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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仙步——我意逍遥

时间:2008-11-14 10:15:50  作者:我意逍遥

"不了,凤卓。我们还在逃难呢。"我掀开被子想要下床,"我没事,赶紧上路吧,早点出了江西我才放心。"
"你给我好好躺着!"云瑞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吼了我一声,过来抬起手仿佛要探我的额温,手动了动又缩了回去,脸上浮起淡淡的晕红。这孩子还不习惯对人亲切吧。我觉得他可爱,禁不住自己也放松起来。
"不要连你也这个样子嘛。我还不是为了你,不快点出城......"
"已经迟了。"云瑞瞥了我一眼,"今天一早,城门就封了,九天门的人守在那里,还拿着我和你的画像!"
"什么?"
凤卓头疼地把瞪他,悻悻地说:"听说云门被围了几天,也不知道怎么查出云瑞不在五门关里,八成司空玄还记得遇到你们的事,所以亲自来追了。"
"这么麻烦......云门被围,也不知道云扬怎么样了。"我跳下床,"总之,先去两广。"
"说的轻巧,你有办法出城?"云瑞总算不再阻止我下床,挑着眉质问。
"有,"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守门的要抓的是一个大人带着个男孩,不是要抓一对夫妻带着侍女吧?"
"你......你的意思是......"云瑞凤卓齐齐惊呼。
一个时辰以后......
"我不穿!凭什么我要被扮成女孩?"对着搜刮来的衣服饰品,云瑞气得暴跳如雷。
"好瑞儿,司空玄见过你,不过就算记着你的样子也不大会注意到性别不同的孩子,这样安全,我们还不是为了你才这么辛苦......"
"云瑞,你搞什么?!就因为你一点小别扭,想要把我们大家都拉下水吗?"
糖果加鞭子,小孩抱着衣服气呼呼地委屈地跑回自己的房间换去了,剩下两个大人,看着剩下的一套女装和一套商人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齐露出谄媚的笑来:
"云悠~"
"凤卓~"
回头吐,变脸:
"云悠!你自己不是说了嘛,被司空玄见过了,记着样子也不会注意性别,扮女的安全......"
"凤卓,你刚刚还指责云瑞闹小别扭,那你自己又在干什么?"
......
"云悠,你自己看看你那张脸,再看看我这张,怎么说也是你比较像女人......"
"哼,就算我的脸柔了一点,可是北方女人长得很豪气的,你正好符合他们的口味!"
......
"云悠,你个子比我小,那有做妻子的比丈夫还高大?"
"以前门主的妻子就比他高大!"
......
"......好吧......我穿......"凤卓低着头,"可是穿女装行动不开,万一暴露动起手来,只好你和云瑞多担待了......"
"......还是我穿好了......"我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几个字......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
......
半个时辰后耷拉着脑袋再次踏进这间屋子的云瑞,一推开门就愣在了那里......
笔挺的身姿,江南绸缎庄出品的锦衣,金丝云纹腰带,晶莹的龙凤呈祥玉佩,鼓囔囔的钱袋......好一个富甲一方的公子!
然而更震惊的是他旁边那个......
柔顺的青丝松松挽就,云鬓斜插一根碧玉流霞簪,红袖添香,长裙曳地,领口盘复,腰间流苏......
"云悠!你......你......"云瑞"你"了半天终于什么也没说出来,我哀叹一声,打量了一下云瑞的朴素钗裙,只觉得比自己这身要顺眼多了。
"得了得了,别看了!"凤卓把包袱塞进云瑞手里推出门去,"咱们出城!"
......
矜城虽然算是城镇,到底边远,往城门的一路上人人回顾,看得我如芒在背。凤卓伸手揽住我,凑到我耳畔来,轻轻笑道:"司空玄保证想不到我们如此招摇。"
热气吹进耳里,耳根一阵烫,我怒道:"你收敛点!"
他仿佛觅见好玩具似的迷了眼睛,眼里荡漾的都是戏谑的光芒,竟然得寸进尺地张口把我耳垂含进嘴里。
我一个激灵,一肘撞开他,偷偷去看云瑞,他正别扭地拉自己身上的衣裳,还好没有注意到这边动作。警告地瞪了凤卓一眼,他撅着嘴愤愤地说:"什么嘛,就知道那小鬼,现在我们扮夫妻呢。"说着扭过头一个人走到前面去了。
我却分明看到他脸上,现出像是猫儿偷到了腥似的得意笑容。
雇了马车,我和云瑞缩进车里,凤卓在前面驾马,接近城门,我掀开车帘,果然又看见那个明黄色的身影。几个青衣门众在门两边守着,毕竟不是官家,虽然拦着询问到底还收敛。城门边搭了桌椅,司空玄悠闲地坐着,还和那天一样右手支颔,左手却是持了毛笔在写字......想不到司空玄是左撇子。我正准备缩回车内,冷不丁地觉得几分熟悉,仿佛多年之前,曾见过某人做过一样的动作。只是熟悉感转瞬即逝,眼前的分明还是那个懒散傲慢的司空。
马车在城门前停下,一旁的青衣门众上前盘问了几句,凤卓一一答了,见那人探头探脑地往车帘里看,凤卓便替他掀起来。那人眼光在我和云瑞身上转了几个圈,又打开手里的图对了对,似乎准备让开了,忽然又"咦"了一声,道:"可以请尊夫人下车来吗?里面黑,看不大清。"云瑞身子一僵,我拍了拍他,顺势扶着他肩膀,努力做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摇摇晃晃地起身,凤卓明了,一把接住我,转身挡在我面前:"这位小哥,我家娘子身子不好......"底下暗暗塞了两个银锭过去。
"啊......对不住。"那人退开了点,又打开图瞧了瞧,自嘲道:"你看看我,这画的明明是个男的嘛......"眼光却又飘到云瑞那里去了。
凤卓无奈地摇摇头,又塞过去一个银锭:"小哥......我家娘子站不了许久......"
