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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夺----二目——

时间:2008-11-13 15:28:04  作者:

「大师......大师......」眼是迷离,嘴上却是分明情欲,持着壮臂一双,这公子抱了人就不愿放,压得和尚如陷入胡涂阵,肉挤肉的升温烧坏了脑筋,灼灼的顾着胸前疼痛,却忘了嘴上温柔。
啊啊,你这家伙.......想不到,嗯......好舒服......嗯......
丝丝紧扣,伴随蜜液细下,透亮晶结却又是一番风情,害和尚看得呆了亦忘反抗,吻得痴了只是一欲再尝。「嗯嗯......」唉,也好,反正就是贪他色相,就是教他压了也......咿?不成﹗怎可随他算了? 幸而就在舌尖抬起追溯之际,腹上忽逢那灼热一顶,直把和尚自天际带回地府。到底名誉尤关,采花的反被采了,将来教他的脸面往哪处放?
既然关及名利,和尚亦不能再掉以轻心,一番挣扎,只求把这状似醉鬼,行似变态之徒给踢上如来极来。可施硬的终归不成,眼下唯有软功可取,可喜的是和尚平素经验丰富,硬着头皮施计也总有一招半式能得脱险。唉,这回就当作是白做工,给美人泄泄火罢了,若是寻常人,满足了一回,亦当没那个气力再犯。 和尚百般无奈的叹着气,打着如意算盘,一手下探就往美公子裤裆摸去。
初握在手只觉是一弯软肉,再而求索却是一柱腥硬烫人,那个尺寸.....和尚吐吐舌,只幸此计生得早,若是个不机灵的,只怕这时连骨头也得化了。 呸﹗呸﹗想归想,还是先下手为妙,不然一会儿真是骨头也掉了。计策谋定,和尚立时转守为攻,指骨灵巧妙动,套弄着那话儿,直害得人家的小兄弟感激流涕,湿得亵裤腥垮,暖热贴着和尚大腿之交。 
哼哼,还舒服吧? 嗯?你......?﹗
「啊﹗......」到底施着巧手絶活,和尚正是得意,不料对方神智虽迷,色欲未绝,彷彷竟学了依样葫芦之计,举手扯下和尚裤绳,托手盘成呵诱之姿,摸得和尚色昏头,意迷离,脸红耳赤,一时之间也不知是谁吃了春药。

那人的声音呢呢喃喃,不知在说的什么,和尚被喷得耳目羞闭,只顾着吹气轻拂所痒,也没听过真切。到底不在这个位置久了,一经踫触,被那前尘往事唤起,此刻竟是难以把持。舍了本来的高床软枕不要,幕天席地的就地厮混起来,和尚一下出神,两腿就被人拨的更开,无力的对折开去,却是繁花断枝般残酷艳丽。
秘穴为阵风染寒,又逢温热一烘,和尚就是出神亦得重返人世。他忙把那人阳物掌持好了,困在手里不得轻放,心里但亦知道自己发傻。既此非彼,是彼即非,两个万万不可为一,怎么又生起了傻念头? 和尚苦笑满脸,指爪却往美人铃口上去,毕竟从没几人能乘受此间快乐,还是在此下手方为妥当。
他捉了那烈焰,指甲却插向温泉,锐增锐减,但求快感一现而逝,好教他舍却人间风情,快快睡一觉安乐好眠。谁想天不从人愿,天下之怪就是一部山海经也载不全,他套弄他良久了,竟见不得有一丝颓泄﹗那物凡是越战越勇,鼓涨成赤黑形状,触目惊心,见者流泪。
所谓流泪者,即是由此及彼,以此物之傲长,后果之惨淡,联想到自己之命运是也。和尚眼看此物亦非一时三刻能有所解决,就是手口并用,只怕对方仍是不得满足。本以为让猎物服了麻药压底已是稳妥,没想到春药引起的淫心之烈,却反使自己居于下风,真是大失策!只能无泪对苍天,怨得一声声恨自孤坟起了。
可若是有个坟头还好,就是怕今趟死无葬生之地﹗和尚不堪公子焦急推撞,逼得眼泪一颗颗晶莹弹出,眼看就要失守,还是撤退为佳。他偷着公子迷眼看不清的空儿,强把手上热硬扭一把,背负那惨痛一声就要转息遁去......不巧他时运不济,种因得果,立时就应了个现世报,双脚一踏圆玉一滑,唉,呜呼哀哉。
「痛、痛、痛.....」和尚悲呼数响,恶事却还是接踵而来,只闻身后怒吼一声,整个粗重躯干就从天俯压下来。「呜啊﹗」他正想走,那一口却急快上肩,生脂浴血,半扉惨痛却裂。和尚就似是顶着东瀛仙山的大龟,走不得跑不远,只好伸出尾巴任人搬弄。
大手抓紧了他命根儿,报复般强力抚弄,揉得和尚悲呼生痛,却还是热气大张,不得不两腿微扳但求搧些凉气,恰好就让公子借机而入。别看公子人胡涂了,这事儿办的多,就是睡着了也得心应手。只见他一摸一索,顺着经久习性,竟然也探出桃源洞来,船舵亦随而直下水深,遥遥导向仙乡。
