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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泥——竹洛

时间:2008-11-15 12:10:21  作者:竹洛

晃晃脑袋,把自己这些莫名其妙的想法甩出脑袋。不要,不要,我不要这样想,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很重要,安弗又怕连累我,所以才先让我离开的,他说了,很快就会接我回去。
虽然莫言很努力地掩藏自己的心情,但是,挣扎还是很容易从脸上看出来。
"莫言,千万不要乱想,算了,我还是跟你把原因说清楚吧。我是怕安天对你......"
"我明白,不用解释的。"莫言急急打断安弗后面的话,已经亲眼看见一次,不想再听见一次。
是怕安天对我不利吗?是啊,有我在的话,他一定会不安的是吧。那么我可以认为,这是你爱我的原因吗?苦涩的笑笑,姑且这么认为吧。
安弗看见莫言这么着急地打断自己的话,以为是莫言觉得难堪,不想再提任何有关的事情,所以,也就不再说了。
此后,两人一直沉默,依偎在一起,听着对方的呼吸,感受对方胸膛的起伏,汲取对方的体温。莫言每一口气都吸得很深很深,想尽量多得把安弗的气息留在肺里,埋在心里,藏在身体里。
这一路,前所未有的漫长,可是莫言从来没有如此希望过,这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这条路的尽头,我该何去何从......
※※※z※※y※※z※※z※※※
饭桌上,莫言和安弗将这个决定告诉了安爸爸和安妈妈,安爸爸仍旧无比饥饿地埋头吃饭,轻轻地嗯了声,再说一句小心照顾自己,就什么都没有了。相比之下,安妈妈就热情多了,热情地让安弗彻底无语。可是莫言,很开心,尽管是被安妈妈那样纠缠,眉宇间还是堆满幸福。
晚饭以后,两人上楼,安弗说要去帮莫言收拾东西,可是,莫言一口回绝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悲伤已经开始撕扯自己的心肺。
房门带上的瞬间,莫言轻轻摇了摇头,扬起了嘴角,笑得悲伤,很久不见的绝望在干涩的眼睛里清晰地浮现。身体一下子跌落在柔软的大床里,瘦小的身体被深深地埋在被褥中,半天没有动静,让人直怀疑人是否还活着。许久,莫言才缓缓挪动了一直被压在脸下的右胳膊,手伸向头顶前方的枕头,一把抓过,狠狠地按在自己的脑袋上,另一手,纠扭着床单,使出全身的力量,浑身都在颤抖,深呼吸,再深呼吸。
莫言,你是最最坚强的,何况安弗说了只是暂时有事情,怕你受到伤害才让你先离开的,没事的,没事的,一切很快就会恢复原状。
努力地在被褥中扯起一丝微笑,没事的,你最坚强,你要微笑,要笑。
笑啊,笑啊,你怎么不笑,难道你想哭?你就真的这么懦弱,你真是太恶心了,怪不得安弗不想看见你。你活该,你自找的。
身体渐渐不再颤抖,却是平静到死寂,莫言缓慢地从床上爬起来,把外套胡乱脱掉扔在地上。晃晃悠悠地走进浴室。

淋浴开到最大,水绵绵地从花洒里洒出来,细密却不激烈。莫言仰面对着花雨,无法呼吸,憋得厉害,肺快要爆炸了。巨大的压抑感,让莫言什么都发泄不出来。
终于来了吗?该来的还是来了啊!我最最害怕的一句话,还是在你的怀里听见了。
不管我有多么不愿意离开,不管我有多么爱你,不管我能够多么隐忍,只要你说一句让我离开,我就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奢求的爱情,加注的只是厌倦。我宁愿你忘记我,也不要你厌烦我。

莫言缓缓地靠着墙壁滑蹲下,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膝,水流突然变得湍急激烈,噼里啪啦地敲打在莫言的背上,嫣红一片。水在空荡荡的心里激起回音混着满腔的悲伤,浓浓地流淌,只有自己听得见,那是悲伤的声音。

