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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為你(上部) 出書版by 十世——

时间:2008-11-17 12:59:29  作者:

  這麼多年來,他與憐惜雖然似友非友,似親非親,但二人之間既有君臣之義,又有恩愛之情,怎會......
  其實雲珂心胸坦蕩,氣度極大,並非小氣善妒、睚眥必報之人。從他當年對憐惜這樣一個敵國送來「償罪」的質子都會手下留情,甚至體諒憐惜便可看得出來。
  但他和憐惜關係複雜,又相伴多年,現在於自己的眼皮底下出了這種事,惱怒過後,仍難免會感到不悅。
  他想了想,淡聲道:「不必了。告訴他,朕近日事務繁多,想要一個人靜靜。」
  「是。」福氣下去,過了片刻,又回來道:「皇上,惜傳隨說既然您不想他相陪,他便在園外等候。您若什麼時候想找人說說話了,他隨時願意為您解憂。」
  雲珂笑了笑。「那便隨他好了。」說著端起眼前的香茶,慢慢品茗了起來。
  福氣在一旁看著,知道主子一向性情溫和、心思內斂,此時雖然面目如常,但心頭卻是鬱鬱難言,便想著辦法讓主子高興。
  「皇上,前些日子慶親王新送了一批北玄國的歌姬進宮,聽說那舞技真是好極了。您若是覺得無趣,不如叫她們來給您表
  演一段異國歌舞如何?」
  「福氣,你知道朕不好那個,還要弄什麼歌姬來表演,成心給朕鬧心?」
  「哎唷,皇上,奴才可不敢。奴才就是聽說那些北玄的歌舞與咱們雲國大不相同,甚至比咱們雲國最好的舞蹈還要優美,心下不信,有些想見識見識。」福氣後面的聲音漸漸小了。
  雲珂瞪了他一眼。「可算說出心裡話了,其實是你想看不是?」
  福氣忙道:「不是不是。」可轉念一想,皇上可別說他欺君,立刻話頭一轉,又嘿嘿笑道:「其實奴才是有點想看看,不過皇上既然沒興趣,奴才也就沒興趣了。想那北玄蠻荒之地,也沒什麼好歌舞,不看就不看,看了也是鬧心。」
  雲珂噗哧一笑。這福氣在他身旁伺候多年,是他的心腹,當真如一活寶,有時候和他解解悶,倒挺有意思。
  雲珂揮揮手,道:「罷了罷了,不用這麼口是心非。既然想看,那就看看好了。朕也好奇那北玄美人有什麼美妙舞姿。」
  福氣一聽大喜,忙樂顛顛地下去傳旨了。
  不過片刻工夫,慶親王進獻的十名北玄歌姬便一一到齊。福氣仔細一看,只見各個婀娜多姿,身姿曼妙,都是不可多得的美女。
  慶親王是皇上的皇叔,當朝元老,最是關心皇上的終身大事,眼見皇上已經二十有四,卻尚未立後納妃,心裡的急切可想而知,總是變著法地在皇上耳邊叨念。甚至現在,連北玄國的美女都用上了。
  雲珂何等聰慧,自然明瞭皇叔的意思。不過不知是受他父皇的影響,還是明月王朝的歷代國君大多是癡情種子的緣故,在遇到真正的心上人之前,雲珂對其他人都難以提起太大的興趣。
  歌舞很快表演起來了,雲珂漫不經心地看著,有時也被那曼妙的舞姿吸引過去。他習慣性地微微側首,想要說話,卻望了個空,這才想起他與憐惜已經疏遠很久了。不由得一時心下悵然,原來偌大的皇宮,除了憐惜,他竟再沒個說話的人。
  似乎很久之前,有個人總是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他親手教他功課,親自幫他寬衣,親身教他做人的道理。可是那個人,卻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撒手遠去,至今音信杳然。
  而後來了個憐惜,彌補了那種寂寞和孤獨,可是卻始終走不進他的心裡去。
  想到這裡,雲珂不由得暗自歎息。
  正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侍衛們慌亂的叫嚷之聲。
  「有刺客!護駕!護駕!」

