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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今生.观沧海——希尔

时间:2008-11-13 07:15:07  作者:希尔

"你没有再失忆,对吗?"他眯着眼看着我。

"草民不明白王爷的意思。"我心里一惊,面上故作镇定。

"呵呵。。。。。不用明白,心里懂就可以了。"他看着我,笑得莫测高深,"今日,我到这里来却是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不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如果我的消息没错的话,这几日皇上正筹划着让位的事宜呢。"他慷散地坐到琴台边,手指若无其事地拨了下琴弦,眼睛却紧紧地盯着我的脸。

"让位?"我不解地望着他。

"是呀!想知道我们英明的,雄才大略的,史无前列的好皇上要让位给谁么?"他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琴弦。

"。。。。。。"我摇摇头,,心里却有什么不祥的感觉在涌动。

"是你。"他吐了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说完享受似地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嘴角弯弯地翘了起来。

"我?!"他的声音像魔穿耳般直达脑海深处,我如他所愿地震惊。

"就是你!。"推开琴台,他懒懒地站起身,踱过我的身边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恭喜!因为你,天下要大乱了。"

不等我反应,便已经错开身,回过头又说道:"好了,信我也带到了,就不再叨扰二位了,你们继续。"说完便大笑着走了出去,不一会便已经消失在竹林尽头。

"公子?"萼丹好似叫了好几声,见我不曾回应,只得上前轻扯了下我的袖摆。

"什么?"我回过神。

"公子还好吗?"萼丹看上去很担心。

"没事。"我无力地笑了笑,话音未落,突然一股咸腥,翻江倒海地破口而出,我连忙抬手捂住。在萼丹地惊呼声中,我跌坐在石几旁。摊开衣袖,只见一片殷红,印在雪白的缎子上,像是雪地里盛开的春梅,婆娑着竟有几分不同寻常的妖艳。

"公子!"萼丹惶急扶着我,眼里浮上无助地水气。

"没事。"我吓着她了,"萼丹,我的演技是不是真的很差啊?"

"没有啊,公子是至情至性的人哪!"泪,终是止不住滚出了那双美丽的眼睛。

"果然,连你也看出来了。"我自嘲地笑了笑,抬手轻拭去她眼角的泪,"萼丹,差人替我备车,好吗?"

"公子?"萼丹的眼里全是不解。

"我要进宫面圣。"该来地总是要来的,谁也逃避不了,亏我在佛门圣地习了十年的佛,竟连这层也参透不了。终于还是要和他面对面了,转过头望着满池清君,我深深叹了一口气。

8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还算平静。不,应该是大家很默契地尽力保持这份平静。我住进了镜雨院,那个我曾经和现在都异常熟悉地方,那里的一影一物都保持得格外完好,和那年离开时几乎完全一样。裕弘从那天后,便好似消失了似的,不肯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只是深夜梦回之际,我依稀看到过他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我的床前,静静地凝视着我的睡颜。大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多天了都足不出户,谁去了也不开,却源源不断地让人送进珍贵的药材,而屋内时时都会传来阵阵瓶瓶罐罐碎裂的声音,吓坏了门外守侯的侍从。小飞和渚儿一直都陪在我身边,还像往常一样玩闹一样斗嘴。不想让我难过呢,所以都作出一副不用担心的样子让我安心。我若无其事的笑着,默默接受着他们的体贴。缭绫回来过,只一下又风风火火地去了,去找那颗能救我的石头,那颗只有我知道在何处的石头。我想阻止却阻止不了,对于他我除了报歉还是抱歉。裕弘接了萼丹进宫,将她安置在最贴进镜雨院的留香阁。她好像并不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以为我只是体虚需要一段时间的修养,每日里陪着我抚琴,对弈,吟诗,颂赋,不让我感到一丝寂莫和无聊。一切都是那样的平静,如果没有大哥的暴燥,裕弘的默立,小飞的强颜欢笑。。。。。我都快忘了自己是个即将殁了的人。

