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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流----南牙——

时间:2008-11-15 08:04:05  作者:

[有用吗?他会相信吗?]捂着胸口,他不住地抽搐着。艰难地扯出笑,他觉得心好痛。果然,上天是不会原谅他这种人的。
"对不起,要不是我一时冲动,就不会......"
[不关你的事,你只是中了他的计。]他回他一个笑,浑身无力。
"你知道?"古仪惊讶地睁着眼,一开始,依流的表现让他以为他不再相信自己。
[你根本斗不过他。]
"该死,"他拼命地捶着路灯,"是他故意引诱我的。他说依流你不过是被人伦着干的贱货,我一时气不过就和他大打出手。可是,我真的没对他做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浑身冒血......"
听不见回音,古仪转过身,却看见何依流茫然地望着湖对岸。
"依流,你怎么了?"走过去抱住他,古仪又蓦地弹开。好冷,依流的肌肤前所未有的冰冷。
"依流,你不要吓我,你......你是不是很不舒服......血......"他惊慌地叫着,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不断从依流唇角滑落的血。好刺眼的颜色......
翻遍全身,他找不到一块可以止血的东西,苍茫间,他只好用自己的衣服拼命地擦拭着那停不下来的血。
轻轻推开他,何依流的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
古仪定住了,目光停在了他清秀的面孔上,久久难以收回。
"你很在意?"
他摇头。在意吗?是的,他在意。可是这是必然的结果。从他认识梁沫威那天开始他就明白这是场不会有结局的爱情。会心痛,那是对的。如果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错的是他不该忘了自己的身份,不该忘了爱情的虚幻。对一个人保有太多的依赖,当爱情失去的时候,就会换来无尽的心痛。
"依流,不要这样。如果觉得难受,就哭吧,哭出来你会好受些。"古仪搂着那具早在岁月的流逝中变得千疮百孔的身躯,却感觉不到丝毫生命的气息。犹如一个早已死去的人,即使会微笑,也不会是因为快乐。
他固执地摇头,眼泪却在控制之外急急地滑落,掺进他鲜红的血,一发难以收拾。
痛啊,麻木的心尽会如此的痛着。
当一个开启了你心灵之门的人将你硬生生地踢开,心门也会在瞬间关闭。那刹那间的震撼远比永远躲在心门之后来得残酷,来得剧烈。
他仰着头,望着越来越多的雪花,恍若听见了碎裂的声音。那是他的心吗?
黑暗在无意识间降临,隔绝了他和世界的关系。恍惚间,他听见古仪的喊声。
"醒醒,依流,醒一醒啊!"

(第二部完)


第三部

第三十四章

"醒醒,依流,醒一醒啊!"古仪的喊声在他耳边恍惚地响起。
心好痛,被人抽空般的疼痛。他真的好想就这样睡去,永远都不要醒来,可是他还是在万般无奈之下醒了过来。身边的景物迅速地变化着,白色的身影晃动着,身体被一个硬硬的东西拖着,震动使他痛苦不堪。胸口的痛迅速蔓延着,他直觉地抓紧了身边的床单,指甲深陷其中。
"依流,撑下去,求你一定要撑下去。"古仪随同护士一路跑着,急救室就在眼前,却让他觉得像个地狱般深沉可怕。
眼泪大滴大滴的滑下,上一次依流痛得几乎要昏厥的场景在他眼前跳动,可是那个给了依流生的希望的男人却不在了。
清秀的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又一次,他肆虐着自己的唇,任鲜血流下。如果能就这样死去,或许也是种幸福。
"不可以,你不可以放弃。"看出他所想的,古仪用力地握住他的手,一个劲地摇头。
要救依流,他不可以看他痛苦下去。"腐心散"的毒已经渗入太深,非常人所能忍受。
他迟疑地望了眼挂在腰间的手机。要吗?要叫那个人来吗?只有他才可以减轻依流的痛苦。
冰冷的手忽然拉住他,何依流惨白着脸艰难地摇了摇头。
不要叫那个人来,求你,请让我保有最后的尊严!
"依流!"古仪的泪滴到了他的手上,"你真的是太骄傲了......"

你真的是太骄傲了......
这是他昏过去前最后听见的话。醒来时,整个世界都白了。他浑身都在痛,肢体却有些麻木。是的,他就是这么骄傲。他宁愿孤单地死去也不愿意再接受别人施舍来的同情。那个人说得对,都结束了--他的爱还有他曾经很不珍惜的生命。
不怪他,也不怪其他人。要怪就怪自己有颗过分高傲的心吧!