  侍衛們訓練有素地舉起武器,對岸已傳來兵器交接的聲音,正在歌舞的姬人們慌亂起來,音樂也停了下來。
  雲珂遠遠望去,只見蓮花盛放的湖水對岸,一道白色身影在侍衛中間來回穿梭,速度很快,看不真切。
  福氣忙道:「皇上,來人功夫極高,請皇上速速迴避,莫要衝了聖駕。」
  雲珂卻充耳不聞,仍是坐在原位,仔細凝望著湖面那邊。
  明月王朝自建國以來,皇室血脈稀少,子嗣珍貴,常常遇到暗殺和刺客事件,雲珂早已百變不驚。何況他一向鎮定從容,雖然不曾習武,但對自己的皇宮禁衛還是很有信心的。
  可是一旁的福氣卻已急出一身冷汗。
  他名為大內總管,但並不是真正的太監,而是皇上暗中培養的「日耀」,功夫極高。他只向對岸望了兩眼已暗暗心驚,只覺來人步法輕妙,武功高強,劍法大開大闔之間凌厲殺伐,便是自己怕也很難在他手下撐過百招。
  福氣念及皇上安危,力勸皇上暫時離開此地,誰知雲珂卻仍愣愣的坐在原地,望著那邊一動不動。
  「皇上,請您先離開吧。皇上......」
  福氣正說著,忽見那名刺客已突破重圍,騰身而起,躍上蓮花池,輕點白蓮,衣袂翻飛,翩然而來。福氣大驚,連忙舉步擋在皇上身前。
  卻見此時,雲珂忽然神色一變,站起身來,匆匆走出涼亭,來到池畔。
  「皇上!」福氣倒吸口涼氣,不知皇上是否昏了腦子,怎麼反向那刺客迎去。
  此時弓箭手已經準備就緒,將御花園團團圍住,護住皇上。御林軍首領雲常高舉右手,正要下達放箭的命令,卻見皇上忽然站了出來,也不由得一驚。
  雲珂喝道:「退下。」
  雲常尚在猶豫,福氣也不明所以,就這片刻的工夫,那白衣人已如翩然鴻鵠轉瞬而至,輕輕落在雲珂對面,一雙鳳目漆黑如夜,直直地望著他。
  眾人屏息,不知該如何是好,卻聽皇上靜頓片刻,忽然輕輕一笑,道:「你回來啦。」
  那人鳳目流轉,斂了冷漠凌厲之色,轉而浮出欣喜之情,低低應了一聲:「嗯。我回來了。」
  雲珂含笑望著他,見他風塵僕僕,衣衫凌亂,不由得道:「怎弄得這般狼狽?」
  那人哼了一聲,手中長劍忽然白光一閃,一直暗中警戒的福氣和雲常倏然一驚,還來不及反應,卻已不見了那劍的蹤影。

  「還不是那幫子侍衛,竟不讓我進來,真是群沒用的東西!」他冷冷地道。
  「你當年的令牌呢?」雲珂上前兩步,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還撣了撣他的雙袖,舉止自然。
  「早不知道哪裡去了。」那人對皇上的態度似乎也習以為常,竟泰然自若地看著大雲國的九五之尊在他身前忙碌。
  那令牌是當年雲珂給他讓他自由出入皇宮使用的。可是他自從進了宮,就沒有出去過,就算出去,也是隨著雲珂同出同回,哪裡用得著那東西。後來他離開得匆忙,也不記得有沒有帶了。
  雲珂不知說什麼好,失笑道:「所以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闖進來了?怎麼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那人不以為意地道:「正好看看這些人,有沒有資格做你的侍衛。」
  他的視線從雲常等人身上一一掠過,眾人心中都不由得一凜。
  雲常和福氣已經發覺情況有異,見皇上竟認得那人。再看那人的舉止氣度,也不似一般刺客。哪裡有人光天化日下闖入皇宮也不覆面的?
  而且他劍法凌厲但殺氣卻不重,處處手下留情,十幾名御林軍只是受傷而已,未曾要了性命。
  福氣見他年紀很輕,大概只有十七、八歲,但氣質冷冽,劍法過人,似乎很不簡單。
  雲常此刻聽了他們的對話,又細細看了看眼前之人,雖然已經過去近十年,相貌早已大不相同,但那雙比女人還漂亮的丹鳳眼,卻與當年的武林第一美女,昭陽侯府的誥命夫人沁寒夜如出一轍。
  雲常突然心下醒悟,莫非此人是......
  果然,只聽皇上道:「好了,夜兒,看你的風塵僕僕的樣子。累了嗎?朕陪你回宮休息一下。」
  「好。」
  雲珂攜起他的手,回身看見眾人仍愣愣地站在那裡,蹙眉道:「怎麼?還不退下。」
  「是。」雲常回過神來,忙帶人要退下。
  「等等。」雲珂喚住他,道:「傳令下去,昭陽侯回宮,以後皇宮大內,出入自由,再不得出今天這種事了。」
  說著,他又看了看遠處湖岸那邊受傷的幾名侍衛,微微一笑,道:「昭陽侯手下留情,那些受傷的人每人賞銀二十兩,回去好好養傷吧。」
  「是。」
  果然是昭陽侯雲夜,當年那個小世子回來了。

