣中還淡淡地飄散著一股奇特的幽香。

  尤太醫和幾名太監昏倒在地,內室的床上,早已沒有了昭陽侯的蹤跡。
  沒想到他們的行動這麼快......
  雲珂一剎那只覺大腦一陣空白,渾身顫慄,幾欲昏倒。
  他深吸口氣,強自鎮定,來到空榻前,注視著被扯到地上的紗帳和床上掀開的被子,心裡一片冰涼。
  福氣上前探了探床褥,早已涼了......



  御林軍徹夜在整個皇城內展開仔細搜查。從昏迷中醒來的尤太醫和幾名小太監,完全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
  永夜宮裡每晚都有太醫院的太醫輪班駐守,隨時照顧昭陽侯的情況。今晚輪到尤太醫,他是在酉時左右來的,和往常一樣給昭陽侯把過脈,開過藥,待他睡下後便到偏室去休息了。
  幾個小太監也都是一直在永夜宮伺候的,今日也像往常一般行動,並沒有什麼異常。不過他們最後的記憶都只停留在戌時一刻左右,也就是說,那之後他們便被迷暈了。
  「皇上,如果照這個時間算起來,昭陽侯殿下被擄走應該還不到兩個時辰。」福氣推斷道。
  雲珂不語,心下沉吟。
  這刺客好生奇怪。既然炎國是下了死令,那只要刺殺就好了,為什麼要把人擄走?豈不是麻煩、困難許多?還是說,他們要以雲夜為人質要挾自己?
  戌時一刻,那時城門早已關閉。但是因為已過立夏,按照明月王朝夏季行規,北面會開一偏門至亥時關閉,出城完全來得及。
  雲珂想到此,立刻帶人去追。至於他們到底有幾個人?到底是怎樣把雲夜從皇宮裡擄走的,他已來不及思考。



  夜半三更,數十匹駿馬從滄浪城北門疾馳而出,清脆的馬蹄聲在寂靜的夜裡異常清晰。首騎上的一人,身穿皇袍,頭束金
  冠,飛揚的明黃色雲袖在黑夜裡十分明顯。
  「皇上。」幾名御林軍從前方官道迎面奔來,稟報道:「前方樹林裡發現一輛棄置的馬車。」
  「走!」雲珂冷喝一聲,揚馬奔去。
  原本黑暗的樹林已被御林軍的火把點得通亮,一輛黑色馬車正靜靜停在其中。
  雲珂躍下馬背,來到車前,一把掀開簾子。福氣在旁舉起火把,將車內照得明亮。
  空空的馬車裡還殘留著淡淡一股幽香,和永夜宮裡留下的味道一樣。裡面空空如也,只有一方素色迮谅湓谧蜗隆?
  雲珂伸手拿起那帕子,細細一看,原本便蒼白的臉色更是幾欲透明,因為他認出,這正是雲夜日日束在身後的那塊迮痢D玫窖矍拜p嗅,似乎還可以聞到雲夜身上淡淡的怡神香味。
  「皇上,什麼痕跡也沒留下。」福氣在車內仔細搜索一番後道。
  「追!」雲珂臉色一沉,收起迮粒D身上馬,奔出樹林。
  眾人緊隨其後,一路疾馳出幾十里地,卻再沒有發現什麼。
  突然雲珂停下駿馬,立住不前。
  眾人見皇上眉頭緊鎖,神色凝重,都不敢妄動。過了片刻,雲珂忽然問道:「現在什麼時辰了?」
  「大概快到五更了。」福氣抬頭看看晨曦漸現的天空,心中估算,卻見皇上的神情愈加沉重。
  再度沉思片刻,雲珂突然猛喝:「返城!」說完一抽馬鞭,縱馬回身,向京城滄浪直奔回去。
  彷彿在和時間賽跑一般,雲珂一路披星戴月,縱馬疾馳。天空卻偏偏作對似的,濛濛亮亮的曦光從東邊緩緩升起,轉眼間已過了卯時,正是滄浪城門開啟的時刻。
  奔至北城門外,城門已經大開,守城將領早已望見是半夜出城的皇上回來了,連忙出來迎接。
  雲珂勒住砝K,喝問:「城門開了多久?」
  守城將領聽皇上語氣不善,戰戰兢兢地答:「回皇上,卯時開城,已開了快一個時辰。」
  雲珂臉色一變,道:「來人!傳朕旨意,立刻關閉所有城門,不得有誤。」幾名御林軍領命,立刻向各個城門傳令去了。
  北門偏僻,此時時辰尚早,出城的人寥寥可數。但是東城門臨近市集繁華之地,南城門守著商貿交易中心,早上出城採購、進城哓浀娜肆饕幌蚪j繹不絕。一個時辰,已經足夠很多人出入了。
  福氣已經明白過來,昨夜亥時在北門關閉前疾馳而出的可疑馬車,恐怕只是敵人聲東擊西的誘敵之計,真正的馬車,只怕
  早已載著生死不明的昭陽侯從其它城門離開了。
  「但願還來得及......」雲珂喃喃自語。
  「皇上,我們還是先回宮吧。」福氣輕輕提醒道。
  雲珂仰頭望著已漸漸大亮的天空,茫然半晌,終於緩緩點了點頭,返回皇宮。



