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吗?"龚依轩故意地卖关子。一般好玩的很的事情,尽管是他想出来的,执行的大都是被迫害的青蒿啦。他没有这么好的体力。翻翻窗子还可以,来去自如可是青蒿的专用,此番人才怎可流失。刚刚理所当然也是他出力将他运进来。偷听......哦,不,是分析为他们出谋划策得来的材料。 "是吗?" "你问他就行呀!"问他?青蒿的嘴巴就像是蚌一样,阖上了,不是他愿意,甭希望他会对你说一句半句。严密得很(肯定是龚依轩训练出来)! 还是算了。 "你第一次来京城吧?"孤独零希缓缓地靠近龚依轩。 "嗯。" "有啥感觉?"再靠近、接近之中。两人皆忽略他的小动作。 "好多人。"龚依轩有点不满的抱怨。街上来来往往的都是行人,个个接踵而至,肩并肩的,害得好几次走丢了,要不是龚青蒿的利目,眼尖些每次都发现走失的他,折回差点被人潮冲跑的人,可能最大的凤凰客栈门前那群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的"食客"有他的身影。接下几天,锡山半腰中的"义庄"中的棺木其中一份是他的长眠之处哩!想来都恐怖万分,讨厌! 倒是。他也不喜欢。再靠近,他的手终于碰到了,手掌捧着他柔嫩的脸,好舒服的触感,再一掐,脸蛋变得奇形怪状的。手中的细腻的肌肤跟上一次的差别不大,保养得很好,唔唔!好好!孤独零希满足地喟叹。 龚依轩努力地狠狠地瞪向欠扁的登徒子,要举手(举手干嘛?嘿嘿!当然是以暴制暴罗!)吗?嗯?好累的!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就算自己动手,还不是无功而返,尚且不行,龚依轩悻悻然的放弃,算了。退一步,天晴明朗。 本来注视着画中的女子,魏月息他偶然间抬头,绝对是偶然。他看见他他心目中俊朗,聪颖,俨然一家之主的大哥竟然竟然在揉人家的脸?!他、他、他心目中的大哥?!真的是?!惊愕不已的魏月息身不由己地站起来,后退一步,天啊!真的是大哥么? 嗵癃!打断了孤独零希的肆虐,他挑眉,别转过脑袋看看声响的地方。他好笑地看见他家的小弟惊诧、疑惑的眼神和慌张的脸孔,还有狼狈地跌在地上的拙模样。 孤独零希停下手来,龚依轩满意极了。他的笑脸本来就平凡,不用再接受过多的捏揉,也不会变得更好。 "大、大......大、大、大哥?"真的是大哥?与人警戒万分,不予亲近的大哥吗? "怎么啦?"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得不对劲。 "不......"睥见大哥不以为然的态度,或许他一直都错了。冰并不是全然的冰,里面总有其他的东西,许是他们看不见,全然否定存在的东西。魏月息再度扯出微笑,"没什么......" 没什么会跌下椅子?惊诧、疑惑的眼神和慌张的脸孔,诉说不可告人的诧异。那分明是推托之辞。难道画中的女子有问题?浮现脑海的第一个印象。孤独零希过去,伸手将他扶起。认真地扫描画面,不见有何可疑。依然是人一个! "没事吧?" "没事。"魏月息苍白的脸上显出薄薄的红霞,落回原座。 孤独零希接着走去龚依轩的身边,却发现他的玩具丢了。只剩下一个沉睡的大娃娃,呜呜!人家还没有玩完的说!不过,他再次感叹他的神功,不论何时何地,只要他想睡就可以梦周公。 "喂!喂......"孤独零希不死心的轻声呼唤。唉!不忍心打扰他的好眠。 "大哥?他睡了吗?"同样感叹的魏月息问道。天下真是无奇不有。 "嗯。" "那么我安排......" "不用了,他就睡我旁边的房间就好。你也该床上休息吧!"说完,他抱起趴睡在桌子上的龚依轩,轻手轻脚地害怕吵醒他。龚依轩懒懒转过身,紧紧地依偎在他怀中。孤独零希心中涌起满腔暖暖的柔情,坚毅的脸庞不再虚伪,连假笑也变得温和慈爱。