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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 上——

时间:2008-11-15 11:46:04  作者:

东叹了口气,不住揉著额角:「你的方式…那你动作要快了,我只等你三个月…」

东认为自己已经够坚强了,可以忍受锦的敌视和尖锐言词、可以衷心祝福他找到圆满人生…但那是之前…

在锦用”实际行动”证明对他的轻蔑鄙视後,心好像崩了一角,溃败的速度已经不是他所能控制。

对於昔日爱人深刻的恨意及蔑视轻鄙,东想,他终究还是支撑不下去了…

 

「锦,怎麽不加衣服就出来?」

随著柔柔话声是落在肩上的薄外衣。锦转过头来,看著铃香,满是温柔。

拿下肩上的外套,锦披在铃香的身上,说道:「现在不能著凉的人是你。」

一面说,一面将她的双手包在自己掌中,轻轻搓揉。

铃香抬头看著锦,忧虑问道:「你最近好像很烦心,是公司的事吗?」

「当然不是。」锦小心翼翼牵著铃香来到长廊一角的摇椅,固定住椅子让她坐下後,自己也坐在她旁边,摸著铃香肚子,轻声笑道:「我是烦恼这个小家伙该叫什麽名字。」

「现在想这个问题不太早了点?」铃香娇羞的笑笑,或许与她快要当妈妈有关,才短短几个月,身上已经不见少女的天真澜漫取而代之的是少妇的温婉柔美。

「哪里还早,再七个月我就要当爸爸了。」锦故做严肃:「小猫猫这个名字不错,小狗子也挺不错,真是让人委决难下。」

铃香被锦逗得笑出声来:「什麽小猫猫、小狗子,哪有人用这种名字。」

「这你就不懂了,」锦刮了铃香鼻头一下,煞有介事的说道:「愈是金贵的孩子愈让老天眼红,所以千万不能取好名字,用这些阿狗小猫的,就是要他像小猫小狗一样好养。」

「听你胡扯呢!」铃香咯咯娇笑:「怎麽你就没用阿狗阿猫这种名字。」

「你以为一清是什麽好名字啊!」锦分辨的很认真…

 

25

「你以为一清是什麽好名字啊!」锦分辩得很认真:「以前我们邻居家养了一条秋田犬,你知道它叫什麽吗?」

「不知道。」铃香摇摇头。

「它叫”全清”。」

「名字挺好的啊!」

锦瞪了她一眼,又道:「他们养它可不是为了看门,而是为了处理家里的剩菜剩饭,叫”全清”的意思就是要它每天把剩菜剩饭吃得乾乾净净。」

「那跟你的名字又有什麽关系?」

「我爷爷本来也想让我叫”全清”的,我奶奶死活不答应,最後才改了一个字,叫做”一清”。」

“原来锦织先生是一只秋田犬啊! 叫几声来听听,主人会更疼你喔!”

“你不是会把饭菜吃光光的一清吗? 怎麽碗里还剩这麽多?”

恍惚间,锦好像听到了这样带著欢畅意味的甜蜜回应,是谁的声音? 为什麽这样熟悉?

「锦…锦…」铃香推推身边走神的人,小心问道:「我不相信你的话,所以你不高兴吗?」

「没有。」锦微微一笑:「不相信就表示铃香很聪明。」接著摸摸铃香的肚子,说道:「希望我们的宝贝和妈妈一样聪明…哎哟…」锦忽然惊呼一声。

「怎麽啦?」铃香连忙问道。

「你儿子不乖,踢了我一脚!」锦假做不悦。

「他才二个月,手脚都没长全,怎麽踢人?」铃香听了不由娇声笑道。

锦敛去玩笑的脸色,轻轻抚著铃香的头发,温柔说道:「这种笑容最适合你了,别想太多,我没事的。」

铃香眼帘半垂,沈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是因为东山哥哥吗?」

确实是在烦恼东的事,锦真的不知道怎麽处置他,就像东说的,他完全找不到任何一丝一毫东想对三合会不利的迹象。

锦甚至怀疑起自己可能误解他了,那麽为了父亲所做的一切报复岂不是太可笑也太可恶?

