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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曾经深爱过+番外《世界上最远的距离》——阴阳

时间:2008-11-16 02:35:57  作者:阴阳

正在织毛衣的母亲接着说:"是啊,等你长大了如果还这么想,我们生气反对都是没有用的。同性恋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种自我认定嘛,对不对,老公?"
"你再多看些书就比我还专业了。"
"呀,好甜的嘴。"接下来又是完全把独子抛在脑后的打情骂俏。
以前风亦帆是很喜欢自己的心理医生父亲和自由作家母亲,但是现在他觉得这两个人已经不是"开明"二字可以形容的,简直就是"脱线"!!本来想吵一架来消除心中郁结的闷气,可谁知竟的到那样四两拨千斤的回答;虽然相安无事总比大吵大闹好,但总是没有发泄的快感,于是便一直苦闷着。
"帆帆,喂,帆帆。"锲而不舍的呼唤终于把风亦帆从自己的世界里拖了出来。他转头看向声源--菊文聿正坐在他后面笑着说:"嘿,帆帆,我这回又坐你后面哦。"
"真的是,好难得啊。"风亦帆转身倒骑在椅子上开始跟菊文聿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学校升级时都不会刻意重新分班,所以为了让学生之间有更多的交流避免出现小团体,每个学期都会换座位,而且每半个月也会做整组和前后排的调整。尽管如此,风亦帆跟菊文聿除了初中刚进校时以外,还真的没坐得这么近过。从概率上看来,只是种巧合罢了,但到了菊文聿口中,便成了文绉绉的所谓缘分。
风亦帆并不讨厌菊文聿,虽然经历了从朋友到敌人再到朋友的阶段,心中不免因波折而有些间隙,但这并不妨碍平时的简单交往。他知道菊文聿不是坏人,但也明白他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也说不上什么喜欢或者讨厌。
喜欢上一个对自己好的朋友是很简单的事情,那是一种建立在信任之上的安心。曾经的背离会让人耿耿于怀,时时都提心吊胆,即使不表现出来,心里也始终有块疙瘩。再亲密的人都过不了这一关,而且越是亲密的朋友,一旦失去就越不可能回到以前的状态。
风亦帆在想,他这样兜着圈子所说的人,到底是不是菊文聿?是不是在指桑骂槐?唉,罢了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   *   *   *   *   *   *    *   *