他忘记龚依轩可是除非他睡饱自动清醒,平常时分可是很难叫醒他的。 "......"魏月息静静的看着正在往外走的两个人,大哥,变了变了,变得连他的脸也感觉得陌生。稍微感到苦涩,他们在一起好像是十年的"好朋友",甚至比"好朋友"更好、更亲近。他们的世界好像是不容许别人的插足,破坏。那个静谧柔和的世界。 大哥难道没有发现吗?他......后知后觉的孤独零希等到回到房间里面,注视他怀中睡得酣然的龚依轩。最初他出声之前,他发现不了他的任何动静,譬如什么时候来的,听了多少机密的东西......他的行动无声无色,轻易的闯进非同凡响的魏府。他疏忽了,手抚摸着他小巧的手腕,探过他的脉搏。怪也!他的脉搏正常,不像是练过武功的人,无武功,如何避过众多的耳目,只身来到房间? 隐身术?催眠术?下蛊? 不可能!心中立即否决众多邪门歪道的手段。孤独零希苦思、猜测,混乱的思绪将他的脑子搞得跟麻线团相同的凌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唉!不过要是知道其实并不是很难猜,倒不是那些讲究的灵思,简简单单扮演一个小偷就行了。不过,扮演小偷也不是简单的差事,首先得要身手好,脑瓜机灵,其他的就随便了。龚青蒿的身手加上龚依轩的构思,天下之大,能够与之匹敌的不多也! 床上沉睡的人儿别指望,在他头壳想破的时候,上天怜悯,他也许会有一丝的清醒。 问题多多,无法可解,剩下一个办法......瞧瞧,沉阴的天,无语问苍天...... 窗外,倾盘而泻的雨滴淅淅沥沥的游荡,上天的答案乎? 没有出现,为什么他没有出现?为什么呢? 呆呆地看着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纤手举起,遮挡因打呵欠而不文雅的小嘴,低垂的手掌揉揉惺忪的眼帘,正在奋力摆脱睡意的龚依轩,直到他笨拙想要更换衣服的时候,孤独零希才醒起眼前的人儿可是天生的富贵命的娇贵的少爷,快手快脚地过去帮忙。 拉扯着内衫,还他一个平凡的儒家书生,孤独零希不解的问道:"青蒿呢?" 终于整装完毕的龚依轩周围瞧瞧,奇怪地问起,"咦?青蒿不在吗?他去哪里了?" 孤独零希手拍头一下,这小子又睡糊涂了。是真的不知还是装傻?他一大早玩人的兴致高涨?摆摆手,耸耸肩膀,"我也不清楚。你昨天说得糊涂。" "昨天?哦!我想起来罗。他去办事了。" "什么事?"紧接下去问。好机会,让他松口。 "一件小事!"聪明的人永远懂得就算朦朦胧胧的时分,不乱说。孤独零希再度叹气。小事,他也知道是小事,不是废话嘛!小气鬼,说一下也不行,人家他不会捣乱的啦。嘿嘿!只会增色不少! 孤独零希拿起桃木梳,一下没一下轻轻的穿梭在黑幕中。宛若不用言语的夫妻,一人静静地帮另外的一个理顺发丝,另外一个默默地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一份柔情。 直到永远...... "少爷!早上睡得好吗?"如鬼魅般冒出来的龚青蒿,恭恭敬敬地向他的主子少爷问安。唇边挂着一抹微笑。天生就貌美的脸,如春天的百花齐放的笑靥,天啊!天啊......稀奇!稀奇!发生什么事了?实在是怪事一件,好比当今圣上是女子,哦,不,大不韪了!对!对!应该说隔壁邻居家的小鬼头生出小婴儿,哦?你们不明白小鬼头会生孩子算是什么奇事?原因嘛,小鬼头,就是小鬼头,十岁的奶娃儿,十岁没错是十岁!据说是早熟的娃儿有可能会生。但、但小鬼头是男的!(本书可没有男男生子的哟!有!也是现代的事来的。) 那一个拘谨、冷冷冷冰冰冰的美人龚青蒿嘴角啜着笑容,柔和的弧度散去以往脸上的三尺寒冰,鲜艳、美丽...... 一眼就可以看出他处于极端的开心的状态,搞不好是第一次或者是最后一次。不受打击的孤独零希的笑脸僵硬地撑着,那"纯纯"的样子令龚依轩开怀大笑,这个人也有傻瓜的样子。