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想见他的人不单只我一个,有人比我想早点认识他哩!亏我千方百计邀请李翱学李大人过来小住几天。想让他们好好地了解了解。冤家啊!可谓是宜解不宜结的呀!见着脸,无言以对,冷冰冰的,这怎么行呢?人啊!要好好地相处、和和睦睦的生活一起,不是吗?"孤独零希跳上窗台,坐好,吊儿郎当的双腿东摇西摆,将脸对着龚依轩说道。 "这里的风吹得凉凉的,坐在窗台上,感觉挺舒服。你真的会挑一个好地方呢!" "闲来无所事事,从里面往外面远眺,观赏风景也是一种不错的嗜好。"冬将会来临,那时候,白茫茫的一片,任人看了都不自觉伤害眼睛。萧条的街道,飒飒的秋风,总是比地窖般冰冷的寒冬好,漂亮得多。这里看到血红的枫,仙界飘落在人间界的骄傲红霞,片片染血的华衣。 "宁静的空间,可以捧着一本小书,再来沏一壶浓香的茶,惬意的依靠在躺椅上面。不愧是人间的一大极乐事!你说对不?"孤独零希从来没有想象过这种生活的方式,对他来说是极为奢侈的时光。长年累月,一成不变的生活,一贯以来都是东奔西跑,一餐不如一餐,难得有几天悠闲的日子,总是不经意的浪费。饱餐一顿也是激励自己动力的一种。 "好无聊的理想哦!找如此看来,你的人生不久就会空空的,渺小的目光可见你的事业不会稳定,很快就被牺牲。你信里面珍藏的目标,不要私藏哦!说出来,听听!"龚依轩皱皱鼻子,孤独零希真是人如其名,一辈子的孤独,唯独的希望零零落落,俗名如此,他心中的希望不韪地说一句,死心吧!重新来过或许有奇迹的出现。 "我觉得那已经够好,若是有人陪伴着,生命已是完美无缺。"眼前的人不啻是一名最好的选择,不过那只是存在梦中的景致,现实总令人痛心、觉得残酷。 "孺子不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听不出他心中的思想,实属正常。龚依轩以他的衡量来抨击他愚不可及的梦想。 "粪土之墙不可污也!"孤独零希也不是受了欺负,不吭气的人。 "你忙吗?连坐下来的一刻钟的时间也没有呀?" "魏府的事情,可不是一天两天可以解决的事情。想来小弟平时可谓是日理万机、苦中作乐。不讳是人种龙凤。"孤独零希对龚依轩终于关心他的动向,感动得热泪盈眶,太好了,好高兴!!!(听:人家无意中提到,口误罢了!孤独:去死吧!一拳直击。--不要惹恼羞涩的人啊......又一拳!) "是吗?既然魏府之前不是一直安然无恙吗?以前没有发生的事情,今后会这么快爆发出来哪?速度也太快了吧!他们故意为难你的吧!"一针见血地戳穿他被整的事实。他们的不甘心的小动作也忒浅,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笨蛋! "我知道。我也有些需的空闲,无聊之际找点东西来玩玩。斗志游戏玩玩可以有益他们的警戒,商场上不存在永久的朋友,有些心藏不轨的人下一刻就可能会成为敌人。因此,我正准备提高他们的紧张的能力,不要放松防线,不然,后果可虑!怎么?你有无好的提议?"狡诈如狐的孤独零希清除他们的目的。 "在魏府里面,正因过得舒适,他们的能力落下了。长期以往,他们的本能消退,他们最总会被淘汰的。" "唔唔。"也对! "你呢?过得如何?习惯吗?有些不满意的地方,说出来。我帮你改一下。恩?" "还可以住人,什么不及家中好。家永远都是家!"人总是要回家。 "是吗?"孤独零希柔柔地反问。 龚依轩翻开书的另外的一页,头也不回。"人心难测!" "你平时呆在家中干什么来消遣来着?" "有兴趣?" "嗯。"孤独零希手伸出窗外,抚摸半黄不凋零的芍药。 "圣贤的玩儿,我也是有兴趣的。" "圣贤的玩儿?!"哪个鬼东东? "你也有兴趣?难以看出你也有此番爱好。" "那是什么来的?" "哦。我误会了。圣贤的最爱是什么?你知道么?" "......"圣人的最爱? "那就是书啦!哪位圣人的手上不常常拿着本书的?" 孤独零希颔首,他的想象力可以日行千里。"你爱书?不会是那些四书五经吧?"他滑稽地瞪大眼睛,书可是他的天敌。他常认为唯有书呆子才会翻开厚厚的书本,读得如痴如醉,犹如梦中。 "不是。你猜错。有其他的不同的。" "什么?"出现好玩的书?那是不是他也应该去拜读一下下? "《武林启示》。" "陈开的《武林启示》?!"从窗台上如坐到针毯跳起来,孤独零希惊诧地重复一回。 "唔唔。" "不会吧?" 《武林启示》可谓是当今武林的瑰宝,记载江湖之上发生的任何神秘事情,大得不说,小的那一方面,他可以在某一天突发奇想去纪录人家武林盟主一天的去向,从子时开始,在哪里睡觉,见过几个人......连手抬高几次都一清二楚。任何人都想一睹风采,不用多说,要找书,先要见到陈开的本人,从他手上取得《武林启示》。陈开是什么人?他有什么本事记录武林铁事,人家也不会追着他寻仇?别的省下,单单说一说他的轻功,如棉絮般飘逸,来无影去无踪,武林之大,任他逍遥。他(她?)属男属女也没有人搞清楚。 撇撇嘴,他忘记他同样是奇人。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甚是恰当,协和。挑起绷紧的身躯恢复到柔软的程度,孤独零希再次坐回窗台上。 "还有别的用来打发时间吗?" "多着呢!" "说说嘛!" "就是我的朋友们来找我玩的时刻,有一次呀......"如数家珍,当时的经历,一幕又一幕,从用语言编辑的话中,一幅又一幅画重现在眼前。龚依轩认真地扳着手指,渐渐地诉说他的朋友们的糜烂的荒唐事。浑然不觉,他的椅背早换了,他半趴在孤独零希的胸怀里,娇情、有着憨厚、有些妩媚的雪白的脸蛋甜柔地倾诉着无关紧要的事儿。风趣幽默的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响铃清脆的轻笑,回旋游荡...... 这厢,喧闹换回静寂,龚依轩说着说着,累了,倒头就睡,枕着孤独零希的胸膛好不快意,嘴角飞扬,沉沉睡着,梦回九天。 孤独零息满足地喟叹,爱怜地轻轻地划过龚依轩的螓首,温柔地拍拍他的脊背,让他睡得更甜、更美--重温儿时母亲的温暖、柔情。 凝望着他仿如婴儿般的睡脸,此时此刻,天塌下来了,地面崩塌,他充满深深的幸福,厚厚的蜜意。 然,实施总是那么的残酷,孤独零希黯然地停下来理顺龚依轩的头发的手,他为了他第一次破坏昔日牢不可破的誓言,大胆违抗娘亲的最后的心愿,孤身来到京城,只求他唯一的亲人脱离困境,哧......不是的,他真正的想法不是这样的!他只是只是想靠近他而已,不愿他们短短的时光被打破,他只是不想离开他...... 放手原本重大的事情,陪伴他的左右,踏上遥遥的上京路途,贪看他如狐狸般急智,如猫般慵懒优雅,如虎般无所畏惧......千百万种迥异的风情,不可计量的样貌,满满的充溢在他孤单而高傲的脑海中,沉沦不可拔。 从第一眼的难以忘怀,第二次的不期而遇,第三次的天大的惊喜,长久以来仿若死水般的心湖因他而泛起波澜,久久难以平复。随着他的胡闹,随着他的娇嗔,随着他游戏人间,平衡的标尺无法维持它执意要偏向洒脱的人儿,它恢复不了最初,恢复不了......他只有无力地掩饰脱缰的心,泯灭他们悠然存在暧昧,扯断牵引彼此的长长的链子,假使他可以重回,他还是一头扎进苦海之中。 