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回去。"我仰了脸,抑住要落的热泪,挤出几个字。余光处,几人走上前来,我被脱下了马,解了佩剑。 ------------------------------------------------------------------------------ 俺尽力了,连夜写了三章,如情节有误的地方大家原谅,小草以后有时间再改。囹囫 抬了头看着这处大殿,有些破旧,灰色的墙因长年失修有些裂纹,高高的木窗虽然大却透不了几许阳光。心中叹气,这就是所谓的冷宫吧,不过庆幸倒不很冷,我最怕冷了,如果加上阴风阵阵,我想我是坚持不下去了。 回宫后我被关进了这座偏殿,宫人用精钢的锁链锁了我手脚,呈大字形绑于一张大床前,缩了身正可坐在床边。苦笑。。。手摸这锁链,心中感叹,可惜了这材制,如果做了刀的质料,定是削铁如泥的宝贝。用它们锁了我有点可惜,其实不用锁,我也没力气动了。心中早做了准备,此次回来,日昭不会放过我的。辱骂、殴打、刑罚、还是强暴,我都无所谓了,又不是没受过?即然失败,就要承担后果,这点担当我还是有的。我只受不了寂莫,饥饿。回来了十多天,每日连个人影都少见。日昭更不曾来,或许他终于想开了,终于想要放弃了也未可知,这不是好事来的?正合我意。只要他不再纠缠,就是他对我最大的宽恕了。肚子咕咕直叫,长这么大,从没有过挨饿的境遇,这次算是品尝了,这些死太监不给我吃干的,每日两餐只灌些稀粥,长久下来,全身无力,眼前直冒金星。想起一句话,叫什么来着?"饿其体肤。。。曾益其所不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现如今是体会了什么叫做"饿其体肤""呵呵。。。呵呵呵。。。降大任。。。" 这时殿里传来了人声:"还笑呢?我说傅大人,您兴致真好啊?" 我抬目环视,看见了一个胖太监,看服饰是个二品总管级的,不识得他是那位。 他慢悠悠的到我面前,手缩在袖里,微哈着身。"傅大人,您还好吗?" 我没答理他,懒得说话。你自己没看见? 他咧嘴一笑,"看您这脾性儿,太倔了。这么倔强的人能少受罪吗?" 我心道,你知道个屁!混帐王八蛋,敢饿你爷爷?等爷我出去了。。。哼哼。。 他开口自报家门。"奴才是皇帝陛下新任的总管太监,赵德贵,以后专职负责伺侯大人您。" 我微皱眉:"江澄观呢?"我想起了江公公,毕竟他伺候我的时间长了,有点牵挂。 "他呀,他可遭了罪了"F "他怎么了?"莫不是因我之故。连累了他? "他呀,陛下说了,江澄观不懂做奴才的规矩,窜缀主子胡闹。就应杖毙!" "什么?给打死了?"我失声,江公公,傅宁害了你。 赵太监喘了口大气,"没死----还有半口气。" 我舒了口气,心想没死就好,不然傅宁还亏欠了他。 "奴才来看您,是陛下让奴才来的,陛下让奴才问问大人,你知错了没有?" 我微垂了眼:"傅宁不知错在何处?" 他"呵"了一声,"大人,您这样儿,不好受吧?您认个错,不就没事了吗。" "认什么错?"我问他。R "就是您欺瞒陛下、私跑出宫、擅离职守。。。""嗨"说了一半他打住,轻打了自己的嘴。"陛下让您自己认呢。" 我知道光是头一条就够杀头的,其它两条罪责也不轻。只说:"傅宁认罪。"早死早好,省了受活罪。 "大人,你听好了,陛下是让您认错,不是认罪。" 哼哼。。。小孩子把戏。心中想着,嘴角露了不屑的笑。 "您要是不认错?