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很久了。" 星之枷锁23 我的名字叫吴永刚,熟悉我的人都叫我小刚,而我最喜欢的歌就是小刚的那首黄昏,他唱出了我所有的感受。关於我曾经真心爱过的那个男孩----然。 接到他的电话不是黄昏,是深夜,我所听过最凄厉的声音,把我所有的恨都掏空,把我对他所有的爱恋都唤了回来。毕竟爱一个人不是说不爱就可以停止的。 "小然。你现在在哪?"我放缓了急切的语气,好使他安宁下来好好地说话。此时的小然气息急促,我可以想像这个少年遇见了他末曾见的可怖事件。他应付不来的事。 "我也不知道。四周很黑。"说到此,小然的声音又变得颤抖,大口大口的吸气,好继续以下的对话:"那个张总死了,他们把他杀了。"说至此,他的声音与气息一下子消失。我第一个反应是他捂住了嘴,也不再吵闹, 静静地等待著然继续跟我联系。 "喂!"小然的声音再次从话筒传来,我上玄的心一下安定下来。 "快说。" "我们本来在酒店里,突然几个人闯进来,将我们抓起来,带到车里。开了大约两个小时,车停下来。张总被带了出去,张总跟一个人吵了起来,没多久就听见枪,我跑出去就看见张总倒在血迫里。我就往树林里跑,跑了许久看见小屋就躲进来,打电话给你。快点来,刚刚他们搜过这边,短时间不会再来。快点来救我。" "我。。。。。。。"我收回了说到一半的话,平静了少许问道:"你怎麽不找110,不管怎麽说我这可没有他们的器材好。" "我。。。。。"小然沙哑的嗓音令我心放软了些许,问:"你知道车是朝哪边出的城吗?" "这一带我不太熟悉,不过,他们经过的咖啡厅我曾经与赵晶晶去过。" "那你所在的房屋是农舍吗?" "是平房。四周都是树林。" "好的,你等著。小然,不管你说的是什麽,我都相信你。" 挂上电话我打了个电话给赵晶晶,宿舍说她几天不曾回去。打了手机,她听了。声音与气息跟小然非常想像。 "小刚呀?有事吗?" "赵晶晶,你人在哪里?" "问这个干什麽?" "有个忙你必须帮,你曾经跟李昭然去的咖啡厅在哪里?" "我懂了。你快点到离城区五十里路的东郊树林。我在树林前的茅舍等你。" 刚听见电话的芒音我便甩开了话筒。飞奔下楼开著机车直朝东郊奔去。 "小然。等我!" 我去了东郊的茅舍,那里空无一人,没有赵晶晶飘逸的长发。有的只是黑夜长空的一轮明月,它看见了一切,只是无法告诉我。我在树林深处找到了张总的尸体,全身是血,相信在被枪杀之前还受过抠打。验尸官来了,证明了我的观点,不只是抠打,身上有几处刀痕也是死前被刻意划上去的。看来罪犯对死者十分憎恨。 我坐在警察厅内的小黑房子里被反反复复问著以前常常问人的问题,我将所知道的全部都说了。只求快点得到安静,好让我仔细去思考小然是否安然无恙。我一直坚信他会的。一定会的。 星之枷锁24 仰望著天空的繁星,感觉整个天空如同被美丽的织女编成无形的枷锁,套在我的身上,束缚我的手脚,令我不得动弹。总觉得自己其实是被星宿任意摆步的木偶人。 杯子里的酒已经干净,我拿起桌旁的酒瓶,里面已经空了。扬嘴无奈地笑了笑,放下瓶子,打开电脑查看著赵晶晶的资料。她与然已经消失两天了。这些天来我一直面对著她留在宿舍的电脑,里面有太多不可思意的东西。值得再三地检查。 第一,她电脑里太多关於雷若鸣的资料,特别是关於杀人案的。 第二,里面的有张总与雷若鸣公司之间的业务往来报告。此物并不是随便找得到的。 第三,她的信箱里有些雷若鸣的私人助理小赵的电子邮件。 这三点已经令人十分不解,而电子邮件又大多是乱码完全看不懂,我唯有专注於上二个漏洞。才察觉到,近日来发生的这些赵晶晶一直扮演著令人费解的角色。一方面,她认识张总,另一方面,她与雷若鸣公司一名经理的关系也非比一般。这一大发现使我大吃一惊,在学校里她可是有名的冰山美人。 这些都不在重点,而是那些雷若鸣与张总之间走私的业务,可以这麽清晰明了,却不是一般人一般关系可以查得到的。比方每次交易的时间地点等,只有张总与雷若鸣及几个亲信知道的事情,她一个普通大学生,不现在不可以称她为普通的大学生,她的资料比警察局里的更详尽。这些年其实也是局里在察张总公司里的生意往来。这些资料对於局里可是宝贵的。 想到此,我抽了根烟。雾在眼前盘旋,形成无数的白烟丝,像我现在思绪般散乱。 不可以这麽做,这些资料如果落到局里,雷若鸣就完了。完了。就像在我脑後大力地打击了一下,把所有的线索都打出来似的。 那天晚上,为什麽然没有打110呢?因为他有不得不保护的人。谁是他不要命也要保护的人。只有雷若鸣!