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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第二部)——杜拉拉

时间:2008-11-14 08:53:29  作者:杜拉拉

  一把握住他瘦削纤长的手指。他无意识的紧抓著那只温暖的手,象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泪,从眼角源源不断的滑落。
  梁霆夜被他吓住了。为什麽哭,在昏迷的无意识状态,他为什麽会哭的如此凄凉。
  拭著他的泪,泪却象不尽般如泉涌出。手足无措。该怎麽办?心里涩涩的抽痛著。
  眼前满是祝晴风平时慧诘的笑容,那满是活力的嘲弄神情,喜欢那样的他,但现在的他更让他爱怜得心神动摇。
  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他俯下身去,轻轻的吻上了他泪流不止的眼睛,吮干了他的泪。
  他的眼泪,是咸咸的,涩涩的,就象他此刻的心情。苦涩的自嘲一笑。
  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形下,敢这麽碰触他吧。在没有人的时候,在他昏迷的时候,这份不能见光的感情,也只能在此时此刻,才敢付诸行动,真真切切的用自己的手,去温暖他,去怜惜他。
  胆怯吗。从来没想到有一天会有胆怯这样的感觉。
  迟疑的,将自己的胆怯狠狠的压了下去。重重的吻上他因发烧而干裂的双唇。有一丝血腥的味道,却让他迷醉得身体都颤抖起来。
  祝晴风无意识的推拒著疯狂掠夺著他口中虚弱气息的唇舌。一阵窒息的心慌让他剧烈的咳嗽出来。
  梁霆夜从沈醉中惊醒过来。慌乱的望著眼前咳嗽得身子都蜷缩起来的祝晴风,不知所措。伸了伸手,却在祝晴风眼睛颤动著仿佛要睁开时退缩了。落荒而逃。
  帐外冰冷的空气让他火热的神智为之一清。
  天啊,他到底在做什麽。
  轻抚著自己依然火热的唇,那甜蜜的触感还残留在上面。心脏剧烈的跳动著,抽痛著,不知道是紧张,是兴奋,还是慌乱的感觉充斥著胸臆。从未有过的感觉。
  强压下这份迷乱的心情。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气。
  自己到底在做什麽!趁著他昏迷的时候对他做这样的事,真是该死!
  可是,为什麽心里有点暗喜。
  天哪,快疯了。
  茫然不觉间回到营房,把自己重重的扔在床榻上。忘了吧。就当是做了个梦。把这件事忘了。
  在自我催眠中,梁霆夜沈沈的睡了过去。却无法控制的又梦到了他,祝晴风......

  刚刚,好象有谁来过。
  祝晴风迷茫的睁开眼睛。没有人,但是为什麽他会觉得有人握住了他的手,还......吻了他?
  身上好热,心脏,也不再那麽紊乱的跳动,药效,好象终於发挥作用了。
  刚刚,是在做梦吗?可是为什麽感觉这麽真实,口中,还存在著那麽真实的触感,那火热的唇舌交缠的触感,让他身体发软发烫的触感。
  有......他的味道!
  是他吗?!
  心里一惊。不,一定是在做梦,他怎麽可能做这样的事,那个正经冷硬的人,怎麽可能会在著深夜来吻他。
  是在做梦吧。怎麽会做这样的梦?
  羞惭得浑身发热。
  可是,感觉真的很真实,那火热的触感,把他从噩梦中救了出来。象是给了他额外的生命力般,让他恢复过来。
  梁霆夜......梁霆夜......

