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芷兰: <那一天他们傍晚才回来,楚寒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小心的藏着自己的兴奋,却掩不住吃饭睡觉也 带着笑意。 我被他感染的来了兴致,于是有一天,我问他:“天月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于沉思中迫不及待的答道:“他好美。” “呃?”怪怪的回答。“比芷兰还好看么?”我闷闷不乐的问。 “咦?”他含糊了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有那么一瞬再度陷入沉思中,最后抬起头:“我带你 去见他。”说罢,便一把拉起我做出要走的架势。 我看见他眸子闪闪的像是对世人揭秘一处风水宝般地的雀跃。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股怒气,我大力 摔掉他的手叫道:“我不去,我讨厌他,讨厌他一直不愿跟我们一起住;我讨厌你,讨厌你说起 他的表情。我……我讨厌那座山。”一口气叫嚣着说完一大串。 再度对上他有些失望及责难的眼,我只有气,说不出来的无理的气,连我自己都感到莫讶。 ---------- 现在想来,我那时不过是一个被家人捧作掌上明珠小女孩所特有的,对于前所未闻的美丽事物自 然而然的深深的妒嫉与排斥。 爹说,他和娘太溺爱我了,却没有好好的教导我知书达理。爹也说,楚寒太宠着我了,把我保护 得太紧让我变得心高气傲。 ---------- 之后我一直没有去见天月,不是真的不想见,我好奇极了,只是………我依然骄傲,再没有理由去了。 而楚寒,隔一段时间便会上一趟西山,有时候彻夜不归。 有一次,他整整去了三天才回来。 “你们感情好得不得了呀!”我恨恨的埋怨着。 “不要把我跟他扯在一起,他一个人没有爹妈。” “你说什么?你以为你在可怜他?” “我就是在可怜他。” 我惊讶,他居然还一副理所当然得样子。难道他不记得了:“你不是也没有爹妈?” 惊觉说了最不该提及的话题,我却依然据傲的连一个慰藉也吝啬说出口。我那时只知道:反正 我说的是实话,是他自己跟我爹娘住在一起太久了,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却了罢。 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痛瞬间逝去了方才显现出的所有骄傲。 我想我真的伤了他。(多少年后,当我看到他又一次浮出这样的表情时,那时候我才知道,那种 表情……并不是哀痛,是自弃。) 他狠狠的一拳砸在桌上对我吼道:“反正我就是比他强比他过得要好!” 我冒冒然的看着他。就这样,我和楚寒之间第一次争吵是因为天月,而那个人的浑然不知 更让我没来由的气愤。 楚寒依旧温柔待我,他安分了一个多月却又是跑去了。> 汗~~~~~~今天下午看到我四岁的小妹妹,好~~~~~~~~~好好好幼齿啊!无奈中只好把以前帖子 上的四岁统统改成六岁了,让小天的爸妈无缘无故又多活两年~~~~~~~~~~ ~~~~~~~~~~~~~~~~~>0<~~~ “以前只道你们两个资质相当,又是同一天开始跟我习武。若比起来,定难分高下。如今这 一试,才发觉你们居然连出招的思路和拆招时走的方位都一样,可见你们悟性也相差无几。 我已将毕生所学加上自己后研修的几部功法全都传授给你们了。今后你二人要多切磋, 定会齐开得悟,成就一世英才。” 两年前,唐咫初见两个爱徒交手,便下了这样的结论。 当时楚寒就说:“我会比他更用心,我终究会更胜一筹。” 唐咫一展赞赏的笑意表示默认了。 楚寒自小就勤于炼武,严守克己。与散漫任性的将自己喜欢的一门挑出来炼得极好,其余一 概平平的天月,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唐咫极是喜欢楚寒,但再喜欢,也绝不会偏袒谁, 这也是唐咫一向的原则,更何况………还有那件事。 ----那件事啊……唐咫抬头看看天,很自然的又一次放飞了思绪,顺着天边的云霞一起飘 向了十几年前…… “哎……”到头来,仍是化作了一声叹息,与之前的每次一样。 ---“子桓,你这又是何苦呢?” 楚寒往山上跑的次数比唐咫期望的还要多,他每次回来都托着一身快要散了架的骨头向唐咫 汇报比试的结果。 一直以来,除了轻功之外,楚寒的都是节节胜出。然这样的光景非但未持长久。只短短两年, 已不复往。 -------- 也是自交手那日起,天月像变了个人似的开始很卖力的练功。唐咫隔好长时间才会来山里一 趟了,每次来都会当头迎上天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大堆问题,虽是仅仅限於武学别的一概 不论,但就那个平日里极少言语,就算说出来也是寥寥可数的冷言冷语的人突然冒出来这么 多话,像开闸的水般源源不断,着实让人吃惊之后嘴巴还是合不起来。 更令人吃惊的是 ,天月似乎是想把以前心不在焉所浪费掉的契机一股脑儿的补回来,为了讨 教个破解一招半势,居然还会想方设法来讨好唐咫的。 天月轻功极好,所以抓鱼相当利落,流岩飞瀑过,滴水不沾衣。 唐咫想想自己也真是的,都半老不老的人了,居然还总是贪恋这里的烤鱼,每每突发兴起 就策马狂奔至西门山。然后,第一句话由“天月,近来炼得如何”而改变成“先来五条,我 吃完就说”。 似有其无的,唐咫发觉那个牵线也不动的木偶娃娃像是有了生气般,一日比一日激放跳脱, 除了对武学有着不可救药的执着外,也开始在意身边的每一点动静,开始刻意和自己沟通并 处处留心自己的喜好。 唐咫很不客气的弹飞一根鱼骨头。 ----看来他是开窍了。这孩子心极细,乖巧起来也满可爱的嘛! 只是,事事难如人愿,总以为向好的方向发展了而忽略事态其中诡异的大有人在。
唐咫终究还是领悟到,天月,此人就如他的名般,对别人只会展现出黄茫一片,就算是有幸 见到了月中的玉兔桂树,也不过是浮窕一时的阴影而已。究竟哪里是实,哪里是虚? -------- 他但笑自己它年朝中如何长袖善舞,今日却堪堪无力参透一个孩子。 事情是这样的。 那一天 , 唐咫的再度怀念起烤鱼而飞至西山时,却是看到被刨开一处的故友的坟,以及在山林间肆意蹿 动着的小小身影,在眼前展现出一套参乱不堪的刀法。 隐隐约约的不详之气,很快自心中某个角落逐渐扩散开来。 顿了半晌,唐咫脸色大变。
--------- “我也想学杀人的招。”这是两年后第一句惊心的话,只因说的人是楚寒。 唐咫心中一凛,皱紧了眉:“谁告诉你有那样的招?” “可是……天月用的不就是那招数么?” “胡说!”一掌啪上那小子的头。他于他,总如父子般的让人看着也会生出协调感来, 唐咫既是严厉的,也是和蔼的,对于楚寒,二人丝毫没有间契。
不像另一个,唐咫即使骨子里再疼惜再挂心,二人却相礼敬如宾,更不会做出这般亲密无间的 举动。唐咫心痛之余刚好看到楚寒一副受挫的样子,心中阴狸一扫,再度升起一股其乐融融 的快念。疼爱至极的拉他于自己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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