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三个月,答应我三个月内顶著这张脸好不好?" "不好!" "我替你杀人,三个月内,我替你做所有的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月後在恢复原来的相貌就好。"月魏眼神迷蒙,肆意轻抚寒的脸。 "我会先付定金,"说著,月魏展了副画在寒面前----赵史书。 "你要杀的是这个人吧,我会提它的头来。"言罢,推门离开。 "喂!"寒大叫,无法动弹。 月魏回头,轻笑,"告诉过你叫我名字是要注意语气,你这种叫法很难听哦!不过这次就先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可要小心。" 拉票: http://www.myfreshnet.com/GB/literature/li_homo/100022314/index.asp
《人初到 剑未名》第十三章 "我替你杀人,三个月内,我替你做所有的事情,只要你答应我,三个月後在恢复原来的相貌就好。"月魏眼神迷蒙,肆意轻抚寒的脸。 "我会先付定金,"说著,月魏展了副画在寒面前----赵史书。 "你要杀的是这个人吧,我会提它的头来。"言罢,推门离开。 "喂!"寒大叫,无法动弹。 月魏回头,轻笑,"告诉过你叫我名字是要注意语气,你这种叫法很难听哦!不过这次就先不与你计较了,下次再这样---------可要小心。" 寒看着他关门离开,心中涌出奇怪的思绪............尚未理清,药力上涌,昏昏睡去。 几天来赶路的疲乏,倒在今日睡着补回来了。
只是,月魏却是马不停蹄地去杀人.................. 一觉醒来,已是夜间时分。 月亮将圆未圆,月光清冷幽静,苍白地从窗外照进来,没有灯火的房间也不觉得太暗。 窗前,坐着一个人。 "月魏?!"寒试着出声。 那人回头,果然是说陌生也不算陌生,说熟悉又不太熟悉的少年--月魏。 "赵史书的头我已经提来了。"月魏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木头匣子。神色暗倦。 寒动动手脚,发觉药力已过,便站起来走过去,"你............受伤了!"月魏左肩有道长长的血痕,虽然有草草包扎过,但伤处仍在涌出鲜血润湿着绷带。 寒取了金创药和干净的白布,打算替他重新包扎,刚刚靠近月魏,就被他一把抱住。 月魏把头埋进寒的怀里,一言不发。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月魏只是抱紧寒,不动。 "喂,"寒叫月魏,片刻,放缓了口气,"魏............" "他死了......血喷到我脸上,他的女儿、儿子就在旁边,我当着他们的面,砍掉了他们父亲的头......虽然,我易了容才过去,但,隔着人皮面具、面粉、涂料、填充物......血的腥臭仍然渗入了皮肤,侵入骨髓......洗也洗不去了............我找了仵作和木匠,将这颗头装起来,使其不腐......我认真地做了这些事,就象吃饭、睡觉一样熟练,所以............以后杀人的事情就都交给我好了,"月魏抓住寒的手,"......你的手只要拿剑就好。" 