今天,我感觉好多了。昨夜下了一场夜雨,细密的雨水冲走了酷热,带来一天难有的清凉夏日。萼丹说这些天我一直闷在屋里都快闷坏了,说是昨日的雨水洗去了不少尘埃,一池娇荷开得格外清丽,便命人将我安置到院西的水榭赏荷。

"一雨池塘水面平,
淡磨明镜照檐楹,
东风忽起垂杨舞,
更作荷心万点声。"
我是喜欢荷的,犹其是清君。眼前白色的荷掩映在浓墨似的荷叶中犹显清灵。清君在荷中是很稀有的品种,飞天宫的花域里面曾经栽过。只是自从娘去了之后,那花也似有灵般追随着消逝了踪迹。如今我却在所有有过我和裕弘回忆的地方都见到了它,这便是缘么?

裕弘,轻轻抚着唇,我想起那日那个突如其来的吻,我不知如何形容那时感受。只知道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占据了我的心。我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这就是所谓的爱。这是不洁的,爱上了男子,还是自己的弟弟。甩甩头我反覆地告诫自己,这样是伦理所不容的事实。可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又纷纷扰扰地涌上心头,他阳光的笑容,调皮的鬼脸,忘我的眼神,劝我喝下情殇时深情和那支箭穿过我胸膛时的刺痛,都是那么的真实,昨天的一切仿佛都近在眼前,伸手可及。我无从解释自己的这种感受,更无从面对这份感情。还好,我的时日无多了,我甚至有些庆幸,在有生之年我没有彻底地犯下这个错误。他是中土的皇,是这世上最伟大国家的国君。断袖?乱伦?我不敢再往下想,我不要这些沉重的罪责加铸在他的身上。他是我的弟弟,我这一生最重要的人,我不要让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公子。。。"萼丹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

"嗯?什么?"大概是我的想得太入神了,萼丹似乎在那里站了不少时候了,我有些赚然地笑了下。

"公子,想何事想得如此入神,该吃药了。"萼丹轻笑了下,端了药递到我手边。

"没什么?谢谢!"我接过药碗,看着碗里浓黑的药汁暗暗蹙眉。没有用的,大哥,你这又是何苦?每日里关着自己,废寝忘食,不肯放弃地制着这些我喝了也不可能见效的药物。虽然明知如此,我却不忍拂却大哥的心意,于是默默地喝着,只是我从小便极是怕苦。

"公子,还是怕喝药啊?"萼丹掩唇一笑,"良药苦口,公子还是趁热快些喝了吧。"
"遵命。"我苦笑了下摇摇头,鼓一口气,仰首一饮而尽。呼!这药真不是一般的苦,不禁蹙了下眉头。萼丹则巧笑倩兮的递来一颗早就备好的蜜饯,我不由得脸上一红。正是尴尬时,突然听得侍从传"丽妃娘娘,架到!"

"丽妃?"我和萼丹对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记忆里进宫的那天起我就没有出去过,发病后,院外更有侍卫把守,俨然已经成了宫中的禁区。没有裕弘的同意,不可能有人自由进入镜雨院。或许她是特别的吧?我淡笑了下,太宰的掌上明珠,更集了三千宠爱于一身。

"辰哥哥!"还未想罢,丽妃出人意料的竟已到了眼前。

"小怡?!"我有些怔愕地抬眼看着急行至眼前的宫装丽人,气息微喘,脸旁因奔波而不禁意染上的飞红尤显娇丽。若不是她依然清灵的双眸,我很难将她和记忆里娇弱可爱的小身影重合,竟然是楚怡。

当年我和裕弘伤愈回京,路上巧遇当年新上任的兵部尚书楚天越。尚书的二公子楚涵才华出众与我们年龄相仿,一路上大家都很是投缘,成了好朋友,楚涵后来更成了裕弘立位的得利臂膀。没想到楚尚书现就是太宰大人,现在太宰因年事已经高辞任卸职,据说是次子接任,想来当朝的宰相必是楚涵无疑了。小怡是楚涵同母的亲妹妹,形貌酷似当年生她时难产过世的楚夫人,深得楚尚书是疼爱,没想到竟成了现在的丽妃。