他尚且不愿离开他半步,何况要他撕碎自己的心! 无可奈何!他们之间不适宜再牵扯下去,否则小小偶然的事情就会毁灭他们两人。那种时候,于事无补,无法挽回。 今天可以暂且无忧无虑地安静地守候在他的身边,开心地谈天说地,东拉西扯,是福分,是前辈子修来的好福分,可是他孤独零希今生今世,只能临老还记得的珍贵的片刻,收藏在心底的宝藏。 孤独零希敛下装载着满满的心事,有点忧郁,带半分无奈,嘴角微微扯开一点点地苦涩的笑容。爱上龚依轩是他一生中唯一做得正确的事情,同时也是唯一他选择,他曾经幸福的标志。 或许因为他们不可能相守一生(人家单恋的说),却无法阻止到他奋不顾身爱上他的心。萧条凉清的夜晚,他深思过他们是否未曾相识,结果是否不一样。与龚依轩相识,相处的光阴是他从出生到现在唯一真正地大声欢笑的快乐的时期。 人生难以圆满,常存在一些不如意的地方。他们心的灵犀,从他的那一端断绝。 活活扼杀在黑暗的子民,头顶上永远都是阴风阵阵,哪有片刻的阳光可寻?生生世世活在幽闭窒息的幽暗中,无法选择的命运。 他怎般舍得用黑暗染上阳光的羽翼,怎般舍得让阳光承受讥讽、冷落,怎般社的人间的悲惨、饥寒交迫侵蚀他,怎般社的阳光的明媚换来一身的血衣,糟糕的情况可能会死于非命、糟蹋他明亮的前途呢? 不!不行!他怎么舍得?舍不得啊! 他那懒洋洋的笑容斜挂在眯得弯弯的眼睛下方,观赏春天百花齐放、与天同庆的激烈的氛围,了然于心、深有旁骛的算计别人,招引一些有趣的麻烦,招惹一些好玩的俗人,出其不意地嘲弄他人,活得神采飞扬,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想到这里,淡然不兴的瞳仁恢复了神采。允许他暂时停留在他的身旁,很快的,很快他就会离开的了。彻底不会再不舍得,断然地离开。 请允许他些微的时间里面,得以留在他的身边吧!他日--远离之时,莫留情! 离开他最爱的人儿,在遥远的彼方,他为他祈祷。 说一句不能见光的话语--我......爱......你......芸芸众生当中,偌大的魏府里面,锲而不懈寻找真凶而死而后尔的李翱学,审视所有人的背景、来历,不找到誓不罢休。 据他所了解得到的,魏府之人无一不忠信向主,安守本分,不折不饶地侍奉主人心存感恩的寻常人家,尽管有些人士懂武,可是并没有听闻他们胡作非为的举动,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理念,守卫他们的家--魏府。 剩下的唯有新来的现在的魏府当家大少爷,和随后来到的自诩是新娘子的弟弟--确认无误。见过他们两个人,面生得很,不相识的陌生人。他与他们尚说是未曾相识,假使是认识,他绝对肯定他们与自己不存在过节,无缘无仇的,人家怎可萌发动机呢? 一个忙于魏府上上下下的事情,日夜甚勤,无暇顾及身边的其他事情,颇象有点焦头烂额的商家;另外一个嘛?更不用说,没日没夜地躺在床上,歇息,脸面也是难得一见。偶然一瞥,他颓废地要别人侍奉,废人一般,为国家浪费粮食的米虫。他那种人正是他李翱学生平避之若蝎的无用之材。毋庸!手无搏鸡之力,没啥作为。如果他不是生在富贵人家,阎罗王的地域里又有一名苦力。 犯人会匿藏在何处?实在令人费解!百思不得其解的李大人如无头苍蝇四处乱逛,希望被他看出一点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在婚宴前夕解决这件事情。 事发的前一天,他们魏府的任何人,绝大部分的人不曾外出,即便是外出者都是三三两两,有同伴的。同时都可以证明对方在事发的时间彼此在场。除非他们之间有同谋。 