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他出自那门哪派的。” 唐咫如今才明白,当年的玄天煞,为何总不得他的出处,却有着惊世神功。 苗疆圣主名不虚传,欧陆的内力明显在天月之上。不过……现在胜负渐分。死死注视着那刀 势变化的飞快,手腕的灵活完全不是用手来挥刀,倒像是随着刀走。楚寒以为,天月他胜 在速度,胜在每一分杀伤力都集中于刀刃不允许有一丝外泄。 唐咫对楚寒说:“此时若是换成一把剑,哪怕是另一把弯刀,天月都输定了。他与你比武 也是一样,若是没有了那把弯刀作为引子,他怕是根本已忘了该如何出招 。” 暗暗点头,毫不疑问,自己也看出来了。一样的武学招势,若有不如他的地方大概就在这 里了。看他纯熟的律动每一根手指,将弯刀旋成一个盘,几乎让人看花了眼,只道那是轮 圆月。 楚寒唯在心底嫉恨着,嫉恨天月那把能从小拿到大的弯刀。 那确实是一把好刀,不仅因它承上级之铁出名匠之手,更有当年玄天煞血洗苗疆吸尽异族 的阴毒灵气,所以每次触摸他的刀,总是冰凉刺骨,泛着浓浓杀气。一如天月的眼,透心的 寒意。 ----为何我爹就不曾给我留下过什么家传宝剑之类的? 他暗叹至今以来不断更换一些随时会被磨损被折断的再普通不过的兵器。 生来便是逆子,白家满门的那一夜只有自己在接受了惊天的剧变后还来不及接受下一个便 要开始没命的逃,白家所有的东西都被抄空,他什么也没有得到。分明是与天月一样的命 运已经够让人难以忍受了,为何连运气都不如人强? -- 不服气,凭什么他那种人配得上那么好的刀。 最后一击,欧陆倒在地上啐出一口血,他挣扎着看着天月,道:“你与玄天煞果然是父子, 倒没让我失望。” 意料之外的后半句,意料之外的眼神,一切比预感还要突然,比时间还要紧迫。 天月攥紧手中的弯刀快步走到前去蹲下,眼中戒备不减,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是谁?” 那老头已经快没了气,他颤抖的手似要抚上天月的脸:“真的…很像女儿,可我们苗人…… …只信天。” 说完,便闭了眼。 天月愣在那里。 起风了,扬卷着方才激斗中斩碎一地的残叶,高高的扶摇直上,旋转一圈,再同着弥漫自中 空而发的零星碎雨一起稀稀拉拉的向下落。天月依旧蹲在那里,一动不动,丝毫没有感受到 天气的变化。 唐咫上前一摸他的头,说:“看来他只想来看看你。” 天月没有答话。 唐咫又说:“回去吧,他的心愿已经了了,走的也不冤了。” 雨越下越大,到最后竟连整个天都倾了下来,一片灰暗。在冲天的暴雨中,天月的声音显得没 有了份量,却又无比清晰的划破了整个天际:-----“我让你们……没有天可信!” ---------- 那日以后,他开始越发疯狂的杀人,均是一刀毙命让人死得莫名其妙,完事后跑回去山上不 留下一点线索,江湖上没有人知道他是谁,冥冥之中把他称作了“魑”。 说不出的合适的称呼。 于是,天月也把自己当作了魑。 楚寒不在乎他变得有多可怕,只想他杀尽天下所有的人带上自己份一起去杀。 只有一次,眼睁睁看着天月连杀数人。楚寒不忍,却又不知是为谁的不忍,他难耐的说: “你真做得出,像这样以后是会下地狱的。” 看到楚寒眼中闪过的游漪,天月像是完全受不了这样的情绪。他想说:你管好你自己吧。 可是又有什么更重要更迷茫的话题止不住急于冲出口:“地狱和这里……又能差得了多少?” 楚寒找不出半点反驳的词,沉默了半天。忽然话锋一转悻悻的冒出一句:“地狱里没有芷兰。” 天月奇怪的看他:“你说什么呀?” 于是,楚寒说芷兰是师傅的女儿,说芷兰这样,说芷兰那样………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二人的谈话里总是少不了个芷兰。天月都快要顺理成章的以为自己也 与那个叫做芷兰的女孩一起生活度过了这些年。 -------- 时值逢春,已经年。醉红楼上莺歌燕舞。花丛百转,举杯言笑的翩翩公子正是江湖处处生风, 洛阳城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唐府老爷座下高徒 ----白楚寒。 道是此人处处探花问柳,却又偏偏不经风柳,每每总于人姑娘家兴正高,调正浓的当时, 一句“家中还有佳人在等”直直倒了人胃口。而后便如厉风卷云般,不留踪影。 也正是这样的似是而非,多少名门淑媛,江湖侠女视斯为梦中情人,芳心暗许。
“给你。”楚寒将一套黑衣服丢给天月。
“又是夜行服?” “你身上这件已经血迹斑斑早该烧了,像这样出去还没选好目标就先被人发现了,多不好。” “发现了如何?杀了就是。” “还是未免伤及无辜的好………不对啊,你本来就是在滥杀无辜。”为这个不成理由的理由频 频默哀,只怪嘴太快,话未经大脑。 天月倒是满不在乎,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语病太多,不过我换了就是,脏衣服穿着也 让人不舒服。” “这就对了嘛!”楚寒说着便上前去扯掉对方已经穿戴好的蒙面,顺手继续下去拉开衣服。 “啪”地一掌打掉正在动作的那只手,“我自己来。”天月急道。 楚寒一愣,本来极为自然的举动一下子也变得不自然了。讶然的看着天月,眼珠子转了两转, 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你笑什么。”天月没好气道。 丝毫不在意对方的语气,变本加厉的痞痞笑道:“我差点忘了,原来你也是一朵花儿呢。”。 “我呸,少再把你那些淫词秽语用到在我身上了。” 头痛,接下来是什么他可一概知晓。 “咦?我还没开始呢,你倒真是贴心。怎么就知道我下面要说?” “就是不习惯也该麻木了,你这些年每换一个女人就要在在我身上做一次试验,你那些陈词 滥调,连我都会说了。” “呦,那就说两句来听听嘛。不知从天下第一美人嘴里说出来是什么滋味?” “少把那种恶心的名号冠到我头上,有本事这些话回去冲着你那冰清玉洁的芷兰师妹说。” 唰,空气凝结。 屡试不爽,果然有效。 一提及芷兰,楚寒方才还是玩笑的语气顿地一扫而空,正色道:“她不一样,她玩不起的。” “---那我就该随你资意戏弄?”一句话接的极快,却几乎是吼出来的。 “天月?”----不是在开玩笑吗?这家伙今天是哪儿不对了?“-- 你怎么了?” 顺了顺气,脸色一缓:“没什么,走罢。” “你到底是怎么了?今天好奇怪,你………你不说我不准你走!”缠人的声音越发的挠人头 痛,仿佛从来就没有正经过,果然又回到了那个千般无聊万般无赖的白楚寒白公子。 天月深吸一口气,道:“楚寒,我想见见芷兰。” ---------- 芷兰: < 那一年,我第一次见到了天月。他一语不发的站在爹身边。 楚寒兴高采烈的拉着我迎上去,他指着那边说:“芷兰,这就是天月。” 我仿佛又看到了多年以前楚寒神气又自豪的向我宣布“他好美”,我为之气结,愤愤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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