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母亲。"恋镜唰的起身,转过身,眼看就要冲向云梯,我正考虑是否要先一步按键。 "谁允许你那么叫了?"阴沉着脸,比方才得冷漠更得人心。 她一把扣住恋镜的手腕,猛然往墙上一按!另一手托起她那倔强的下颚,食指来回的揉搓着。 "这是约定。镜!只要记住你是我的。"水仙操纵着灵巧的手指,沿着恋镜那丰润的身体曲线曼妙轻弹。素白的贝齿紧随红唇入侵,绵延于耳边是那些流动的乐章,呻吟似痛苦中些许的兴奋,娇喘如愉悦中夹杂着颤栗。血红色的印记,如纹身般烙在了恋镜的胸口。 水仙的舌头停留在恋镜起伏延绵的酥胸上,沾染着一丝透明的丝线,慵懒的表情带上邪气的微笑。手指摩挲着红色的印记,顺着掌心的移位,一把覆上恋镜的大半丰满,身形前顷嘴前迎含上了她粉嫩的耳垂。 我不知道水仙在恋镜耳边嘀咕了些什么,陡然间恋镜就猛地推开了水仙,眼神诧异的望向云梯,愤愤然的摔下水仙就往反方向疾走。 水仙并没有来视察云梯,甚至没有多看云梯一眼,好似我并不存在般自顾自的整理好发丝,转身离开。 香艳的画面对我这个未经性欲熏陶的年纪来说刺激是肯定的,下体的肿胀说明一切。不过更多的是惊讶和好奇。同为女子,如何相爱?如果水仙没有发现我,是不是可以有全套现场秀?然而对于她们的对话,不久以后我也一一明白。 整理了下心情,貌似神清气爽的踏出云梯。先找了个卫生间解决掉生理反应,然后才去见今天的最终目标--倾月。 经过身份扫描验证,几秒钟的时间,就踏入了布局完全不同的空间。倾月神情投入,奇怪的仪器挂在头顶连接眼睛,像个没化妆的高帽小丑。专心得全然不知我在一旁观赏偷笑。 约莫刻把钟,解开头套,扭扭脖子在甩动发丝的瞬间,蓝眸流转,终于发现了早在桌边趴着,只露出颗人头搁在桌面的我。估计如果不是我眨巴了下眼,他还会以为是实验室里随处可见的人首标本呢! 倾月放下仪器,转身饶过长排的实验台,站定在我面前,用他那毛手用力的在我脑门上一按,乐呵呵的道:"喂,什么时候进来的,越来越无聊了嘛,都学会到我这儿来装尸体了!" "我还是僵尸呢!我来拿沟通器,家里好无聊,只有陪雅筱消磨时间。"无精打采的回答后,脑袋还是没从桌子上移开,依旧耷拉着,依旧被当皮球死死的按着,偶尔被那只捣乱的手搅和几下头发。 "晚上带你出去玩玩吧!你这个年龄总关在家里也不好。" 外面固然比家里新鲜有乐子找,可是倾月带我去的不是艺术剧院就是高雅休闲堂。上流风雅客,人人见面都带着三分笑,吃饭时无声无息,开怀时永不露齿,连寒暄都三句点到永无新异,还不是呆家里发愣的好。 "我要去弥夜!"广告上看到的,说是什么极乐仙境,欲望天堂。还是会员制度,潮流走向。扼。内容好象很刺激,也就随口说出来了。 "哪里?"看来着家伙不看广告。 "你平时有需要都是怎么解决的?"想起水仙和恋镜煽情的画面,这句话就这样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了。想来他也老大不小了,常泡研究室也没怎么交朋友,根本没见过女人找他,真是浪费了如此的绝色。 "啊?"倾月在我头上上揉搓着的手力道顿了顿,不解的疑问道。 眼前闪过水仙邪邪的笑脸,恶作剧的念头就猛然上串。倾月套着一条绒丝状黑色休闲裤,修长笔直的双腿笔挺的矗立在我眼前,抵着桌子的高度,鼻子的位置正对着他那神秘的中心宝贝。 由于我的目不斜视,同时也没回答他的问题,但头一直在上下起伏的颠簸,倾月终于知道我在做什么了,哈,我在用嘴巴朝他哪个部位吹气拉! 他猛了朝后退了一步,声音中充满不可置信。 "你!你干什么?!" 我优哉游哉得抬起了头,又开始发挥我纯良的本性。万分无辜的答道:"问问啊!我现在是青春期耶,又没人教我。"