好久,莫言才从浴室里。脸色虽然苍白,但是有了明显的轻松,潮湿的头发贴在头脸上,水珠顺着下颌滴进衣领,胸口潮湿一片。抬头看看床头柜上的钟,已经是十一点了。收拾一下东西,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随便胡乱揣点东西进包,就算收拾好了。坐在床边,呆看着窗外。黑黢黢一片,连今晚的月亮也不明亮。拉过干毛巾,抹了抹头发,倒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奇怪,没有想象中的辗转难眠,也没有传说中的痛哭流涕。一觉到天亮。
很准时的醒来,向往常一样,打理完一切,走出房门,只是肩上多背了一个包,瘪瘪的,似乎没有装东西的样子。开门就迎上了安弗探寻的目光,眉间流露的关心,让莫言心里一阵温暖。莫言扬起笑脸,拍着安弗的肩膀说
"下楼吧,还愣着干什么?"
"莫言,你要相信我,我把事情解决完就去接你回来,你不要想太多了知道吗?"安弗双手按在莫言的肩膀上,神情严肃地说。
看着如此认真严肃的安弗,莫言一下子没忍住,"噗--"笑容堆得满面满眼
"知道啦。下楼吧。"说完就推着安弗往楼下走。

上学前,安弗先把莫言送到那个老房子,放下行李后再去学校。
※※※z※※y※※z※※z※※※
下午放学,车先把莫言送回家。
车子停在那个破旧的房子面前,安弗的胳膊搂着莫言的肩膀,两人都很安静,今晚,就要一个人度过了。
车子停了大约十多分钟,两人一直没说话。车门打开,莫言转身下车,突然又猛得转过身来,抱住安弗的脖子,在安弗的唇上轻轻一点,就蹿出车子,头也不会地奔上楼。
安弗摸摸自己的嘴唇,笑笑,摇摇头,看着莫言进房间了以后,示意司机开车回家。
如果安弗再仔细看一下的话,就会发现,其实那门并没有阖上,开了一条很明显的缝,里面有一双坚定的眼睛在往外看,直至车子消失在街巷尽头。
我会等你回来的,安弗。昨晚已经说服了自己,爱不是要绝对的信任的吗?那么你一定有原因,那一次一定是意外。

往后的日子,莫言和安弗在学校里抓紧时间温存,分分秒秒都不想分开。两人黏糊的程度已经让很多人起疑了,经常会有人对他们指手画脚。可是两人并不在乎,不过莫言还是觉得不太好,于是就和安弗商量,两人在学校收敛一点,放学以后一起约会吃饭,这样就不会找来非议了。提议通过批准执行,小日子过的滋润得不得了。
事情总是在一帆风顺的时候,有第三者插一脚进来,这人就是青长。

体育课,安弗自然是篮球,莫言报名学习的是网球。别看莫言瘦瘦小小的样子,手上还真有把力气。球被拍子抽得呼呼直转,落地有声。运动流汗的脸,红扑扑,挂着汗珠,就像清晨蘸上露水的红富士,可口得想让人要上一口。青长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也报名了网球。两人正在对打,莫言打得正在兴头上,专注于球的路线和对手挥拍的力度,调整自己的位置和步伐,有模有样。球场上,绿色的小球飞快的来回去球拍之间,啪啪声不绝于耳。
"莫言小心--"球直接打在莫言的鼻梁上,顿时血流如注。青长赶紧扔下球拍,跑到场地这边,掏出口袋里的面巾纸,抽出了几张往莫言的鼻子上按去,可是血还是流的很厉害。青长连声道歉,莫言觉得这不是谁的错,运动有损伤是很正常的,况且这也是他一时不注意引起的,和青长完全没有关系。一边捂着口鼻,一边说:
"青长,没事的,打球受伤很正常,和你没关系。"
"别说了,先送你去校医室。"青长心疼地看着渐渐被血浸透的纸,恨不得把莫言抱进医务室。扶着莫言的头,皱着眉,把莫言送进医务室。

篮球场上,一阵嘭的巨响,吓傻了正在打篮球的男生们,个个都停下手上的篮球,看向声源,是安弗。眼睛紧紧盯着不远处的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刺眼如同钢针扎进眼睛,明明想转开眼球,不想看,可是缺被牢牢钉住,转开不得半分。篮球被狠狠地砸在地上,声音够响的了,整个运动场上的人都听到了,只有那个人,头都不回一下。愤怒湮灭了理智,但是还有一丝关心。随后就跟着两人来到医务室,结果就看到那一幕让安弗彻底疯狂的画面。甩头离开。

