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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琴传奇番外合集---乔白——

时间:2008-11-16 04:15:50  作者:

君少宜移近了,只听一男子的声音道:"那件事,你不用查了。"
雷旋的声音道:"大哥,你特地来此,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
"正是。"
"......听说那郑家的女子不堪凌辱,已经自尽,这花虽然只是死物,但已关系人命,不能不查。"
"雷堂主,本座的话你也不听?"那人已带怒意。
"这事传出去,本门名声败坏,以後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小弟......也是为了大哥好。"
那人叹息一声道:"是我让人去买花的,谁知道他想出这麽个馊主意,现在花到了手就要杀人,泄露出去,让人知道我李思齐过河拆桥,岂非更是不好。"
"奸淫女子在本门是大罪,不可偏私,大哥放心,小弟自然会办好此事,以肃门规。"雷旋望著李思齐的眼睛,低声道, "不会让那人胡说八道。"
李思齐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去。雷旋送他出门回来,将手按在高高的卷宗上,忽然一阵倦意,排山倒海而来。
次日太阳高照,那姓易的少年公子没有道别,雷旋忽然想起,到客房去看。只见早已经人去屋空,仅留泥金小笺一纸,那信开头便是:
"雷兄雅鉴:
曾闻贵派正气冲霄,昨夜一见,兄弟联手,上下齐心,果然名不虚传。仆纵有千般才慧,亦不敢弄斧於班门......"
雷旋知道昨晚已被人所窥,不由一惊。心知他明褒暗贬,早已说明李思齐才是真正指使之人,却堂而皇之地让他杀人灭口,一读之下,便如挨了一头闷棍,作声不得。他何尝不知李思齐指使人去找个替死鬼将那郑家的女子污了,再出面将那替死鬼捉拿归案,这个套子说来也简单,只是量谁也想不到李思齐才是幕後主使。雷旋本来也想不到,但如果不是他暗中潜人所为,也不会如此担心,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要他放弃追查此事,若他当真不管,只怕那人已先被灭了口。既然已经发生了,这事也只好他担著,以後再慢慢再劝李思齐不可草菅人命,想不到隔墙有耳,居然会被一外人听到。那人听了这麽久他们还没发觉,可见轻功绝佳。若是敌非友,後果不堪设想。
雷旋将手中纸揉成一团握紧,唤了人过来道:"那位易公子後来去了哪里?"
"禀堂主,那易姓的公子出了巷口就寻不到踪影,好像......好像是易了容的。"
易了容,那是连年纪性别都可能是假的了。他狠狠一握,手心的纸顿时碎成小片,纷纷落下。