 


梁祝(34)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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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点了麽?"还是忍不住来看他。在经过了昨夜的事後,梁霆夜已经下定决心不再这麽牵挂他,可是一早起来,还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祝晴风的营帐来。
  很欣喜的看到他已经好转了很多,清醒过来,但梁霆夜却心虚的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神闪烁的躲避开了那双从心底都渴望看到的清亮眼眸。昨夜,还是梦到了他。梦中的自己放纵的将他拥入怀中,吻他,爱他,而他也热情如火的回应他的激烈拥吻。一夜春梦,惊醒时,发现自己竟然汗湿了衣襟,赧颜的同时心里却更骇然。那麽多年来,从未有象现在这样起了情欲之心,那勾起他许久未曾有过的欲望的人,却是同性的他。为什麽会这样。想当初知道了赵政对祝晴风的疯狂爱恋时还觉得不可思议,为什麽,现在自己却陷入了同样悖逆的感情中,还不可自控的对他产生了欲望。天啊,在想些什麽啊。他在梦中做的事,和赵政对他做的有什麽两样。
  不敢面对他,却无法不让自己去想他,惟有控制著自己的感情,连话语中,都因为这过分的自控带上了一分疏离。表情也僵硬的绷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把那份倾情的关爱流露出来。
  "我......好多了。"祝晴风望向他,眼神却在跟他一触间缩了回来。立时回想起昨夜那如梦的感觉,顿时不自然的心中暗自尴尬不已。"没想到,咳......没想到这次会病得这麽重,我真是没用。"
  "不,你这次......立了大功,大破敌军......"到底在说些什麽,梁霆夜暗骂自己一声,"这次,我们终於可以班师回京了。都两年了,一直都征战不休。你......也可以回去好好修养。"
  "回去?"猛然间,才想起这件事。两年了,终於可以回去了吗,"可是,回去......那,怎麽推得过去见他......"
  "这......"倒抽了一口冷气。梁霆夜这才想起了这个问题。不能让他和陛下碰面。以往不断的征战,还可以以战事吃紧为由推脱,可现在战事已了,祝晴风身为副帅,怎麽能够再不去见他。"你从校尉升至副帅那麽多次封赏,都以战事为借口不去京师亲领,陛下已经很不高兴了,要不是碍在你们祝家势大,恐怕他是不会这麽隐忍的。这次胜利班师回京,陛下必定还有封赏,你再不去是不行了。"
  "我知道。这两年来,要不是我战功不断,恐怕他早就发作了,我们祝家,始终是他心头一根刺,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如果这次再不去见他,岂不是给了他借口拿我们开刀?可是,我......我怎能去见他!"为什麽这件事到今天还是这麽困扰著他,无论如何都摆脱不掉呢。浓浓的疲惫感笼罩了祝晴风乏力的身心,"或许,当初我参军真是错了。我该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人,那现在,也不至於弄至如此境地,还要连累你。"
  梁霆夜深深的望了陷入自怨自艾中的祝晴风一眼,感觉到自己的心软,几乎要伸出手去拥住他。急忙忍住了这份冲动:"这不能怪你,我也不会後悔我当初的决定。如果说真的因此受到陛下的惩处,我当初既然这麽做了,也就早做好了这个准备。"
  "你做好了准备,那我呢,你打算把我送回给你的陛下了吗?"祝晴风突然间心头火起。感觉到梁霆夜冷漠的态度,酸涩的滋味充斥著胸臆。"还是现在仗打完了,你觉得我利用价值已尽了,不想再让我分你的功劳了?"
  梁霆夜胸口一窒,说不出话来。这麽尖刻伤人的话出在他的口中特别锋利,刺得他几乎想吐出血来。
  这两年来,祝晴风在军事上的才能在他的支持下充分的展现出来,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他,恐怕自己不可能这麽轻易的取得一场又一场的胜利。也是在对他越来越多的欣赏中,渐渐喜欢上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利用他:"你怎麽会这麽想,你怎麽能这麽想,你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祝晴风,原来在你眼中,我是这样的人吗?"
  祝晴风从未见过梁霆夜这样的表情,这样愤怒,伤痛的表情。瑟缩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了过头的话,伤到了他。可是,他也不想啊,为什麽在他面前,自己就会乱了方寸,什麽主意都没有了,赌气的把气都撒在他身上。看著他受伤的神情,心痛莫名。怎麽会变成这样。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丢人了。
  "抱歉,我是乱了方寸了。我得好好想想,想想......"揉了揉剧烈跳动的太阳穴,"我的头好痛,好痛......"
  看著祝晴风憔悴痛楚的样子,梁霆夜的怒气在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深入心脾的担心。好後悔对他发火,忘了他大病初愈,不能受刺激,该死的为什麽要对他发这麽大火。
  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伸手扶住无力的靠在床头的瘦削肩头,拉开他的手,代替他轻轻的按压著他的太阳穴。在他手下,是他血脉清晰的跳动。感觉到,身体里的血脉,也跟著剧烈跳动起来。
  "是我不好,你病刚好,我不该对你发脾气。这件事,我们再从长计议,我绝不会把你交给陛下的。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
  祝晴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他的手上传来的温暖人心的热度,在一瞬间神奇的让他平静下来,头痛,也缓解了许多。心脏,不争气的越跳越快,身体里的血液也仿佛在一点一点的沸腾起来。竭力控制著自己越来越紊乱的呼吸,祝晴风不自然的挣了一挣:"霆......霆夜......,我......好多了......"
  梁霆夜猛然惊醒过来,也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象烫了手般,急忙跳了开去。看到祝晴风不自然的表情,心中一涩。被他......讨厌了吗:"你休息吧,事情......我们以後在商量。"
  又一次的落荒而逃。
  越来越没用了啊。梁霆夜苦笑著。可是,还是不由自主的想他,想到他叫他名字的样子。就算是被讨厌也好,还是无法不去想他。只要,能看他一眼也好......
  晴......风......,我的......风啊。眼前的危机,该怎麽化解呢?