「嗄......」和尚虽是惯习的人,可日子生疏,乃禁不得他这般抽弄,立时抽倒一抺凉气。身上承受他指掌乱摸,涨满了红痕火热正无处去,情咬总遍遍落在乳首肩头之上,急得和尚又哭又笑,也不知是何等体悟。 
一服接连一服,这剂痛药下得非常,迷乱间和尚双臀分桃而开,坐入莲座之中却恰如九幽之狱。叫声凄凉,和尚瞇着眼前水气,也不知此身何以如是,也许都该怪前世孽障,踫得他五内腾乱,顶得他心肝欲脱。
交缠之时,和尚亦未尝不是欲抓、欲骂、欲咬,只是青丝早断,抓着亦只是个光头;淫声但亦破开干唇而出,又哪容得下声声骂;咬啊,只是遭遇报复更深,痛得他皮开肉裂,亦要婉转哀告......
罢、罢、罢......和尚瘫软枕住那厚实臂膀,意图舒解身下律动,肌肤贴而生热,心脏忐忑跃跳,却顺着火热聊生安慰,就像细雨拍上竹筒,打入和尚中耳之中,生成中听声音。和尚想要俯前,身体却随着腰姿后昂,天音厉出,呵喘为求饶之声:「啊﹗......我......我﹗.......」
他不过是想细意听一遍,那强而有力,活着的节拍。
其之二 亦同两相欺 (上)
和尚幽幽转醒,窗外,已是分明天色。
唉唉,白吃了亏。「啊!」和尚抚腰摸背,抽痛,已是当然,可没料到颈项亦恰时一紧,半身酸软腾空一翻 -- 人,就昂空被重压骑到腰上。
那十指密密的,贴著肉紧扣起来,喉头悲鸣困在拇指之间,和尚正想告诉他欲仙欲死也不是这般玩的,却被突如其来的呕心呛得头昏脑涨。和尚头颅後仰,半弯的眼睛歪歪的盯向身上人,大腿上精水的痕迹尤在,目中的凶光亦是遮掩不了。
那人见他醒了,深仇,但亦吐露出来:「你...你.这.个.淫.僧。」
和尚想应,却被那双健臂猛然挫後,撞在硬地之上,左右又逢拳头,打出他满眼金星乱冒。本来快活过也罢,不认账也罢,可被人捏膀子,狠狠棒这回事却是和尚想也没想到的。惊了,也就怕了,和尚转头想走,嘴里却是越发呕心,只见那虎口再噬著膀子深下,两手绞得发红都不愿放。
和尚欲吐,又欲逃,出尽吃奶之力,也不见动他分毫。肩胛抵著硬地湿冷,若早知如是,无宁昨夜床上风流死,如今纵是泪眼汪汪,亦是无补於事了。和尚那本来紧抓的手,徐徐顺著赤红的手臂滑下,彷彷佛佛的,俄而遮盖到脸上来。滑溜的水,下放到无边无际。
「你......你?......」也许真是前生拨乱过骨头,和尚那小小的一举一动,也不容得在他眼内半分。公子怒而起,强扳开和尚双手,直瞧他扭曲脸容,瞬而似被泼了一脸水,双手,但亦低垂下来。
「淫僧,你这般是为什麽?」极怒,却是吃吃笑著,公子但亦把脸贴近,睛瞳越发深入那黑黝之中,困惑,越益深重。
和尚回视,一口凉气在喉,正正是搔痒难当,耐不过来,一偏身子就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口气回不过,接连又是辛痛,和尚正在这边厢受著苦,那边厢公子却匆匆而起,对过背,但把和尚掉在地上不理。
和尚俯卧在地,偷了半只眼睛看那清冷身影,虽知道骗是骗了,药也是下过了,可最终被用强的人,却是自己啊!左思右想,也不知这个男的气的什麽,唉唉,这种冤家,既是风流过了,就是不理睬他也罢。「嗯......」和尚撇动身子,仍是锐痛难当,於是半是呻吟,半是挣扎,枕著手臂要爬到温暖地方。
「淫僧!你方才那般是为什麽?」
一个喝声挡了归途,脚上湿冷扯了後腿,和尚懒懒的随著呼声转头,仍旧是那个项背,顶住一室湿冷,默默站在那头。淡光如水影般自公子背上湍流,他看呆了,想了好久,才知道说的是掩脸的事。於是闭了半节眼帘,幽幽的吐声:「我听人家说,绞死鬼模样难看......」
「哈哈哈哈--」他这般笑著似是乐透,和尚反而极怕,都说大情大性亦同喜怒无常,伴君伴虎这种日子和尚也不愿嚐了。果然此念方起,背上就抵上冰硬一脚,公子把他人都踢反了,却乐得轻嚐这种种惊惶。「哦?淫僧,怎麽不说老纳老纳了?嗯,细瞧你也不老......」
「兄......兄台......对你下药是我不对,可如今......咱们也是两清了......」他把手贴脸抚著,和尚却只觉一面刀光贴腮晃了又晃。筋骨虽痛可也不及惊怕之烈,和尚硬著身子,只敢轻轻颤抖,又哪会把人从身上推开?
