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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卡——风致玄汐

时间:2008-11-16 13:34:05  作者:风致玄汐

"洛卡,我爱你,这个世界的唯一。"
洛卡定着眼,露出淡淡的落寞:"可是,我的王子啊......这是不该有的情感......也许,是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对你表白心迹。"
"没有错,不会错的,洛卡。"凯亚轻柔的抚着他的背:"即使错了,那也是星星的轨迹,它牵引我们走到这里--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后悔。"
"即使,注定没有结果?"
"怎会无果?洛卡,你说过,只要有因必有果,又说有些事是无果,甚至有些事无论如何去改都只能得一果。我不懂,但我爱你,这‘因'还不足以给我们‘果'吗?"
洛卡摇头:"一因是有一果,可那果却并非就是你我所要的好的‘结果'。
我为我两之间的‘因结'而努力,试图改变不幸的结局,但最终只有过程稍稍不同,‘果'未变,我所付出的努力便是‘无果'。
到头来,原本的不幸仍会发生,这也就是无论如何都只有一果。"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
这就是洛卡一次次叹息着的无奈吗?
凯亚还是不甚明白,但他隐隐猜到,洛卡大概预见了不好的事,他转身将洛卡压倒在草地上,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不会后悔!不会后悔!只要知道此刻,我们在一起,我们彼此相守,我便不会后悔。我爱你,洛卡,告诉我你也一样,请你告诉我。"
"我也一样,我的王子啊,我爱你,从很久很久之前便已开始。"
"很久很久......有多久?"
"比你想象的要久。"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洛卡摇头。
"在我回到皇宫之前?"洛卡摇头。
"究竟有多久?"
"在我知道我会遇见你的那一天开始。"
凯亚满足的把脸埋在洛卡的肩窝里,轻轻的舔吻,重重的吮吸,四周的空气都被包裹在浓得化不开的甜蜜里。
洛卡的体温一向是较低的,可凯亚摸得出他的身体温温的散发热量。洛卡的脸色一向是苍白的,但星光的闪烁下他的两颊烫烫的抹上红霞。
我的王子啊,只要你无悔,我便甘心,献出我的所有。

夜深星稠,月亮落在湖水中。
银亮的光盘随着水波轻轻荡漾着。岸边的长草弯下腰,亲吻水波。水波的那一头有美丽的仙灵,入水涤洗。
凯亚醒来的时候,就看见洛卡半裸的身体露在墨色的湖面上。背对着自己,洛卡那头比夜空还要黑得纯粹的长发直直的披下,浸在水里的一截轻轻浮沉着,随波飘荡。
他跟随着踏进水里,从身后环住洛卡,突然忆起之前的交谈:
"洛卡,你说你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会遇见我吗?"
洛卡用手梳理着长发,笑道:"是的。"
"洛卡,这注定的相遇......你看见的是我的命运,还是你自己的?洛卡,你能看见你的本星吗?"
洛卡不说话了,他站在水里不动,月下粼粼的波光也没有了。
许久,他转过身来,紧闭着眼,用双手慢慢的摸上凯亚的脸。凯亚一愣,这并不是情人见的轻抚,洛卡像用双手在描摩自己的脸。
"怎么了?"
"嘘!"
洛卡不要凯亚出声,他说:"别动,我的王子啊,让我用我的手,来记住你的容貌。"
凯亚咧开嘴笑:"用眼睛记住还不够吗?"
"不够,要用我的手。即使哪天我看不见你,也能记得这样的触感。"

祭礼当天,晴空万里,太阳火辣辣的照射着,让地面白亮得耀人眼。闷热的感觉沉淀在心头,让人烦躁不安。
凯亚格外不耐烦今天的重大仪式--他对死去的‘颉'可没有一点好感。不过这样的场合,他是不得不参加的。
‘颉'曾预言凯亚是帝国的不祥。而‘颉'死后,天象异变,不祥已经化为吉佑。国王想让所有人承认这位太子已经不同,并非推翻了‘颉'的预言,而是顺应了天意。所以一定要他出席。
凯亚坐在国王的左边,阴凉的棚帐里。他前方十多米外是一排官员,洛卡坐在最前边。无遮无掩的毒辣的烈日哄晒在他头上,凯亚看见他苍白的脸上已挂上了细汗。
该死的米恩,怎么不来给他撑伞遮阳?
凯亚心里咒骂着,完全忘记了这样的场合,米恩是无法进入的。

