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叔，要喝咖啡吗？"我带着最灿烂的笑容问他。 "不加糖。"风休扬对我点点头，一脸惬意地倚在沙发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转过身，我不着痕迹地走出他让人心惊的视线。不意外的，听到了他轻轻的笑声。 "哼，你做戏的功夫不错啊，能把老头哄得那么开心。" "你的功夫也不错啊，能把我哥哄得死心塌地地跟着你。"对他，我的语气永远好不起来。 "怎么，吃醋了？"戏谑的声音凑近我的耳边。 "请你让开！"我端着咖啡，毫不客气地瞪着堵在厨房门口一脸高深莫测的风擎羽。 "我的耐力不太好，如果端一样东西时间太久了，有可能会把它摔出去。"我的笑容充满了威胁。 "看来这两年，不但个子长高了，脾气也长大了。怎么，现在觉得自己翅膀硬了，想飞走了吗？"危险！我灵敏的嗅觉可以捕捉到风擎羽的目光中的压力。 "不、还不是时候！"虽然危险，但我还是不能控制想要击败他的冲动。展颜一笑，我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时候到了，我一定会把翔从你身边带走！" "你？！"他狂妄地大笑，"就凭你？你能做什么？十八岁不过才刚刚成年，没有权势，没有财势，你可以带给他快乐吗？"他用手托起我的下巴，"你有常锻炼对不对？为了什么？想抱他？你有这个信心让他接受你吗？接受身为亲生弟弟的你的拥抱？" "啪！"一声轻脆的耳光伴着一杯浓浓的热咖啡一起袭上了他那张自以为是的脸。 "身手越来越好了！"下一刻，我被他抓住手腕压到了厨房的墙上。浓热的呼吸喷上了我的脸，"听着，小子，永远不到试图挑战我的耐心。你的那些小伎俩用在我爸和翔上有点用，用来对付我，你是在自找死路！" "是吗？"直视他的眼，我呵呵笑了起来，"你怕我，怕我吗？" "我最喜欢接受挑战，特别是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的挑战。不过我得承认，你是有点手段，"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我，伸出舌头在被咖啡淋湿的唇上舔了舔，那个动作......该死地让我的心漏跳了一下，"你，是自找的......"他的声音越来越低，脸也越来越近，以这种角度被他圈在怀里的姿势我是根本无力挣脱他的。 "你是在说去年在书房吻我的事吗？"冷汗湿透了我的后背，这个时候，只能下猛药对他进行打击。果然，他的举动为之一滞。"不要我提醒你那次给了翔多大的打击吧。现在他就在家里，随时可能出现在这里，想再冒一次险吗？"望着他狼狈的样子，我心里扬起了无比的愉悦。 "那次是你故意的！"他深邃的黑眸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但手上却松了劲。"故意在书房引诱我，故意让翔看到。" "是啊！"我轻易地挣脱了他的束缚，活动了活动被捏痛的手腕，快乐地继续打击他："那次你也吃了不少苦头吧！想不到高高在上的风大公子也有无可奈何的一天呀！" "哼，我不过是喝醉了把你看成云翔而已，翔后来也了解了。"他的脸色好阴沉。不过，他越阴沉，我越高兴。 "是吗？"我故意拖长了语音，凑近了他的耳边，"可是我不记得你当时喝醉的样子了，我那个超级聪明的哥哥会相信你这种拙劣的解释？" "我们的事，你不要再插手。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种子......" "什么？" "怀疑的种子......一旦播下，就再也清除不干净了！"我得意地笑起来，"更何况是对你这种毫无节操的家伙来说，你只会让翔离你越来越远。" "他离开我，就会投入你的怀抱吗？"他冷冷地看着我。 我的心......好痛！ "或许、不会是我，但，我一定会让他离开你！" "为什么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就为了我是把他从你身边抢走的人吗？" "不、不是这个。既然不懂得好好珍惜，你就不配拥有他。既然你在有了翔以后还无法控制自己的下半身和其他人鬼混，你就不配拥有他！" 默然...... 端着重新泡好的咖啡，我走出厨房，身后传来沉重的叹息："你这么做，以为翔会幸福吗？" 心痛、心痛、痛...... 翔，我这么做，真的只是为了你吗？
"哥！"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床前。他静静地斜倚在床柱上，明澈的双眼无焦距地注视着窗外。