我赶紧配合地连咳几声,余光却见一直埋头写字的司空玄猛地停了笔,正觉得不好,那守门的已经让开了道:"哎呀,身子要紧。你们走你们走......"
凤卓立刻把我送回车上,一扯缰绳,马车缓缓地动起来,与司空玄擦身而过的一瞬,车身轻微一晃,从车帘因晃动出现的空隙里,我瞥见了他左手毛笔下正做着的事物......
他不是在写而是在画--
画上是一个少年。
与同龄人相比略显纤细,白衣翩飞,清秀的脸上一双乌黑的瞳,透着倔强和不屈,张扬着傲气和任性,而那一双瞳上,他细碎的额发间,隐隐约约可见一枚小痣......
那是......十二岁的云悠,云!门!无!忧!
 
第四节 一夕安眠
离开矜城几十里,算是出了江西,进入广州。广州临海,盗寇猖獗,还好轻月门一直压制管辖,比起正在战场上的江西,已经安全得多了。
云瑞早在马车里睡得熟了,我替他盖了件衣服,钻出车来,见凤卓靠在车辙上,便走过去和他并排靠着。
"云悠,你出了城就不怎么说话,出什么事了?"
车子硬邦邦的枕着不舒服,我稍稍侧身,凤卓伸手拢了拢我身上的衣服,伸出一条手臂让我枕着。
"凤卓,你还记不记得,我十二岁的时候,门主带我们去参加君山论剑?"
他点头,"你第一次出江湖,年岁又小,剑术内力都不如云扬,轻功却无人能出其右,灵若‘流云',迅逼‘惊鸿',轻胜‘出尘',白衣翩飞,美得不像凡尘中人......谪仙步的名字,就是那个时候江湖中人给你的......"
"五岁的时候,家族被灭,我是门主救回来的。他说我那个时候惊骇过度,什么也不记得了,仇人的身份也无从查起。可是我身上有轻功的底子,跟云门的出尘步相象却更豁然,所以顺着我原来的路数教我。"
"是吗......"凤卓收紧了手臂拥住我,"你以前都没有说起过。"
"没什么可说的。我不记得了,又怎么会去在乎这些只能靠想象的家仇?"我叹了口气,"我提起君山论剑,是因为看到了司空玄画的画......那次,我原来是见过他的。"
"......是你和云扬闹别扭一个人跑出去的时候?"
我点头。那时候,参加君山试剑的都住在君山上的碧风山庄,比武前一天山庄主人君一凡在大厅宴请群雄,我看中的雪花鸡被云扬抢先一步吃到了嘴里,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我就气鼓鼓地丢了筷子跑了出去。
"当时本来想回屋的,七闯八闯却到了后院。就撞见他了。那个时候他也还是个十几岁小孩子,正坐在凉亭里,右手支颔,左手写字......"
我闭了闭眼,依稀记得少年的模样:细眉,淡而不媚;凤眼,邪而不妖。那样坐在花园里的少年,十足的世家公子,天成的贵气、傲气。我走过去看他写什么,他却直起身把纸一收,怒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打扰到我了吗?"我也是少年心性,当即就吵起来,互不相让直至大打出手,等到有下人听见声过来分开我们,两个孩子竟然齐声训斥道:"走开!等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
"司空玄......他是碧风山庄君家,唯一的继承者。"
"......是这样......"凤卓坐起身子,"我一直纳闷为什么他会追来的这么快。他们本来应该是赶去云门助阵的,传出云瑞不在五门关是昨天的事,按理他们就算即刻掉头也没办法一天之内赶到矜城......现在想想,只怕是在清平客栈的那天,我们走了没多久,他们就放弃了去云门来追我们了......云悠,司空玄一开始的目标不可能是云瑞......他要追的,是你。"
"我们当年也没有什么交情,不过是两小孩打了一架而已。他实在没道理还记得我。"而他,离开君山加入了九天门,若不是看到他以同样的姿势画出我少年的模样,我也不会记起他来。
"最好如此。"凤卓担忧地看了我一眼,"夜深了,睡吧。"
......
"云悠?云门无忧?哼,还以为是个什么角色,你这种莽撞的小鬼是‘云门有忧'吧?哈哈......"