虽然身上冒汗,但洛卡的身体依旧是冰凉的。
心脏有些不规律的跳动着,耳边嗡嗡的响,有些听不清声音,四周全是热浪涌过来。
他抬头,向凯亚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看见凯亚焦急心疼的神情,又似安抚鼓励的浅浅笑意。洛卡静静的看着他,心里淡淡的感伤。
索隆雅响亮的声调劈空似的传来,拉回洛卡的注意,站起身缓缓走向祭坛的圆台:
一切,终于要开始了。

祭礼仪式沉重而冗长。
洛卡虽是首席,要主导祭礼,但实际上他只是无所事事的站在一旁。大段的献词,流畅的从两位占星师口中流泻而出。他木偶似的随着仪式的进程的需要或敲一下铭钟,或集体向立在坛边的碑牌行礼。
最后,索隆雅在洛卡做结词之前,走至圆台中心,说道:
"鄙人有幸操办准备了这次的仪式,先前也能得以出入‘颉'大人的故居,查阅了一些手稿资料,觉得有必要在这里说个明白。"
他向洛卡微微伏了伏身,又转向众人,说道:
"‘颉'大人归天之前曾说过,前二位皇子之遭遇不幸,其实诡异。两位殿下皆为昊天尘寰,不败之星,怎奈却突然坠落。此星相违逆天常,定是有法力高深之人善改了星宿之轨道,迫两位殿下早夭。"
索隆雅说到这里停下来,很适时的给台下惊叫声起的众人一个相互怪瞠的时间。接着,他又继续说,语速不快不慢,悠然自得:
"整理‘颉'大人遗物时,我发现大人归天前几日曾穿过的一见血衣仍在。众所周知,‘颉'大人是为国而死。的确不错,不过他并非遭泄露天象的反噬而死,他应当是被高强的法术所伤,吐血而亡--那件血衣上有符咒余留的气息!"
索隆雅的语气渐渐增强,很有大义凛然之姿。每一句话都能在人群里掀起千层浪,发出轰然巨响。
"即是说,‘颉'大人之死并非天意,而在人为。大人为我朝社稷忧心,为我朝命运而致力。害死他的人,与害死两位皇子的,定是同一人!"
"是、是谁!!"
国王也沉不住气了,胀得满面通红,浑身颤抖,快要喘不过气来似的,皇后在旁担忧的拍扶着他的胸口,他还用手摇晃着指向索隆雅:"你快说,是谁??"
这时的索隆雅突然没了方才的激昂澎湃,他浅浅的笑着,用清闲、不在意的语调说:
"在各位看来,有比‘颉'大人更强的占星能力,可更改星宿的命运;又有高强的法力,擅用术法,能让‘颉'大人重伤至死--这等奇人异士,天下间还有几个?"
顺着索隆雅的视线,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洛卡身上。


