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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不想说爱你——邑霞辉

时间:2008-11-13 13:13:34  作者:邑霞辉

当我买了两份加大汉堡端到桌子上的时候,才想起来Alistair不吃‘会流血的动物'应该也不会吃汉堡的,於是想著出去帮他买个蔬菜三明治什麽的。他说不用了,然後打开装汉堡的纸盒,把里面的肉饼挑了出来给我,在汉堡胚上面涂了番茄酱夹著薯条吃得津津有味的。
"你平时都吃些什麽东西呀?光啃菜叶子可是一点营养都没有!"在吃完东西去火车站的路上我问他。
他从兜里掏出一袋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吃些腰果呀,核桃仁什麽的补充蛋白质。"
"能行吗?我看你的脸上连点血色都没有。"
"早就习惯了。"他说到这里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我是昨天晚上...没睡好,所以脸色难看了点。"
"昨天晚上你让我很舒服..."我牵了一下他的手。
他停下脚步,先是故意把头转到别的方向偷笑,然後又转回脸来看著我,眼神有点让人难以捉摸,"John,我已经有点受不了一个人了...你是怎麽想的?" 那水晶般的眸子正毫无遗漏地展示著他孩童般的无邪。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想了很久的那套说词摆了出来。
"Alistair,你要仔细听我说。你年纪还小,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情。现在可能一下子觉得好想和我在一起,其实这些都是错觉,其实我没有什麽值得你喜欢的地方,其实你以後肯定会遇到比我要好上100倍的人。还有,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想再和任何人有瓜葛了,而且我签证快到期了,还不知道以後会怎麽样..."
他没说话,低著头,眼睛看著地上,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不认账。我是怕你和我在一起以後会耽误了你,时间长了你会後悔和我在一起的。这麽说吧,以前提过的‘第三类情感'你还记不记得?我想我们之间能够以这种关系维持下去,好不好?你也不用再一个人了,以後作为朋友,我很愿意陪你吃饭,看电影或是喝酒,你要是有困难或是烦心事儿,也可以和我说,我帮你出出主意什麽的。但是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同样的你也不用管著我,因为我们不是情侣的关系,所以你我都不用投入太多的感情。"
他咬著嘴唇保持沈默,把下嘴唇咬到发白。
"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边说边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
一路无语的走到了火车站的候车大厅。
"送到这里就行了。"他把脸凑了过来想亲我,被我故意躲来了
看著他一幅难堪的样子,我胃中的翻滚更加严重了,脸上却尽量装出一幅木然的表情说,"我刚才和你说过的话你好好想想吧,如果你不同意维持这种关系,我们还是趁早分开的比较好,以免时间长了後悔。"
他脸抽动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假笑著,捏了一下我的脸说道:"我今天还没有上工就已经很累,你就别再提这件事了,让我消停一会儿好不好?" 他此时的脸色比早些时候还要难看。
"你要是不舒服就打个电话告诉他们今天不去了!"
"得了吧,少上一天就少赚一天钱,如果不好彩被炒了那可就麻烦了。到时候难道让你养著我吗?" 说完之後,就转身朝站台方向走去。
"李梵音!"
他停下了步伐扭头看著我。
我那天肯定是有根筋搭错了,明明连自己都养不活,还冲他喊了一句:"别去了!我养你!"
他眯著眼睛笑著叹了一口气:"哈哈,你就省省吧,我可不吃电影里的那套!但还是谢谢你了。"


看著他远去,突然对自己刚才说过的话感到後悔,他要是真的离开了我...我感到头阵阵发晕,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了,甚至连想这个问题的勇气都没有。靠!难道离了他我就活不了了麽?说过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绝对不会收回,出尔反尔会被人家笑死的。

(十 )
在市中心闲逛了几个小时之後我回到家里,屋中弥漫著酒精味道,混合著一些淡淡的他身上那种特殊的香味。床上仍是一片狼藉,枕头和床单上的斑斑血迹显得特别的突兀。
当,当,当。应该是住在隔壁那屋的宋希在敲门。
我赶忙把枕头藏进了被子里面说了一句:"进来。"
宋希一进屋就笑咪咪的问我: "你今天怎麽没上工呀?"