都已经做了这麽多,直到把二人逼到水火不容的境地才发现自己可能做错了,那种感觉真的非常糟糕。

尤其看到东近来强撑病体的疲惫委靡,更不免杂夹著歉疚不安。

所以该让他走的,但是一想到二个多月後就再也看不到他,又觉得有些异样的空虚。

「锦…」

「你犯规了哟!」锦回过神来,刻意轻快的说道:「”东山哥哥”…这麽亲腻的叫著别的男人,我可是会吃醋的。」

「我都听二哥说了。」铃香没理会锦岔开话题的意图:「虽然我很难相信东…东山是那种人,但如果他的做为真的危及三合会,你不用顾虑他和梅宫家的关系。」

「喔?」锦问道:「你二哥都说了什麽?」

「他说,东山为了夺取三合会,趁你在国外养病的时候谋害你父亲。」

看来是从叔叔那里听来的…这件事连锦自己都已经开始怀疑,对铃香也就不置可否。

他只是笑道:「难道我父亲不是你父亲? 锦织夫人,再不改口,将来肚子里小家伙跟著你喊”你爷爷”的,岂不糟糕!」

铃香虽然被锦逗笑,但显然不肯放过这话题:「锦,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需要我帮忙尽管告诉我。」

「傻丫头,我怎麽会让外面的污浊脏了你。」锦摸摸铃香的头发,温和笑道:「别担心,这件事我自有主张。」

锦的话语意不清、暧昧难辨,其实没什麽意义,就是安抚铃香而已。但听在铃香耳里,却有不同解释,尤其只要一提到东,锦的态度便明显苦恼烦燥,话里”污浊”二字也是对东的极度不满吧!

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阻碍锦的,即使那个人是她曾经喜欢的东山哥哥也不行。

 

26

铃香拿著一个纸袋,在大门口焦急的等著,看到东出现,连忙奔近他的车子。

「东山哥哥,真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跑这一趟。」

「小心点,要是跌倒了怎麽办!」东赶紧下车,接过那袋子放在车子副座,扶著精神明显不好的铃香,关心说道:「怎麽不在里面等呢? 看你精神差的,刚怀孕宝宝比较折腾人,你自己要特别小心。」

「嗯。」铃香点点头,不胜疲累的缓口气:「最近身体真的好难受,不然也不会麻烦东山哥哥了。这份文件锦说很重要,我不敢随便交给别人,又联络不到他的秘书。」

「别担心,交给我吧! 要送到三友商社是吗?」

「是的,很急,那就麻烦东山哥哥了。」铃香说道。

「我知道了,你快进去,别站在外面吹风。」东坐上驾驶座,连忙催促铃香进屋。

车子正要发动时,铃香突然倾下身来,示意还有话说。

东把车窗摇下,问道:「还有事?」

铃香望著东,眼里有些情绪翻腾,显得欲言又止。

东微笑道:「你再不放我走,锦可要著急死了。」

「东山哥哥…」铃香唤了一声,声音竟有些伤感:「我是锦的妻子,如果有些事情因为他而伤害到你…你…别恨我好吗?」

东皱了下眉头,他和锦之间的矛盾身为锦妻子的铃香就算一开始不清楚,现在也该明白了,他能体会善良的铃香夹在他们中间有多为难。

铃香这麽说,是因为歉意吧! 因为她已经是锦的妻子,所以不得不疏远他、所以不得不放弃以前二人如兄妹般的感情。

轻握铃香搭在车窗上的手,东温和说道:「没关系,我都明白。快进去休息,要是著凉就不好了。」

铃香点点头,站起身来,望著驶离的车子,眼泪滑了下来:「东山哥哥,对不起…」

这时门口出现一个男人,他问铃香:「东西交给他了?」

铃香点点头,接著突然抓著那个人的手,说道:「二哥,我们这样做好吗? 要是东山哥哥…」

「放心吧!」梅宫照彦安抚著自己妹妹:「商业间谍判不了什麽罪的,到时候你在锦面前帮忙求求情,让他别告东就什麽事都没了。」

「是吗?」铃香还是担心:「东山哥哥真的不会有事? 」

「大哥也不可能让他有事啊!」照彦拍拍铃香的肩膀:「我听锦的叔叔说,东最近总是不在公司,不知又在计量什麽,我们这麽做只是让他早点离开三合会,这样他就没机会对锦不利了。」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