陛下说了,还把您这么锁着,什么时候认了错,陛下就放您下来。" "傅宁认罪,不认错。国家有法度,把傅宁交给刑部制罪好了。请公公转告陛下"什么认罪、认错?还不是你皇帝说了算。 "唉。。。"赵太监叹口气,无耐摇摇头。"大人,你再好好思量思量,大人多聪明能干的人啊,奴才打心眼里佩服大人,大人还年轻,不仅武艺好,瞧着模样长得。。。"前面还像句人话,后句就变了味了,还伸了手指头轻撩我头发。 我把头一侧,眼一瞪:"滚!"你个死太监也欺侮我? 这时殿内又有人声:"你个奴才,干什么呢?"听了声音,我心中一喜。 来人正是无忌。我叫道:"无忌,你可来了。"再看那个奴才,早缩了手,退到一边儿去了。无忌让他退下,他灰溜溜的小跑了出去。 无忌上前一把抱住我。记忆中,没见过他这样的举动。 "小傅,你怎么弄成这样子了?"看他眼一红,要掉泪。 我笑了,也有点哽咽,这些日子受的委屈,看见无忌像见了亲人。 他扯了他的袍子,给我绕在手腕脚腕上,那里已经红肿起来。 心中感激,我却顾不上这些,伸头看了看四周没见有人,我凑近无忌耳边:"知道我父母,妻儿的消息吗?" 无忌一愣,"老太爷和太太不是在老家吗?"一听这话,看来日昭没去找寻他们。心里一松,又问:"那若梅呢?你知不知?"我想知道若梅是否过了江。 无忌道:"没听说若梅的事啊?若梅现在何处?"我一听这话,就知无忌确不知道,我也没再说下去。若梅在哪,上天保佑她被彭瑞救走了。 无忌看我发呆,就问:"小傅,你还好吗?" 动了动手,锁连发出清脆的响声。"能好吗?挨一时算一时罢了。" "为何不放你下来?" "我不认错。" "认错?"无忌迷惑不解,一思,有些明白了:"看来皇帝偏坦你的啊,小傅。" "无忌,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我恼。 "不是,不是,你莫急。"无忌忙解释。"你看啊,小傅,这认错,就是私,认罪就是公了。小傅,明白不?" 我白他一眼,"就是明白,才不能认。" "为何?" "认了错,他就可名正言顺的把我留在宫中处置了。" "噢---"无忌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又凑过来:"你说,这皇帝怎么就看上你了呢?"百思不得其解啊 "我也不知他为何,你回来帮我问问他。"我逗他。 唉。。。无忌轻叹。"你啊。。。" 我说"无忌帮我个忙好吗?"无忌说"好,什么?" 我说:"给我弄点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什么?"无忌吃惊,"我说看你怎么这么瘦呢?他们不给你吃东西?" "吃,早上粥,晚上粥,一天两顿儿。别说,味道还算不错。"我苦笑。 无忌心酸,忙叫了人来,问了太监,太监却说是皇帝的命令,不准我吃干的。 无忌安慰我,告诉我一会儿他再过来,给我捎些干粮。 我谢了无忌,就问他所为何来? 无忌叹气,"有件大事要告诉你。" 我一惊,"什么?" 他低了头,"越齐反了。在九昌郡,和饥匪头子混进山里了。"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其实两月前,彭瑞曾信中提到过,我当时正在谋化出逃,没当了心。 "也有快十天了。" "啊?"我忽想到荥阳,"荥阳呢?" 无忌叹,"我就为此事而来。"原来,荥阳知道我被皇帝囚了,不知我的安危如何,所以他现在带着兵,只围了山,却不行动。这小子,太精了。我心道。 