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游戏+繁花似锦+梦想——黑彩

时间:2008-11-17 01:56:39  作者:黑彩
游 戏

我是真的不想这样说,可我这一生最真挚的一次感情只是别人的一场游戏...............


半个时辰前,我在竹林里休息;半个时辰后,我在竹林里逃亡。
没有人规定名门正派的人不可以设机关,不能用歹毒的暗器,所以我对自己右胸的那个洞和大腿上那只淬了毒的子母连环双飞夺命针一点疑问都没有。我只是感觉眼前的路有点虚,中毒的腿有点麻,不知道这个哆哆嗦嗦的身体会在哪里倒下。身后那群吆五喝六的家伙仍在一段距离外亦步亦趋的跟着。本以为那个色厉内荏、道貌岸然的干巴老头人缘不会太好,却忘了那个**正派掌门的头衔太过诱人,而他的那些徒子徒孙们又把抓住我这个杀害前任掌们的凶手看成一步登天的捷径,近而严重刺激其潜能的发挥。根据以往的经验,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能坚持再跑个十天半月,多半他们日后的轻功都会突飞猛进。不过估计他们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因为我根本就没那个体力。能坚持住不就地卧倒就已经很值得表扬了,但那些家伙却不领情,脑后嗖嗖声成片,打在身上都是致命的利器,落在地上也不过是些废铜烂铁空污了一地的花花草草。
不知哪个雅人竟在此时吹起了玉萧,萧音婉转悠扬,绵而不绝,虽带几分哀伤和无奈却隐隐透出大家之风。人随音走,我就象着魔似的跟着声音晃了过去,几个起落,便看到竹亭里青白的人影,紧跟着眼前一黑,就此倒地,人事不知。
我是在一张床上醒过来的,床边半透明的淡青色纱帐安静的没有一丝波动,可见这是间不错的屋子.最起码不透风,不露雨,而我一向都是个比较容易满足的人,对眼前这种身下有软床,身上有暖被的现状也就很是满足.想换个姿势继续好梦的时候,一个声音在床边说:"你若是醒了,就自己把药喝了吧。"
这个空灵的声音在我耳边飘摇而过,让我想起某种传说中的天籁,所以当我转头看到那如画的眉目,秋潭般的双瞳时并没有太过惊讶。因为无论在哪种版本的遇仙故事里搭救落难公子的仙女姐姐都该是如此的倾城容颜。如果是在梦中,我一定十分肯定的对自己说:陆飞,你就偷着笑去吧,竟然见到了神仙姐姐。可这是现实,所以我也只有很无奈的接受这张如此美丽的脸竟十分浪费的长在一个喉上有节,胸口平平的男人身上,岂不暴殄天物。可不管眼前这个不算小的冲击对我的打击有多大,也不论这位"仙女哥哥"对自己的美貌有几分自觉,我都不想表现的太过花痴,毕竟对这一张近在咫尺的俊脸流口水实在是很不雅观的行为,简直有损我的形象。
仙子叫辰夕,是这竹林小院的主人,据说他并不常在这里,只是每年九月都会和一位老管家来这里住上一段时间。我没问他原因,就象他从不问我来历,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我或是他。由于缺少仆人,所以照顾伤患的重任几乎都由他一人负担,好在伤患的人数不多,只有我一个。每天里也就是看看病,开个方,熬个药,洗洗衣服,做个饭什么的,每次老管家外出采购的时候他都会帮我擦身,换衣服,偶尔我也会良心发现的问他:"很辛苦吧?"他只是淡淡一笑并不说话。当时,我也就自以为他性喜清净,不擅言谈,而许久之后,当我们彼此的了解在一次又一次的邂逅中不断加深的时候,我才慢慢明了,他不说话只是不想太早把我吓跑。
辰夕会吹箫、弹曲。当我可以下床活动活动的时候也就养成了往竹亭那边散步的习惯,每次总会看到那个青白色的修长身影在有几分萧瑟的秋风中吹奏着一支支哀伤的曲。秋风吹动竹叶沙啦啦的响,他的衣袖和长发在风中飞舞,仿佛那个仙子般的美人即将乘风而去。辰夕随手挽起长发,不经意的回眸,四目相对,他冲我微微一笑,便是云淡风轻,却让我有几分神魂颠倒。
养伤的日子倒是悠闲,我虽不知外面的人是如何品评"飞天猫-陆飞"的,可我从不是个苛责自己的人,实际上平日里没有生意的日子我也过的悠闲自得,只是倒还不如此时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对于别人的温柔体贴我向来不懂扭扭捏捏,所以也就毫不客气的全盘接受。享受么,又何必躲躲藏藏。
住的久了,我也就与这一少一老主仆二人混的渐熟。凭着一身高来高去的功夫,走在这竹林里也不会如初进时找不到北。闲来无事,我喜欢在竹亭边的水潭里摸两尾鱼,在不知哪里的角落里挖几个鲜笋,繁荣一下晚上的餐桌。听箫也不用站在竹后,辰夕说过:"竹亭虽不大,却也还够两个人对坐。"
月圆那夜,辰夕在亭里吹箫。夜深露重,我看他身子单薄,便拿了外衣给他披上,他冲我一笑,月光下,竟有几分妩媚的别样情怀,看的我心中一荡。
离开的日子来的虽不太急,却总要降临。那时我尚不知与辰夕缘深几许,便连‘再见'都没有说,只是冲那个站在门口的人摆了摆手,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红伶之所以叫红伶不是因为这里的地界,而是因为这里有家红伶馆;正如这几日红伶的市面热闹非凡,人流涌动,不是因为物,而是因为人,美人.