对!那天晚上有些东西是关於雷若鸣的。想到此,我拿起衣服打算到局里一趟,去看一看那位身份可疑的雷若鸣。 我来迟一步,雷若鸣一个小时前被一名律师保释出去,当我问起那名律师是不是姓陈时,看守回答说不是,并将一张名片给了我,说是那个律师给他的。名字叫周强,是个城里小有名气的律师,办事处在城南新开发区朝阳路123号。 我去了,那里只是个幌子。当我回到家时才察觉到中了圈套。赵晶晶的电脑消失了,还有一些赵晶晶的笔记。 那一夜我看著天空,喝了许多酒,看著白色晶莹的液体狂妄地笑著。躺在与然一起躺著的天台望著星空。晕怯的目光中,这些发光体物日变星移,围成无数的圆圈,嘲笑著我的愚蠢。 星之枷锁25 当晚我就在天台睡著了,酒的味道浓烈,我感觉全身在奔跑,狂野间我惊孔不已。手脚突然像被锁链绑著,紧紧地束缚著我的手脚令我无法动弹。黑暗间,我看见了天空,一片星空,璀灿夺目。形成一张网,渐渐迫近压在我的身上。。。。。。 "啊!啊!啊!"我慌张的呼气,阳光下全身汗湿,发丝间流下晶莹的汗水。 回到房间我看著房间零乱的一切,夸过去走进浴室,脱掉衣服,望著莲蓬头发呆。随手一压,水柱洒在身上,沙沙作响,好象在哭泣一般。 我想起了梁静茹的彩虹,轻轻地裂嘴想笑,才察觉到嘴角裂开。用手摸了摸有血。红得十分清晰,提醒了我张唤南的死亡。 "小然。"反复地默呤著他的名字,闭上眼睛,回忆起他与我在这个浴室里温存的情形。伸出手想要拥抱住幻想中的身体时,才明白自己有多麽的想念这个少年。 伸手去抚摸那个地方,一边解决自身的需要,一边呤著小然的名字。 中午我去了一趟学校,不是去上课,说老实话,自从再次见到小然我就不曾认真听过一节课。 赵晶晶的宿舍里有个高个子的女孩,两条辨子吓人,我没有注意她的样子,低头问:"赵晶晶呢?" 她楞了一下,说:"你不知道吗?她今天早上来过,然後到宿舍拿了些东西就被专车接走了。" "专车?知道她来学校是?" 我心里猜测到七八分,却不十分肯定。 "她来办休学的。" 我已经转过身打算下楼,想了想又转身对呆在门边的少女笑著说了声谢谢。看她的样子,我当时一定是比哭还难笑。 走在大道上,树影随风而摆,发丝已经干了,也随风飘到我的脸上。我喃喃自语说:"应该剪头发了。"那一天我剃了个光头,被些认识的同学笑话我暗恋赵晶晶失恋剃的,我也不否认,至少她与我心爱的人一起消失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我对小然的思念却有曾无减,渐渐地,半夜无法入睡的时候,就拼命地喝酒,希望可以以酒浇愁,却没想到愁更愁。 有些时候,我很害怕独自一个人,那时我就会找许多事给自己做,想要忘记他从新来过。却无法忘记他最後叫我救他的声音。它总在耳边旋绕,不停止地告诉我李昭然在某处,某个地方等待著我。 一个月後的国庆假我坐上了飞机,在一片云雾间找寻著事情的突破口。 近来的新闻好象忘记了雷若鸣这个人,连那个震惊全城的杀人案一起忘记得一干二净。 飞机停止的时候我的心也沈甸下来。走在陌生的街道时,看著无数冷漠的面孔这时,我仿佛在一片汪洋大海之中,找不到一个水泡。 我是半夜下的飞机,找了一间酒店,要了些近日的报纸,才发现在这个城市里,雷若鸣也成为了历史。 看著对面曾经属於雷若鸣的公司我喝了杯咖啡,注视著对面出入的人与停放的车。 现在公司的老板很可笑不是其他人,而是小然嘴中提过的陈律师。狐狸已经露出尾巴了。对面一辆奔驰上下来一名西装笔挺的老男人。头顶是光滑的,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陈宏业。车另一边下来的是老陈的儿子一张异国情调的脸,很引人注目,这个人不用说当然是陈扬志。 看著父子两人一矮一高走入防弹玻璃大门,我有些觉得恶心。喃喃骂道:"衣冠禽兽。"说完我喝完了所有的咖啡,付钱走出了咖啡厅。 加到酒店,我才发现其实就算我知道些事情,也并不代表什麽。此时的我根本无法做任何事情。警察局想当然只会把我当疯子,而那个城市里面的小分局不可能有这麽大的本事插手过来。想到此,我心里烦乱,抽了根烟,看著烟雾弥散,感觉身上的责任重压得我呼吸不了。 到楼下的超市买了些酒狂灌自己。一夜沈醉。 在这个城市再没有逗留的理由,我选择坐车回学校,一来钱开始紧张,二来,我需要喘气的时间。 夜的黑暗在田野是全黑的,只有车光让人看得不真切,眼睛搜索著星光,却只看见一片荒草。我感到小然离我越来越远,仿佛将会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一般。 "小刚。救我。。。。。。"整夜我反反复复地做著同一个梦,小然全身是血伸出手救我救他。不自觉地痛哭出声来,惊醒了身旁的一个少女,一双清灵的大眼睛如一柱琼浆清空我所有的罪恶感。那之後我睡得安祥,梦中隐约一只小手在我发间划过。 星之枷锁26 晨光洒下第一片灿烂刺开我的双眼,耳边的铃声挠乱我所有的清醒。 "喂。" "喂~" 少女特有的清脆与欢悦,就如窗外的朝阳。我忙爬起身,问:"有事吗?" "没有事就不可以找你拉吗?"对她的撒娇并不觉得刺耳,反而觉得亲切。身旁的男孩拉了一下我的手臂,像是妒忌。我轻笑,推开他,下床走到阳台上,走至门边的时候对床上裹著毯子的康仔善意地笑笑。 "今天有空吗?" "有。怎麽了?" "没有事就不可以见面了吗?是不是有其他的女孩了?"声音变得暗淡,柔柔地挺惹人怜爱。 "当然,哪里,要不要我来接你?" "就在你家楼下。" 听到此,我看见楼下那一模淡红色的小影,脸抬起来朝我微笑著。 我靠在栏杆上,伸手打招呼。白色的衣袖,银白的手链,手指上的戒指。一切在阳光下散发著异常的光芒。 走进房间,我笑著对床上发脾气的康仔说:"穿好衣服。吃饭自己搞定。"说完套好衣服,走进浴室里面,随便擦洗一下。正准备出去,门口被康仔堵了。看他一脸气呼呼的样子,我轻笑著拉开他的手,说:"晚上宵夜,想吃什麽?" 康仔脸色拉下些说:"不要以为一顿宵夜就可以收买我。"但态度还是放软了。我乘机走出去,站在门边问:"真的什麽也不要?"关门之前,传来康仔的声音:"虾仁炒面,加特辣。" 关上门,我摇头轻笑,摸摸胫边昨晚的吻痕,拉了拉衣领走下楼梯。 方芳是我在两年前坐车时认识的,她的柔和与亲切令我觉得可能可以回到常人的生活。在一年前我房间的床上,看著她温柔潮湿的眼睛时,我知道这只是一个堆想。看了一眼她脑後长长的黑发,水红色的连衣短裙,三寸的高松鞋。小巧可爱的皮制小提包。 插在我臂间的小手,清凉地刺痛著我。 仔细地看她的眼神,我依稀感觉到然的眼光。瞳孔不继地扩大,我还是无法忘记他吗?尽管我利用暑假到陈氏父子的公司去追查,毕业後利用学长的关系进入局里。却无法查到期一丝一毫,仿佛被幕後高人用灵符封入坛底。我每走一步都如荆棘丛中前行。 与方芳走在街头,四处回望,突然间觉得有点恶心。看了看表,又看了看镜中试衣服正试得开心的女孩,那张粉红的脸甜甜地笑著。 "吃饭吧。" "等一下,这件怎麽样?" 她随手拿了一件在身前晃了晃。 "好看。人漂亮穿什麽都好爱。"话毕才发觉方芳眼神发暗,又像看到了然暗淡无色的眼神。 "换起来看看。" 我又坐下来,点了根烟。继续等待。 烟还末点完,我腰间的手机响起来,拿出来看了看,我轻轻地笑起来。不知道怎麽对方芳解释,可我的心里却对局里有事非常的满意。在她走出来之前,我板起了脸,装做不开心地说:"局里有事,我必须回去。" 方芳没有说话,没有皱眉,只是叫店员装衣服打包。她的沈默令我走也不是,我掏出钱包付费之时,她拉住了我,淡柔地说:"如果你给钱就留下来陪我。"说完在我迟疑之际装钱给了店员,拿起小包丢下我一人,自径出了商店。 当我回到局里的时候,只听见有人说外找。门内一名长发长裙的女孩背对著门看著墙壁上的中国地图。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味道。混杂中,又有别一股熟悉的气息。然的气息在这个女人身上。 "好久不见!"赵晶晶转身之际首先映入我眼眶的是那双晶莹通透的大眼睛。 "是挺久的。"我拉了一张椅子,想坐下。此时我的精神是混乱的,手臂在颤抖。 "看来生活得挺不错的嘛。"女人的声音有一股清灵与成熟相交融的魅惑。可惜她是女人。想至此我扬嘴轻笑,注视著她的如炬的目光问:"小然怎麽样?" 女人微微一笑,笑容里带著不仔细看无法看清的幸福。 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点燃,背靠著椅子等待她的回答。 "我就是为了小然而来的。" "哦~"我放下烟,正坐说:"说来听听!"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袋递给我说:"这份你拿回去看了就知道了。你的手机号码给我,我让小然给你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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