  雲常帶人撤下,福氣這才回過神來。
  其實他在雲珂繼位之前便已選定為皇上的日耀,掌管雲國最為隱秘的月隱組織為皇帝效命。只是他正式入宮是在雲珂繼位之後,因而並未見過這位當年「橫行」宮裡的小世子。
  此時見他與皇上態度親密,旁若無人,似乎並未曾因為十年的分離而留下絲絲疏離,不由得暗自納罕。
  雲珂與雲夜攜手走向園外,雲夜忽然看見一旁跪著的北玄歌姬,挑了挑眉。「她們是什麼人?」
  「慶親王送來的歌姬。」
  雲夜眉宇一蹙。「我不喜歡宮裡有這些人。」
  雲珂微微一笑。「朕也不喜歡,那就把她們送回去好了。」說著揮揮手,讓福氣立刻去辦。
  雲夜聽他這麼一說,終於展眉一笑,道:「我餓了,我想吃芙蓉粥。」
  「好。」雲珂看見他回來已是滿心歡喜,此時見他流露出孩時的依賴與親密,想起過往,更是激起滿心的寵溺之情。
  二人來到永夜宮,這裡十年如一日,仍是當年雲夜離開時的模樣。
  雲夜放開雲珂的手,在大殿裡走了幾圈,來到內殿,見寢室中不染纖塵,絲毫未變,不由得大是高興,東摸摸西看看,無限懷念。
  雲珂在旁微笑道:「累了吧?先去沐浴,然後我陪你用膳。」
  「嗯。你在這裡等我,我很快回來。」



  待雲夜沐浴完畢,煥然一新地走回內室,見雲珂正倚在長榻前看著什麼。
  此時已是黃昏,夕陽的餘光淡淡地灑在他的身上,猶如鍍了一層薄金。頂上的皇冠和一身皇袍,越發映得雲珂儒雅高貴,威儀自現。
  雲夜深吸口氣,輕輕走過去,從後面抱住雲珂,將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背上,低低道:「我回來了......雲珂,我回來了......」
  雲珂微笑著低下頭,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发表时间:2008-3-16 14:19:36]







天天爽一回





0 0 [3楼]