  再次回到永夜宮,看著空蕩蕩的寢室,雲珂雖然面無表情,心裡卻憂急如焚。
  他知道自己因為關心則亂,已經犯下不可彌補的錯誤,此時必須冷靜下來,盡快找到雲夜的蹤跡。
  他環視四周,見一切都保持得和昨夜一樣。福氣親自搜查過一遍,除了室內飄散的極品迷香,什麼線索也沒有。床榻周圍雖然略有凌亂,卻沒有打鬥過的痕跡。也許雲夜當時已沒有力氣反抗了。
  「皇上。」福氣來到身邊,低聲道:「早朝時間將至,您......」
  雲珂不耐道:「朕今日身體違和,不上朝了!」
  「是。」
  「等等。」雲珂想了想,道:「傳文相連清、武相徐少淵到鳳儀殿議事。」
  「是。」
  福氣退下後,雲珂走到窗前的湘妃榻前,想到昨日下午還和夜兒在這裡相擁而眠,想到自己剛剛承諾要搬到這裡與夜兒同住,想到第一次感受到他腹中胎兒的跳動......
  雲珂攤開白皙修長的手指,回憶著昨日的感覺。
  不知雲夜現在究竟怎麼樣。
  一想到雲夜現在可能的處境,雲珂心裡便躁動難安。明知自己再想下去只會方寸大亂,但思緒卻是不由自主。
  雲夜現在連流雲劍都握不住,如何自保?他現在處境如何?那些人是否會為難他?是否知道他有孕在身的事情?
  雲珂扶住椅背,緊緊按住絞痛不已的胸口,強迫自己不要再想。可是突然間,什麼事物引起了他的注意。
  雲珂轉頭看向床頭的黑木雕花紋櫃,櫃子側畔懸掛的劍鞘如今已是空空如也。

  雲珂呆呆注視半晌,忽然靈光一閃,有什麼念頭浮現在腦海裡。他疾步衝了過去,一把抓下那柄空劍鞘。
  昨天因怕雲夜觸劍傷情,他把原本掛在床頭的流雲劍,改掛在了背床而向的雕花紋櫃上,距離床榻有近十步之遠。
  從床前扯下的紗帳和掀開的被褥來看,雲夜原本大弱的身體又中了迷香,應該無力去拿放置那麼遠的流雲劍防身,但他的意識卻似乎是清醒的,因而扯下了滿床紗帳。
  可是既然如此,流雲劍為什麼會不見了?
  旁人是不會知道這把普通的劍鞘裡承載的是舉世聞名的流雲劍。雲夜自然也不會告訴別人,宮裡也沒有任何人知道。
  難道那些刺客不僅改刺為擄,還順便改行做了小偷?而且偷了人還不算,還要順手偷走一把寶劍?
  若是如此,這皇宮大內中更值錢的東西也有的是,偷把劍算什麼?不如再偷些更值錢的東西,他們也不用回炎國了,直接隱居他鄉足可富饒一生,何必還做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
  雲珂想了又想,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帶走雲夜的人,不僅要帶走他的人,還要帶走他的貼身寶劍。
  如果流雲劍是他們搜出來的,但內室裡並沒有搜索過的痕跡。這內殿裡外至少掛了三把寶劍,可拔出劍鞘的卻只有流雲劍那把。
  如果是雲夜告訴他們的......那麼雲夜為何要告訴他們?難道他認識他們?既然認識,雲夜又為何要做出扯下紗帳這樣毫無意義的反抗?
  雲珂反覆思索,拾起地上的紗帳,看著上面精美的群花刺繡圖案發起呆來。忽然,一個大膽的推測在他心裡漸漸形成。
  也許......擄走夜兒的人不是炎國刺客。
  「皇上。」福氣的聲音忽然打斷他的沉思。
  雲珂聞聲,抬起頭來,面上雖有掩不住的疲倦之意,但眼神卻異常清亮。
  「皇上,連文相和徐武相已經在鳳儀殿恭候。」
  「朕知道了。」