呵呵...... "办好了?"看样子是成功无措。 "对!" "效果不错?" "你亲眼目睹一切?" "没错。"那可疑的弧度加深,不碍他的姣丽。 "你们在说些什么?"他听不懂。有大大好玩的事对他招手,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孤独零希拉着龚依轩的手臂,苦苦的追问。 "呵呵......"率先笑得得意忘形的是龚青蒿,震撼过的孤独零希眼中闪过一霎那的惊奇,只有一瞬间,一闪而过。 坐在床沿上的龚依轩正因刚才孤独零希的滑稽样子取乐了他,他好心解释他的仆人为什么如此心花怒放,洋洋得意的样貌,"他报仇成功。" "报仇?跟谁?"谁会惹他?孤独零希潇洒的摇摇手上的纸扇--赶蚊子?大冬天?招摇撞骗罗!哪里来的扇子? "不知道。我对这个无兴趣。"顺便将他手上的纸扇"抢"回来,书生手上应该有把扇。孤独零希不是就省下吧。 "这个--" "大--大大--大少爷--大少爷--"叫喊的声音如号角般苍劲。 "唉!"孤独零希无奈地研究两手空空,是否真的空空。纸扇"擅自"送人,麻烦事来,插手好玩事的机会也丧失。 "大、大少爷--大厄--大少爷--" "噢?你有事要忙?那你先去忙吧!",二话不说,不管别人愿不愿意,瞬间将他推出门外,同时也下了逐客令。他最讨厌多人,他们的仆人都是一齐出动,人多就生威吗?总之,他不喜欢。麻烦事的根源彻底的斩断,他会很"好心"推别人出去受死的。何况他们要找的人也不是他!推得忒干净! "琴!琴!出大事了!"撅起嘴巴,苦瓜般的脸,"不会吧!他们、他们闯大祸了!这--这怎么办?" 琴、棋、书、画四个人四双眼睛同时瞪圆,眼对眼,却无声无色。 "唯有,通知大小姐。"琴喃喃低语。 其他的人也听到了,"唔唔。"绝对的赞同。 四个美丽的女子一致决定此次难题还是有她们的主子们解决吧! 雨过的蓝天难得有白鸽飞过。 9 游戏 "怎么的一回事?"被推出来做替死鬼的孤独零希,脸上尽管还保持着隐隐的笑容,严重的不耐烦隐隐地藏在瞳黑暗的深处,心中对于他们打断他的好事显得不悦,什么时候不来,偏偏在最最最重要的时刻来,原本差一点就可以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无辜被打断,好可惜!他嗤之以鼻的看着来人究竟有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的! 慌慌忙忙的总管,气喘吁吁地拉着他的左臂,拽住他的人往大厅里面冲过去。底下的仆人来来回回地跑,不累吗? "什么事?"孤独零希压抑着将来人推开,他最讨厌人靠近他! "去了......去了,你就会知道的。" 大厅席上,椅子上坐满了华衣美服、装模作样的高贵尊贵此刻却狼狈万分的客人们,为首的是一名倨傲的年轻人,人人的脸上都十分的凝重,连空气中的棋都凝结。一眼众观全场,明白事情大条。稍微收敛看戏的心情,惹怒那些在羞愧的人不是明智的做法。 "各位,我们家的大少爷来了。" "大少?"底下的人怀疑的目光投向刚进来的孤独零希。 其中一名性子毛躁的人大声咆哮道:"大少爷?我们可不曾听说有这一名人的出现,我们要见‘过客',他算什么,献丑吗?"冷嘲热讽的刺激,对孤独零希一点用都无。 不理会他,孤独零希飘飘然的走向大厅的正座,坐下来,面向为首的那一名年轻人说道:"有事儿?" "抱歉,家教不严。"为首的年轻人站起来说道。 "明理的人总是令人愉快的。"接受。 "什么?"毛躁的小子不高兴想说些什么。被为首的人一个冰冷的眼神阻止。哼! "我们真的想一见‘过客'。" 一旁的总管微笑着婉拒:"大人,非常的抱歉。现在的魏府的大当家是大少爷,是我们的少主子决定的。少主子暂时不会接见任何人的。"开玩笑!这件事情要交给少爷去办,可是对少爷来说是一大项负担。