坐在夹层特设的雅厢里,隔离繁杂的吵闹,清风徐徐华盖遮日.眼望楼下人头攒动,我自是悠然自得。雅厢虽不大,却也不小,厢内中间设桌,桌上有酒,近十年的竹叶青,一种与毒蛇同名的酒,却是辰夕的最爱。年头儿虽不算太长香气却已四溢。辰夕是雅人,我却不是,而我之所以坐在这里,只不过因为我比较有钱,也比较会花。
二楼的花台已是珠帘垂落,帘后自是美人林立,环肥燕瘦不一而足,逐个展示。某个身材高挑的美人,在环台一周后独冲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隐入珠帘前回眸一笑,饶是风情万种,引起台下唏嘘一片。我却暗自迷糊,怎觉那身影竟有几分熟悉,迷惑、茫然、顿悟、惊吓过度。
入夜,月如水,风自静,一个门那边的轻声软语却激出我一身鸡皮战栗。进门来的那张脸依然美丽,修长的身材也算妖冶多资,可我却十分清楚的看到我那清丽脱俗的"神仙姐姐"乘鹤西去,越来越远,就此一去不回。
辰夕让我捧他做花魁的时候,我确定自己没有在练功,我正在喝茶。虽然那口破窗而出,威力直比唐门暗器的水箭确是出自我之口,但惊吓过度与埋头用功还是有区别的。此后,我伏在桌上一顿咳嗽,辰夕则忙着摧残我的耳朵:"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好容易恢复风平浪静,我便要辰夕给我一个理由。他对我嫣然一笑,轻启朱唇:"你不觉的我很美么?"对他这句话,我的胃比我的大脑反映强烈,可起身去吐的当儿,又被他拖了回来,"那............就当报答救命之恩。"
我仰天翻了个白眼,答道:"大恩不言谢。"
辰夕眼珠一转,低头幽怨的说:"你怎可如此吝啬,毕竟我们的关系可是非比一般。"
我把目光转向窗外,淡淡的说:"是么?我怎么不知道。"
辰夕一时气结,恨恨的说:"不肯就算了。反正,即使没有你,也会有别人认同我的美貌。"
"是谁?审美观这么特别,简直没眼光。"辰夕不停的磨牙,我有点小生怕怕,向桌后移移,保持安全距离。
"就是你雅厢隔壁的刘员外"辰夕几乎喊了出来。
"刘员外?就是那个一人吃一桌的刘员外,你若真跟了他,第二天还不变成一副画?"