  當日雲夜服了斷命果,雲珂一夜之間將太醫院所有的太醫都調了去,不免驚動朝廷裡一些敏感的大臣。

  所以當雲夜的情況好轉一些後,雲珂便在鳳儀殿召見了文相連清、武相徐少淵和慶親王雲瑄等一干朝廷重臣,將雲夜逆天受孕的事簡略交代了一下。
  初時眾人自然震驚莫名,那模樣比雲珂當時還要驚嚇。慶親王面色蒼白,哆哆嗦嗦地道:「皇、皇上,你、你們......你們......」
  他「你們」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皇上早有子嗣是他夜夜期盼日日嘮叨的事情,可事情真的猛然砸在眼前,還是不免讓他頭暈腦脹。
  與皇上這位親叔叔的狀況相比,兩位丞相顯然要鎮定得多了。他們很快便接受了此事,恢復常態,向皇上道喜。並與皇上一同商量了今後的對策。
  雖然文國還沒有立過男後的先例,但昭陽侯已經先斬後奏,有了皇上的骨血。而皇上也立場堅定,表明了要立他為後的心意。
  因此雖然慶親王的鬍子吹得老高,但眾人還是同意了先等孩子生下來,再給昭陽侯一個名分的事。所以關於此事,朝中幾位重臣都是知曉了的。
  文宰相連清年不過五旬,才高八斗,思慮敏捷,辦事周密,在先皇明敬帝時已位為宰相,以前曾是雲珂的太傅,雲珂對他信任非常。
  武宰相徐少淵雖然只有三十多歲,但文韜武略,無有不精。是雲珂即位後親封的武相。
  且他曾追隨雲皓征戰沙場多年,也算前昭陽侯的舊部。雲珂封他為相,一則是他自身的實力;另一則,不能不說沒有愛屋及烏之意。而雲夜去年可以被雲珂委以大任,掌握玄武軍權,也有徐相的大力保薦之功。
  雲珂來到鳳儀殿,文武雙相正面色凝重地等候著。雲珂擺擺手,讓他們免禮,在龍椅上坐了下來。
  「皇上昨夜連夜出城,早上又命人關閉了四方城門,仔細盤查出城人員,不知宮裡發生了什麼變故?」文相開門見山地問道。
  雲珂面容疲憊,但神色已經鎮靜下來,道:「昨晚有人夜闖深宮,擄走了昭陽侯。」
  「什麼?」文武雙相齊齊大驚。
  雲珂緩緩地將事情經過大致解釋了一下,卻略過了楓極不提。
  「皇上,炎國刺客如此囂張,實在讓人忍無可忍。請皇上下令,立刻發兵。微臣願親自領兵剿滅他們,救回昭陽侯。」徐少淵情緒激動,雙眼冒火。他封相五年,辦事一向沉穩老練,可這次實在動了肝火,已是怒極。

