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说的?这两个人,好好的一顿饭都不让人吃消停喽。 "......张哥,你跟他接吻可得小心着点,他......" "你再说一句老子就让你挂全科!"我想都没想,话已经出口,真正的越抹越黑,这点黑现在就具现化在张若辰脸上。 徐明浩这罪魁祸首一脸奸笑,"张哥,你可别误会了,我哪敢动你的人呀,这还有事,不能让人等太久,要不你俩一起来吧。" "不了。"张若辰眼睛微微眯起,"我们简单吃点就走。" "那好,先走了。"徐明浩挥一挥衣袖,留下一堆麻烦。 不会又把我关回去禁食吧?我咽了口吐沫,在心里头问候姓徐的祖宗十八代。 "吃什么?" "恩?"我愣。 "点菜,不吃吗?" "吃!" 我乐,原来我以前都在误会我可爱的领导,他哪里小气了?他多么的宽容大度善解人意......我收回我以上的话。 张若辰是恶魔! VIP贵宾房里,这恶魔正对我进行着灭绝人性的拷问。 "......只有接吻?"张若辰摇晃着手里的叉子,包括叉子上面的蟹黄小笼包。 "是啊。"我盯着他面前的一堆食物猛吞口水。 "我不信。" "真的。" "不信。" 我摆出著名雕像思考者的姿势,用力的想了想,"真的真的没别的了。" "还是不信。" "靠!"我拍桌子,然后心疼的看着汤碗里洒出一小滩肉汁,"你爱信不信!" 恶魔微笑着咬下一口包子,香气四溢啊我口水差点没收住,"就是不信。" "好吧好吧,"我举手投降,"我俩还上床了脱光了什么都做了,好不?"不管怎样先让我吃肉吧拜托! "不好。" "你--"我彻底发飙,我喜欢他不代表可以允许他剥夺我的公民义务进食权利,而且至今为止他也没给过我任何对于他那晚的行为应有的解释,"就算你是我大哥也管不着老子爱跟谁怎样吧?你当你是我的谁?老子受够跟你在这玩什么同性恋过家家了!" 他眯起眼睛,一直以来生活在刀光剑影枪林弹雨中的我的直觉告诉我,有危险! 我看着他离开凳子,绕过桌子向我走过来,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奶奶的,打架的话我可不惧他,呃,虽然饿了这么久有点难说......我两手在桌子下捏成了拳头。 他走到我旁边的时候,我站起来,跟他脸对脸眼对眼,虽然就战斗前的对峙来说距离好像有点过近,但这种时候气势是说什么都不能输的,所以无论如何不能后退。 不能后......退............ 眼看着他的脸越贴越近越贴越近,我向后一仰,坐回凳子上,"你干吗?!" "你说过你喜欢我。" "恩?"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有证据有发票有信誉卡吗? "我再问一遍,你喜欢我么?" 他现在的表情特别像那个曾经笑里藏刀的问我"我再问一遍你有没有作弊?你承认作弊我就不找你家长"的小学老师,当年我被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欺骗了幼小的心灵,承认了以后被我爹从学校一路踢回家。 事隔多年,血的教训--依然没能让我长进。 我一梗脖子,"喜......喜欢!又怎样?!" 他马上笑得跟当年得到我口供的小学老师一样圣洁,不同的是他没有摸我的头而是摸我的脸,"魏桥,我真喜欢你的坦率。" 我偏头躲开他的爪子,"那你呢?" "什么我呢?"他问的云淡风清,拉开一张椅子坐在我旁边。 我揪起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少装傻,你他妈的喜不喜欢我?!" 敢说不喜欢就掐断你脖子! 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开我的手,"我要是不喜欢你,才不会管你跟谁怎样。" 太诈了吧,但我脸上的肌肉好像都不受我控制了我知道我现在铁定笑的特傻,"那就是喜欢了?" "恩。" "那唐鑫呢?" 13 "那唐鑫呢?" 他低头切牛排,然后叉起一块送到我嘴边,"不想吃了?" "吃。"我赶紧张嘴把肉咬下来,"我问......" "再吃块鱼吧。"一大片鱼肉入口,松软多汁又鲜嫩啊,就是跟牛排一起有点串味。 "唐......" "这鲜虾丸子不错。"一勺足足有五六个,连勺子一起塞进我嘴里。 "唔......"我已经说不出来话了,鼓着腮帮子满桌子找水。 "唐鑫已经死了。"张若辰站起来,走到冷柜拿出一杯现榨桃汁,我特别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却偏偏看不见,"而且,按规矩,你还是得叫他一声唐哥。" 我接过他递来的饮料,咕噜咕噜的灌进去,一抹嘴,"你忘不了他,行!只要你别拿我当替身。" "替身?"他轻轻的笑出声来,"你觉得你和他有哪里是像的吗?" "......"只有身材。 "我喜欢你,没有拿你当谁。"他的声音特别温柔。 我又露出了俗称傻笑的表情。 "明浩,以后不要和他有牵扯。"他把我垂涎已久的小笼包端到我面前。 "恩恩。"