资料里的不算,不够具体拉!就没说女人和女人也可以做! "你!......你!"倾月原本洁白的脸蛋唰地就染上了粉色的娇羞,好似微熟的红果,欲摘不舍。 难不成这家伙二十几年来受身如玉?未染阡尘?哇塞!佩服,或许有什么妙药可以压抑性欲? "总用药不能解决问题,今天大爷我就带你见识见识吧!"顺便自己也见识见识。 啪得一记暴栗,倾月用手指的关节狠狠地敲在我的脑门上!脸色依然红润,不过气息开始平稳了点,不似方才寸言难语。 "多大的人啊!杂念那么多!" "啧啧,杂念!古人那么点没杂念就没你没我!"只不过百年前一场科技变革,才造就成近代优良繁殖系统演变至今。 "说不过你!走吧,要去哪随你去便是。"倾月给了我个大白眼,褪下隔离质地的外套,拉起趴在桌上的我就打算往外走。 "慢点啦,弥夜要七点才开业,急什么!今天一定让你开荤就是啦!" "开荤?" "对,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啊?" "女人啊!胖的瘦的?长发短发?声音要甜腻点的还是浑厚点带雌性的?一般来说悦耳的呻吟可以带给我们更多乐趣不是吗?嗯,我现在还没你高,我得找个娇小点的......" "我--不--去!" "......我要挑小家碧玉类型,容易上......你说什么?" "你--不--可--以--去!"一字一顿,简洁明了。倾月的脸比方才更红,额头上有什么东东隐约弹跳,青色中略泛紫色。 "凭什么?"明明答应人家想去哪就去哪。 "你还未满十四岁!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咬牙切齿,愤愤然的声调!蓝色的眼神中透出的是火焰和不甘。呵,不甘心我那么早就要成为真男儿了吧!切,老男人的妒嫉心态! "你去不去是你的事,我是一定要去!你奈何不了我!"我顶!越是反我越是顶的爽!我不叛逆谁叛逆! 看着倾月调色板似的面色,心里有一丝不忍流过。倾月可是从没对我说过一个不字,对于性的好奇与坦白难道就错了吗? "七点,你不来我就自己去。"搁下话后,我大步流星逃离了黑云密布的低气压带。直接绕回自己的房间,跳上床倒头就睡,为了晚上的体力活动补充能量。 "沁......才不到两年......你就厌了吗......是不是......是不是......当你体会了爱欲......离开就会是你唯一的选择......" 梦中人盈盈蓝眸肆意地释放着悲凉,哀伤如同利索的锋刃,缥缈柔弱的气息贴着额、鼻、唇、胸口的余热犹存。 我颤然的张开眼,房间里依然安宁,唯一不同的是天色已暗,四面昏沉。空气中泛滥着寂静。 我捧着头起身靠床背而坐,想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梦,想着那断断续续模糊不清但分外凄惨地惆怅。陡然发现靠近胸口的衣料颜色略为偏深,原本米黄色质地,如今却像掺了水渍般的土黄色。 丑得让人想哭。七点整,我不知道该干什么,想来这个家如果倾月不理我也就没人会来主动找我。一个多余的人,为了生存才苟延在此。衣食无忧,还求什么呢! 我起身打开房门,月光般圣洁的发丝随着门的开关,荡起一个完美的弧度。 闻人倾月,任何时候看上去都是那么完美,倚门而立。 诧异未抵眼角,席卷而来的愉悦已然使我整张脸都散发出谄媚的笑意。双手环抱一把勾住沉默无声的倾月那高高在上洁白无瑕的项颈。 "倾月!倾月最好了!呵呵!好人月,月好人......" "去吗?"倾月淡淡地,听不出感觉的问着。我心里一紧,不知是什么滋味。 "去!"我猛点头!"当然去!走!走!月一定会是最美的,哈哈,我是最帅的......"我一边打屁奉承,一边还不忘多赞美赞美自个儿。 