「没什麽但是,」照彦继续劝说:「我知道你和东感情好,但是他能重要过锦吗? 要是锦真的被扳倒了,你们的孩子又该怎麽办? 况且我们不先下手的话,难保东不会用他谋害老会长那套对付锦。总之做都做了,你千万别因一时心软又反悔。」

「嗯。」铃香点点头,尚且凝著泪的脸上出现难得一见的坚定光芒,为了孩子,为了锦,她也只能牺牲东了。

 

东拿著纸袋匆匆下车,才到三友商社的门口便被几个人拦了下来。

「东山先生,请留步。」其中一人掏出警察证件,对著东说道:「有人检举你贩卖公司利益图利特定客户。」

东一下楞住,完全无法反应。

有人伸手拿走他手上纸袋,翻看了一下,对著领队的那人说道:「没错,就是这份资料。」

「东山先生,请你跟我们到警局走一趟。」领队俐落的将东双手拷住,带上警车。

“我不信任你,我会让你走的,但必须用我的方式。”

原来,这就是锦要他离开的方式…用最不名誉的方式逼他离开三合会、离开商界。

“我是锦的妻子,如果有些事情因为他而伤害到你…你…别恨我好吗?”

原来,铃香说的别恨她是指这件事…锦竟然利用和他有著深厚感情的善良铃香来诱骗他…

东知道锦始终不信任他,无论他为三合会做得再多、无论他再三保证都没有用…但他没想到锦竟然痛恨厌恶他到这种地步,即使找不到半点证据也要用这种方式逼他离开。

心已经彻底凉了…

 

27

「我是佐木,东山先生…」

「不是有人检举吗?」东阻住警察的问讯,疲惫的开口:「口供就那麽写吧! 我都认了。」

「东山先生?」那警察皱著眉头:「虽然我很高兴碰到像你这麽合作的嫌犯,但是你显然不太清楚自己的权利。」

东脸色黯淡的摇摇头,不再说话。

不认又能怎样? 既然锦已经计画好,还会让他有分辨的馀地? 再说,他也无法扯出怀孕的铃香出来,那样孱弱的模样,怕是禁不起一点点折腾,何况还是这种地方。锦就是看凖这一点才让铃香出面的吧!

那警察见问不出什麽,只好说道:「既然这样,那就请东山先生先在拘留室委屈一夜了,你可以打一通电话。」

「不用了,谢谢。」东垂著眼睛,低声说道。

那警察看了东一眼,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东抬头一瞥,接著微微摇头。

那警察也不再说什麽,便自走了。

过了一会儿来了另一位警察:「走了,我带你到拘留室。」

东站起身来,那警察半点不客气,拉著他的手拷用力一拖,东猝不及防,撞翻了桌椅摔在地上。

「你干什麽?」那警察不悦的喊道:「想袭警啊!」接著朝东身上踢了几脚,狠狠骂道:「长的人模人样竟然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你和路上的小偷强盗有什麽两样,真是斯文败类!」

东跌到时胸口撞到桌角已经痛得快闭过气去,再被这麽一阵猛踢,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那警察不知是看东不顺眼还是吃过类似的亏,根本是故意找事,见东没反应,竟然自己踢倒桌椅,弄出一阵声响,接著喊道:「混蛋,你想干嘛?!」然後拿出电击棒朝著东身上挥了过去。