被医生检查了一遍,结论说没什么大碍,以后小心一点就好。
青长松了口气,对莫言说:
"你的球技还得提高,那有人把自己的脸往球上送的。还好是我,手下留了一点劲,要是别人,鼻梁都给你打断了。"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口气还是充满关心和内疚。
"嘿嘿,说了没事你还不行,有什么事情我自己最清楚的了。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吧。"莫言笑嘻嘻地对着青长说。鼻头通红,脸颊粉红,头发被汗浸湿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眼睛里闪着微笑。青长想都没怎么想,就低头亲上了莫言的唇。
莫言大惊,赶忙伸手推开青长,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青长,这个世界都怎么了?怎么个个男人都喜欢男人?
"青长,你是在开玩笑吧。"
"是的,开玩笑,被你看穿了。走吧,快下课了。"说完转身就走了,脸上说落寞的笑,有点苍凉。莫言,我果然还是不忍心对你下手,怎么做让你开心,我就会怎么做。我注定是无法执行那份契约了,爱情,果然让人软弱。不明白,安天怎么会忍心对安弗下手呢?
莫言跟在青长的后面,看不见青长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青长下了一个如此重大的决定,放弃了原来和安天的契约。
一直跟到教室,就看见安弗阴沉着一张脸,闷坐在那里。莫言坐回座位的时候,安弗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温柔地笑着看着莫言落坐,再顺便调侃几句。今天却一直半垂着脑袋,眼皮也半遮住眼睛,仿佛不知道莫言回来一样,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变。而且这个姿势基本保持了一下午,从体育了回来到放学。
莫言也被弄得心神不宁,怎么下体育课回来就成这样了?
难道是青长亲我的时候被看见了?
不会那么巧吧!f
算了,放学要和他解释清楚。
于是莫言就心心念念等着放学,好容易下课铃响了,莫言刚刚回头准备和安弗说,要解释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就被安弗一把拉起手臂,跌跌撞撞地冲出教室,还好反映够快,在被拖走的一瞬间,拽了书包一起走。
莫言被安弗拖到了那棵令人怀恋的香樟树下。此时已经春末夏初,香樟树已经开花,满树白绿色的小花云云簇簇,隐藏在深绿色的叶片下,间或幽香,更胜繁花。
安弗一脱手,莫言就被狠狠地甩在了树干上,心肝都被撞地移了位,莫言顿时怒从心起,刚想发作,一抬头就看看见安弗满眼的愤怒,牙齿咬地紧紧地,颌关节周围的肌肉都紧紧绷起来。看来是真的很生气,算了,还是解释一下。
"安,今天下午青长他是开玩笑的,唔--"话还没说完,就被安弗夺走了呼吸。
安弗极其温柔地含着莫言的双唇,微微地开合双唇,柔嫩的唇瓣刺激着彼此的感官。舌慢慢伸入莫言张开的口,舌的相遇,点燃了两人心中按捺的深情。的确好久没有这样接吻了。莫言完全陶醉在安弗的吻中,七荤八素,云里雾里。就快瘫在安弗的怀里了,唇上一阵剧痛,让莫言蓦地清醒过来。推开安弗,捂着嘴质问地看着安弗,心里满是委屈和激情被打断的不满。
"一个吻就能被陶醉成这样?谁都可以吧!"安弗斜挑着嘴角,冷冷地说。
莫言以听着话,立刻火冒三丈"安弗,我再说一遍,下午是误会,是青......"
"呵--青长,叫得挺亲切的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络了?"
"安弗,今天下午我是被球砸伤了才......"r
"砸伤?砸伤怎么不和我说,难道那个青长亲一下你就......"
"够了,安弗,你冷静一点,不要在这里发神经了"莫言也被彻底的激怒了。什么解释都不听,干脆什么都不说。
"我发神经?那你在干什么?看看你吧,一脸的风骚样,是不是现在晚上都有青长去陪你啊。"安弗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莫言气得浑身都在抖,牙关嗒嗒地打着颤。手指紧握住,眼睛死死地盯着安弗不放。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说中了?"安弗看到莫言不反抗,心里的怒气更盛。
沉默了一阵子。e
莫言渐渐平静下来,现在的安弗就是一口火炉,谁也无法靠近,无法熄灭。只有等他自己慢慢降温。
"安弗,我会把这件事情和你解释清楚地,只是,你不要再说出刚刚那样伤害我自尊心的话了。"说完,转头就走了,没有给安弗任何说话的机会,因为他不想再听到更口不择言的话来伤害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和守候的理由。
"好啊,要是有理由,今晚就来我家,当面解释清楚!"安弗在后面吼道。
莫言微微顿了一下,转身,点了点头,然后就先离开了那混杂着清香和愤怒的树荫。