 


梁祝(35)爱上你是我一生的错

 人的命运,真的是很奇怪的事,人的缘分,更是奇妙万分,不管是情缘,还是孽缘。

  祝晴风虽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认识到,眼前的危机,是一向算无遗策的他此生最大的错失,而这个错失可能带给他的,是灭顶之灾。可是,事至如今,他并不後悔,也永不会後悔,这和梁霆夜一起纵横沙场的两年时光。
  大军行进在班师回朝的路上。身边的风景,渐渐的从黄沙万里,穷山恶水,变换成秀丽山川,繁华都市。越来越近京城,却是无计可施。心头烦乱不已,茫然的在马上颠簸著,对周围的风景已是视若无睹。
  连天的行军,祝晴风都没有和梁霆夜说话。深切的危机感笼罩著两人,也让两人的关系冰冻在这份危机中。
  长长的吐了口闷气。祝晴风无奈的望望晴朗至万里无云的天空。南飞的大雁纵横於天际,好想,想大雁那样自由自在啊。
  狂抽一鞭身下的马儿,从队伍中疾驰而出。再往前十天的路程,就是京师了。如何面对?偏离了官道,向右边无际的原野狂驰著。如果,能就此逃离就好了!
  阻止了想跟上去的亲兵,梁霆夜向驰向远方的祝晴风追去。秋高气爽的天气,可为什麽呼吸会这麽沈重。
  策马狂驰!拼命的抽打著身下的马儿,想把所有的怨气就此发泄出来。在这极至的速度中,仿佛人都会就此飞起来了。心中,终於松快了一点。
  "啊!"
  女人的尖叫让祝晴风一惊之下急忙停下马来。
  才发现,一阵狂奔,竟然已来到了一个不知何地的小村落,他纵马的狂奔,掀翻了路边的卖茶的小摊。那卖茶的村女,正狼狈的翻倒在茶水和尘土中。
  "抱歉,姑娘你没事吧。"急忙跳下马来,伸手想扶起那跌到的村女,在看清那姑娘的容貌後,却象被开水烫了一样缩了回来。
  天!
  "萧萧......"