杀人与吃饭、睡觉总是不一样的,即使寒从未杀过人,也知道眼看着一个生命从自己手中断送,不会是什么美妙的滋味,午夜梦回,会时时惊醒吧?! 寒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安慰,永远是那么的不着边际。 只是抬手,揽住月魏的头.................. --------------------------- 官道,大路朝天。马蹄落处,尘土飞扬。 "你走快些好不好?"寒归心似箭,偏偏月魏一步一磨,骑着宝马,竟落在寒身后,明显是在故意拖延。
"今天早上,你忘记对我笑了。"月魏撒娇。 寒回过脸去,嘴角平平外扯,挤出极其虚伪的笑容............"可以了么?" "不算!你敷衍我。"月魏不依。 寒实在是懒得与他斗嘴,因为那样的后果只会是更加的没完没了。回过马来,到了月魏身后,朝着溜弯儿屁股上就是一鞭............溜弯儿是月魏的宝贝,从未受过鞭挞,吃痛长嘶一声,撒开四蹄,绝尘飞奔............ "你,你赖皮--"月魏大喊,奋力勒马,向来与他心意相通的马儿竟不受管束,跑个不停.................. 寒打马跟在后面,只要溜弯儿速度一慢下来,立刻再补上一鞭。如此一来,两人脚程加快不少,半日之间就赶了近三百里的路途。 月魏虽然在前天晚上受了伤,但因为寒的归心似箭,昨天仍然出发,踏上回济南的归程。 只是由于月魏是为了寒而受的伤,寒也不好太过于苛刻,一时心软,竟答允了月魏:每天早上起床之时、路上打尖前后以及每晚安寝之前,都要对他微笑,以使他心情愉悦,才有利于早日康复。 只是事情发展之后,竟成了:一路之上,月魏为了见到寒的微笑,不止马行如蜗牛,而且,每半个时辰就要求打尖一次,强迫寒对他微笑两回。 时间都用来休息和斗嘴了,整整一天也没有走够两百里的路程。 寒自然是窝了一肚皮的气,早就决定今天决不滥用同情心;决不理会他的搞鬼;无论如何也要以赶路为第一要务。施行之后,果然成效卓著。 中午时,停在路旁的一家食肆里。 月魏从坐下后就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衣服脱下。"寒取了金创药和绷带,示意月魏换药。一路的颠簸,月魏肩上的伤口早已经迸裂,鲜血透过绷带,沁湿了外罩。 月魏咬着牙,恶狠狠地瞪寒,偏是不言语,更不接绷带。 寒叹了口气,自己上前,解了月魏的衣服,用心帮他换药。为了不使绷带滑动,缠了肩之后,不得不贴近月魏,搂抱着月魏的胸膛,伸展手臂,在他胸前缠裹了几圈。 "白眼狼。"月魏终于开口说话,但却吐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字眼。 "什么?!"寒追问。 "哼!"月魏不屑地扭头,不予回答。 《人初到 剑未名》第十四章
"吃点东西。"因为月魏不肯动筷,寒夹了些菜肴递到他唇边,几乎算得上是无微不至。 月魏不领情,背过脸去,继续生气于寒强迫他赶路这件事。 寒不再理他,决定自己吃自己的。刚刚拿起碗来,竟被斜斜飞来的筷子击了个粉碎。 "哪个不要命不家伙扰人吃饭?"出声大吼的却是刚刚还半死不活的月魏。 左侧临近座位上的青衣人正背对着寒和月魏二人,筷子正是从这个方向而来。青衣人叹气,"对救命恩人大呼小叫,好没礼貌的小鬼。" "强词夺理。打翻人家的碗还大言不惭冒充恩人,转过来叫小爷看看是何方高人,如此厚的脸皮,真是难得。" 