「啊…」那电击棒是用来制服歹徒用的,东哪里受得住,不由痛哼一声,整个人蜷在墙角不住颤抖。

「喂,」最先问讯的佐木警官进来看到,连忙踢开电击棒,喝道:「高久,你做什麽?」

「这小子不安份,想抢我的枪。」叫高久的警察先告了一状。

「你胡说什麽?」佐木沈著声音:「胡乱指控可是会害人一辈子,而且这麽大的事,监视带也会被调出来看吧!」

高久这才悻悻低下头。

佐木拉起东,见他脸色苍白、冷汗涔涔,不禁问道:「你还好吧?」

东点点头没有说话。

二人领著东来到拘留室,拘留室的人员上下打量东一阵,然後摇摇头,带著东来到一间最大的拘留室前面,里面已经关了不少人,而且一个个凶神恶煞、肌肉贲张,见到一行人靠近,全都大声鼓噪起来。

佐木看到看守员竟然要开那扇门,不由脸色一变:「你在干嘛? 把他关进去会出人命的。」

那间拘留室关的都是恶行重大的黑社会犯罪份子,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和他们关在一起,更别说像东这样长相俊美、气质斯文的,只怕一个晚上就能被折腾死。

果然,那些人见到看守员身後的东,先是静默一阵,接著更加鼓噪,一双双眼睛顿时充满噬血、淫邪的兴奋光芒。

那看守员颇感无奈的说道:「佐木警官,这是上面交待的。」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反应的人身体突然颤了一下,扶著他的佐木感觉到了,侧眼一看,只见他眼帘半垂,不住颤动的睫毛和紧抿的唇角看得出他的心绪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28

从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反应的人身体突然颤了一下,扶著他的佐木感觉到了,侧眼一看,只见他眼帘半垂,不住颤动的睫毛和紧抿的唇角看得出他的心绪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佐木安抚般地稍稍握紧他的手臂。

「不论如何还是收敛一些吧! 要是出了意外大家都麻烦。」佐木不假辞色的说道。

看守员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单独关也行,不过其它的事…就请佐木警官睁只眼、闭只眼。」

佐木当然知道”其它的事”是指什麽,就像方才在讯问室高久那一出一样。

虽然说是人民的褓姆,但是警界的黑暗根本不是一般人所能想像,如果真有人要恶整东,他实在也无能为力。

担心的看了东一眼…这麽虚弱的样子能扛得住这一夜折腾吗? 但无论如何也比被那帮野兽凌辱好吧!

佐木抿紧嘴唇不再说话,东却在这时抬头对他感激一笑,接著微微摇头,表示他没关系。

「你们也别做得太过,像这种商界斗争,有人整,自然也有人护,别弄到最後难以收拾交待。」佐木语重心长的说完也只能离去。

那看守员也不是笨蛋,细细咀嚼这话也颇有道理,再看看东,人品、穿著俱是不俗,哪里只是一般上班白领,要是真有什麽背景靠山,到最後倒楣的还是奉命行事最低层的自己。

这麽思前想後,当下恶整东的心意便少了几分,不过这也不是就放过他了,至少得对上面的”交待”有所交待才行。

主意打定,看守员领著东到後面的淋浴间,将他全身淋得湿透後才关进一间单间的拘留室,然後将他反手拷在空调出风口的栏杆上。

「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那看守员不知是良心过意不去替自己开脱还是怎麽,临走前竟然拍拍东的肩膀说了这麽一句。

即使在夏天,全身湿透在出风口下吹风也让人受不了,更何况现在才三月,天气还冻著,果然才一会儿,东已经唇色发青,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起颤来。

但最让东难受的还不是这个,一般关进拘留室便不再上拷,可东不但被拷著,那看守员拷的方式还十分阴损,固定住双手的位置恰好让东站也站不直、蹲也蹲不下,看似没什麽伤害,但这种不正常的姿势不但一整夜别想休息,全身筋肉还被迫处於异常紧绷的状态,对人的肉体和意志都是极大的折磨。

一个小时过後,东仍然是湿淋淋的一身,但最初的水早就被风乾了,取而代之的是汗,苍白的肌肤也转为潮红,呼出的气息絮乱还带著”咻咻”的声音。

东实在是撑不住了,他病後一直忙著公事根本没有好好调养,身体状况本来就已经不好,刚才在问讯室被狠踢的那几下和电击更是雪上加霜,这时根本没有半点精力再应付这极耗体力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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