"依流,你终于醒了。"古仪拉开了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他伸手挡了挡那讨厌 的阳光,却被一道银光刺疼了眼睛。
"医生说你不会有事的,他还说只要休息几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他无心听那番刻意安慰他的话,自己的身体只有自己清楚。真的到了极限了,再不回去,后果就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了。抬起手,他让阳光穿越手指上的戒指,银色又一次射入他的眼中。心又开始痛了。
"你真的不用太担心啦,我和思凝都会照顾你的。"话一出口,他就停住了。何依流在听到那熟悉的名字时,将目光定在了他的脸上。古仪愧疚地埋低了头!
"对不起,依流。思凝她也是被人利用。"
[算了,我没有怪她。]在床上写着。
"真的,你原谅她了?"古仪露出了笑,而何依流也回了他很温和的笑。挣扎着坐起身,他这才发现自己虚脱得无力。
[我睡了多久?]
"五天。"
他点头,不顾古仪的反对坚持下床。站在窗边,他看见外面被白雪覆盖的世界里,一群孩子正快乐地嬉戏着,无邪的笑容在那些孩子的脸上绽放着。
不觉地想起了从前,他成长时代的故事。那个时候虽然要接受很残酷的训练,可是终究还有快乐可言,不像后来,儿时的伙伴要为权力而争。他很痛心,但是他没有资格指责。因为,他也曾经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在想什么?"古仪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一双眼睛锁在他的身上。
他摇了摇,为那片刻的失神歉意地笑着。
在想什么?那个人也曾经问过他。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小时候的故事?]他在写字板上淡淡地写着。
"和堂主两个人小时候的事?"
[不是,是和隐墨的事。]
古仪诧异地睁大了眼:"你和朱雀特使是儿时的同伴?"
他笑了,也难怪古仪那么惊讶。他的童年是很孤单的,被SK挑出来做继承人的孩子必须接受极其严格的训练,他们不可以有朋友,更不会有玩具。
"特级训练之后,活下来的不是只有你和堂主吗?"
[不,活下来的有三个人。除了我们还有隐墨,他是当时成绩最好的一个。]
"那为什么对外宣称只有两个人?"
何依流靠在窗户上,又一次被那些孩子的笑声吸引住。为什么只有两个?因为......
[隐墨输给了我,那是唯一一次他输给了我。但是很可惜,那一次刚好是最后确定继承权的比试。第一名会获得继承的资格,第三名会成为四大堂的堂主之一,而第二名必须服从组织的安排,潜入香港警界做卧底。]
"这么说来,当年堂主是第三名,依流你是第一,而郑隐墨是第二名?"
他点了点头,不禁嘲弄地笑了起来。世界上的事就是那么巧,谁又会料到郑隐墨会被警界那边派回来做反卧底?特殊的经历、特殊的身份使他可以自由在两个完全对立的组织里来回。他的能力不容小窥,他倒向哪一边都会是另一边的威胁。所幸,他选择了SK,这才使得SK可以兴旺到现在。可是相对来说,梁沫威那边就多了个隐患。
何依流头疼地捏着眉心。他虽已经离开了SK,可是他毕竟还是SK的人。他不想看SK亡,也不愿意瞧见梁沫威成为整个游戏的牺牲品。所以,此刻的他竟有些举棋不定。毫无疑问,他是SK的未来龙主,但身为游戏关键角色的隐墨却恨不得他下地狱。回去与不回去对他来说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游戏已经进行到非他能力所能控制的地步。究竟要怎么做才好呢?
一杯热茶端到了他的面前,古仪皱着眉,似乎有比他更多的不确定。
"依流,我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点头,他心不在焉地押了口茶,胸口的疼痛无时不提醒着他该做决定了。
"子音他真的是你和堂主生的孩子吗?"
银眸冻结。许久,他偏过头苦苦地笑了。
[是的,他是我和姐姐的儿子!]


第三十五章

同一家医院,另一间病房里。梁沫威坐在郑隐墨的床边,不能平静。
"你还在想他?"
"没有。"他矢口否认,事实上是与不是只有自己最清楚。他对依流的爱又岂能在短短的时间里割舍?那些曾经有过的快乐会像电影般不断在他的脑海里重放。可是他相信时间会让他忘记那个背叛了他的人。
"你还是先回家睡一觉吧!"郑隐墨抚着他新长出胡喳,很是心疼。
"那你呢?"
"医生说我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你不用担心。"他柔和地笑着,顺势倒在梁沫威的怀中,亲吻了一下他的唇。
"那好吧,我明天再来看你。"木然地起身,他完全没有回应刚才那一吻的意思,他甚至连道别的话都没有,就匆匆离开了。因此他也没有看见在他转身的瞬间,郑隐墨眼中不经意露出的恶毒的光芒。

待人离去,郑隐墨轻巧地翻身下床,狠狠地踢了一脚身边的柜子。
"MD,这样都动摇不了你的地位吗?等着吧,我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的!"他笑了,寒意在空气中回荡。
他的东西是不会轻易让别人夺去的。梁沫威也好,SK里的权力也好,他一样都不会放弃。


