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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侣——薄沁流

时间:2008-11-13 09:27:00  作者:薄沁流

闻人倾月在科技医疗界名声越来越响。
闻人水仙,协助慕尘接替雾隐阁。
闻人慕鋆带着装有易雅筱灵魂的琉璃周游列国,鸟无影讯。
薄沁流,依旧不学无术。周旋于声色场所,小小年纪已经采花无数,堪称色魔。有着弃儿垃圾的本性,攀上贵族最终还是声名狼藉。
那些都是外界的传言,还有些是他们不知道的。例如,闻人慕枫的神经分裂。闻人恋镜的几次自杀未遂。闻人慕鋆患上了预计期死亡证。
日子过得很平静。
波澜不惊。
弥夜。
这里几十年如一日。
流连忘返在弥夜的灵魂多半是孤寂的,他们在外界找不到感情的寄托,在弥夜也找不到,但他们以为自己找到了。那种沉沦的荒凉,甚是悲哀。
夜蝶十七了,在宠物世界里不再年轻,却依然美貌。
那天的夜蝶与往日有些不同。欢爱后的身体柔韧似水,脸却一直埋在我的颈项久久不见抬起。
"知道下宠、平宠、上宠,是怎么区分的吗?"幽幽地声音飘入耳中,似哀似泣。宠物除了演技好,一般是不会有此等表现的。
混迹弥夜时日不短,起初的不明不白,如今也洞察透彻了。在弥夜的宠物皆为下宠。那身份几乎是一出生就定死的,美其名曰命运。那些在制作中发现失误,但又不舍得浪费了制造原料,就改造他们的部分基因,转卖到专门场所,训练驯化而成的就是下宠。
下宠的出现不同于平宠和上宠,一定意义上来说是某种意外,也就是他们背负的宿命。
平宠和上宠是上流社会专门机构培育而成,天生的洋娃娃,不同的是他们有血有肉,有不同的敏感带,可以带给人类意想不到的征服欲。平宠的等级稍次于上宠,从外形和取悦主人的本领上来分,平宠和上宠都隶属于某人名下,是有产业登记的,这一点于人人可以玩弄的下宠又有不同。不过他们最后的结局也相差不多,平宠和上宠在被主人遗弃后都会送到类似弥夜这种场所,了却余生。
想来我的命运真是比他们好太多了,同样是失败品,却能混迹贵族领域,吃香喝辣,愉悦人生。
"怎么提这些?"抚摸着身下令人灼热的肌肤,今宵漫长,还可以做几次呢。
"不论是平宠还是上宠,当宠物被测试出有了感情,就会判为下宠。"我拨开她卷曲着铺展遮盖着她半张脸的秀发,摩挲着她半边的侧脸。注视着黑色如泼墨的眼乌,我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你有感情?"
"薄爷,别开玩笑了!"夜蝶在我疑惑的注视下,抬起了头,双手撑在我的两侧,自动攀爬上的我身躯。"忽然听到有人闲言碎语罢了,感情真是那么厉害的东西吗?"
"感情......"怎么同一个没有感情的人解释感情呢?
"呵呵,薄,你真可爱。"夜蝶笑着一手握住了我的柔软,在她技巧的摆弄下,一下子便肿胀起来。"情啊爱啊的,有我给你带来的快感更愉悦吗?"
"呼......嗯......你......"这个妖精。舌头因为放纵身体而打结,除了喘气呻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迷乱中我看到夜蝶清澈的眼,乌灵石般的色泽却没有灵魂。身体打了个冷颤,陡然就射了出来。
看着她满脸满嘴的粘稠物,忽然就觉得她是有感情的,虽然不是对我用情,但那些深埋的东西总有一天会爆发。
那晚我搂着她,我想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毫无遮掩的搂她了,夜蝶变了,或许是我白痴的终于察觉了夜蝶原来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后知后觉罢了。
以后我还是照常来弥夜,只是不过夜,品酒调侃看戏论美色。
宠物永远是宠物,我改变不了夜蝶的命运,初生牛犊懵懂的我是不会知道那么多的。