"帆帆,去帮我们照几张相吧。"
"照什么?"
"你们年级那几个打篮球的小帅哥啊。"
"干吗叫我去,我又不是篮球队的,跟他们也不熟。"
"这跟熟不熟有什么关系?明天下午有场比赛,你站在场边抓拍就行了嘛。"
"这样的话你们自己也可以拍啊,干吗叫我?"
"我们是女生嘛,去的话多引人注意不是?好了好了,不要推了,让你去你就去嘛。"
"多谢了啊,我要几张沈岳的,你也可以多照几张商子怀,不用介意胶卷。"
"明天晚上我到你教室去取相机,我们去洗就好了。"
"那么拜托了,谢谢你啦,帆帆。"
"喂,喂喂,我还没答应啊......"
"唉。"风亦帆站在操场边摆弄着相机,想起中午跟那群学姐的对话,忍不住又开始叹气。说什么女生去了引人注目,他去才是真的引人注目嘛!这下子成了自己为流言煽风点火了......不过也无所谓,他就是想要让商子怀知道自己喜欢他。
脸上露出恶作剧的微笑,风亦帆拎着相机向篮球场走去。冷不防的,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头。
"沈鸡婆,你干吗啊!?"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会动不动就敲他的脑袋还美其名曰开发智力的家伙只有沈岳一人而已。
"喂,你可别乱叫,谁是鸡婆啊?还有,该是我问你干吗吧,一脸贼笑地捧着个相机要干吗啊?"
"不干吗,受人之托顺便以公谋私而已......对了,我听说二年级的学妹向你告白了是不是?沈帅哥,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死小鬼,你从哪里听来的?我以为那天晚上月黑风高,即使被看见也认不出来是谁的。"
"自然是因为我神通广大......"
"我没有告诉过菊文聿那个会走路的无线电台啊......这种事情到处传对女孩子不好,帆帆,不要拿到四处乱说。"
"那还用你教?当事人之二,最佳男主角,来,笑一个,说茄子。"
"干吗?茄子。"
"嚓"风亦帆飞快地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喂,刚刚那是什么?你怎么可以偷拍?!"
沈岳一边笑一边伸手去掏那相机,风亦帆险险地避过,向已经围了一圈人的篮球场跑过去。
"不用担心的啦,那么近拍出的照片是花的,根本看不清楚脸的啦。"
"那样的话你们拿去也没用吧,还我还我。"
"洗出来再说,OK?比赛加油哦。"风亦帆一边说一边已挤进围观的人群,找了个合适的位置准备执行任务。
明明不是自己要比赛,明明也不是什么激动人心的大型赛事,但偏偏就是连抓着相机的手都在发着抖。很正常吧,因为这是第一次呢,风亦帆对自己说,第一次像个傻瓜一样拿着相机偷拍。这算不算侵犯人家的肖像权?应该不算吧,上次听念法律的邻家大姐说过,既非商业性又非盈利的算不上侵权......嗯,好象是这样吧。啧啧,手心都开始出汗了啊。  
比赛还没有开始,看客们都吵吵嚷嚷的,等一下应该会更加吵闹吧。风亦帆往自己班上的球员区看去,见到沈岳又在用食指顶着篮球转并且朝着自己的方向坏笑,于是恶狠狠地回敬了一个鬼脸。沈岳大笑起来,球从手上滑落到另一个衰哥的尊脚上,那人跳起来,造成小小的混乱。风亦帆连忙举起照相机拍下一张日后可以回味的笑料。
眼尖的菊文聿发现了风亦帆,大声地朝他喊说:"帆帆,过来坐这边看。"
"不用了,这个位置比较方便些。"风亦帆喊回去。
菊文聿点点头,做出一个胜利的手势,便开始运球热身。
商子怀一直在练习投篮,后仰投球的姿势十分漂亮,命中率也相当高,引得啦啦队已经开始尖叫了。可能是觉得四周投来的目光太刺眼吧,他停下来,将球揽回手里,用冷冷的目光扫视全场一周,在与风亦帆的视线相对后便停下不动。
不怕死的小子直直地对上冰冻过的视线,在唇边扬起淡淡的笑容作回应。
你为什么会来,他的眼睛这样问。
干吗,不能来啊,球场又不是你修的。他如此喃喃自语。
随便你,无聊。他嘲笑似的把目光斜了斜。
很讨厌啊,他这样想着,回应他的挑衅似的,把双手在嘴边围成喇叭状对着他大喊道:"加油啊--高--一--三--!!"
"喔喔喔喔哦--"球员和观众都响应起来,篮球场瞬间变成炸豌豆的大锅。
商子怀愣了一下,抬手拨了拨头发,忍不住地嘴角微微上扬。风亦帆连忙抢拍,按下快门后失望地放下相机,他妈的,转身那么快,害他只拍下个黑乎乎的后脑勺。
"比赛开始的时候是对手高二四班争到球,高一三班负责跳球的沈岳由于反应太快和一时兴奋跳得太高而失去先机。对方得球以后以长传加快攻逼至篮下,迫于严密的防守,遂将球传至三分线外,中锋上前接应,以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先驰得点。--以上是场外评论员萧素衣为您做的现场报道。怎么样,不错吧?"
"啊?"风亦帆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女同桌,"你怎么会来?"
"干吗,不能来啊,球场又不是你修的。"萧素衣撇了撇嘴。
"随便你,无聊。不要打扰我,"风亦帆扬了扬相机说,"我有任务在身的。"
"还不是我那群狐朋狗友,早知不介绍你们认识,傻瓜是会交叉感染的。"
"那样的话,你自己早就病入膏肓了吧。"
"去死。"加一记拳头。
"哎哟,暴力女,男人婆,母老虎,母大虫,母夜叉,哎呀呀呀呀,你放手啊你--"
"哼,不识相的小子。"萧素衣拍拍手,把视线调回球场,"看比赛看比赛,现在比分是十七比八,高一三班领先,并且现在仍是由他们控球。现在由后卫菊文聿组织进攻。他带球进入对方半场,对方采取盯人战术,二号球员上前抢球,被菊大少逼开了,好个转身过人!只见他右手一扬,将球稳稳地送进了队友沈岳手中。沈岳熟练地带球上篮,好的,球进了!现在沈岳正与队友一一击掌......诶?商子怀呢?"
"躲起来了......"风亦帆翻着白眼看着从自己这个位置无法拍照的,将大半个身子藏在队友与篮球架之后的商子怀,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搞什么鬼啊,好歹是个主力前锋,上场不到十分钟就退场了。真是......就算对手再不济,也该有点起码的尊重吧。该说是自信,还是恶劣呢?......应该是后者吧。

*   *   *   *   *   *   *    *   *

下午六点二十分,天气微微转暗,比赛结束,战果是高一三班在下半场所有的主力队员都坐壁观战的情况下以七十三比三十六完胜对手。高二六班的学长们在整场比赛中完全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可以预见今后一星期内学弟们的寝室都会因为这群不服气的学长们非恶意的骚扰而不得安宁。不过,倒是早就习惯了。
"帆帆,你的任务完成得怎么样?"萧素衣接过相机看了看已拍的胶卷数,"拍了这么多。"
"被点名通缉的那几个帅哥都拍尽了。"
"吓,很厉害嘛。"
"整个上半场他们不停地玩个人表演,想不拍到也难啊。"
"瞧你说得那么勉强的样子,是不是因为没有拍到商子怀而不甘心?"
"才不会,那种恶劣的家伙,拍到了才会不甘心呢。"
"哦?是吗?"
"是,想让人冲上去揍他一顿。"
"干吗不揍?"
"男男授受不亲。"
"呵呵,帆帆你好可爱。还剩下一张底片,我去拍他,你先回去吧。"
"呃......"
"什么?"
"不,没什么。"
"真没什么?"
"没什么啦,你去吧。"
沈岳看了看迎面走来的萧素衣,又看了看她手中的相机,了然地笑了笑,问:"萧姑娘,需要帮忙吗?"
"不用,我出马就行。"
"那是那是,您请。"
"子怀,今天休息得不错吧。"萧素衣笑眯眯地接近。
"还行,虽然吵得人睡不着,但坐着看球总比上场轻松。"
"如果你不想别人知道......"
"打算以公布你我的亲戚关系和家庭背景来威胁我的三表姐有什么话便请直说吧。"商子怀无奈地翻着白眼。
"看我这里,说茄子。"
"EGGPLANT。"
"嚓"
"喂,你刚才说什么啊?"
"EGGPLANT,LARGE,ALMOST EGG-SHAPED DARK PURPLE FRUIT,USED AS A
VEGETABLE,茄子嘛。"说完眨眨眼睛,急走两步追上沈岳,勾肩搭背地笑作一团跑开了。
"哼,哼哼,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还是一样地讨厌啊......"萧素衣握着仍"吱吱"卷带的相机忿忿地抱怨着。