"还有那个张公子。"嗓音明显又尖细了些。
"你就放过少年儿童吧,那种牙还没长齐的小孩子你都要荼毒,未免太没良心了吧。"
辰夕瞪着我的样子好象要吐血。其实我也并非不想帮他,虽说他来此并非挥霍金钱寻花问柳是值得表扬,但也不能养成他靠出卖色相营生的恶习。更何况花魁应是选的,美人自是看的,钱虽是用来花的,我的脑袋却不是大的。
决赛之日,遥听"出金最高者可与心仪之人共度春霄。"我便隐隐觉得什么人把我从天堂一脚开进了地狱。
刘员外喊100两时,喊150两的那个一定不是我,而张公子喊过270两之后,我也没有喊300两,我不过在最后一刻让一张500两的银票伴随一大锭金子‘飘'到了台上,吓不死你也砸死你。那一天,辰夕做了花魁,而我成了傻瓜。
我进门的时候,辰夕一直都在笑,很夸张的那一种,虽然我告诉自己某人很不雅观的涕泪横流只是因为惊喜过度,但功效却并不大,好在他在我抬脚出门前即使控制住事态,然后便递过来一壶酒。那一晚,我和辰夕都喝了很多。月过柳梢,酒过三巡,我把摇摇晃晃的辰夕扶上床,起身离开时却什么人被拉住衣角,辰夕轻声问我:"你真想花500两银子就坐到天亮?"我有点奇怪的看了看他。我想一定是那一晚月黑风高,才突显出辰夕眼里的那簇火苗竟是如此妩媚如水,就在我眼前一荡一荡的,荡出我一脸的红。好半天,我才嘀咕出一句:"我......以前没做过......还有......我,不要在下面。"
那一夜,我也说不出太多,两个大男人在床上摸索了半夜,直至天边微明才相继入眠。事实证明那个靠酒壮胆,勾人上床的家伙对两个男人的床上事宜也同我一样只停留在书本或是某些不太负责任的道听途说。
我之所以健步如飞,并不是因为我害怕或是想逃避些,而是一个人在专心做什么的时候往往进步神速且很容易忽略其他微小的问题.而我现在正在很专心的走路,所以才会如此快速且听不到其他的烦乱吵杂,尤其是某个来自后方的魔音贯耳.
"小飞......小飞,等等人家嘛,小飞......呜......,昨晚,在人家床上你明明那么温柔的,一夜之间怎么会改变这么多,你怎么能丢掉人家一个人偷偷走掉,人家什么都给了你,你为什么这样对人家............"
街面上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在看那个哭的比窦娥还冤的大男人和那个比陈世美还薄情寡义的我。用力忽视背上如刺的目光,冷风就在耳边飕飕做响,我突然就发现自己的脸皮还有待加强。
"昨晚,你还对人家............"
..................
看着怀里的人,我就有种想咬人的冲动。两手抱了辰夕,我在小镇的屋脊树木间飞跃,也顾不上什么惊世骇俗,只求在下一次山洪爆发前及时堵住那张不知羞耻何意的嘴巴,然后带着他远离众人的关注。多年苦修的梯云纵竟在此时派上用场,若被我那昔日曾靠这一绝顶轻功闻名江湖的师父知道,多半会气到挑脚,唉,师父,徒儿不孝。
纵过几家房梁、横巷,越过三丈多高的城墙,在一棵看起来还算粗壮的树杈上坐好。怀里那个把一张樱桃小口咧到极限,笑的跟母鸡下蛋似的男人哪里有半分泪眼婆娑的凄楚可怜。再次认识到这个变脸和翻书差不多的家伙根本就是只披了羊皮的狼,而我则很不幸的就是那只被人勾勾手就吊到的呆头羊。
"你的腿很硬"辰夕突然说。
"我知道"我的腿,我当然比谁都清楚。
"搁的我不舒服。"
"你就不能放低要求"坐在我腿上还有那么多问题。
"不能,因为我有伤。"
辰夕说的话,脸红的却是我。斜阳在稀疏的秋叶间撒下大片的红,我低着头一心想在其中寻找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一个指如玉葱的鬼爪子就在这个时候伸了过来,扳正了我的脸,辰夕看着我,很认真的看了一阵,然后,他很认真的问道:"你真没看出我很美么?"我突然就觉得大地在向我招手,展开它宽广的怀抱。
那一夜,我和辰夕是在树上度过的。因为进入森林远离了村镇,原本我们还有一堆火,却在狼群的逼近下只得放弃。辰夕自动自发的找回我腿上的那个专坐,望着树下的狼群兴奋的指指点点,我却忙着搂紧那不太安稳的细腰以免悲剧发生。
"真的是狼呀,眼睛会发光,好象萤火虫。"
........................
"哎呦,痛............你的腿真硬,难道是只长骨头不长肉......"