"郑先生,换药了。"年轻的护士小姐红着脸替他解开缠在肩上的纱布,熟练地为他换上新的。
"那瓶药水不是给我的吗?"晶亮的眸子在望见护士手中的吊水瓶时忽然一亮,他故意柔笑着问。
"当然不是了,郑先生的伤没那么严重,这是给三楼特护病房的何先生的。"
"哦?能给我看看吗?"他的眼中有股火焰在燃烧,瓶子上的名字着实刺痛了他的眼。
"当然了。"小护士脸红地递过瓶子,眼睛却没有从郑隐墨那训练有素的完美身体上挪开。
"好特别的药啊,那个人生了什么病?"
"我也不太清楚,好象是心脏衰竭之类的毛病。"
"是吗?那这药一定是用来维持心跳的吧?"他阴冷的笑着,看在小护士眼中却成了媚笑。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她满脸崇拜地看着他。
"我胡乱猜的。对了,要是没有这瓶药会怎么样?"
"那病人一定死翘翘了。"小护士捂着嘴笑了起来,完全没有察觉出这句玩笑话点醒了某个人。
优雅地用手碰了碰瓶身,郑隐墨再次笑了起来。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要乱碰的好。"
"郑先生,你真是幽默。可惜我还有工作,不能和你多聊了。"她遗憾地站起身,恋恋不舍地瞄了一眼那片洁白的胸膛和那张美得连身为女人的她都要嫉妒的脸蛋,才怏怏地离去。
门关上。冷冷的笑在那漂亮的唇上勾起。
"别怪我,何依流。是你命不好!"


第三十六章

"不好了,医生。三楼有病人心脏病突发,现在情况很危险,你快去看看。"
门外一阵骚动,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
郑隐墨开了门,修长的身体悠闲地倚在门上,他漆黑的眸子里有着隐藏不住的笑意。
月升得很高,本该是安逸的时刻,却因为一个病人的突发状况,使得许多白色的身影在忽然明亮起来的医院里焦急地跑动着。
一个被医生护士围得密不透风的病床以极快地速度从他的眼前飘过,床上的病人泛白的关节尽入他的眼中。再一次,那美艳却邪恶的笑容浮现了出来。
病人被推进手术室的瞬间,郑隐墨也收回了目光。走廊里的灯光仿佛忽然间暗了下来,外面雷声大作,预示着又一场大雨的降临。
点起一根烟,他开始大口大口地吸着。身后的窗户上渐渐染上了湿气,雨水打在玻璃上发出丁冬的声响。暴躁地将未抽完的烟扔到地上,他用力踩了上去。
该死,他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这一刻,他却觉得有些孤独?往事浮上心头,那银眸的少年坐在他的面前笑得毫无心机。
"弦,我们以后不要再斗了,好不好?"
心头一阵纠结地痛,他用力摇晃着脑袋想甩去回忆的影象。依恋什么呢?他是杀手,杀手是没有感情的!
"哥哥,你抽烟了哦。"天使般柔和的声音蓦然在他耳边响起,他惊慌地抬起头,发现一个可爱的孩子正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居然没有察觉到有人接近。
"我不会告诉护士姐姐的,但是你以后不可以再偷偷抽烟了,抽烟对哥哥的身体不好呢!"男孩仰起脑袋,稚气地小脸上有一双不大却很明亮的眼睛。
郑隐墨盯着他,不知不觉蹲下了身,在与他视线齐平的刹那他惊觉自己竟是那般地迷恋这孩子的目光。他不漂亮,但却能给人很安心的感觉,像当年的依流。
"弦,我的枪坏了,是我故意弄坏地哦。我只告诉你一个人,连姐姐都不知道呢,你千万不要告诉龙主哦。"
"弦,我好想快点长大,我想成为龙主呢,可是弦也想做龙主吧!该怎么办呢?姐姐说龙主只要一个呢!"
"弦,要是我做了龙主,你是不是会不理我呢?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不做了吧!"
"弦,明天就要比试了,你准备好了吗?这是安眠药,我知道你一定会紧张得睡不着觉,所以特意拿来给你。你不要告诉龙主是我偷的哦!"
"弦,对不起,我没有想过可以赢你呢。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弦,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错了,我不做龙主了,我再也不和你争了......金枪,还给你;权力,我也不要了......只求你不要丢下我......弦,求求你带我一起走吧......"
"弦......"
"弦......"
......
......
"不要!"他不知所措地后退着,双臂紧紧地抱住头。依流死了吗?那个总爱缠着他的男孩子死了吗......
"哥哥,你怎么了?"男孩走上前,柔软的小手覆上了他的额头,那温热的触感真的好像那个人......
"不,我没事。"挤出一个笑,他觉得浑身虚脱得无力。
"给你这个!"
泛着青紫光泽的纸递到他的眼前,他不觉睁大了眼睛。那恍惚间飘来的茉莉花香味有着过往的气息。
"这是?"
"一个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他说哥哥你看到这个东西就不会再难过了。"
"哥哥?什么时候的事?"指间的力气忽然施加到那单薄的身体上,使男孩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他扁着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郑隐墨意识到了什么,犹豫着松开手。男孩一得到空间,就往后退了几步。他望过来的眼睛里仍泛着泪光。
"哥哥,坏蛋!"男孩委屈地跑开了。他却像是失去了全部的依靠,软软地贴着墙坐下。
他吓到那个孩子了。嘲讽地扬起上唇。奇怪,他竟会为这种事感到愧疚。
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纸,他下意识地将它搓揉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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