"辰哥哥!真的是你吗?"小怡霎时因惊喜而展开的笑颜,令四下一阵失色。她竟是这般地美了,即便是我,见了也不免想要心动。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也不过如此吧。

"小怡,没想到你已长得这般大了。"我笑看着她,努力回想着她小时候的样子。十年不见了,那时她才10岁左右吧,和渚儿差不多大,小小的,乖巧的很。

"民女萼丹,给丽妃娘娘请安。"这时萼丹行近小怡的身前盈盈下拜,仪态万千,不失一代才女的风仪。

"免礼。"小怡扶起下拜的萼丹,眼中竟是一片久慕的欣常,"这位就是名动中土的一代才女萼丹小姐。"

"娘娘缪赞,民女愧不敢当。一些粗制俗作,难登大雅之堂。"

"姑娘自谦了。姑娘才华绝世,艳名远扬,早已是公认的佳话。"有美人在身边是一件美事,有两个绝色美女在面前,那更是美上加美的事。只顾着欣赏美人,也不曾有空看到从一开始便远远站在小怡身后的人,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未曾离开过。

"辰哥哥,几时回京的?若不是今日皇上发皇榜,我也不知你已经身在宫中。"小怡看着我的眼依然纯净。

"我。。。。"

"噢,对了。只顾着说话,竟把另外一个人忘了。"我正不知道如何启口呢,小怡忽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欣喜地唤道,"二哥,真的是辰哥哥呢!你快过来呀!"

"楚涵?"我看着越行越近的人,有些不真切。这些年他变了很多,原先修长的身材变得匀衬,不像从前那般瘦削有弱不惊风的感觉,剑眉下的双眼炯炯有神,闪烁着壑智。

"流辰。"他行至我的身前,凝视着我许久,突然往下一跪,"臣,楚涵,参见太子殿下。"

"楚涵!"我闻言浑身一震,撑着靠榻的手不明所以的一颤。我最不愿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楚涵无能,时至圣上发下皇榜昭告天下,才得知太子殿下已然回朝。"他低着头,离我不过一步之遥,可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不知何时已变得那么遥远。我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我们不可能再像大战百木合那时一般纵马横川,驰骋江山;也不会再在屋顶上饮酒对诗,笑叹晓风弄人。久别故友,不想竟是这般重逢?我笑了下,有些苦涩,为什么命运与我总是这样?得到了便是失去,我还没来得及开怀呢。

"皇榜上怎么说?"我努力平复下心中的翻腾。,

"圣上,在榜文上说,当年先皇东宫太子之位一直悬而未绝,乃是因为遍寻不着流落在外的三皇子。十年前终于寻得三皇子回朝继任,却不胜遭先人所害。情非得已,只得凳基即位。如今皇子归朝,朕自当退位让贤,还皇位于皇兄。。。。。。"楚涵不紧不慢地说着。

"是这样么?"望向一池依然幽静地清君,我淡淡地问。你倒底在想什么,裕弘?全身由然而升的无力感,团团围绕着我。楚涵接着说了好些事,是一些关于登基的事宜。我无法让自己仔细地听下去,整个脑子里只剩下一个问题。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三日之后便是登基大典,怎么可能有这么快?难道这些从我出现起便已经开始准备了么?