"哥，吃饭了，风叔和风大哥在楼下等你呢！"我坐到他的身旁。他，好象又瘦了些。 "你和风大哥又吵架了？"我注视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暗暗揣度着下面的话题。 翔垂下长长的眼睫，双手无意识地绞扭在一起，脸上平静无波。 "翼，你高考准备得怎么样了？想好考哪所学校了吗？" 我皱起了眉头。顾左右而言其他，典型的尉云翔式风格。 "哥，我想听的不是这些！"我抓住他的手，"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纵容他，跟他吵啊，跟他闹啊。难道你真能容忍他接二连三的背叛？在他心里，你究竟是什么？伴侣还是......床伴？" 翔的脸苍白得毫无血色，又一次，我把他引向了痛苦的边缘。 "我......我不是......" "离开他！我们一起走！"心痛他的脆弱，我提出了在心里盘算了整整两年的建议。 "不、我不能！"他摇了摇头，"我们之间有协议。我答应过他......" "那不是什么协议，你也没有答应过他！"我气极败坏，"那个人死有余辜，你怎么能为一个早就该死的禽兽把自己卖给另一个混蛋！" "不要乱说！"翔慌忙捂住了我的嘴，"你答应过我，永远不提这件事的！" "哥！" "我不管他，是因为我没有立场。"翔痛苦地把头埋在我的颈窝，"我有什么资格？一个男人，又没有清白的过往......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身份去约束他？我只有工作，拼命的工作，好让我可以追上他的步伐，让他在有一天厌倦我的时候不会轻易地抛下我......" "别说了、别说了......"我紧紧地拥着他，让他的泪水浸湿我的衣襟。让他那么痛苦的人......风擎羽，我决不放过你！
八 白色的烟雾在我眼前升腾，刺激着我的眼睛。夜，迈着它沉重的脚步，再次降临到这早已腐烂的都市。 起身。我利落地穿衣。 "别走！"柔媚的手从身后缠住了我的腰。"别急着走嘛。"撒娇的嗓音像黑夜里致命的毒药。 "把手拿开！"我熟练地打着领带，声音像夜一样沉。 女人瑟缩了一下，又贴上我的背，用她丰满圆润的胸部揉搓着我，作着最后的努力。 "羽--"略带鼻音的呼唤让我想到了他。在我的身下，用着最媚惑的眼波注视着我的他。 "滚开！"我冲出了房门。 屋外冰冷的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抬头望天，夜空中闪亮的星子就像他明亮的双眸。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如此的慌乱，为什么你让我感到如此的虚幻？这样回去的我，会不会让你又几个星期不理我呢？我苦笑了一声。 或许我不适合做个定性的人吧。我喜爱追求一切新奇的事物，一成不变只会让我窒息。对翔的执着曾是我今生最长的一次追击，但在获得之后而来的平静和安宁却让我感到了由衷的恐惧。他的柔顺，他的追随曾是我极力渴望的，但没有了波折就好像一潭死水，渐渐失去了他的生气。 放手吗？不！翔是我发现的最重要的宝贝，是我不可缺少的存在。我要他，要到了疯狂。可是翔，你知道吗，在我的心里一直有一根拔不掉的刺。是的，拔不掉，即便是被你我亲手毁掉，那个事实也会永远横阻在我的心头。 我想要你、更想要的是我心中的天使--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纯洁清白的你。可是，永远不可能了。很可笑是不是！一向视道德为垃圾的我竟然会有这种念头，男人的贞操！ 笑我吧，笑吧、笑吧。翔，我不愿见到你哭泣，但我控制不住。我找女人刺激你其实是在刺激我自己。一个没有节操，每日笙歌燕舞的人有什么资格去在意心爱的人痛苦的过去。可是你为什么不能只要我一个，为什么总是让那个人介入我们的中间。 展云翼！ 我的脑中出现了一张充满活力，与翔毫不相似的面孔。只有那双眼睛，那双琥珀色毫不畏惧的眼睛和云翔一模一样。还有他的红润的嘴唇，柔软、香甜，有阳光的味道。我还记得翔在书房门口的表情--苍白、震惊、痛苦，还记得在翔转身跑开后，只有十七岁的他在我面前得意的笑容和冷冷的敌意。 是的，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会蓬勃生长。就算可以用言语割除，也不能阻止它深深地根须。只是翼，你忘了一件事，最重要的一件。 你成了我最大的挑战，让我的心热切地跳动，让我浑身好战的血液沸腾喧嚣。你拥有翔身上没有的阳光和纯净，这点认知让我心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激动。 摸出一根烟，我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改变了我们三个人命运的决定。 我--风擎羽，决定要收服你。骄傲的翼，我要教你一件事，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里，只有骄傲是没有任何作用的。我要给你的是最彻底的打击，一定是。
"唔--，不要了、不要了......"
