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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伤也是缠绵的——守寒楼人

时间:2008-11-16 13:58:15  作者:守寒楼人

他顿了一顿,看着木一不自主地瑟瑟的身体,微微笑着说:"不过我想就我目前的理解来说,你并不是真的想在勾引我,那么我就小小地给你一个建议,那就是乖乖地上床来,躺在我的身边,老老实实地睡觉,我这个人嘛,一向还是比较纯洁的,如果你不勾引我的话,也许我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了,你说我的建议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木一心惊胆战地听完他的话,上也不得,不上也不得。迟疑许久,他暗暗咬了咬牙:好吧,反正该来的总会来,如果有什么的话,权当自己是个尸体好了。
就这么一咬牙,他闭着眼往床上一躺,也当真就是直挺挺的躺在那里,也不左侧,也不右侧,全身肌肉僵硬无比。
周末微笑着看了他一会,半躺下身斜撑着身子仔细观赏着木一的脸,微微可惜着说:"啧啧,晒成这样,真是一点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见木一面无表情,双目紧闭着装睡,他开始闷声发笑。
"哎,水木一,听苏繁几说你一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不会是连吻,也没有尝试过吧?"
木一的睫毛微微发颤。
于是他继续说:"默认?莫非这是真的?哈哈,那我岂不是会得到你的初吻?而且,会成为占有你的第一个男人?这真是惊喜啊,你说是不是?"
木一的鼻尖又开始渗出汗来。
周末压低了声音悄声说:"一般,女人对拥有自己身体的第一个男人,都会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情,而男人对于自己拥有的第一个女人,也通常最难忘却,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你对于第一个拥有你身体的男人,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够了!"木一忽然大吼一声,瞪着猩红的眼喘着粗气"唰"地坐起身来,扭头咬牙切齿地对着周末吼,"要来就来吧,谁怕谁啊,与其被你这样精神折磨,我看我还不如让你直截了当称心如意算了,我既然敢来心理就有了准备,你到底想怎样?来啊!来啊!"
周末的笑容一圈一圈地漾开,又带着他那得意的、了然的、邪恶而狂妄的表情,慢慢地起身,说:
"等的就是你的这句话,既然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夜,靡湿而暧昧,缱绻而多情。
※※※z※※y※※z※※z※※※
第六章 米米,你在想些什么?
米米一手轻轻撑在腮边,低着头,一手拿着笔,偶尔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从讲台上看过去的话,她是很认真的在听着课,做着笔记的。不过只有坐在她身旁的叶子知道,她的心思,早就不知道飘到哪个角落里去了,至于米米的目光,也绝对不会是老师想象的那样是在专心看着书本上的铅字,而是飘啊飘,飘啊飘,就会在一个男生的身上去停留。
叶子也忍不住顺着米米的目光去看这个总是吸引了米米的男孩子,不,确切的说,这是一个吸引了大多数女生目光的男孩子。虽然,他总是那么安静,总是那么收敛,总是那么悄悄的来,悄悄的去,不和任何人打招呼,不苟言笑,没有丰富的表情,没有出色的、漂亮到连女人也嫉妒的容貌,没有纠结的肌肉,没有古铜色的皮肤......但是,他就是会不知不觉的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尤其是女孩子们,总是会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此时的他,正在低着头,盯着眼前的课本,居然也是在走神开小差,自然根本就不会发现有人在盯着自己。他修长的、洁白的手指轻轻地蜷曲在一起,睫毛低垂,薄薄的唇因为发呆而微微前翘,泛着淡淡的、玫红色的、湿润的光泽,叫叶子看的脸红心跳,心虚的收回了目光,左右打量有没有人发现自己的花痴状,不过,她把目光落在米米的脸上时,才发现此人似乎更甚于自己,早已经走火入魔了--居然明目张胆地微微张唇,睫毛颤抖,脸色绯红,将所有的心事,都纯粹而坦白的显露在了那张精致的、粉嫩的小脸上,叫叶子看的忍也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全班人的目光刹那间都聚集在了叶子的身上,老夫子推推眼镜框,很是阴险地笑问:"叶子,有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呐?说出来大家分享一下嘛。"