"我不舒服,叫大刚替我上了。"
他侧身靠著墙,不怀好意的笑著:"是呀!昨天晚上那麽激烈...屋里,浴室里,走廊上面都可以,还挺厉害的嘛!"
听著他用那种语气描述著我隐私的事情,顿时感到又羞又气,狠狠地骂他:"你个变态,没事儿就一边听墙根儿,一边在那里自己用手解决,对不对!"
"你昨天晚上干得那麽大声我不想听都听见了!"
我现在不用照镜子都能知道我的脸肯定一直红到耳朵根那里了。昨天晚上只想著怎麽让自己,让对方更舒服,更爽一些,在尽情的发泄的时候,谁还会顾及墙不隔音的件事情呢。嗯...下次一定要小声一点.......但是我和他还会有下次吗?Alistair临走时那种莫测的表情会不会意味著他以後不会再和我联系了?该死的,又忘了问他家住在哪里了,想到这些我突然感到头皮有点发麻,心里面空空的。
"昨天的那个是谁呀?是人是鬼?"
"我凭什麽告诉你?很想知道是吧?我就不说!就不说!就不说!我现在要睡觉了,你赶快给我‘滚'吧!"我边嚷著,边连踢带踹的把宋希赶出了我的房间。
........
‘...张熙佑...咱们还是少见面吧,你快上大四了,别和我瞎混了,再毕不了业...'
‘...你还真以为学校里面的人什麽都不知道呢?...你们俩早就成了茶余饭後的话题了...'
‘...我什麽都没有做错...我辞职了,准备去比利时...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你毕业了之後, 如果还想...就来找我吧...'
‘...为什麽,你为什麽偏偏就是我学生呢...你要是早生几年就好了!'
‘...你都22了,别这麽孩子气了好不好...........'
‘...这里这麽黑,我连你的长相都看不清楚,你还在担心什麽呀...我是心甘情愿想的...你不用想著负责的事...'
‘...你有种就给我回来...我真的跳下去了啊...我都15了,不是小孩子了...'
‘...既然没有爱,还做爱干什麽呢?...[第三类情感]...我觉得不现实...'
‘...现在怎麽连个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了 ...'
‘John,你是怎麽想的?'
‘......你,有没有後悔过.........'
‘...你,後悔了吗...'
四周一片漆黑,我蹲在原地,捂住耳朵,但是那些该死的声音还是穿过了耳膜,刺激著我大脑神经,"你们都给我闭嘴,别再说了...吵死了。"我痛苦的大叫著...

..........
"老大!老大!别睡了~喂!"
被硬生生地摇醒了之後,就看见大刚那张柿饼子脸在我眼前乱晃。
"你小子不是替我上工去了吗?这麽早就回来了?"
"还早呢!都半夜12点了。"
我闭著眼睛用手揉著太阳穴感叹道:"啊!我怎麽睡了这麽长时间呀!"
"嘿嘿,老大,昨天晚上那个是中国人,还是鬼妹呀。嘿嘿。"
他~妈~的,急急忙忙的把我叫醒,为的就是问这个呀!我还以为是哪著火了呢!刚才乱七八糟的梦再加上他的搅闹,让我心里烦躁的不得了,一种想在他那张笑得有点走型的脸上打一拳的冲动涌上了心头,最後还是克制住了,只是生气的大叫著推著他:"滚,你快给我滚出去,我想清静一会儿!"
"生什麽气呀,你最近是吃了枪药了怎麽的火气这麽大,我只是问问嘛...也不行!"大刚小声嘟囔著走向了门口。
"等一下。"就在他刚要出去的时候我叫住了他嘱咐道:"你以後进我屋的时候要先敲门知不知道!"