洛卡,是你吗?
请告诉我不是,只要你对我否认,我便可以什么都不顾。

当天的祭礼并没有被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老国王喷出一口血来,昏倒了。焦急万分又气急败坏的皇后和阿络斯勋爵跳出来,带动一群官员们喝斥着,让士兵将洛卡拿下,关进了监牢。
当凯亚从震惊中回过神时,已来不及阻止,交错着押在洛卡瘦弱的肩上的长戢推桑着,洛卡已经被送进了关押重犯的地牢。
人们似乎都顿悟了似的,愤恼的议论着,大声的咒骂着--洛卡,是祸害帝国的妖臣!
他留在帝国里,一定是要为了害人,他所有的占星预言都不得做准。一个男人长成了这样,比女人还漂亮,还不妖孽?
于是,很快的,众人又联想到了凯亚。
凯亚,这个本该被囚禁在皇宫之外的四王子,这个本来完全没有希望登上王位的人,这个曾被‘颉'预言为不祥的星--若洛卡说的全是假话,那这个不祥之星......他被放出来了!
众人看向索隆雅,索隆雅又带着那中研究似的目光看向凯亚。他并不能确定洛卡向国王所说的"星象异变"是否真实。但凯亚已经违背了‘颉'的预言回到皇宫,已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若真要有不祥发生,也无法挽回了。
凯亚压下心中的慌乱,随簇拥着国王的人群回到皇宫。几位御医围在床边,神色不定的商讨着,凯亚心焦的想走过去询问。
"这里有我们就可以了。"皇后冷淡的将他拦在外面。
皇后并不是凯亚的生母,她是前三个王子的母亲。当她看见与洛卡相交甚密的凯亚时,就好象看见杀死自己儿子的帮凶一样。
国王陷入昏迷,所有的事务当然只能交由太子处理。然而这个太子,此刻又身份尴尬。使官和大臣们将文书递给凯亚的时候,一个个都面色古怪,带着迟疑和犹豫。
别人的冷眼,凯亚勉强能够忍受,只是他心里困惑着,挣扎着,快要陷入疯狂。
夜里,他总不自觉的想起洛卡,想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以及他曾询问过索隆雅的事。纵使心里坚持相信洛卡,但一些细节却渐渐浮现。
洛卡身体极度虚弱,是在凯亚从城堡的囚牢里出来,回到皇宫不久前才开始的。而同样在那个不久前,‘颉'死了,三个兄长死了。
对了,阿络斯勋爵还提过,三个皇子是在洛卡成为宫廷占星师之后,才相继发生的。
他看见的洛卡是那么虚弱,他高强的法力那里去了?
索隆雅说过,可能是逆天反噬,可能是与人斗法。
逆天?他逆了什么天?当世的大因结一定是出在自己身上。‘颉'断言凯亚应当被囚于林中,永世不见外人。如果这是天命,那么一句话改了凯亚命运,让他重见光明的洛卡,算是逆天吗?
斗法?又有什么人敢与洛卡一较长短?又是‘颉'吗?‘颉'其实是死于术法所伤,他斗法失败,他死了,却也重伤了洛卡?
这么推测,似乎很顺畅,很在理。可是不对,这里面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个推论不成立,洛卡不会做这些!
凯亚在心里喊叫着,他想不出。
那么美好的洛卡,那么完美善良的人,他从不擅改人世因结,所以他才会在宫廷的占星中屡次偏差。
他与别的占星师是不同的,他不希望人们太过倚赖于占星师所见的未来,随意破坏因果循环,所以他总有保留。
他看到星星的沉落,他为又一个生命的逝去的叹息。他总无奈着,为命运而无奈。他仰头看着满天的繁星,那些都是无奈的命运。他带着忧伤的笑容看着眼前的人,那都是无奈的生命。
这样的洛卡,悲天悯人的洛卡,有什么理由去做大胆的逆天之举?!
是了,不会是洛卡做的!
每当凯亚这么对自己说着,之前那一套看似无暇的推理又冒出来。他陷入无止境的自我矛盾中去。