我随便的答应着,心里的大事解决了一件,剩下的都是小意思,先把这些天耽误了的肉补回来再说。 饱暖思淫欲。 吃饱了,喝足了,既然我们已经两情相悦了,而且做为两个正值身强力壮精力旺盛大好年华的男人来说,不想用身体来证明感情是不可能的 。 在一盏床头灯散发的柔和光线的照耀下,在张若辰房间的床上,滚动着两具汗湿的躯体。 我们拥抱,我们亲吻,我们互相抚摸...... 我们现在在争论。 问题还是那一个--谁在上。 "上次已经先让你了,这次换我!"我据理力争。 "不行,你都已经在下了,就乖乖的让我上吧。"张若辰势将霸权主义进行到底,再次把舌头冲进我嘴里乱搅一气,"你不是......喜欢我吗 ?让我抱你......" 我咬住他的下唇,含糊不清的反驳,"你......不是也喜......欢我?怎么......不让我上......" "魏桥,你......"他直起身子,我也机警的翻身而起。 空气中开始噼啪噼啪的闪起火花。 背景由暧昧的百花齐放百鸟朝凤转成乌云压顶电闪雷鸣。 我在心里哀号,难道每次本应该是甜甜蜜蜜相亲相爱的床上运动都得先演变成武力战争?就不能和平解决么......"等等,"我脑袋中冒出一个灯泡,"我们换个方式决定。" "什么?" "呵呵,"我为自己的聪明得意不已,"男人在这方面最引以为傲的是什么?是尺寸!" "你是说......"他挑起眉,一双凤眼勾魂啊摄魄。 "没错!来比来比!"我跳过去。 我们两个直起身子面对面跪着让那个贴在一起,和我一样灼热而坚硬的器官,摩擦中让我兴奋和颤抖。 "怎样?"他一手握住我和他的两个,让它们更亲密的贴在一起,我的宝贝激动得又很争气的胀大了几分。 我微笑着往下一看-- 暗叫一声不好,"喂,你下面没有对齐啦。" 他稍稍往下了一点,可恶啊,仍是比我高了那么一点点,"这回呢?你有什么话说?" 笑,我让你笑! "我是说谁的小些谁在上,这样下面那个可以少疼一些......"嘿嘿,亏我还留了点余地,宁可丢些面子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不如他也要争 取主动权! "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他突然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按倒,然后迅速的埋下头去...... "唔......"一阵让人颤栗的快感自下而上冲到脑门。 他居然......含住了我...... 湿润的唇紧紧的包裹着我,柔软而灵巧的舌头卷了上来......天,以前也不是没被人舔过,但是......从来没有这么爽~~ 我两手探到下面抓住他的头发,感觉自己就要融化在里面......脖子不自觉的向后仰去,弓起身体,挺起腰想要进到更深更深...... 他的下面一定更销魂......我已经混沌成糨糊的意识中充斥着这个念头,从小到大做了数不清多少次,第一次有了把持不住的感觉。 "恩......" 他加快了套弄的速度,舌尖一下绕着前端打转,一下若有似无的轻点,两只手也在我的大腿根部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游移。 ......他的技术......怎么会这么好......妈的,都是跟谁练的...... "你都......帮谁做过......"我哼哼着提出这个严肃的问题。 他出其不意的重重的一吸-- "啊!"我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子溃不成军,耻辱啊,向来以金枪不倒而闻名的我居然没能坚持上10分钟...... 我软绵绵的躺在那里,看他抬起头把白色的液体吐到掌心。 真想看他吞下去啊,脑中的情色想象让我再度蠢蠢欲动,我想到做到的抗议,"喂,那是我的东西哎,你还嫌。" 他挑起眉不说话,凑过来就要把手指塞进我嘴里,我死死的抿着嘴不松口,还是被他蹭了一嘴,一股咸腥的奇怪味道让我忍不住皱起鼻子, 他似笑非笑,"你自己的东西,还嫌?" "那怎么一样......喂喂!"他的手直接探到下面在我的另一个口处抹来抹去。 "怎么?"他俯下身,如我所愿的舔着我嘴唇上的液体。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力气跟我争么?" 刚刚才泄过一次又被他刺激的站起来,魔鬼对着我露出天使的微笑, "相信我,你会很爽的。" 爽是很爽没错...... 我郁闷的盯着天花板,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快感过去之后,那个地方又开始酸疼起来,输惨了我。 "在想什么?"张若辰弹了弹烟灰,拿过来让我吸上一口。 我呼出烟圈,"想上你......" "还有力气想这个?"他的语气好像突然发现我是不死小强,"刚才是谁说‘不行了"的?" "又不是说现在,"我打算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其实我也不是很反感被你压,所以按理来说你也应该不在意在我下面是不?