叶子忙弓腰埋脸,做忏悔收敛状,老夫子冷冷哼了一声,也就不再追问,转身继续讲课。
叶子这才拿眼继续去瞧米米,此时自然已经被惊醒了,正在装模做样在翻书来掩饰内心的慌乱呢,叶子咬着唇,拿眼瞟了一眼老夫子,趁他不注意,伸手一把将米米的笔记本抽了过来。
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只是凌乱地画着一堆圈圈,她只看了一眼,就又被米米抢了回去。米米拿眼瞪她,她却只是暧昧地瞅着米米笑,也许是心虚,米米居然又脸红了,有些气急败坏地剜了她一眼。
这堂课结束,今天的课就结束了。大一的课,比起在高三的时候,那真是天堂。
课后,人陆续走空,教室里只留了少部分刻苦成了习惯的家伙留下来温书,只是,叶子,米米,很显然是另有鬼胎的。
僵峙了一会,叶子忍不住,凑到米米的耳边,悄声说:"快上啊,不然他走了,可就又错过了,今天晚上可是个大好的机会,你一定要想办法争取啊。"
米米瞟了那男生一眼,尴尬而怯懦地向叶子摇了摇头。
"你不上我可上了啊,"叶子似真似假地笑着说。
"什么上不上的,多难听,"米米小声抗议。
"去,少跟我扮纯情,你要不上的话我可就真的先出手了,这年头,还不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样的精品,你再这样丢在这里不管,可就要被人家给看上了,到时候你可哭都来不及了。"叶子老神在在地教训米米。
"你小声点啦!"米米拼命捏她。
叶子躲开米米的魔爪,低声问:"再问你一次,你上是不上?"
米米咬了咬唇,嗫嚅着说:"都是一个班的,要是被拒绝了那该多糗啊。"
"笨蛋,你不会找点冠冕堂皇的借口啊,你猪哦?"叶子毫不客气。
"你才猪呢,找什么借口?"
"你放着你的文艺委员的身份是吃素的哦?这家伙从来都没有参加过什么集体活动,军训的时候他就没有来,后来新生欢迎会、国庆聚会什么的,他都没参加,最多也就班会的时候出现一下,你大可以打着官方的牌子去要求他一定要出席今天晚上的元旦晚会啊,可以说是上头的意思嘛,他又不会真的去查问的。"
"他有指导员手机号码的,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去问?到时候要被戳穿了,我岂不是更难看?"
"那你是不是准备放弃?"
"......"
"那就上啊!"
"......"
两个人趴在桌面上,挤做一团,旁若无人地嘀嘀咕咕,讨论个不休,却丝毫没有发现身后的某人已经悄然收拾了书本,转身离去了。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少有一两个学生悄声走过,有的教室还有课程,教师慷慨激昂的讲说便透过那门缝,激荡在这空空的走道之中。水木一打开手机的音乐,塞上耳塞,将这些声音都拒绝在了耳朵之外。他不急不徐地走着,运动鞋踩在大理石纹的砖面上,寂然无声。
他留下来,并不是为了看书。他只是心烦意乱,不想动,希望在教室里继续安静一会,可是教室里的两个女生总是低声在交谈着些什么,虽然听不清,但那绵绵不绝的讨论却叫人更加烦躁,他只得放弃继续呆在教室里,出来走走。
苏繁几并不是经常联系他,偶尔打电话,也只是匆匆和他说一说款项追回的进度,虽然每次的进度并没有什么可乐观的。他们母子,似乎都在逃避着互相的交流,因为每一次交流,都是纠结着一团低沉的、压抑的气氛,所以,谁也不愿意多谈。
而和周末在一起的日子,也渐渐变的麻木。他似乎已经渐渐遗忘了羞耻这两个字,因为他居然还能继续活下来,甚至依然平静地走进学校,过着在旁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常的日子。
羞耻吗?他冷笑。他有资格去羞耻吗?这每一步,不都是他预先都清楚的结果吗?他在清醒的前提下走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资格去羞耻?