他们的宝贵的少爷的身子日益虚弱,看在他们的眼中,心痛啊!像这样惊天动地的大是绝对会是主人劳心劳力,大大地削弱主人的生命力。那可不行!不管世界面临什么威胁,还是世道沦丧,少爷对他们来讲,是无法比拟的第一。外面的麻烦事就由大少爷来抵挡就好,他们的宝贝少爷只需好好的修养,等着颐养天年,不不不,少爷还年轻的,应该是好好地闲适的活着。 "他们是谁?"孤独零希低低地询问身边的总管。 "为首的年轻人是李翱学,是当朝最年轻的阁老。三年前的文状元,其他的一些人都是一些士大夫之类的官员。他们这些人员都是这一次科举的重要官员。" "咋呢?这是什么的一回事?"孤独零希奇怪的问起。官家的事老百姓可是很难插手。这一次科举?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不会是他们过于陈旧,遇到小小的事,就惶恐有什么事情,害怕惹得龙颜大怒。啧!那些大人! "今早清晨,在相国府发生大水,将昨晚刚刚考生全心全意考完的考卷,得来不易的考卷席卷而走,不留点点痕迹。"总管压下幸灾乐祸的心情,将大概的事情解释得明明白白。 "哦?哦!嗯......" 这有点巧合?!真得很巧合!龚青蒿不合时宜的灿烂的娇笑,他们不同寻常的表现,总有点感到他们正在策划着某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搞不好,这一次恐怕是他们的巨作。唉~~~~~~~~ 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他虽然是龚府的人,但是对于在朝为官的各位,他分明只是趁虚而入的无耻之辈,以为默默无名的小卒子。他们是不会将重担托付给他的。何况明不正、言不顺!他们求助的事顶天立地的汉字"过客",而不是他!算了,这件事他只要不插手,就不会发生为难的事情。 其他的官员也议论纷纷,结局是否要借助他的力量,看来还是未知数。他们还没有做出最后的判断。 "既然‘过客'能够大方的承应那位人的能力,我们何妨也借鉴一次?" "人不可貌相,谁知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才得到现在的地位的呢?这种人我们怎可相信呢?" "对!谁看得出他是否真正的君子?" "没错!一出现什么差错。皇上怪罪下来,我们也是自身难保。当今圣上虽宽恕我们遗失考卷之过,却命我们不日之内将犯人缉拿,考卷返还。此等大事,不能儿戏。否则,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我觉得......" "是吗--" 几个人不断的出言否定,热烈之极,叹为观止。 但...... 有什么用呢?一个定论都出不来。若是,朝廷之上,也是一样的情况。孤独零希真的怀疑朝廷出钱养那些窝囊废物,究竟为何?只会随声附和吗?哼唔! 日益高起,早饭已经错过了,午饭也差不多,他可等得不耐烦。 "各位?如何?有结论了吗?"无聊,无意思的争叫,应该时候停歇,早点下决定吧! "......"依然没有定论。 "各位。快响午了。不如这样吧。各位大人,若不嫌弃魏府简陋、地方狭窄的话,在这里用个午膳,等你们完膳之后,再继续讨论,有结果的时候,转告总管一声就行了。区区在下不奉陪。有什么事情就找总管。先失陪了。总管,你好生侍候着。"语气轻柔、有礼,然不容拒绝的命令让众人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人已经离开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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