安弗一脚踹开了大门,怒气冲冲地冲进房间,把书包砸在地上,还嫌不够出气,又狠狠地踢上一脚。书包无力的跌落在墙角,就像安弗的心情一样,无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心里很清楚是误会,可是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说出的话伤了两个人的心。
算了,先好好冷静一下,晚上在和莫言道歉。其实早在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安弗就已经后悔到不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吞进肚子里,好在莫言够冷静,自己也还留了一条后路。
晚饭的时候,整个桌子上的人连吃饭都不敢发出很大的声音,生怕再挑起安弗的怒火。谁都可以看出,安弗今天火气很大。小心翼翼地吃完饭,安妈妈吐出一口气,轻松不少。安天一切都看在眼里。

安弗洗完澡出来,一个人坐在窗边抽烟,蓝色的烟,缭缭娆娆,盘旋而上,在半空中化开,融进黑夜。床头灯柔和的光线,照着安弗的背,脸隐藏在阴影中。
门被推开,一阵清新的空气破门而入,却不是期待的味道。安弗连头也没回就知道是谁了。一瓶啤酒递过来,安弗看了看安天,片刻就接过来,砰地一声打开,仰头几口下肚。安天笑着说:"你不怕我再迷晕你了?"
无聊地扯扯嘴角,"人都不在了,你迷晕我能干什么?"
"除了那个莫言,还有什么能让你这么烦闷?"安天有点恼怒,凭什么那个臭小子才来几天就可以让安弗这样心烦意乱。
"不知道,我现在只想冷静下来,一会儿莫言还要来找我。"说完准备去换衣服,一站起来,头一阵眩晕,心里大叫不妙,又被迷晕了?
"为什么又要下药?"安弗挤出最后一丝清明e
"因为你啊,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会喜欢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扶着安弗的腰说完就吻上了安弗的唇,好久都没有碰了,还是那样的馨香可口。
"不要......"安弗心里立刻想到莫言,完蛋了,要是被莫言看见......随后,就没有了意识,虽然眼睛还是睁开的,其实完全丧失意识。
安天阴险地笑笑,把安弗放在床上,拉开睡衣的腰带,丝织睡衣瞬间就散开,缓缓起伏的胸膛,两颗红果站立在无暇的胸膛之上,分外招摇。眼神空空洞洞,迷惘地不知看向何方。安天暴劣的掠夺吮吸着安弗的唇,一路侵略到脖子,胸膛,红果。手开始往下滑......
莫言吃完晚饭就赶来安家,安妈妈一看莫言,眼都笑开了花,赶紧招呼道:
"莫言啊,你可来了,你不知道今天安有多暴躁阿,现在估计还在房间里生闷气呢,你们小两口怎么搞得,赶紧上去安慰安慰他。"安妈妈叽里咕噜一阵说下来,弄得莫言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匆匆应了两句就上楼了。
门紧闭着,莫言突然觉得很慌,就在手伸向门把的那么一小段时间里,手心都沁出汗来。手搭上门把地一瞬间......
"嗯--"一阵呻吟声传进耳朵,头皮立刻就麻了,手也跟着颤起来。其实可以不打开的,离开就好,可是手还是不听使唤地压下门把,门开了,裂出一条小缝,尽管小,可是室内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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