一条隧道,就是通往天池的隧道,不是一天两天的时间可以完工。有新旧的路段,大多数都是旧的,新的路段只有一里地不到。一人之力两三天的时间也是足够的。久的也不可能被人知道,应该是常人不可能知道。那得归咎于那地道的历史之久,隧道交错之广,人入之,如迷宫,饿死其中的人数从具具白骸骨可窥见。 唉!唉!想破头,脑子里不可避免是一片空白。 如何才有办法将犯人的动机和行动用线穿起来呢? 走、走、走......不停地走。 来来回回地走了好几遍。横贯魏府的角落也不晓得是第几遍了。 已然无所获!!! 唉!唉!唉! 只剩下三天的挣扎时间。 "怎么啦?奇怪?你在看什么?" "一个笨蛋。"心情高涨、愉悦,一段日子不见人影的龚青蒿杵在窗子旁,望向外面。楼外的风景依旧,不见多了一盘花亦不见少了一棵树,多了一个挥动的木偶,一回又一回,重复来回独走的李翱学李大人。 "哦哦?那个办好了吗?" "唔唔。后天。他们快到东京城。其他关乎喜事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专门请教西城外的喜娘。" 孤独零希略带迟疑地辩析:"她们会事事都听令于你吗?" "当然不会。"信心十足的龚依轩快快地接道。 楞住身子,别开眼睛,降压心情,龚青蒿对他的大胆妄为深感疑虑,讷讷地回话,"那亲事能成吗?" "放心吧。她手上掌握的不是筹码。" 孤独零希闻言,稍稍放下心头的重石。有新娘子就好了。 "我家小弟的毒......" "不算是什么大问题。" "那可是关乎他的一生的哟!"孤独零希大声反驳。医不好,他就要一辈子留在魏府哪!庞大的家事,数之不尽的商务......简直是堆积如山的问题会随时随地砸下来。 "呵呵......我说了没问题的。" "到底什么时候?" "呵呵......"专心致志调别人的胃口。想知的话,那就等呗!总之,亲事过后就好的啦!不过,个中缘由,嘿嘿!不告诉!!! 婚宴的前一天晚上。 风尘仆仆从苏州特意赶过来,三个人的芙蓉脸憔悴、不安,为弟弟操碎了心的姐姐只顾着连日赶路,风餐露宿不在乎,只求争取最大的时间来缩短迢迢的路程。三姐妹落得如此狼狈的模样,早知有今天,她们笃定不许她们的小弟窜出家门一步。心中咒骂连连,也压抑不住她们极端担心的惊惧。小弟能够安然无恙挣脱此时算得上惊天动地,众人纷纷关心的大事,她们真的无所求。 不理会仪容,她们马不停蹄地来到琴、棋、书、画的住处,目睹她们的身影就在咫尺,劈头就责备道:"看住一个人,难吗?" 难!有了答案也不敢说出来的四位婢女,统统跪下来:"奴婢知错!" "大姐,现在不是问罪的时候。起来吧!" "哼!" "是。" "他呢?"大姐追着问道。 "他,他住在"过客"魏月息的府上,以......以......"四位婢女不知道能够说出来而不受责怪。 "一一......一什么一?一个人?" "是以新娘子的弟弟的名义住下。" "谁管他以什么名义!以新娘子的名义?什么?弟弟?"有点口齿不清的二姐充分表现她的惊疑。 "是的。" "什么!我们几个都在,哪来的鬼新娘子!"尖叫......叫的恐怖的二姐不客气的恐吓。 "......" "到底实情是怎么的?"一家之主的大姐不理会混乱的思绪,整理得出的结果,先要问问现在是什么处境。 "没有人知道真正的新娘子是何许人士!"她们不知道,整个东京城的人也没有人知道发生什么事!突然冒出来的一位"过客"的未婚妻,全城的人四处猜疑,是哪家的闺女有福气!
12/17 首页 上一页 10 11 12 13 14 1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