"知道了。"他语气极为应付的回答了一声,离开了房间。
我拿起了手机,心中琢磨著这个时候Alistair应该下工回家了吧,才12点多应该没有睡觉。就试探性地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今天忙不忙,累不累之类的话。不知道为什麽,才分开七个多小时,就已经开始想念起和他拥吻时的那种感觉了,怀念起了他的温度, 把被子上面残留著的他的味道全部吸入了鼻腔里面。
在苏格兰,最大的敌人不是语言学校里卡你出勤率的狡猾老头;不是关系复杂的黑社会,不是自以为很了不起的苛刻老板,也不是没事就想找你麻烦的移民局,更不是找不到工作时的贫穷生活。
每个人最大的敌人,谁都战胜不了的敌人就是---孤独! 正是这种孤独感让我们两个走到了一起。
我终於违背了早前的那番说词,告诉他我想他了,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他发信息说让我赶快睡觉,睡著了做梦时就会见到他了。我继续发信息告诉他:我很想拥抱著真实的他入睡,我这麽想是不是太贪婪了?这次,我一直等到了一点多锺,Alistair也没有给我任何回复或是打电话给我。
脑子里又乱了,他会不会还在介意著我说的那些话,不想再见我了吧!不行,我得好好问清楚!想到了这里就给他打了电话,响了很多声,他才接了起来。
"喂,干什麽呀~~~"声音十分沙哑,带著浓重的睡意。
"你怎麽不回我信息呀!"我理直气壮的生气的问著。
"啊?什麽信息呀?你等一下。"过了一会儿他用带有歉意的语气回答著:"不好意思,我刚才给你回信息的时候写到一半就睡著了,我上工的时候就觉得特别的没精神,现在好像又开始发烧了。"
我内疚的说著:"哦,是这样呀,早知道就不打电话吵你了。病了就好好歇著吧,吃药了没有?"
"哎呀,甭提了,我这里的药都过期了。"他说话时的语气显得可怜巴巴的。
"你早说呀,我这儿住了一个家里开药厂的,应该带了不少好药呢!我现在就给你送过去!"
"都一点多了,这边又这麽乱,你明天早上再来吧,我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你别乱说话了,有病怎麽能耽误呢?你就放心好了,我一没钱二没色不怕碰著劫道的!" 他越是逞强,越是让我放心不下,於是说话时语气有点著急。
他被我这句话给逗乐了:"呵呵呵,你要是觉得方便就过来吧,我们家住在6号楼,16楼5号。"
我挂断电话,跑到厅里把大刚揪了起来,让他帮我找治感冒发烧以及嗓子发炎的药。十分锺之後,我提著一大袋从大刚那里搜刮来的药,哼著小曲出了门,我承认给他送药只是个借口而已。
都七月中了,晚上如果不穿件外套出门还是会觉得有点冷,我在路过坟地的时候还朝里面望了一眼,阴森森的墓碑的确挺慎人的。
上到16楼,一从电梯出来,就看见Alistair披了一件大衣,站在门口冲我招手。我上前一把抱住了他,他也大方的任由我抱著,亲著,我俩看起来就像是已经在一起好久的情人一般,白天说过的那些话看来并没有影响到他对我的热情,我心里特别的高兴,但是脸上却竭力表现出一幅很自然的表情。
他拉著我的手把我引领到了他睡的客厅里面,刚坐下来,他就把一杯热腾腾的英式奶茶放到茶几上面,笑盈盈地说:"给你的!"
"谢谢!"我把茶端起来刚要喝,[...Alistair还真是体贴呀....],一个月前他和那个叶子搂搂抱抱亲亲我我的景象浮现在了脑海中。就在半个月前,在赌场再次遇到他的时候,他还和那个戴眼镜的男人在这麽多人的面前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现在又和我...他对所有人都会这麽亲热吗?还是只对特别的人?他对我是认真的还是在玩我呢,这算是什麽呀!