没有羞耻的权利,也没有逃避的权利,更没有死亡的权利,那么,他所能做的,只有沉沦。当沉沦在这种糜烂而腐败的情欲之中后,他就不会觉得痛苦。
是的,他是一个男宠,他承认!他承认!他承认!
哭不出来,因为他也认为,自己也一样丧失了哭泣的资格,所以他只有笑。于是当胳膊被人匆匆拽住的时候,他转过的面容,是笑着的。
"呃......"对方显然对他难得的笑容吃了一惊,呆了片刻也没有说话。
"做什么?"他依然笑着,因为他的心在滴血。
这个女生,似乎是刚才在教室里低声交谈的两人之一。他并不知道她的名字,事实上,班上学生的名字,他几乎全不知道,他没有心情去知道,他也不想与任何人交流。
"我......"对方嗫嚅着,似乎一时不能从他的笑容里解出清醒的神志来,她的肌肤白皙而细腻,这使得她的羞涩毫无隐瞒地裸露在了她的脸颊之上。
这是一张爱慕的脸,水木一尖锐而敏感地一眼就看透了来者的心思。他微微觉得嘲弄而可笑,原来,自己这样的人,也会有女生在偷偷爱慕着,可是,如果她知道了他的秘密,还会依然如此么?
然而,就是这张爱慕的脸,忽然让他一直卑微着的男性的尊严,得到了刹那间强烈的满足,他眯起眼来,竟然真的笑了,笑的很用心,很刻意。他慢慢摘下了耳塞。
卑鄙吗?可耻吗?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希望留住这样的满足,即使,他明明知道,在另一个地方,他却依然是任人践踏的一个玩物。
他从未真正去接触过异性,也没有刻意去接受过异性的好感,因为,在这以前,他曾经,只是一个纯粹的、羞涩的男孩,这些暧昧的、流动的情欲,叫他不敢直面应对。
可是,他毕竟已经不是当初的水木一了。
"我......我......"米米结结巴巴、语无伦次,"我是想问你,你......你今天晚上......晚上的晚会,参加晚会......那个......参加吗?"
他微微逼进了她,就像每每周末踩着他的自尊逼进他一样,邪恶而暧昧地,当然,他成功地看到了她脸上的紧张与失措,这果然是一种很有快感的行为。
"你希望我参加吗?"他微笑着,缓缓地,继续逼近,米米后退一步,他也跟进一步,直到米米的背脊,紧紧贴在了洁白的墙壁上,紧绷着,颤抖着。
在一种痉挛般的快感划过心头的时候,水木一的眼变的复杂而奇怪。
"是......是这样的......老师希望......希望每个人,都......都参加......呜......"米米小心地,小声地解释着,她的心脏,简直都快要跳出喉咙,一不小心,竟然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痛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用手捂着,半天也说不下去什么了。
他们所站立着的,是走廊的尽头,此时,整个空间,一个人也没有,就连回荡在空气中的讲课的声音,也显得遥远。
水木一忽然轻轻地拉开了米米的手,在她错愕而慌张的神色之间,准确而温柔地吻上了她的唇。唇舌间的游走,带着湿润的、迷乱的辗转,带着挑逗的、侵犯的吮吻,这一切,都叫米米无法拒绝,无法反抗,因为正对她无礼的这个男人,正是她心心念念着的他。她也根本不想去拒绝去反抗,虽然,她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如此热烈而放肆,虽然,这似乎与她印象中那个安静的、冰冷的他,有所不同,但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即使错愕,即使羞涩,她还是欢迎着这个无礼的吻的到来。
吻,终于结束。
"还疼么?"他在她的唇畔细声问。
而她,除了微喘,除了脸红,除了沉默,还能做什么?她的矜持,因为她的顺从,已经在他的面前,崩塌了。而她,此时也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回应。
"今天晚上的晚会,我不参加,"他慢慢后退一步,慢慢地说完了这一句话,凝视了她片刻,微微一笑,居然转过身,毫无留恋地,离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仿佛,他们只是,简单地一问一答,仅此而已。
许久,米米都呆立在原地,直到等的不耐烦的叶子偷偷摸摸探头出来,瞧见她只是一个人,忙赶过来追问情况,而她只是摇摇头,很是不知所谓地说:"在想些什么?"