丽妃和楚涵离开了。我不太清楚他们何时走的,只记得临走时楚涵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眼竟似藏一抹深深的留恋和忧虑。

"公子?公子你怎样了?你的脸好苍白。"萼丹送走了丽妃回来,一脸担心地看着我。

"没事,可能是累了吧。"我对她笑了下安慰。我想找裕弘谈谈,可是不知道他今夜会不会来。

晚上,出宫回来的兄妹俩,陪我用了晚膳。渚儿一直在和我炫耀着街上的美味小吃和五彩宾纷的小面人,精神头十足。小飞从一开始便在一旁看着我,没有错过我眼中的疲备更没有错过萼丹忧心冲冲望着我的眼神。早早地哄走了渚儿,小飞扶了我回房,将我安置在床上。之后便静静地看着我,没有立刻离开。

"小飞,有什么事么?"他一定有事想要问我。

"你知道了?"半晌,他问,眼睛却盯着我袖口上的一个暗红小点。

"嗯。"我故作淡定地一笑,掖了掖袖摆。

"他在利用你,你不生气么?"他的眼睛从我的袖口移到我的脸上。

"。。。。。。"我怔了下,牵了牵唇角,摇了摇头。这么明显吗?

"我们离开好吗?带上渚儿,我们今晚就走。"他的声音里带着期忘,带着莫名的妥协。

"不行。"我继续摇头,没有任何迟疑。

"为什么?"或许是我的无言,击溃了他的自持,他难以相信地扣上我的肩

"。。。。。。"我摇头。不是,可是我无法说出口。我没法告诉他,这样的身体早已经寸步难行了,这样的我根本走不远。难道要为了这样的我,让他们兄妹两个继续亡命天涯么?更何况,我还没有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是你不能走么?没关系,我已经不是从前的小飞了。我。。。。。"看着我,他自信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不能走。"我看着他,轻轻地说。

"他就是那个害你失去记忆的人,是吗?"半晌,他幽幽地问,眼晴望着窗外的月。

"。。。。。"闻言,我痛得眼神一颤,无法言语。

"果然是他。"我看见了他握得发白的指节,笑了笑,他起身道"他不亏是一国之君。连自己哥哥的一切也要运用到极至。"

"小飞!"不是这样的。望着他对我的绝然的背,我撑起身,想唤住他。不想看到他做鲁莽的事。

"你放心。"他在门口停下身,"虽然他是我的杀父仇人,但我不会做让你和渚儿冒险的事。我会变强,等我变到足够强了,我会连带你的一起向他讨回来。"说完他起了出去,细心地替我关上门。

"小飞!"我望着已然关上的门,我还不曾从刚才的震惊中回愎过来,"裕弘?杀父。。。。。" 突然胸口一阵烦燥袭来,我连掩住口。是血,看着手中紫黑地血迹,我牵了牵唇角,轻轻折起来放在枕下。小飞已经长大了,就像他一样,已经不再是需要我照顾依靠的孩子了。我躺了下来,看着窗外夜空中的繁星回想着从前,静静等着他的到来。今夜他会来么?好像已经两天没来了吧。


昨夜,他没有来。

清晨,我躺在床上,看着宫人惊惶失措的身影来来回回地在眼前耀动。大哥来了,冲进门时正撞上捧着刚替我换下被褥的内侍。染着大滩大滩紫黑血迹的褥子沉沉地落下地面,像重重的锤锤在他的身上。看着褥子上狼藉的血迹,一下子他仿佛被抽空了似的。惨白着一张脸,挪到我的床前仿佛用了整整一个世纪。

"辰儿。。。"他颤着手,轻轻拭去我的唇角残留的血迹,眼里是希望彻底破灭后的辛酸和悔恨。

"大哥。。。"我努力笑了下,抬手轻轻抚上他满是胡髭的脸庞,眼底下深深的青影更让他憔悴不堪,"这些日子让你受累了。"

"。。。。。。。"他痛哭失声,所有的坚持在那一刻溃堤。紧紧地握着我的手,将脸深深地埋下。我感觉到他的泪轻轻地在掌心婆娑,如此脆弱。手,抚着他的燥发,我们都没有说话。这一刻便是千言万语,也说不清道不明心中无限恋恋的不舍。 "嗯!"又一股燥动袭来,我用急忙转过首,捂住嘴,正撞上破门而入的小飞,身后是还正自瞢恫的渚儿。"噗!"没来得及压,别一股已汹涌而至,终于破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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