"胡说!你呢,还不如我咧,整体躲在这里写啊写的,你又可以给你们家分什么忧?"
"你......好!云悠是吧?我会让你为得罪了而后悔莫及!你给我记着,我姓君,叫君玄。"
......
那一夜,我睡得不太安稳,似乎还梦见因为司空玄说我‘云门有忧'闷闷不乐,记起和云扬吵架的事仿佛更验证了他的说法,于是溜到厨房央厨子又做了一碗雪花鸡,端到云扬那里请他吃......
"给我的?"
"嗯......"
"......悠儿......你......为什么给我?"
"......云扬......要是我老是给你找麻烦,你就不会......要我留在你身边了吧?"
"......傻悠儿......只怕......有一天我要留你一辈子,你却又不肯了......"
......
那是我第一次和云扬相拥入眠。
......辛苦最怜天上月,一昔如环,昔昔都成玦。
醒来的时候,头顶上是一张流苏床幔。我怔了许久,才晓得起身,却原来不知什么时候被移到了房间里。摆设俱全,整齐别致。我走到门口,正要推门,却听到对话声。
"玄,门主明明叫你即刻动身,把他们带回江西去的。"
"带回去?哼,那老头不就是想威胁云扬吗?这种龌龊事我凭什么帮他?"
"玄......"
"你不用说了,去吧。"
等到脚步声消失,那声音忽然提高了:"你还偷听什么?"门随之打开,司空玄站在门口倒竖着柳眉看我。
"又不是我想听。"我看了他一眼,"更不是我想要来的。"
他无所谓地哼了一声,走进来带上门:"你醒得倒挺快的。"
"散功散本来就是针对内力强的人用的,我如今手无缚鸡之力,醒得自然很快。"他悠闲我也只好装着悠闲,晃荡回床上坐着,无聊得简直想去数床幔上的流苏。
"云扬做的?"
我怔了怔,才知道他问的是我武功尽失的事。
"嗯......不算吧......"说起来也不是他动得手,更何况还有我自己懒惰不愿重练的过失。
他诡谲地一笑,细眉上挑:"你护着他啊~可是云扬却恨你入骨吧......"
"恨我?"我禁不住笑了,"当年他不顾兄弟意气和我争女孩子,怎么倒还怪我?"
"和你争女人?"司空玄冷笑道,"你这个傻子不会就真的认为他是为了跟你争云月苒吧?"
"咦?不是吗?"我懒懒地回应。
胸口,隐隐作痛。
"他娶了云月苒以后根本就很少见她,怎么会是因为这个。"司空玄走到我跟前,"他十一岁之前是众人瞩目的对象,可是十一岁之后云门多了你这个野孩子,不仅让门主亲自教你武功,还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七年后君山论剑,你一举成名天下知,还多了个‘谪仙'的称号,呵,我的小悠儿,你没看到我让那些人这样夸你的时候云扬脸都青了......‘出尘'终究属尘世,‘谪仙'本是天上人......光这样也就算了,你二十岁不到,门主还要把女儿云月苒嫁给你,摆明了是把门主的位子一道交到你手上......云悠,你该不会不知道,云扬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吧?"
我歪着头呵呵一笑,目光游离,不自觉地伸手去扶额上的刘海,仿佛要压下涌上眉头的那一股阵痛。
怎么可能想不到......
从云扬一剑刺来的那刻开始,我就一直在想。
他到底是怎么了?
我做错什么了?
是他爱着月苒姐?
还是发现我只把月苒当做姐姐?
是他忘了那天拥着我说过的话?
还是我违背了诺言而不自知?
是他心绪不宁?
或者根本就走火入魔?
还是这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魇,梦醒了,一切就会回到从前......
可是他成为了云门门主,我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云悠,你根本就都知道,是吧?"司空玄依旧是那张冰冷地嘲讽笑脸,"你只是不肯相信吧?不相信自己亲近信赖的云扬只是为了个位子就舍弃了你,不相信云门无忧竟然成了云扬最大的忧患,不相信......"
"够了!"
"不够。"司空玄抬起我的下巴,"云悠,我早就告诉过你,得罪我,你会后悔。"
我浮出一个淡然的微笑;"司空,我已经后悔了。不是得罪了你,现在我一定可以吃到凤卓弄的美味早餐。"
"......"司空玄的瞳仁蓦的缩小,闪出危险的光芒,他扯起嘴角,放开了我,"他们在西院,你大可以去看看,如果凤卓醒了,他当然可以做给你吃。"
凤卓还没有醒。
不但凤卓没有醒,云瑞也没有。
我不像凤卓会把脉,只得胡乱翻翻眼皮什么的,看起来除了昏迷内力受限,应该是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已经松了口气,却忽然觅见,凤卓的衣袖上,有一道血迹。刚想查看,身后跟着的侍从却也紧走几步,站在了我身边。
"这里是你们九天门的分坛?"
"不是。九天门在江西没有分坛,这是临时租的院落。"
司空玄当着我的面交代下属有问必答,他越是如此,就越是显出他的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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