忽略那不堪入耳的胡言乱语,如此的亲密接触让我很容易便回忆起昨夜此时我和辰夕在床上做的某些导致他此刻喊痛的事,而那个虽然疼痛却仍在我大腿上不断磨蹭的部位让这种追忆变的一发不可收拾。我抓住辰夕的手,在那个尊臀边的一个地方轻触了一下,说道:"你若不想让我变成狼群的同类,就请不要乱动。"立刻,有人还算聪明的偃旗息鼓,于是,一夜相安无事。
次日,我抱了辰夕继续在树间‘飞',‘飞'是他的说法,他说那种御风而行的感觉很好,我们应该继续。说话的是他,动腿的那个却是我。就像没找赞同的理由,我也没有找到拒绝的原因,于是事情就在彼此的妥协中缓慢向前推进。
残叶在秋风中沙啦啦的响,我们就在它们的阴影中不断前进。在一棵参天古树上,我抱着辰夕跃过层层的枝杈,来到它们最高的顶端,在摇摆的树叶间看到高飞的雁和一群群不知道名字的鸟。阳光很明媚,秋日里清爽的风带来阵阵清香。依在枝杈上我呼呼的喘,我还不是仙,所以‘飞'这种过于疲惫的事持续的久了也会累,但是辰夕快乐,所以我高兴,有钱难买我高兴。我们一起在阳光下迷迷糊糊,半晌,我对怀里笑的甜美的辰夕说:"我送你回去吧,回到我们初见时的竹林木屋。"
他摇头说好,我却一头雾水,辰夕于是轻声解释:"那是我的家,我一定会回去。可那里没有外面的五光十色,那里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很寂寞。"
辰夕的声音很轻,一点点冷漠,仿佛事不关己,又似长久悲哀下沉淀的麻木,让人心寒。许多年以后,当我已迟暮到甚至不再记得那曾是怎样一张绝美的容颜时,我仍记得那份寂寞,深沉而悠远,仿佛初见时辰夕吹的那只曲,哀伤却无奈。
秋风在枝叶间穿梭,带起辰夕的发在空中飞扬,美丽而飘渺,仿佛不真实的虚幻,随时都会消失在指间。
我开始笑,笑的很大声,我说:"能吃白食的地方,我当然年年报道。"
辰夕看着我,看了许久,然后笑着说:"一言为定,你可不许赖皮。"他笑的满足,一脸的幸福,所以我高兴,似乎浑然不知自己的卖身契就在这片让人沉醉的幸福里敲定了。

我,叫陆飞,诨号飞天猫,职业刺客。我之所以做刺客并不是因为我的身世如何如何凄惨,我的生活如何如何悲凉,我做刺客只因为它是一种职业,一种很古老的职业,从人们明了欲望,懂得憎恨的那一天起就产生刺客,一直持续至今。我杀人,偶尔也被人追杀。既然我只是一个碌碌无名的小刺客,那么受点伤也是稀松平常,所以我会认识神农门的展翼也就一点都不奇怪,毕竟我找了他整整两个月。
茉莉,一种很香,很香的花;茉莉,一种很香、很香的毒。毒随香走蔓延全身者死,香气越重,中毒也越重。而我找到展翼时香已入骨。据说能解此毒的便只有医术绝顶的神医,而展翼恰巧就是其中之一。
伤患找医生一点都不奇怪,可医生让伤患挑粪水浇田却是与理不合。望着眼前的粪桶再看看展翼那张木板一样毫无表情的脸,我就特感慨到底是哪个欺骗纯真青年的说什么医者父母心来着。眼前这位个头没我高,身材没我好的少年神医对我这个伤患分明就没有半分慈悲心肠,病都未看便用两个粪桶把我打发了出来,定是嫉妒我长的比他帅。本着临终前最后一次为人服务的精神,我在这片不大,却也不算小的田地上费力耕耘,小心的把一瓢瓢粪水浇在奇花异草的下面,我真是无语问苍天,难道是见面时那句"我不是好人"说错了。虽然诚实未必是一项如何了不起的优点却也不至于如此十恶不赊吧。
滴滴汗水顺脸颊淌落,消失在泥土间,在阵阵恶臭和股股浓香的夹击下我只觉头晕眼花,中毒后的身体不堪重负,我只能不时的停下休息。抬起头秋风吹过带来丝丝清凉,不觉又是一年。不禁想起去年深秋之时赶去竹林赴约情景,白日里捕鱼游水,入夜时嬉笑聊天,睡前辰夕拉住我的衣袖,问道:"你不留下来么?"他怎么还用这一着,我竟然也就乖乖的上勾。那一夜辰夕的木板床总是响个不停,从入夜一直咯吱到天明。临行前我对辰夕建议换张大点、结实点的床,却被他红着脸用一张宣纸砸了出来。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