  「皇上,武相的話雖然略有莽撞,但我們確是不能再容忍下去了。多年以來,我明月王朝雖然國強民富,百姓無憂,但是皇室王族卻經常受到諸國刺客的騷擾,炎國更是年年都有刺客派來。此事我們必須早日解決,不然皇上也是性命堪憂。」
  連相面色嚴肅,想了想又道:「不過現在還是要以救回昭陽侯為先,刺客之事尚須從長計議。」
  「不。」聽完連相的話,雲珂靜靜地開口道:「要先解決刺客之事。此事不能再拖,必須盡快解決。朕安排已久,早有釜底抽薪之計。」
  「什麼?那昭陽侯怎麼辦?」
  徐少淵和連清面面相覷,相顧愕然。
  二人入朝多年,對皇上和昭陽侯的事知之甚詳。昭陽侯一向是皇上的心頭肉,恩寵有加,疼愛無度,現在又是這種......這種關係。
  何況昭陽侯身上還有著皇上的骨肉,皇室的血脈,更是萬萬不能有失。不然以皇上外柔內剛的性子,這輩子怕是真正要孤家寡人了。
  不過二人又深知皇上雖然外表溫和柔順,好似沒有脾氣,但骨子裡卻倔強剛強,是極有主見之人。皇上既然這麼說,便已是拿定了主意。
  「昭陽侯現在應該是安全的,不然刺客不會大費周折地將他擄走。」雲珂沒有仔細解釋,只是淡淡地道。
  連相見狀,與徐相對視一眼,問道:「既然皇上已經胸有成竹,那麼關於釜底抽薪之計......」
  「此事還有勞二相密切配合了。」
  雲珂說完,掃了他們一眼,將自己的計劃緩緩道出。對二相的大驚失色和連聲反對恍若未聞。
  他主意已定,將捉拿刺客該做之事交給他們仔細安排後,便起身離開了風儀殿。回到永夜宮,御林軍軍長雲常早已恭候多時,此時連忙將各個城門的調查結果向皇上報告了。
  「既然早上離城的馬車和百姓都沒什麼問題,就不必再查下去了。傳令下去,將城門重新打開吧。」雲珂淡淡地下了命令。
  雲常微感錯愕,不明所以,看了一眼一旁的福總管,卻見福總管也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得領命退下了。
  福氣從雲珂登基之日起便開始追隨左右,對他作為一國之君的所作所為深為瞭解。當他早上看見皇上異常清亮的眸子時,便知道皇上已經有了決定。
  福氣相信,這世上沒有什麼人能比皇上更緊張昭陽侯的下落。既然皇上不提,那麼別人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福氣,去把楓極放了,讓他去追蹤昭陽侯的蹤跡。」
  「楓極?」福氣微微一愣。
  雲珂淡淡地道:「楓極出自萬花谷,追隨昭陽侯這麼久,應該有自己的方法。我們的人也許沒有他速度快。讓人緊跟著他,有了消息隨時回報。相信他不會拿昭陽侯的性命開玩笑。」
  「是。奴才這就去辦。」福氣心領神會地退下了。



  半個月後,一輛普通的馬車疾馳在通往南方的密林中。
  馬車駛得極快,但卻異常平穩,趕車的是一位面貌平凡的年輕大漢。
  車簾掀開,一個女人鑽了出來,坐到漢子身旁。她身材婀娜,容貌也頗有姿色,只可惜左臉上竟有一塊巴掌大小的青斑,整整蓋住了半邊臉,讓人多看一眼也沒了興趣。
  女人坐下後,低低開口,道:「已經半個多月了,也不見半個人影追來。」她的音質低沉,雌雄莫辯,聽起來很有誘惑力。
  男人沒有說話。女人又哼了一聲,道:「看來他也不怎麼把......把人放在心上嘛!」
  男人沉聲道:「那也不一定。咱們一路西行轉南,繞路而行,走的又都是荒僻的小道快捷方式,消息閉塞,也沒怎麼接近大的城鎮。」
  女人瞟了他一眼,又哼道:「那咱們十天前路過濼州城,怎麼也不見有什麼異常?」
  他們一路上行來,避開了所有較大的鎮城,濼州是他們為了補給,目前經過的唯一一座大城。
  男人這次好像沒有話說了,只是悶頭駕著馬車。又行了半晌,問道:「人怎麼樣了?」
  「還是老樣子,也沒什麼起色。」女人皺眉。
  「看來還是得趕緊回去。」
  「快到青州了,我這兒有些東西不夠,到時你進城幫我跑一趟。」
  「好。」
  說話間,馬車已經駛出樹林,上了官道。又行了半個時辰左右,遠遠地就見路旁出現茶肆,可見已接近青州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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