「两清?淫僧,你听著,从来都只有我算计人,可没遭过人暗算的!」公子见他乖巧,倒更贴服而下,耳间温柔一吸,若非昨夜温存之意,听得和尚胆战心惊,挖了心肝也不足赔他。「你若是药死了我,看我怎费功夫亦要把你拉下去.....」
「那个......那个......」公子越贴越上,压著和尚胸肺,灵欲交烈,只害他感到气闷难当。
「我呸!」公子见他不情愿的模样,却又是生气了,一个巴掌打下去,烫得满脸灼灼。和尚想要掩痛,却被公子扳直了手,两臂裸露空中,吹得人颤栗发凉。公子恰时笑一声:「你可别以为我讨了你便宜,谁讨谁的便宜,现在可说不准。」
温温暖热,就在经刻,人心也变了。
「......说不准,也就不必说了......」忽然和尚转了声,但是柔和笑了。一切都恰似当日、当时、当刻,和尚入魔般唇慢声甜的一字一字说,当下,却唤走了手上束缚。「反正现在你也跑不了,是不?」
五指温婉的贴入公子脸面,和尚幽幽摸著,也不知看的是谁。和尚恃著手肘半爬而起,神色诡异,却平添几分艳丽。公子也不知和尚在打何主意,只是那一词一语,却说到他心上著来:「你这个好人家的公子,无端被人剃了个平头,就是千言万语亦难解释。反正最後只会落得个浪荡子的罪名,惹得高堂伤心,若是他们把这当真了,说不定也会送一间绝妙好寺来助你清修,只怕是到时候,你就与高门荣禄富贵无缘了......」
是留是走,早在手起刀落一刻,经已胜负完满。
公子双目紧闭,抚脸的再己不是曾经的几许青丝,却是那教人恨不得咬下来的指头们。「你......」你想干的什麽? 公子欲语,却没有问,只是握著那几根苍白指头,俯视而下,对著和尚的反覆,心机早已暗算几重。
和尚笑笑,抬起头来,寻的却是那抹白玉圆雀,等到见了,满怀愉悦轻笑,动身却又被公子捉回肩膀来。「我说的都是道理......」和尚转过头去,也顾不得公子阴冷神色,懒懒只应得一句。
「你以为这都是谁害著来?你......」公子瞧著怀中人,越看,却越是可爱,於是不经意的、轻轻的、悄悄的被迷走了神智,却是一吻细下。
「嗯......」和尚人冷得昏深,猫咪般腻了上去,跌入公子怀抱之中,左右互拥著,越发驱得走身体恶寒,散出温吞声音。「反正也遭算了,偏僻野寺,就是待上一年半载,也都於你无害啊......」
他把脸埋在公子胸怀,搓来搓去,直揉得公子半衣都皱了。眯起眼睛,却是一副渴睡模样:「你若是另有去处也罢,只是也先得把我扶到床上去啊.......瞧这地上多冷的......」
「床?」和尚话没完,就教人拦腰抱上,他还不解何因,人就己被压倒在床。对上公子的视线,却是一副甜笑模样:「淫僧,可是你让我把你带到床上来的......」说著嘴巴温温的抵到颈上,似吻还咬,低低的扯著和尚雪白皮肉。
还来?这个怪物......和尚想起了昨天那一夜腾折,软了手脚无力的叹倒一声,亲热的湿温还在上扬,明明都被强了被打了吓怕了,为何还恋恋不舍? 颈际又添来搔痒,和尚都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只是......