我们坐上倾月的狼澈,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目的地。 "弥夜",极乐之夜。 中规中矩的朴实建筑,木制的简陋牌匾,要不是门口有美丽的接待,还以为误闯了哪块贫困地区,再晚点来或许还能遇见不干净不长脚的玩意儿。 门栏上镶嵌着身份识别系统,跨入后便直接计时收费,听说这里的节目不同凡响。有最妖媚的美人,最香艳的表演,最勾魂的技巧。以秒计价,价格不菲。身份识别后便直接由闻人府财务系统支付。 "两位是第一次来吧!我可以为你们带路。"青衣素布,修长的身形,长得还算不错,也就让他先带着随便走走。 落园不小,格局分割明显。听他唠唠叨叨的介绍,具体分什么真人馆,舞台秀,私秘园,兽爱泉,极乐堂......每处都别具一格,独立成院。 "去最正常的。"一直没有发话的倾月突然插嘴,害我和领事都愣了一下,随后我也乐呵呵的道,"对对,去最普通的,这先生还没完过呢,不能太刺激!呵呵!" "那先去喧嚣吧,放松一下吧。"看着青衣人想笑不能笑,憋着难受的样子,我倒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 直道被倾月无情的瞪了下才安静下来。貌似委屈的挪了挪嘴,什么都没说。其实我想说的是,瞪啥,老处男就可以凶啦!想想算了,反正我也是个小处男!HOHO~~ 喧嚣吧确实够喧嚣的,隔音设施再好也挡不住里面传来的呼啸声。看来表演正浓,如火如荼。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今天的重头戏!"台上浓妆艳抹的美女衣衫裸露,一边扩音主持,一边还在向脚下的调情客卖弄风骚,可惜也许是过时货了,没什么人买账。只等着她口中所说的重头戏上场。 "夜蝶!我们的小蝴蝶!身高165,体重46公斤,腰围一尺八,至于胸围和臀围,就等出价最高的上来自己了解吧,应该不差哦!可以看见吧!最主要的是,十四岁,还是个孩子哦!" 透视装,粉色透视,圆润的胸部,殷红的乳晕,丘陵办起伏的臀线,配上盈盈一握的杨柳腰,诱惑性的长腿,还有那被包裹着的私密处,无不散发出清新的魅惑。 场下的人声更加沸腾,叫价声和淫乱的笑骂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 那女子被高高的吊在台中的展览架上,四肢呈大字型捆绑。卡其色的卷发遮住了半张脸,扫着银粉的唇平静的上扬,傀儡般不动声色。每当价格累加一个档次,她那玻璃般灵秀的乌色眼珠就会惯性的转动一下,那样透彻的眼神看似微笑,却毫无感情。 场子突然安静了下来,台上,金发碧眼的男子在目瞪口呆的主持耳边轻语了两句,便自顾自得解开了捆绑着女子的束缚,并一把抱着她跨下舞台。 叫骂声如炸开了锅,噼哩叭啦,劈头盖脸,但却没一个人走上前对倾月有任何行动。我还欣欣然的以为木头总算是开窍了,他却一把把那女子抛到我身上,转身先踏出了喧嚣吧。 我怀抱美人,美人倒也十分安静。大步追上倾月:"怎么回事?"耍酷呀! "都是要做,她比较干净."晕,什么答案!我开始发现我并不认识眼前的倾月,固执偏激,可爱的无理取闹。 "2P?" 哪里来的插嘴? "不能出弥夜,今天的好戏给你们破坏了,全本是在喧嚣当场做的。" 吓!夜蝶? "你愿意一直抱着我我也没意见,在这里做也可以,不习惯的话,到私园找间屋子就成。" 我终于低头直视怀中的人,夜蝶。弥夜的新人,一个为经开发的女子能说出这种话吗?而且还是这般戏谑的口吻,微笑着却依然淡漠的脸。 "你不是第一次?"喂喂,什么人那都,这是什么对话,倾月越来越脱线了。 "如果自慰也算得话,不是!"夜蝶嫣然一笑,如果不是气氛古怪,必定颠倒众生。"