  镇国公府娇纵的女公子马萧萧,尊贵的宁王妃马萧萧,贫困潦倒以卖茶为生的村姑马萧萧......
  "你果然还活著!"祝晴风不知道心里是什麽滋味。愧疚,感伤,怜悯......
  马萧萧的样子变了很多,贫寒的生活让她消瘦而苍老,眼神中也不在是从前那英气勃勃充满了活力的样子,那里面,满是冷漠和沧桑。
  这真的是马萧萧吗?!
  祝晴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时光仿佛在两人惊异的对望间回流到三年前,祝家紫藤院中,初会的时刻。
  那个为爱不惜离家千里而来的马萧萧的勇敢和坚定是祝晴风记忆中最深刻的印象。那个,才是马萧萧,马萧萧就应该是那样的。
  而不是现在这个,黄瘦畏缩的村姑。

  "萧萧?!"
  梁霆夜望著仿佛被石化的两人。惊骇莫名!同样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那个曾那样娇蛮的缠著他的亮丽少女。望著她憔悴的摸样,那以前从未对她软过的心肠也在这一刻充满了枯涩的歉意。

  "你们?"马萧萧在最初的惊讶後马上回复了如死水般的冷漠,空寂的眼神,只在见到梁霆夜的那一刹那闪出了一丝火光,"来抓我的吗?"
  不知所踪的宁王妃,一直是朝廷追缉的钦犯。谋反的宁王的家眷,也只有被处死的命运。
  曾经以为自己活不下来,也曾经以为会就此困苦,但平静的在著小村中过完这一辈子。但是命运,是不会依人的意志发展的。

  "萧萧,我找了你好久......"祝晴风此生只对一人愧疚,那就是马萧萧,"我绝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愿意做任何事来补偿她。
  "私藏钦犯,是死罪,你想为了我冒抄家灭族的危险吗?"马萧萧冷笑。不让她再受一点委屈?还能有什麽事能让她感到委屈呢。祝晴风,狡猾如狐的男人,跟他,真是孽缘呢。她的一生,都被他直接间接的改变了。
  "是的。只要我还活著。"
  梁霆夜望著木无表情的马萧萧。有不祥的预感。
  事情,好象越来越复杂了。

  马萧萧被扮成了亲兵的样子带进了军中。
  不知道她这两年是怎麽熬过来的,她也不想说。
  碍於梁霆夜严厉的治军手段,没有人敢对军中突然出了这麽一个不与人接触的奇怪亲兵抱有疑问。只知道,那个人,是碰不得的,只有主帅和副帅能见。

  独自拥有一个营房,马萧萧望著这陌生的地方。梁霆夜和祝晴风对她照顾的很周全,但她不会感激他们,从嫁给宁王的那天开始,她就下了恨他们的决心。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有一点意义。一直到马博文的背叛,宁王的败亡,恨越来越深。这两年来她熬得很辛苦,但还是熬了过来,支持著她的,就是这股恨意。不知道为什麽会这麽恨他们,好象没有什麽理由恨他们,但是她已没有选择。如果不恨他们,她不知道活著还有什麽意义。
  而这恨意,在重遇他们两个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又握了握怀中伴随了她两年的刀。她咬紧了牙。
  两年,那麽多个日日夜夜,她是为恨他们而活下来的,为了,跟他一起毁灭而活下来的。梁霆夜!
  "我恨你!"冷冷的自语。

  刀,闪著寒光向梁霆夜的颈项割去。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梁霆夜在这生死的一瞬间失去了行动的契机。从没有想过马萧萧会杀他,虽然马萧萧主动请他们过来叙话让他有一种奇怪的不祥预感,却也没有疑及其他。
  "啊!"
  一声痛呼,鲜豔的血色,染满了祝晴风苍白的脸,一到纵贯他额头到面颊的刀痕狰狞的翻裂著触目惊心的血肉,染红了梁霆夜的眼睛。他为他挡了那致命的一刀。却不知这一刀比刺中梁霆夜自己更让他感到致命。
  狂怒在一瞬间占据了他的头脑。不假思索的抽出锋锐的长剑,在祝晴风反应过来前,贯穿了马萧萧的胸膛。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
  只听见鲜血滴落的声音。
  "铛!"
  匕首从脱力的手中坠落。马萧萧望著从胸膛贯穿的长剑,慢慢移向那长剑主人依然愤怒的脸。痴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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