青衣人竟真的回过头来了。看他的年纪,大约三十上下,面貌儒雅,又隐隐透出惯于发号事令的豪爽大气。青衣人浅浅微笑,"年轻人这么火爆,早晚是要吃亏的。" "要你管!"月魏顶回去,"你又不是我儿子,竟要管老子。" 寒在一旁听得直摇头,月魏的脾气,叫他不惹是生非,倒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小命,还更爽快直接些。 青衣人竟不生气,眼光滑过月魏和寒,注目于食肆外黄中带绿的苍茫草丛,"即使吃亏也只证明了年纪尚轻,等年纪大了,多了那些需要不需要的琐碎经验,难免缚手缚脚,反少了象你现在这样的冲劲。" "砸了人家的碗还要倚老卖老,果然是非同小可的厚脸皮。"月魏在寒那里窝了一肚皮的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才不理会对方是否让步。 "饭菜里有毒。你该不会希望你的同伴发生意外吧?!"青衣人仍然是那副平静的面孔和语气,转身向寒,展开一幅画卷,问道:"不知道二位可曾见到过画中这个人?" 画中是名男子,二十上下年纪,五官秀美,但一双眼睛却空洞得象片空白,无神地瞧着画外。 寒摇头。 这年头怎么这么多寻人的人,府拾皆是,满街乱跑。 "你们若是见到他,请万分小心,他下毒的方法很是高明......"沉吟一下,摇了摇头,"他若真要下毒,你们再怎么小心也是没用,尽人事听天命吧。" "造谣!"门口传来一声饱含不满的控诉,声音不高,但与众不同得盖过了众人的喧哗。一名穿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缓步走来,在寒身边坐下,取了双筷子,毫不客气得夹起面前的菜肴吃起来,"明明是无毒的饭菜,有人偏要说它有毒,睁眼说瞎话,也就是骗骗两岁半的孩儿。这两位少侠年岁虽然不大,却比空长岁数不长智慧的某些人要厉害不知凡几,才不会上你的当。"抬头对寒一笑。 此人面貌与画中人有八分相似,但眉目灵动,眼瞳闪烁,却比画中人美了岂止数倍。 月魏见白衣人据案大嚼,愤怒得瞪视青衣人,"厚脸皮的骗子。" 青衣人苦笑,摇摇头,坐回自己的桌子旁,换了个角度,继续饮茶,眼睛盯着白衣人,片刻不离。 白衣人食量不大,很快就吃饱了,放下碗筷,"两位以后要小心这位大叔,他骗人的本事虽不高明,却很喜欢卖弄,时不时说几句谎话,少侠们虽不至受骗,却也不要给他这种人以可趁之机。"道声打扰,转身离开,仿佛是在自己家中用餐,完全不需理会付帐的人是谁。 青衣人跟着起身,似乎要追随而去,他身子刚动,月魏已经挟剑扑上............ 月魏的剑法,寒还是第一次见到。每日里只见他插科打诨、撒娇耍赖,没想到他的剑法走的竟是刚猛一路,大开大阖,浑厚霸气。 青衣人一味躲闪,双手垂在身侧,在剑光中穿来插去,虽游刃有余但每次要突破剑光的封锁追出门去时,都会被月魏先一步堵回来。 肚子饿了,寒端详面前的饭菜,有毒?无毒? 只凭看是看不出来的,上次中毒被孙亭赞所擒,直到现在,雪还在他控制之中,小心一些总不是坏事。大声招呼店小二,小二见人打架,早就有多远躲多远去了。寒只好自己跑到厨房,包了些干果、面点、熟食。 回来时,月魏仍然在与青衣人纠缠不休。 寒不再理会这二人,取了包裹,独自去牵马上路。 马肆内,刚刚那个白衣人正站在溜弯儿身边,听到寒的脚步声,回头,"好俊的马儿,载我一程如何?"