END


琴传番外《胭脂刀》


1


曙色渐开,寒气犹侵。
一颗露水沿著叶面慢慢滑下,伸掌去接,一股凉意沁入掌心。他回头,看见一抹红色妖光稍纵即逝,那凉意便倏地沁入心底。他张了张口,没有说话。只见雷旋垂下眼帘,低眉微笑道:"二公子何故迟疑?"
君少宜收拢掌心,道:"没什麽。李沐不见我赴约,必然会赶回洛阳,此地距洛阳不过半日之程,你可要去见他一面再随我回去?"
"只是半大的孩子,玩起来也没什麽意思,不见也罢。若有你在身边,我是谁也不愿意见的。"低下头去,又是一阵笑意。君少宜孤身渡江,深入江北腹地,已是百般凶险,又怎敢带他去见李沐?想来也是试探他,不如说些好听话便了。他看不见君少宜脸上毫无悦色,只觉手腕一麻,君少宜紧紧扣住他,一阵疼痛。
"连他也不愿见,那是真的六亲不认了。"君少宜淡淡道。这手越发的冰凉,已经和真玉一般了,或许连心也是冷的。
竟然拍到马腿上。他心底叫苦,却道:"明人不说暗话。你那日肯让任希文带我走,是想要借我之力让他们自相残杀,现在李沐已经断了左膀右臂,我也功成身退。你会让我见他麽?或许你是真的想过让李沐色迷心窍,可惜他不好男色,说不定还会反过来挟我威胁你,那可就糟糕了。"他笑得有些自得。
君少宜微微一惊,苦笑道:"不动心麽?那倒不见得。我不信他能胜得过我。你说的不错,我瞒不过你。那时我是想将计就计,让你回去将玄天门搅成一团混水,我也可以趁虚而入,可惜我功亏一篑。你何时想到的?"
"你和李思齐比剑时毫无沈滞之态,那是根本没有被我伤到了,想来你假装身受重伤,不得不让我离去,一则是为了让任希文那个笨蛋相信你是被迫,二则也是为了让李沐对你失了戒心,比武时可以攻他一个出其不意。我说的可对?"
"你说的很对,可是有一点你说错了。
"你刺我那一剑虽然不深,但是很疼。你知道麽?那天晚上,我伤口疼得动也动不了。躺在床上,天黑漆漆的,压得我喘不过气,起来点灯的气力也没有。他们要进来服侍我,我把他们通通赶跑了。我一直在想你说过的话,你说恩怨两清,互不相欠,是真的麽?若不是真的,为何要与我割袍断义?若是真的,你又为何总用眼角看我?你放不下我的,是麽?"
"是啊,我怎放得下你?"
"我来找你,浮云山比武之约,那是顺理成章输了。可李思齐未死,我仍可助他对付李沐,让他们两虎相斗,我亦可坐享其成。但我却毁了他一臂,那是为了替你报仇,也让你的小沐得了天下,你高不高兴?"
"高兴。"若真是为了他报仇,便该将李思齐的脑袋砍下来,为何只废了他一臂?雷旋微微一笑,却并不点破。
"我明知是大大的错了,可是为了讨你欢心,也觉得没什麽不对。你害得我如此,我本该杀了你的,却下不了手......"君少宜心里最软弱之处竟然泄露出来,他不由住口,看见雷旋仍然无动於衷,不由有些恼怒。他自幼骄狂,从未屈低服软过,现在只觉脸上有些发热,也不肯再说什麽,心想回去後慢慢劝导诱哄,自然不会让他再如此冷血无情。
借著还在江北十分危险之故,君少宜趁机将陌露龙鳞刀给了他,他曾见雷旋对此刀爱不释手,便找了个理由让那下属不幸殒命,将之厚葬。他怕雷旋因为对往事耿耿於怀,不肯收下,颇为惴惴,便说是那下属相赠。雷旋却似乎完全忘了金刀之事,并无芥蒂,十分喜欢,把玩不已。可惜他更喜留连床榻,每日投宿早,启程晚,日行最多十里,直过了七八日还没出河南地界。
这日太阳还没下山,两人就到了顺福客栈打尖,提早用了晚膳,就进了房,落了锁,滚到床上哼哼唧唧起来。一番云雨过後,雷旋已经睡著,君少宜却有些空虚,慢慢在心头弥漫。就像发现自己苦苦求得之物,其实只是蜃楼而已,而此时,已经找不到来时路了。
他坐在床沿,听到门外已经在打三更,几个时辰就这样过去了,忽然有些迷惘。
现在要是回头还来得及,只要拧断了他的脖子,便可永绝後患。
他低头去看他的脸。
他睡的很沈,就是忽然死去也不会痛苦。或许他是早就该死了的罢。要是他清醒著,知道自己这麽活著,也早就自杀了。心里忽然微微的一疼。其实已经完全不是那人了。要是杀了他,是成全吧。
手摸了摸他的脸,顺著颊滑下。君少宜的手本来就冷,但也觉得有些寒意,手有些颤抖。