洛卡,我想要见到你,我要亲口听你对我说。
洛卡,是你吗?
请告诉我不是,只要你对我否认,我便可以什么都不顾。

地牢门口把守着的士兵见到凯亚,第一个反映是跑进门内向索隆雅通报,这令凯亚非常恼火。
"地牢里的事,不归占星师管吧!"
凯亚冷冷的开口,俯视着朝自己跪下行礼的次席占星。
"是的。"索隆雅倒不觉得有何不妥,他站起身对凯亚笑着说:
"不过这次关押的人是法力高强的洛卡。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必须由我这样懂得术和占星的人设阵将他困住,让他无法施法,才可确保他逃不出去。"
"你们不能这样对他!!"凯亚自觉不该在这里动气,紧紧抿了抿唇,才又稍微平静一点:"对他的指证全凭你一面之词,还没有对他正式审问、定他的罪之前,你们不能这样对待他。"
索隆雅挑挑眉,说:
"确实如此,不过殿下啊,此人并非凡人,防患于未然还是必要的--这也是身为一个‘称职'的占星师应当做的。并且......"
他略带挑衅的看看凯亚:"洛卡的这件案子,牵涉到三位王子之死,本该是由王上亲自来审理的,可如今......王上抱恙在身,洛卡也就只能被暂时羁押在此了。除非......"
索隆雅一口一个洛卡,听得凯亚心里直冒火,心想洛卡的名字岂是你叫的?这时又听他故做姿态的说说停停,更是狠狠瞪他一眼。
"呵呵,除非是太子殿下代替王上来审理,否则其他人可算不了数。"
正处于众人怀疑之下的凯亚就算得了数了吗?不论他怎么判,都会被认为是袒护。那么他们又想怎样?要杀洛卡而后快吗?
"我来审!"
凯亚挥开索隆雅,率先步下台阶,走入脏暗的地牢。

地牢里是最见不得光亮,最阴暗的地方。潮湿、恶臭漫溢在空气里,几乎让人窒息。
在两边火把的照亮下,凯亚走到最里面,他看见洛卡伏在地上,隔着铁栏,洛卡苍白着脸,被锁在铁牢里。
地上的铺着的干草被扫到一边,露出坚硬而冰凉的地面,上面鲜明的画着倒置的五芒星阵。洛卡依旧穿着那一天的白衣,只是略有些脏乱。他曾经痴痴着看身穿占星服的洛卡那样的美丽。
一头长发杂乱的翘着,夹着一些枯草,丝毫没有光芒。他曾经最爱他长发,请求他在也不要减断。
纤细的手腕和脚踝上都用粗重的铁具锁着,下方坠着铁球。可以看见皮肤上有多处擦伤,尤其是带着刑具的地方,磨得血肉模糊。那白而柔滑的肌肤,他曾一遍遍抚摩,亲吻。
他侧躺着,身体蜷缩成一团,似乎还在不住的颤抖。他怎么受得了这里的寒气?那日在户外暴晒,然后又迅速转进这阴寒之地,饮食皆为不正常的馊臭之物,他如何支持得了?
凯亚看见他盖住小半个脸的黑发间露出的煞白的颜色,发灰的嘴唇,他差点就要狂叫起来。索隆雅倒先一步开口:
"殿下,臣这也是没有办法,要想困住全大陆第一的洛卡,不得不如此啊!"
凯亚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上去咬一口。这个索隆雅不是早就从自己这里得知,洛卡受伤的事了吗,还敢说怕困不住洛卡。
凯亚想进牢房看洛卡,索隆雅阻止道:
"殿下若想这就提审的话,请去前面等着,把犯人领去这样的小事,交给旁人做就可以了。"

地牢里有一块比较宽敞的空地,放着一桌一椅,供提审的官员用的。背后的墙面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旁边烧得旺盛的火盆里,架着赤红的烙铁。
洛卡被两个人拖着,来到凯亚面前。
"见到太子殿下还不行礼?"凯亚未开口,索隆雅抢先说道。
两个狱卒一个架着洛卡跪好,另一个用力按着他的后脑,嗑在地上,发出"咚" 的一声闷响。
"够了!!"凯亚大喝一声。洛卡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
两个狱卒放开手,留洛卡软爬爬的倒在地上,退至一边。
等了好久,地上的人抽动了一下,吃力的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凯亚看见他青白的额头上汩汩冒着鲜血,惊叫着"洛卡",奔过去扶住他。
索隆雅欲阻止,"殿下,请自重"。
凯亚甩开他的手:"你闭嘴!"
"洛卡,洛卡,你怎么样了?"前一刻的狂暴,在下一秒瞬间转变成极尽的温柔。
他轻轻把洛卡扶起,搂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擦去他额头上的殷红:"别担心,没事的。"
随即又对索隆雅命令到:"还不去找医生?快去!"
索隆雅铁青着脸,拂袖而去。
阴冷的空间里,凯亚紧紧抱住怀里的人,好象一但松开,便再也无法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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