骗来了,骗来的,竟然还是到手了。
其之二 亦同两相欺 (中)
和尚抑郁的躺在床头,手指梳扫著床边被枕,半肩坦露在外,心里也未尝不悔。枕在那人大腿间的头颅一转,温软的贴著皮肤吹气,其实这个人也不是不好,就是晚上太坏。不是说一天几次,就是一天一次,这人偏要当个不倒金刚,也就已经够他消受了。
现在和尚倒知道,为什麽他易服出门在外,身边还张扬的带这麽些人。不是不想,大概只是不得不如是吧了。和尚想起当初那位书童欲言又止的模样,如今只是悔不当初,可眼泪一这般在黑瞳里转,下腭就被人轻轻托在手里了。
「你这是在想什麽?淫僧......」
想就想,若是能跟你开口,这不就说了?和尚不甘的歪过头去,情事过後,就是公子再三呼唤,亦不理睬,恨得公子牙痒痒的捏他一把肉,才迫得和尚泪眼相看。「哼!」和尚挥一挥,也不枕在他肉上,偏头就往硬床睡去,可到底抵不过公子强扭,一下又重回他怀抱。
「你啊.......我记得你叫作云静......」公子脸皮厚,腻著腻著,又把脸面贴上那俊削肩膀。「那可是真的?」
什麽意思?和尚回瞪过去,一刹,却无用的抵不过一个吻。
「你说在你以先前有一位师传,真的吗?」他摸著他的手,把握住直抚下去。和尚的掌纹轻擦著自己的血肉,瞬息的抵抗,敌不过温热的触感。他就这样顺著他的心意,迷迷糊糊的,卧在公子身上听著。「叫什麽?」
和尚被他呢喃的温度哄了,傻傻吐露:「云静。」
「咿?」他自然是要奇怪的。 
「呀!......继承...我是继承了他的号.......」和尚吱吱补充著,被捉著的指爪,却轻刮上自己的脸。
「那......那你真正的名字呢?」他瞳孔的颜色有点淡,浅浅的一环啡诱人不经意的踏进,马上,又为中心的黑暗淹没。「这麽说来,你们这间寺世世代代的大师都叫云静吗......」
「这些事儿.......知道了又怎样?」和尚身体微硬,撇动著,已生离意。
可惜是局促的房间、小巧的床,窗棂把光辉一转,就把里里外外的一点尘灰扫遍。白色的尘土如雪飘零,碰上漆红的几盒,不过是污垢一点。和尚看向半旧的白纱床帐,衬在身下的竹席恰时亦擦得肌理生痛,他正想撇动身体,往置在房间中心、小木桌上的破茶壶走去,冲一擦冰冷的茶水,看那淡黄痕迹结在白瓷茶杯。
可,他一动,就从腰际给柔力抱回去。「你叫什麽?」
和尚的眼睛瞧向镜台,看到黄铜颜色下,贴耳的暧昧与那腻人的侧脸,斑剥的团积掩掉了自身的表情,可粉红部份仍自顶上升腾。美丽的画,可人的部份,他瞄向遍地飘逸不再的青丝,心里越发蒙胧一片。
「麻雀......小麻雀......」--在笼里养不住,抱在手里但怕捏碎,无法,只好任你逍遥自由,在外飞翔......
骗子。
「胡扯。」但是沉厚一声。
「嗨,反正你也不信......」和尚转过脸去,碰到的,不过是嘴上温柔。
「小麻雀。」
到底地方太少,太过在意彼此存在,和尚想了想,终归认清了,此间不过是他的斗室。「什麽?」
对方喜而笑,似是此际他的神色,有几分滑稽在内。
「既然也是要留下的来,何妨现在收拾一下?」公子边说,边把方才掉弃的衣衫重新裹在和尚身上,细致的打了襟怀衣结,又默默套上泥黄薄裤,期间自不忘讨了他屁股便宜,又一推把惘然人扶到床下来。
公子向和尚讨了笔墨,和尚遥遥一指,不久,就站在後头看他疾笔而书。纸墨渗透,不是朱红,而是墨黑,和尚有些奇怪,瞬而又知道是什麽回事。他笑一笑自己的痴,弯过腰来但作捡拾模样,等到公子回过头来时,但听到漆盒闭歇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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