在弥夜,总要学点什么,第一次就2P也是不错的经验。况且两位都是人中龙凤。"恩,这句中听,不过为什么要2P?脑中想着倾月和夜蝶绞缠的画面,莫名心情低落。 "不干!" "不干!" "呵呵,真有默契,都不干的话,请放我回去,好戏还没上演呢!再来看看吧!"夜蝶在我怀中的身体没有挣扎,但透明的玻璃眼已经提醒我她不爽了。也对啊,如此绝色,香艳缭绕,我们俩大爷们却在门口坚决啥? "月,我先走一步了,你再慢慢玩!"随后低头问道:"私园怎么走?大哥我这就陪你演戏去!好好亲身体验吧!"大声地说话,大步的走路,不知道是在掩饰什么,还是证明什么,如果当时没有这么决定,如果当时没什么,哈,如果,如果没有如果。 蝶象征死亡。 梁祝故事中,他们也是在死亡之后化为蝴蝶。蝴蝶之所以象征死亡,有一个原因是它们轻盈而又会飞翔,非常符合人类心目中关于灵魂的特点。蝴蝶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它有一个变形过程。它的幼虫变成蛹,然后再变而成为蝴蝶。蝴蝶的幼虫和它的外表差异极为巨大,没有谁可以从外表看出它们是同一个生命。 夜蝶。下宠。记事起就生活在夜夜歌舞升平的弥夜。每个时代都有些腐败潦倒的制度,这个时代也不例外。盛产宠物。宠物又分三类:上宠、平宠、下宠。类型不同所属饲主不同,但宠物的寿命极短,一般活不过双十年华。 辉煌的也只由霎那芳华,然后黯然殒落无人问津。 不知道哪个年代开始,有个所谓君子的家伙,向上级上报取消宠物情感基因提案。一石激起千层浪,往后,有一部分人类就成了名副其实的冷血动物,不过此类人性格温顺容易摆布,不构成威胁罢了。 夜蝶对我来说是个很好的调节欲望的工具,技术一流,容颜一等。记得曾经云雨后感叹着搂着她凝脂般的雪肤柳腰问她为何不是上宠?如此姿色都论不上上宠,那对于上宠,我真的是没有想象力了。 夜蝶话一向不多,可是那晚更加沉默,我不认为是我的问题伤害了她,没感情的人是不懂伤害的,不是吗? 弥夜从此成了我最长驻留的地方,夜蝶是我在弥夜允许的唯一可以碰我的人,不久之后,夜蝶就成了弥夜的头牌。足以说明我的眼光不差,或许是倾月独具慧眼。 那一夜,我在夜蝶的私园中交欢到天明。 那一夜,倾月在弥夜里等了我整整一晚。 当我调笑着和夜蝶漫步踏出私园的时候,倾月已经依在那株婆娑的杨柳下,面色肃然的等待着。 已然及腰的发丝,随着风向和着青柳一起摇曳。倾月的眼睛是微微合拢的,发丝在眼前轻垂,越发的拢起了他眼帘间的一丝倦怠。 不知不觉就松开了手中的柔软,可以想象夜蝶那无所谓但笑意盈盈未及眼底的表情。却想像不出倾月这一晚做了些什么。见他抖落了一身细碎的残叶,抬起优美的长腿,几步就挪到了我跟前。 为什么,一夜后倾月就变得那么奇怪,有什么不同了,但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苟且如我,连打破疑问的勇气都没有。只有狐疑地跟着他离开弥夜。 阳光明晃晃的照耀着,映出倾月眼底的疲惫。归程中我们并没有说话,我本想告诉他夜蝶有多棒多爽多风骚多浪。可是最后什么都没说。第一次开荤,也着实累坏了我,在夜蝶的带领下接二连三的高潮,让我这会儿只能很没用地头抵着椅背,神经大条地梦周公去了。 日子过得很平静。 在我十四岁那年,慕尘带领我进入了闻人家族企业--雾隐阁。名符其实,这个企业有多大的底子,我至今琢磨不清。 同年,闻人恋镜嫁入夏氏一族当少奶奶。那个男人叫夏殒疏。夏帝集团的接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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