或许这并不是寒意。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啼哭,忽然便是孩子的号啕。他皱了皱眉,迅速起身推窗,楼下左首的客房灯亮了起来,有人低声哄著孩子,虽然模模糊糊,但听得出不是女人的声音。隔壁的行客也已经被吵醒,纷纷出来询问,也已经有人破口大骂。另一个男人出来道歉,孩子也止住了哭声。
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倒也奇怪的很。
整个客栈慢慢安静下来。静寂之中,仍能有依稀未明的声音,像他这样的高手运了内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一听之下才发现,竟然有四个人。
一个男子的声音低声道:"徐明川你能不能让他安静点,吵死人了,哄个孩子也不会,比女人还麻烦。"这声音浑厚粗犷,像是方才出来道歉的那人。
君少宜不由想笑,真是冤家路窄,竟然会遇到玄天门的人.
那徐明川讷讷道:"我又没有哄过孩子......"
"成兄也不必生气,真要是有女人,反而不麻烦了,三两下就能让他闭嘴。焦兄你有什麽好办法麽?"另有个声音问道。
"点他穴道,须得轻些,别伤著了。"那人沈默了半晌道。听声音竟是那个在破庙里有过一面之缘的焦崇。想不到他居然还没被李沐杀了。君少宜微一沈吟,便知只怕是李沐无人可用,暂且留他一命。
"焦兄真是聪明。要是这女娃娃有什麽闪失,我们几个可全都完蛋。明川你小心看著,门主可是要拿去换人的。据说那人邪门得紧,护送回来的几个人全都死光了,只剩焦兄一个人回来。焦兄一定是武功高强了,不知能给咱兄弟几个说说,这路上......可是遇到了什麽妖魔麽?"
过了良久没有人回答,这人讨了个没趣,讪讪道:"不是妖魔鬼怪,那一定是个厉害的人物了。"
焦崇又是没有作声。
那声音雄浑的男子道:"老子最恨的就是三拳打不出个闷屁的东西,问他作甚,大家都死了就剩他一个人回来,我看不是什麽高强武功,分明就是胆小怕死。"
先前那人假意安慰几句,徐明川也道:"焦大哥忍辱负重,是为了给门主复命,後来焦大哥不是在忠义堂前谢罪了麽,亏得门主阻拦,不然早就......他不肯说,一定是有什麽苦衷,大概是门主另有安排。"
"徐兄弟不必为我开脱,将这女娃儿送至洛阳,姓焦的便算将功补过,从此回家种田锄地,不再管江湖是非。"
"种田有什麽意思,人活一辈子,不就是为了图个风流快活麽?要是焦兄真的去种田锄地,以後你就见不到烟云楼的楚楚姑娘了。"
几个人大笑起来,又说些谁家窑子的姑娘漂亮之事,君少宜也没了听的心思,一抬眼,正和一双红色的眸子对上,吃了一惊,顿时呆住。
那红色渐渐黯淡下来,弯成月牙形状:"你在听什麽?是准备去偷孩子麽?"
君少宜道:"我让解语好生看著孩子,想不到竟被这些人暗中夺走。你放心,我一定会将孩子带回来。"
"偷孩子有什麽意思,不如偷男人好些。"
君少宜不由微微一震。
"不如咱们联手,其他的几个归你,那姓焦的归我了。"
"怎麽?他长得比较俊麽?"君少宜微笑,心中却暗暗想,非得对那焦某人使一暗拐子不可。
"最近这几日也没这麽饥不择食。只是前些日子他整治得我好苦,我非弄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忿忿道。
君少宜只觉语气中杀机毕现,不像作假,与往日不结私怨的那人大相径庭,脸上忽有些不耐一闪而过。但今晚密云重重,又没燃著灯火,也看不分明。
这心头掠过的不快让君少宜大为吃惊,心中竟然有些恍惚,被雷旋推了一把才缓过神来。
"是明抢还是暗偷?"他笑吟吟。
君少宜看著眼前人陌生的面容,淡淡说道:"你说?"
"明抢人手不够,要是有何不妥,被他们走脱一个跑去报信就不好了.最好你去偷孩子,我来接应。你把他们引到树林子里,等他们跟上来,就用迷药迷昏了。"
"想不到你脑子还很清醒。"君少宜慢慢道。
雷旋似乎听不出语气怪异之处,笑道:"江湖上混的,不清醒哪能活到今天。最好还是易容一下,你容貌太美,势必会让他们认出来。到时他们看见你就跑了,哪里还敢追过来。"
"是麽。你还会觉得我容貌美?"
"我第一次见时就已惊得不知所措,你不是一直知道麽,怎生在这当口要人称赞?等了结此事,慢慢回来赞你,保证让你轻飘飘的如在云端。现在已经是四更了,须得快些,赶在他们前头。"
君少宜还想说什麽,想了想,又咽了下去。