*   *   *   *   *   *   *    *   *

一周后的晚自习课间,风亦帆从数学书中拿出夹在里面的一张相片和两张底片。照片就是那张高一三班球员乱成一团的花絮,而底片则分别是沈岳和商子怀因离镜头太近而无法冲洗的极为珍贵的不合格产品。
那两个人还真是非常非常地不给面子呢,风亦帆皱了皱眉,看见他如此努力地娱人娱己,好歹也给个勤奋奖吧,拍个照片又不会死人,照相会取走人的灵魂那种说法已经是很古老的流行了,现在连小孩子都不会问是不是上了照片就不会回来了这种傻话了,那两个人到底在坚持些什么......真是气死人了。
从窗户上看到商子怀和沈岳进了教室,风亦帆把两张底片用纸包好拿在手中,最后再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来走了过去。
"有好戏看了。"沈岳看向商子怀的笑脸上很明显地写着这五个字。
"别讨打。"商子怀斜斜的眼神这样说。
"商子怀,"风亦帆无视两人的眉来眼去,脸上堆起很职业的笑容,递出一张底片,说,"上回比赛的时候真是很不好意思,因为受学姐的拜托拍比赛的照片,一时间有点忘形,给你带来了许多麻烦。"
"没什么。"商子怀接过底片说,"反正那种距离照不出人来的,不是吗?"
"话是这么说,不过不愿意被拍的话一早说出来不就好了吗?像这样对女孩子恶作剧可一点都没有绅士风度啊。"
"对啊,下次我会多注意,比如事先在脖子上挂个牌子说‘谢绝拍照'什么的。"
"哪里,别开玩笑了。"风亦帆笑了笑说,"我就是来还底片给你的,没事儿了,我回去了。"
他正要转身,沈岳便开口问,"帆帆,我也有一张吧,不要私吞哦。"
"哼,你的谁稀罕啊,看本人都看够了。"风亦帆脸皱成一团吐了吐舌头,把另一张底片"啪"地拍进沈岳手里,然后忿忿地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沈岳对着赌气离开的背影挥了挥手,对身边的同伴说,"够可爱吧。"
"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商子怀回以轻轻的一笑,然后拆开了手中的底片,透光看了看说:"不对,我记得我是照的正面,好象不是这张。"
沈岳愣了一下,连忙拆开自己手里的。包胶片的纸上用蓝色的圆珠笔写着四个大字"我喜欢你",而里面底片上的主角很显然才是商子怀。
"这是干什么啊,有意气我吗?"沈岳露出苦脸凄凄哀哀地问。
"他肯定是被气惨了,哈哈哈哈。"商子怀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很不给面子地大笑了起来。
教室另一头的风亦帆捂住耳朵阻止那声音传进自己的大脑,恶狠狠地回想着自己取照片时的情景。
"为什么不能洗?"
"拍的距离太近了,洗出来也是花的。"
"没关系,花的我也要。"
"可是会花到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也没关系的,拜托了......求求你嘛......"
"小弟弟,你求我也没办法啊,既然那么舍不得,当初就该隔远一点拍嘛......"
"可是已经拍成这样了我也没办法啊,试试看行不行?"
"......"
"啊?真的不行吗......"
无论怎样求摄影店的老板再试着冲洗一次,对方都不愿意答应,回想起那时的情景,风亦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两种表情交织在脸上让一张清秀的脸扭曲得很厉害。
正走回作为的萧素衣见了,脱口而出:"帆帆,吃坏肚子了吗?"
与此同时,目睹全过程的菊文聿终于忍耐不住,爆出了一阵大笑。

*   *   *   *   *   *   *    *   *

商子怀以为那张包着底片的纸条是个结束,可谁想到那才是个开始。那之后他几乎每天都会收到风亦帆的"传情信物"。有的时候,是一张写着"我喜欢你"的字条,有的时候是抄满歌词的便笺,还有的时候,是不知从哪里抄来的心情小语,花样纷繁得很,在在都彰显着风亦帆喜欢商子怀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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