无忌说:"有大臣给皇帝出主意,让你写封信给荥阳,让他知道你平安了,他也就放心了不是。" 我皱眉不语。沉思片刻,我抬头,看见无忌关心的神态,毕竟朋友哪有亲戚亲呢。我知道无忌为难,为何让他前来说服我,我心里明白。 我说"拿纸笔来。"说完就着无忌的手,我写了给荥阳报平安的信,最后叮嘱他对朝庭的命令一定要执行,这是军人的天职,不能自做主张。 写完了信,无忌看着我签了自己的名,长舒一口气,"小傅,我就知道你是忠臣良将。你放心,我会替你向皇帝求情的,至少不让你这么受罪了。" 我说:"那就有劳你了。" 最后两人对越齐的事唏嚅不已,想起三人欢乐的少年时代,心中更感悲伤,无忌最后说,越齐反了,你又这样,我心里啊,就像煎了两口锅,这个难受啊。我只叫他安于自己的职守就好了,其它少管,并告诉他,你也管不了,还是少掺和为妙。 闹宫 认错,我是不会认的,打死也不认。任他们把我锁了三十多天,我是一字不认。最后看来日昭服软了,他叫太监们把我放了下来。人一着地,都站不住了,整个身子瘫在地上,我闭了眼,等着下面的刑罚。哼哼,看你又有如何花样? 一池香汤,水温适宜,清草花香飘浮其间,鲜艳夺目。这是什么意思?沐浴就沐浴呗,拿傅宁当杨贵妃了?大将军坐于一池香芬中,场面很古怪,可笑,可笑,何其可怜?两个小太监伺侯着,洗个身清气爽,舒服非常。 洗干净了,也不给内衣,只披了白绵布的长衫,又四名太监用锦榻抬了我走向皇帝的寝宫,感觉像个待牲的物件了。我只微闭了眼,脸色平淡,不就是待寝吗?把我饿得没了筋骨,好让他蹂躏啊。洗得再香又有何用,还不是会被玷污?不过心下也对日昭有点赞赏,这小子会风花雪月那套把戏了。 日昭没在室内,富丽冷清的大床空荡荡的,没有人的气味。太监们把我挪到床上,用白长衫盖了我身上。盯着雕龙大床,心思悠往,两个月前,我和日昭互相搂抱在这床上,他只翻云覆雨,我是强装欢笑。有时对日昭的身体很是惊异,凭心而论,他年纪小我十岁,但身体强壮如我,身量也渐大,他对性事乐此不疲,我是苦苦支撑,满腹心酸啊。再这样下去,恐我时日无多,非牺牲在这张龙床上不可。唉,傅宁何其无耐,如真与他长相斯守,想想以后的日子,吓也把自己吓死了。 我正神往,日昭已走了进来,他神情古怪,一月未见,他好像有些老成了,表情既无喜也无怒。他座到床上,一臂跨过我身以肘支撑,半爬在我身上,像个撒娇的情人,可是他是男的,我心中遗憾。突伏下身嗅我,闻了香,脸露浅笑,显得温柔款款。他想怎么样?我心迷惑,不敢确定他的举止是何意?他盯了我的眼,像在说话,纯净的眼睛雾气盈然,有点红,眨了一下,又止了回去。 我忍不住:"陛下想说什么?"不习惯他这个样子。 他不语,用手伏了我胸膛,轻柔摸索,引得我一阵战寒。我觉得有点恐惧慢慢爬于心头,果然下刻见了他的冷光射了过来,这才是日昭的目光,特有的清冷。 "你说,朕该怎么处罚你?嗯。。。"他轻问。 我说:"任凭陛下处罚,想怎么都可。" "你不怕?"E "怕有何用,陛下可以宽恕吗?" "哼--你其实什么都明白,"他撑起了身:"就是不明白朕的心。" 我无言,我不想知道你的心,至少现在,我无需在伪饰了。 "今日有人给朕进言,怎样才能让永平侯永远在朕身边呢?你猜他怎么说。" "臣不知"。 "他说废掉他的武功,断了他的经脉。"我心一悸,好恶毒啊。 "还可以给他服了软骨散,让他无法生活自理。"更恶毒。 "还可使他神志错乱,昏迷颠倒。"妈的,要让我知道是谁出的主意,我一定宰了他。 日昭看我脸显怒色,他笑了,"你说,朕该如何留你在身边,那种方法你喜欢?" 