叶子莫名其妙地盯着她,大概是以为她的告白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也就不忍心再问,只是安抚着她。可是,问题是,她根本没有告白啊!那么,水木一这样对她,究竟是什么意思?而她,没有推开他,没有反对他,可是却并没有得到水木一一个明确的态度和回答,她,又算是个什么?看他离去时候的漠然,她不敢妄自菲薄,认为他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吻了自己,而如此一来,接下来的日子里,如果水木一依然对她形同陌路,那她身为一个女生,又该怎样去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局面?要后悔接受了那个吻吗?要后悔听从了叶子的怂恿而试图主动吗?
她忽然抓住叶子,哀伤而痛苦地问:"叶子,你说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叶子只是说:"没关系没关系,喜欢一个人又没什么好见不得人的......"
她无心去听了。要告诉叶子吗?算了吧,还是给自己最后留下一点转身的余地。她于是打断了叶子的劝说,道:"我没事了,走吧。"
※※※z※※y※※z※※z※※※
第七章 长发的男子
心事重重的第二天,米米迟疑而尴尬地走进教室的时候,发现水木一似乎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到来。他一直低着头,看上去很是疲倦,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有些无精打采。
她顾不得去研究他为什么这么疲倦,只是迅速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坐下,似乎这样才会给自己一点安全感。早来的叶子悄悄看她的脸色,也掉过头去看水木一。
一整个上午,水木一没有抬一下头,他总是处在一种恍惚而游离的状态,连休息时间也只是呆呆坐着,明明很疲倦,但是他却没有打瞌睡。
米米觉得酸楚和委屈,她完全被忽略了,水木一根本就没有一丁点抬头搜索一下的意向,他根本就没有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自然也就不会有兴趣多看她一眼。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虽然她早就猜到了水木一的无情,但是猜测和直接感受那是两码事情,她觉得伤心极了,因为自己的不矜持,而让自己的颜面扫地,她真是蠢啊!
带着伤心和赌气,她发誓她再也不会多看水木一一眼,昨天的那一吻,权当是自己犯贱活该,吃一堑长一智,免得下次自己再随便发花痴,把自己的自尊送到人家的脚下去践踏。
放学铃一响,她怒气冲冲地大幅度大动作大声响地收拾书本,拉着叶子就要离开,可是叶子却拉住她,背对着水木一的方向,向她递了个眼色,要她去看水木一。
不看!不看!她在心里说:都已经发誓不看的了。
可是,即使心里一而再再而三地坚持强调,可是眼睛就是不听话地溜了一眼过去,她告诉自己只溜一眼,而且是叶子非要她看她才看的啊!
可是事与愿违,这一眼却轻易地叫她违背了誓言,因为她发现水木一的眸子正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根本是遂不及防的,她又脸红了。
真是不争气啊,她对自己觉得无力,为什么自己就要这样没自尊没矜持呢?只这一个注视,她刚才的愤怒和委屈和誓言都去哪里了?难道就这样轻易的投降吗?她是不是女生啊!可是......
她的心脏乱跳,控制不住。
她呆立在那里,拉着叶子,低着头,咬着唇,有些失措,完全又是一副被动的局面。她心慌意乱,不停提醒自己要矜持,要争气,要有个性,要摆点谱,因为现在流行的,可不都是野蛮女友吗?像她现在这样的表现,都是被人玩弄被人欺骗被人甩的角色所具备的表现,可是,为什么,明明所有的道理都知道,但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被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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