你让我上一回,要是我发现还是在下面比较舒服的话,以后就都让你在上......" "你还真是不死心啊。"他的声音隐隐有些赞许。 "所以?" "不。行。" 我闭眼酝酿了几秒,翻身猛扑上去,"老子今天非上了你!" "!"他似乎没想到人类的潜在能力是无穷的这个事实,毫没防备。 噼了扑棱,我的用力过大和中途某部位疼痛控制不好而导致我俩一起滚到了地板上去,他想以一只手支撑我俩的重量的结果是--脱臼,俗称胳膊掉环儿。 我清楚的听见了骨骼错位那"咔"的一声,慌忙爬起来,"喂,你那只手是干什么吃的......" "魏桥你......"他咬了咬牙,对我怒目而视,"叫大雷进来。" "哦。"我以最快速度套上内裤,再从床上扯下被子盖住他的重点部位,迈步时踩到了某样东西。 是烟头,刚才被他夹在手里的香烟,这么说,掉下来的瞬间他是怕烫到我而直接的反应就是把手远远的拿开......才...... 我有罪。 我老老实实的看着大雷动作熟练的一手把他胳膊托上去,再用纱布固定好。 "那个......对不起......"没有跟人道歉的习惯,我说出这话别扭的要死,虽然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就算是断几根骨头流点血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但是...... "以前曾经掉过一次,不怪你。"他淡淡的说,帮我洗掉了不少罪恶感。 有点经验的人都知道,像这种关节脱臼,一次之后再用力不当或者因为某些寸劲就会再犯,而且关节间会越磨越松,越掉越容易,包管你掉了一次就会想掉第二次...... 大雷摆弄好后,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出去了。 "你打算一晚上都在那傻站着?"他冲我勾勾手指,"过来啊。" ......他痛神经坏死还是早掉环儿掉习惯了?好像根本没当一回事。 完全没经历过这种情况,以前把人弄伤弄残全是故意的特意的,就算是和兄弟见打打闹闹有个小伤小碰的也就一笑了之,像这样......我吭哧了半天,蹦出一句, "那,我先回去睡觉了。" 他对我的这句话的反应延迟了很长时间,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你这就想跑?" "跑个鸟啊,"我暴躁的甩手,"你那胳膊起码一晚上还不能动吧?我睡相不好!怕晚上再怎样怎样磕了碰了的......" "你不觉得你有留下来照顾我的责任么?" 我?照顾人??照顾他??? "算了,"他大概也考虑了一下觉得我可能只会让他伤情加重,"你去睡吧。" 被这么爽快的放了一马,我倒有些犹豫不定,其实我也是想跟他睡在一起的,但是这样的情况很可能明天早上起来迎接我的不是早安吻而是大雷他们为严重伤残的大哥报仇雪恨的枪子儿。 站在那踟躇了半天,孙子兵法说什么来着?三十六记跑为上...... 出了门,看见大雷在那欲言又止欲说不说的我都替他憋的难受, "说吧。"我站定,深吸一口气。 "大哥早些年确实脱臼过,但是这两年来一直很小心,医生说要能保持两年就能痊愈,你......" 我沉默的立在那装雕像,心里不是滋味。 再抬头,身边那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影,我闷闷的对着空气说,"那现在怎么办,以后为了不让他旧伤复发,要我放弃争取在上面的权利么......" 在利用他这个弱点把他压倒和保护他的弱点而任他压这两个选项中,在欲望和现实中,在本性和良心中,到底选哪一边......我又一次在床上左右翻转,思考着这个问题。 答案是:无解。 我烦躁的爬起来,自从跟了张若辰,从来都吃得饱睡得好的我,又是挨饿又是失眠,真个倒霉到家。 而现在,我又很贱的想去看看那个灾星。 轻手轻脚的走到他的门前,我暗骂自己没事找事而且为什么好像做贼一样? 刚把头探到门口,里面张若辰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清醒的传过来, "魏桥,是你吧?进来。" 他是透视眼么?我讪讪的蹭进去,看见他平躺在床上抽着烟,"你怎么知道是我?" 他的表情表现出"这有什么难"的意思,"除了你,没人会鬼鬼祟祟的在我门前转悠。" 谁鬼鬼祟祟了?! "怎么?想来这陪我睡觉了?" 陪你睡觉?想睡你倒是真的,好吧,算了,不跟伤员一般计较。 "还没睡?" "疼。"他重重的抽了一口烟,"你呢?别说也睡不着。" "哪能啊,我起夜。" "起夜起到我这来了?" "那对呗,你这儿的厕所上起来特别舒坦......咳,不是,那啥,我就来看看你睡了没有。"我再掰下去怕他就得飞过来咬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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