"对不起,我有急事。"寒不愿多生是非。 白衣人一手揽着溜弯儿的脖子,一手牵着寒所乘白马的缰绳,侧着头望着寒,"少侠也看到了,刚刚那个大叔虽然爱说谎话骗人,但武功却很高明,我一个毫无武功之人,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少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对不对?" 寒也已经发现白衣人脚步虚浮,确实是毫无内力,"只有一匹马,希望你不要太重。"寒终究不是铁石心肠。 白衣人欢呼一声,眉开眼笑,指指溜弯儿,"我们骑这匹马如何?" "那匹马不是我的,"寒先上了马,伸出右手等着拉他,白衣人有些许不如意,仍然拉着寒的手上了马。 月魏追出食肆大喊着:"南宫寒----,你竟敢扔下朋友一个人跑路............" 青衣人紧随其后,也冲了出来。 白衣人不等寒有何指示,已经抢过马鞭,打马飞奔............ "南宫寒----"月魏更加大叫,骑上溜弯儿,紧追过来。 青衣人没有马,但轻功不弱,身法极佳,全力施展起来,真是势如急弩。况且寒和白衣人是两人乘一骑,速度大减,一消一涨,竟被青衣人追了个后来居上。 白衣人发现情况不妙,转身大喊道:"姓罗的,你还是不是我的徒弟?要是还认我这个做师傅的,现在马上给我停下来,否则,休怪我翻脸无情,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逐出师门。" 姓罗的青衣人略一犹疑,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你且停一停。" "哼,"白衣人做了个鬼脸,"我没话跟你说,你快滚蛋。" 青衣人叹口气,不再出声,只是不即不离的跟在白衣人身侧。 他的身法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即使飞奔之间,青衫随风扬起,却不沾飞尘,犹如鹏鸟凌空,神仙涉云。 "罗衍节,我告诉你多少遍了,不准你穿青色的衣服,你为什么不听?"白衣人不再嬉皮笑脸,竟为了衣服的颜色问题而露出真正的怒气。
"对不起,武当山的道服我穿惯了,一时改不过来。" "武当山,罗衍节?!"月魏大叫,"你该不会就是那个狗屁武林盟主?!" 罗衍节一抱拳,"正是在下。" "骗人!"月魏对他左看看右看看,死活不相信。 正在生气的白衣人竟又嗤地一声笑出来,"失败哪!你承认自己是狗屁,人家都还不信,你还想治理武林,回家大个便,睡觉去吧。" 寒摇头,说话好损,与月魏一唱一和倒象一对兄弟。 青衣人微微一笑,还是没有反驳,若无其事,继续跟着马跑。 寒当下也明白了,为什么在食肆里时,无论月魏说话有多难听,他都可以当听不见,原来是因为时时刻刻他都在经受着耐性训练。
"在下赵文,不知道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罗衍节以不变应万变,白衣人也真拿他没办法,转而与寒说话。
"南宫寒。" "啊,久仰久仰,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南宫少侠,南宫世家向以狭义著称,江湖敬仰,南宫少侠自然不会见死不救了。"白衣人身上没用一丝一毫的江湖气,偏偏说起江湖话没完没了。 寒摇头,"我不是南宫家的人。" "这个且不去管它,只要是江湖中人,总归是要以侠义为本,而咱们身后的这位武林盟主,却我一点侠义之心。他虽是我的徒弟,但,你也见到了,以他的武功身法,我自然是教不出来的,也就是教教他行医问药、治病救人。现在,他已经把我一身医术都学了去,竟起了欺师灭祖之心,真是十恶不赦、人面兽心、人神共愤............" "宝儿----"青衣人闻言大喊,紧赶两步,追至马前...... 月魏立刻挥剑挡隔,不知道是找茬找上瘾了还是别的原因,总之是随时防备罗衍节。这也帮了白衣人一个大忙,使得白衣人可以继续滔滔不绝。 "............收了这种徒弟,我真是哭天天不灵,呼地地不应,全靠少侠救命了,不知道少侠此行是往何方?如果顺道,少侠一定要扶助赵某一把。" "济南。"寒说出目的地。 "呀!"赵文惊叫,"你我真是太太有缘了,我也正是要去济南。常言道有缘千里来相会,相识就是有缘人,你我在万千人海中偶然相识已是不浅的缘分,更兼目的地相同,真是缘上加缘,所以,千万不要拒绝我的提议,就这么说定了吧!"一夹马肚,径自控马前行。 寒苦笑,此人----好罗嗦! 《人初到 剑未名》第十五章
一路之上,就成了四人同行之局。 月魏总是无缘无故找罗衍节的茬,罗也当真是好脾气,不温不火,有茬任他找,有架就跟他打,一副表情,永世平和。赵文偶尔落井下石一把,寒只是旁观,在他们闹得不可开交时,拔腿就走,那三人一定会在打的架、在斗 嘴,屁颠屁颠地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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