第三章 
  昭陽侯雲夜回宮的消息,第二天便傳遍朝堂上下。眾臣見皇上對其寵愛一如當初,甚至留他長居宮中,一時都持觀望態度。
  昭陽侯是雲國世襲的爵位,一連三代皆為雲國大將,為國效力。雲國從上到下,遠的近的,不知有多少將領是原昭陽侯門下的舊部。如今雲夜回朝,年紀雖輕,身份卻十分微妙,自不知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
  可是雲夜回來後卻一直我行我素,既不曾上朝,也不曾回過昭陽侯府,反倒一直住在宮裡。還是雲珂催了幾次,他才回府看了一趟,交代了些事情,去給父母大人上過香就回來了。
  雲珂對他這涼薄的性子早已明瞭,而且包容、寵溺他慣了,也不覺得什麼,可是有些大臣卻看不過去,拿他不盡孝道,又或長住宮裡不合規矩等等事情作文章。對這些事,雲珂聽了不過笑笑。
  雲夜初時不知道,後來不知從哪裡聽來些閒言碎語,冷道:「我住在哪裡關那些老頭子什麼事。你是皇上都未說話,他們著什麼急?」
  「誰讓你是昭陽侯呢。再說,你也不是小孩子了,長住宮裡,難免他們閒話。」
  雲夜沉吟片刻,道:「若是我有實權,有正當的身份,他們便不會廢話了。」
  「哦?那你想要什麼樣的實權?」
  「自然是軍權最好。」
  雲珂正在批閱奏折,聞言頭也未抬,只是隨口道:「京畿的十萬青龍禁衛軍如何?」
  福氣一直在旁貼身服侍,低眉順眼,此時聽了二人的話,心下一跳。
  「不好。區區十萬兵力,不足以震懾他們!」
  雲珂頓了頓,抬起頭來,望著他笑了笑,道:「夜兒,那你想要多少?」
  雲夜微微一笑,道:「我想要西南邊關的玄武軍權。」
  雲珂聞言,沉默不語。
  雲夜坐到他身旁,道:「雲珂,你給不給?」
  「邊關軍權是大事,不能朕一個人說了算。」
  「我知道。」雲夜笑笑,道:「我失蹤十年,突然冒了回來,也算初來乍到。我不曾授官,又不曾上朝,也沒有什麼功績,
  朝裡那些老傢伙們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把軍權給我。何況......」
  他頓了頓,看了雲珂一眼,道:「何況昭陽侯這個身份,在他們眼裡怕還有幾分危險。」
  雲珂哈哈一笑,道:「夜兒,你果然長大了。」
  雲夜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神色間閃過一絲癡迷,卻很快斂了下去。他勾了勾唇角,鳳目含笑,道:「雲珂,若是我有辦法讓他們同意,你是否會把軍權給我?」
  雲珂想了想,看著他搖了搖頭。
  雲夜道:「你不相信我?」
  雲珂蹙眉。「我自然信你,只是......」
  「你放心,我既然想要軍權,自然有這本事。你以為我這十年是荒廢了嗎?雲珂,我長大了。」
  雲珂看著他自信的面容,沉默不語。
  是呀,十年......他的夜兒長大了。
  雲夜握住他的手,鳳眉微揚,正色道:「雲珂,相信我,我現在有能力站在你身邊!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你!」
  雲珂聞言,微微失神。



  福氣那日守在御書房貼身服侍,聽了二人的對話心中暗自忐忑,只覺這昭陽侯的野心也太大了點,上來便獅子大開口。
  不過他心裡也有些不以為然。皇上乃一代明君,即使當年對昭陽侯怎樣百般寵愛千般縱容,如今事隔十年,便是親兄弟也不會百分之百的信任,何況還是個義侄。
  邊關玄武大軍的百萬軍權是何等大事,即便那昭陽侯真有什麼本事,皇上也不會輕易給他。許給他京畿的十萬青龍禁衛軍已經很了不得了。
  可是誰知一個月後,皇上竟真的將玄武大軍的軍權交給了雲夜,此舉著實震驚朝堂上下。
  原來雲夜回京後還不到一個月,雲、炎兩國邊境就傳來急報。炎國新主繼位,野心勃勃,對雲國多年壓制大為不滿,妄圖收復多年前割讓給雲國的舊土,遂慫恿西木與其連手,想如當年和南海國連手一樣大舉入侵雲國。

  此事讓雲珂頗為頭疼。炎國近年來蠢蠢欲動,其太子愚蠢無能,好大喜功,雲珂早已料到他登基後會來這一手,只是未曾想到那炎國老兒死的這麼早,竟如此快地讓這個蠢貨繼承了皇位。
  雲珂雖然做了準備,但最近雲國東南沿海一帶流寇又起,幾名善戰的大將都徵調過去,朝中情況複雜,西南邊關的軍權一時還真找不到合適的人來承擔。
  雲夜恰在此時主動請纓,毛遂自薦,要求領兵出征。雲珂考慮了幾天,竟同意了。
  此舉在朝堂上下引來極大的爭議,許多老臣都大力反對。一來雲夜年紀太輕,以往又沒什麼戰績,一時很難服眾;二來,邊關玄武大軍大部分的將領都是原昭陽侯雲皓的老部下,一些謹慎保守的大臣難免擔心會有什麼變故。
  不過雲珂這人,一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既選了雲夜,便不會輕易改變主意。朝上又有些與原昭陽侯關係交好的重臣作保支持,便將反對之聲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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