"不要？你都成这样了，其实是很想要的吧。看，你的身子正在诚实地向我欢呼，祈求着我的爱怜哩。"我的手掌一刻也没有停止行动。怀里的人儿衣衫半褪，星眸半睁，无力地依偎在我的怀里，美丽的面容因为浓重的欲望而熏染上情色的红潮。 "羽！啊--嗯--"耳畔传来他压抑的呻吟，让我的欲望涨得发痛。 "看来我好久没有这么好好地疼你了，你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你那个淫荡的小屁股在我身上蹭来扭去的，这么想让我进入吗？"我的手加大了动作，让他难耐的蹙起双眉。 "不要这么说--"他低低地哽咽着，身体却因情欲的推动而扭动的更厉害。"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查觉到不对，他张着湿漉漉的眼睛惊慌地看着我。 "令你我可以尽兴的好东西。"给他一个温柔的吻，我拦腰抱起他，走向预定的地点。 "翔，我要带你去一个好地方，我相信，在那里我们一定可以得到最高的快乐。" 一声尖叫如我预料的一般从翔的嘴中发出。他挣扎着从我怀中奔向床头，但伸出去的颤抖的双手一下就被牢牢地钳制住。 翔拼命地挣扎着，一边和因药物而升起的难耐情欲抗争，一边愤怒地看着我道："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绑着他，放开他、放开他！" "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制服的他，怎么可以轻易地放开呢？"我的嘴角浮起嗜血的笑容，望向床上被我亲手擒获的猎物--尉云翼。 他的双手被我用强韧的布条绑在床头，脚腕上有我为他特制的铁铐，嘴里堵着布巾。他不能动，也不能喊，但一双明亮的琥珀色的眼睛正狠狠地盯着我。 看了他一眼，我俯下身，在半跪着的翔的唇上印下深深一吻。在情欲里苦苦挣扎的翔无力地喘息着，身上透出艳丽的粉色。抬起头，我示威性地对着动弹不得的翼一笑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哥哥，让你爱得发狂的亲哥哥，你一心要从我身边夺走的哥哥。今天，我会让你亲眼看着你的哥哥是如何在我身下向女人一样淫媚地摆动他的腰，如何发疯般地取悦我的身体，如何发出最娇媚的浪叫。" 伸手扯去翔身上的衣服，手一寸一寸地在翔洁白的散发着诱人色泽的身体上抚摸。 "看，这是你美丽哥哥的身体。多么诱人，多么芳香。你感受得到那种滑腻的触感吗？告诉你，那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比拟的。" 翔的身体在我的抚摸下颤栗着，羞愧地轻泣着，我靠近他的耳边对他说："翔，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那双可以勾人的眼眼。翼还在旁边看着呢！"听到我的话，翔受惊地睁开眼睛，又大叫一声紧紧闭上，颤抖的嘴唇无力地嘶喊着："求求你，快停手，不要在这里呀！翼、不要看、不要看--" 可爱的翔啊！我吻去他脸上因羞愧而流出的泪水，并引导他的手来到了我的欲望之源。 "摸摸看喔，我的这里因为你可爱的样子已经变成这样了，你可要负起责任喔。"我啃咬着他小巧的耳垂，满意地看到他瘫倒在我怀里。我的手握住他的敏感中心，恶意地揉捏着，另一只手滑入他形状完美的双丘之间。一股电流从心脏直击四肢，浑身因兴奋与快感而涨痛。没想到，在翼的面前和翔做会产生这么大的感觉。我脱去身上的束缚，把翔推倒在地上，让他的臀部高高翘起以迎接随之而来的快感冲击。 粗壮的肉棒挤进窄小的甬道所带来的激越几乎让我立刻缴械投降。深深地吸入一口气，我跟随着本能开始了奋力的抽插。 "不、不要这样子--为什么要这样！"他哭泣着被我从后旁深深侵入，"你怎么可以这样羞辱我......" 我大幅地动作着，翔的哭泣也渐渐变成了沉醉而迷乱的呻吟。转过头，我冷冷地看着床上那双因愤怒而布满血丝的眼睛和因为过度挣扎而磨出血的双手。 "听见了吗？翔只臣服于我的身体，他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你呢？是因为你的缘故才让翔被那个人强暴的吧。你还有什么脸面跟我抢呢？" 一挺身，我在翔那紧窒温热的花径里奔腾出久积的欲望证明。被我松开的翔渐渐恢复了神智，顾不得清理赤裸的身体就爬向了床头。翼的眼神已近混乱，双手因猛力地挣扎而渗出鲜红的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布条。翔一边哭一边吃力地拔出翼嘴中的布巾，抬起手，正准备解开止方缚着翼的双手的布条，突然，翼涨红了脸，睁着血红的双睛大喊了一声："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以你！你这只放荡肮脏的猪！" 翔的双手停留在半空，许久，他苍白的嘴中吐出艰涩的字句："翼......你是这样看、看我的吗？......我真的是......吗？"他放声大笑，笑得惨然而绝望，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是啊，是啊！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放荡、肮脏！我是肮脏的猪！" 我皱起了眉头。 "我很脏、很脏......"声音渐渐低下去，翔苍白的脸上泛起了病态的潮红，随后，人向后倒去。伸出手，我牢牢地将昏过去的翔抱在了怀里。 "他、跟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转身我走出房门，门内传来翼声嘶力竭的悲鸣--像只受伤的狼的嚎叫。 看着怀中满脸泪痕的翔，我叹了一口气。我赢了吗？好像是吧。可为何，我的胸口如撕裂般痛苦。一个空洞，在我心头渐渐扩大，扩大到让我无法呼吸，无法呼吸-- "小翼、小翼！" 谁？谁在喊我？ "你站得起来吗？"他一边问，一边摸出一把闪亮的钥匙。一阵悉悉簌簌的声音过后，束缚了我整整两年的铁链静静地躺在了床下。 我的头好昏！攒起眉尖，我困惑地望着面前的人。两年没见，他怎么一点儿都没变？别人眼中精明严悍的老大正温柔地对我笑着。好温暖！我缩靠在他的怀里，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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