"你怎麽不喝呀?"他刚说完就咳嗽了起来。
我放下了杯子,轻轻的拍著他的後背,他咳得透不过来气,满脸通红,咳了很久才停了下来,松散的靠在沙发上面长出了一口气。
我把杯子端到了他的面前,喂他喝了一口茶。他拍著前胸说:"差点就背过气去了。"
"你赶快把药吃了吧。"我说著就把那堆药摆到了他的面前。
他手伸进袋子里面,胡乱翻著,拿出了一个外包装是那种古代书籍样子的药说:"这个药盒子挺好看的,就吃它吧。"
"靠,药可不是这麽选的,给我看看先,包装好的效果不一定好!"
"我不吃包装难看和长得难看的东西!什麽都一样!"
"都什麽时候了还摆谱!"我把药盒从他手里扯了过来,看了说明书之後,就倒了十粒药丸给他。
他吐了吐舌头,推开我的手:"会不会太多了点儿呀!"
"说明书上写的,你就信我吧!听话,赶快吃了睡觉。"我把手送到了他的嘴边。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药,问了一句让我听了之後差点气晕的话:"你,洗过手了没有?"
"你到底吃不吃!"我冲他瞪了一下眼睛。
他不慌不忙地拿起了药瓶子,重新倒了十粒在他自己的手里,刚把药吞了下去就问:"我怎麽没感觉好多少呢?"
我终於不耐烦了:"哎呀~那有这麽快呀!"
"你小声点!那两个屋还住著人呢!"这回轮到他对我说这种话了。
"和你住一块儿的是什麽人呀?"我好奇的问,因为他住的这个地方又旧又破的,墙纸都已经都泛黄开裂了,地上还铺著黑绿色的地毯,给人一种十分压抑的感觉,住在这种地方不生病才怪呢!
"两个中年妇女,人挺好的。"
"你住在厅里方便吗?好多东西都没有地方摆。"
"我刚来的前半年就搬了七次家,一直都没床睡,只能搭地铺。在厅里是有点不方便,不过总比睡地板要好吧。"
我把他搂在怀里,轻轻的摸著他的头发说:"真是可怜的小孩儿呀!"
"靠得这麽近,就不怕我传染给你!"他边说边推开了我。
"怕什麽!我,身体倍儿棒,吃嘛儿嘛儿香..."
我话还没有说完,身体就被他压倒在沙发上面。他柔软的嘴唇覆了上来,舌头也伸入了我的嘴里勾引著我的舌头,一只手伸到了我的衣服里面,上下的摸著,另一只手解开了我牛仔裤上的扣子,拉下了拉锁。
"吃错药了呀你!"
他没有回答,刚才给他吃的药里面应该没有催情剂一类的东西吧。他不会是想著就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面就和我...要是有人进来...倒是挺刺激的嘛!
这种想法让我兴奋起来,搂住了他的腰,下身隔著裤子的布料紧密接触著,有节奏的摩擦著,体温在逐渐升高中。
他咬住我的耳垂,舌尖轻轻的舔著,我的耳边用沙哑的声音呢喃著:"今天晚上你要当我的人,愿不愿意?"接著用手紧紧地捂上我的嘴,"你不说话就算是答应我了!嘻嘻嘻。"他从我的身上坐了起来,并从搭在沙发背上的大衣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圆形蓝白色小铁盒,我看到盖子上面写著[Vaseline Petroleum, Pocket Size]。
我恍然大悟,一只抓住了他拿著凡士林的手腕,并撑起了身体,质问著:"好啊你个色狼!早有预谋了,是不是?"
听到我这麽问,他把那盒凡士林放在了茶几上,一脸无辜看著我回答:"你明明就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还有,这盒是我平时涂在手上当护手霜用的,你不要想得这麽黄色好不好!" 身体被他按回到了沙发上,他把手伸进了我的裤子里面,轻轻的搔著我的大腿根部,嘴贴在了我的耳朵上:"你是不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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