2


君少宜向来是不肯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的。雷旋坐在树枝上,不禁微笑。现在肯做,那自然也是为了他的缘故。
绊马索已经打好,只等著那几个人从这条路经过,他一刀劈下,便能劈死一人。之後再对付三个人,自然容易得多。
除了焦崇,其余几人他都认识,武功虽然不弱,但也并非难以对付。他提著单刀,吹了一吹。眼角瞟到有人往这边过来,不由露出几分笑意。
君少宜果然已经将孩子抱在怀中,那几人虽然骑马来追,竟然也追他不上,只见他袍袖飘飘,仿佛闲庭信步,却是迅疾如风,那几匹马毕竟是未习过武功的,如何能胜得过这绝世高手。雷旋暗暗好笑,将龙鳞刀从枝叶中一寸寸递了下去。
当先一人却是徐明川。他一刀挥出,竟然已到徐明川面门,眼看这个有几分天真稚气的男子颅骨便要给他破开,立时便要血浆四溅,他手上不由稍稍一停,仍是迎面斩去。但这一停,徐明川已被人拉开,有人已然挤到二人中间,将这一刀接下。霎时间,金铁相交之声几乎划破耳膜。
正是焦崇!
焦崇用的也是刀。但这刀毕竟不如龙鳞刀一般锋利,这一击,已让他的刀豁了口。他的刀法竟也不弱,虽在下风,却无半分焦灼之色,雷旋从树上扑下,出手快极,又是借势而攻,劲力十足,一时间竟也奈何他不得。他好胜心顿起,竟不肯用迷药,决意与这人斗斗再说。
徐明川已拔出剑来,喝道:"快把孩子还来,不然就休怪我们以多胜少了!"
"好啊,你来。"他微微一笑,横刀格开,煞是挥洒如意。
有一匹马被绊住,将一人摔下,另一人控马不成,连滚带爬地下了马,一落地,便狠狠地踢了马肚子几脚,那马竟也是烈马,被踢之後狂奔而去。他的兵刃都在马上,无奈之下只好用肉掌对敌。那壮硕汉子被摔下马时,早已提起自已一双流星锤,向君少宜袭来,那矮小男子失了兵刃,并不敢欺身上前,只在圈外游斗,汉子将两只西瓜大的流星锤挥舞得密不透风,护在身前。但一只锤子几乎有七八十斤重,过了片刻便有些手酸,只慢得一慢,君少宜长剑陡出,从他的一只眼睛穿过,後脑穿出,流星锤也自手中落地。
君少宜如此心狠,让徐明川心中大急,一剑便往君少宜刺来。
对敌的多了一人,君少宜微感吃力,看到雷旋已然将焦崇的刀斩断,却并不杀那人,一招一式,极为缓慢,像是有意戏弄,心头大怒,竟然有些混乱,被徐明川攻了个措手不及,那矮小汉子知道此番不死也逃不了,一掌击向君少宜下盘,全不顾君少宜剑气已逼至眉心,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
焦崇久都不下,心中焦急,手中断刀越发有些沈重,他想不到这妖异男子的刀法竟然如此高强,不由起了些凉意:今日只怕毙命於此。他微一失神,前襟已被划破,衣衫顿时敞开,心口一阵发寒,要是再深入数寸,只怕已然开膛破肚,偏偏刀锋在胸前凝住不动。眼前人似笑非笑,眼角细长,竟已不似男子,比初次相见更让人胆寒,却另有一层妖媚风姿,让人几欲甘心赴死。
"你若撤刀,我便放过你。"若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定然冷酷无情,但他声音柔软可喜,倒像是情人间的微嗔薄怒。
"好,我撤了便是。"焦崇将断刀抛在一旁,微微一笑,慢慢走近了他。雷旋登时十分欢喜,连龙鳞刀也扔到一旁。
焦崇忽然大喝一声,将雷旋扑倒,一口咬住他的脖子。雷旋哪里想得到他会暴起伤人,任他压倒之後才发觉不对,立时屈指成拳,运气於臂,一拳打在焦崇背上,焦崇仿佛毫无所觉,仍死死咬住不放。
雷旋只觉有脖子上有液体流出,虽然不是十分痛楚,但心中恐惧,一拳一拳地击打焦崇的後心,他运了内力,自然气力极大,焦崇五脏只怕已经损伤,鲜血从口中流出,滴到他脖子上,顺著流下来,也不知是谁的血,衿口处湿了一大片。他心头大惧,不由叫道:"君少宜,你还不来救我?"
君少宜一手抱著孩子,还要同时应对两个人,听他呼喊,一时手忙脚乱,叹了口气道:"你就不会用擒拿手麽?"孰料也提醒了焦崇,他又是居高凌下,轻而易举便钳住雷旋四肢,低下头又要咬。
他已经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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