我压着怒气:"哪种方法臣都不喜,如陛下一定让臣选择,陛下不如杀了臣吧。" 他一笑,意味早知我会如此回答。下面马上变了色,白着一张脸:"你就知道朕舍不得杀你,所以你才胆大包天,不把朕放在眼里,是不是?"用手掐了我下巴,狠狠的问。 "你欺骗朕,向朕假意示好。朕没想到,傅宁这样的人也会满口巧言虚词,装模作样。"他冷冷的说:"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可怕啊。" 我心一疼,看着他的冷酷面容,我生怜悯:"臣无耐之举,对陛下说谎,臣是被逼无耐。还请陛下宽佑。" "无耐?朕有这么欺负你吗?还被逼?朕逼你何事了。"语气更冷。 "陛下逼迫臣做妃子,不是逼迫吗?"这话说出来,我都感到耻辱。 "你不愿意?为何不说。" "臣说过,但陛下不听臣的劝告。"我看他捂了头。然后他说:"朕昏了头了,会相信你。" 沉默,他说:"朕真心实意对你,从没有这么真心过。这天下没一人能让朕真心相待,可朕对你真心。傅宁,你有没有心?" 见我垂目不语,他又说:"你把朕的真心当成利用的工具,把朕的真心当成武器来伤害朕,傅宁,你的心是不是肉作的?嗯?"说着,他以手为掌,在我胸口处比划着:"有时朕想挖开看看,你的心是何种颜色?"下刻,他眼红了,有水雾涌出,看得我心酸的很。"为何你就不动心呢?傅宁?你还要朕怎么做?你告诉朕,朕只要能满足你,无论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只要你真心的告诉朕。"眼泪顺着他高挺的鼻子,顺着平整的容颜滴落在我胸前。我觉得自己亦眼眶发热,一时不能自己。 我哽咽道:"陛下这样,让臣心中难过,臣不配陛下这样相待。如陛下不解气,想怎样对待傅宁都可,就是陛下别在伤心了。"手扶了他肩,这一时,只想给他安慰。 可他突然打掉了我的手,一手抹了泪痕,又擦了眼。一笑:"你想笑话朕?嗯,朕是天子,天之骄子,上天的儿子。你敢可怜朕。"言语带着冷凝。 对他样的突变,我有点习惯了。刚才两泪双垂,下刻就能要了你命,把你打入地狱,这就是日昭,这就是天子。 我也笑了,"陛下不喜别人安慰,那就不要动情,动情又伤情,岂不自误。" 他琢磨这句话,我想他不甚明白,可见他不懂情。唉---还是个孩子啊。 我轻声道:"陛下别多想了,陛下现在想让傅宁做何事都可,做为补偿陛下,好吗?" "朕让你嫁与朕,你可答应。" "不可" "那朕让你休了你的妻,可否?" "不可"E 他大怒,"你敢拿朕寻开心?傅宁,你太大胆了。" 我淡淡道:"除了臣的妻,其他事还可商量。" "哼"他更愤怒,"为什么?她比朕对你还好吗?" "当然比陛下好。" "什么?你。。。你大胆。"少年暴跳。 "陛下为何总喜纠缠个女子的事情不放?陛下应关心些大事,例如。。。" 下面,他煽了我耳光,他又动手了。 我冷视着他,没人敢打我耳光,除了这个皇帝。 "说,朕要你说,你不爱她。" "臣不说。"啪---又一击。 "说不说?"他脸显狰狞,威胁道。 哼哼。。。这犯了傅宁的忌讳,我最不怕人的威胁了,打耳光算什么,有本事你杀了我。 他只是问,我只答"不说"跟着就是耳光,最后他轮圆了劲道打我,"啪啪"之声不绝。宫外的宫人太监跪了一地,直说"请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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