一夜离开夜蝶后直接回府邸,意外地是倾月竟然在我的房门口等候。
这几年,倾月都不会主动找我,我偶尔会找他要些新奇的玩意儿,这里离开了很多人,庞大的屋子冷清的让人发慌,我总以为我和倾月还会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事实是我错了,尝试了无数次热面孔贴冷屁股的苦楚,也就慢慢淡然了。
倾月的头发已经长及下腰,依旧喜欢穿白色裁剪简洁的休闲服。月牙般柔和的脸庞,被暗夜笼罩着一层阴霾。
"嗨!"长久以来的隔阂,让我不知如何言语。
看他没有什么反应,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开门进屋,只不过在进门的时候用眼神示意他了一下是否要进入。
倾月犹豫了下,也紧随着我进了房间。
"喝什么?"脱下外套,扔在沙发上,我转身走向小吧台。这里有多种从弥夜那里收集过来的美酒佳酿。
"随便。"
"随便。"
同时,我们两人一起开口。
"哈哈,我就知道你要说这句!"我得意的瞄了瞄一脸无奈端坐在沙发上的倾月,还是那么无瑕完美,但为什么总对我如此冷淡呢。
"Cognac brandy?"虽然知道倾月是不会有更好的建议,就礼貌性了问了一下,然后拿着两小口杯子,一屁股挪到了倾月边上的沙发里。
呵,还有点美酒佳人的味道。
"不错吧,我从弥夜那里A来的,30年的陈年佳酿哦!"看着倾月慢慢品味的美态,我得意的说到。接踵而来的就是,原本还品得刹有腔调的家伙,一口就把杯子里的酒一骨碌倒入口中。
"喂!别看杯子小......"不是这么喝的耶。
"想要什么?"
"呃?"原本的话还没说话,一下子又被莫名其妙的话赌了个结实。找不到方向了。
"生日。"
"哦......"每年的生日倾月总会送我称心的礼物,可是近来我们走动的太少,想必他都不清楚我喜欢什么了。但还是关心我的不是嘛,我都快忘掉的日子,他总是记得。
想着想着,又开始美滋滋的得意起来。
"想要我们能一直那么开心快乐的永远在一起就够啦!"不要对我冷漠,不要对我不理不睬就更好啦!
"我说的是礼物......嗯......"倾月抬头狠狠瞪了眼不知好歹的我,忽然又低下了头,并单手托住额头,状似很痛苦。
"月!怎么啦?"我忙跳起来,蹦到倾月的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绯红的脸颊似涂抹了胭脂,迷蒙的双眼,说明他晕的利害。
"哈哈,醉啦!谁叫你糟蹋我美酒!"我有些幸灾乐祸,拌过他因为听到我嘲笑而扭过去的脸,"啧啧,真漂亮,你怎么那么容易醉阿?"
"放开!"倾月晕头转向的,估计也没力气挣脱我的摆布,只能严正命令啦。
我坏心眼地听话放开了他,并施力小小推了他一把,看着他如玩具般一头撞进沙发里,整个人想挣扎着爬起却毫无力道,我却小小得乐翻了。以往的倾月都是高高在上的,哪容得我放肆欺凌。
我俯身趴在他的上方,直视他懊恼后悔无奈倔强的脸,如同调色板一样丰富多彩。漂亮的长发如同油画般铺展在身后,灰蓝色的眼眸透出层层雾气,睫毛微微的颤抖,一手抵着太阳穴保持清醒,一手抵在我的胸前防止我入侵。
入侵,哈!我不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原本只想看看他不知所措的脸,如今却整个身体贴着他的。明显的感受到肌肤的火热,血脉的流动。
我已经比他高了,手臂也比他粗壮了,简单的使个诈就可以轻易把他捆在怀中。
闻人家我已经不需要他的保护了,为什么我还那么看重他呢?
那张精致细腻的脸,让我永远都看不腻;那扇迷离的眼眸,让我想看的更深更深;抚摸着挺秀的鼻尖,滑到那咬紧牙关的红唇,在酒的衬托下倍显妩媚。妩媚?对的,妩媚!妩媚?我怎么可以用这个词去形容月?可是,真的非常迷人啊!
如丝的触感,温润清滑。我看到蓝眸闪过一丝不可置信。我做了什么?
我用我的唇覆盖了他的。
当意识到我做了什么的同时,我看到了倾月眼中一瞬即逝的光芒,那是鄙视吗?我吻了一个男人,而现在,我的下身竟然夸张的膨胀。我的欲望怎么可以伤害我最重视的人呢!我惊恐的跳起来,一把扯过纱幔,团团包裹起倾月。然后逃命似的离开了房间。
无处可去的我只有漫无目的的晃荡在后花园。
在那个第一次见倾月的凉亭里,瑟瑟的度过了一晚。
再回房时,倾月已经不在了。
我开始害怕,害怕倾月看清我憎恶的原形,龌龊的思想,坑脏下流卑劣无耻。
※※※z※※y※※z※※z※※※
又是晚上,我正身体力行的套上视觉头盔摆弄着身体在幻像感官的世界里寻找搏击的乐趣。有人拜访的音乐声适时地打断了我无聊透顶的运动。
倾月的心情很好,从他那微笑的眼神中可以看出。
相对于我的局促不安,看着倾月安然入座昨晚事发的那张沙发,我却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倍显滑稽。
"昨天被你那酒打败了,还没说你想要什么呢。今天继续,酒就免了。"
我犹豫再三,找了张离倾月最远的沙发坐了下来,诺诺地说:"生日年年过,也没什么特别了,不用麻烦了,在这里什么都有了不是吗?"
"或许是我太忙了,我们长久没聊天,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生疏了呢。"
"没有!"我慌忙的抬起头,像是证明什么似的,两三步跨到倾月边上,立马端坐在他的右侧。
"呵呵。给你。"光滑闪耀的银色链子,配着心形倒挂的坠饰布满经脉的条纹。明晃晃的亮在我的眼前。
"生日还没到!"再说我又不是女生,要项链作什么!
"这不是生日礼,是家族象征。"倾月没有多解释,直接拌过我的肩膀,亲自帮我带上了。
任何家族的象征都是一套两份的,在重视感情胜于其他事物的如今,每个家族的成员都有自小便随身的特殊首饰。遇见另一半时便赠与对方饰品中的一部份。类似定情信物。我是个被遗弃的垃圾,当然没有家人准备这种奢侈品。看着单调的项链,估计也不是有如此厚重意义的象征物。也就不再多问。
"月,帮我做个彻底的检查吧!"
"啊?"
"我想要的礼物就是那份调查报告,每个弃儿都是有原因的。"我想知道自己为何被遗弃。
"好。"倾月面色凝重,灰蓝色的眼睛直视我得眼睛,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我褐色眼瞳的倒影。
是灰蓝沉溺在深褐中还是深褐浮沉于灰蓝。
我只知道,心在奔驰,呼啸着要自由,要解脱,要另一颗心的依靠。

最后一次去弥夜,也烙下了最疼痛的记忆。
弥夜得厅堂依旧淳朴简洁,两个月未踏入也没有丝毫不习惯。
今天晚上倾月在吃饭时向大家宣布了一个他的决定,离开闻人府。
倾月说他需要一个人潜心研究一向极端的技术,并且需要特殊的环境和另类得药物培养空间。所以他必须离开,时间多久他也不清楚。
我想同他大吵一架,或者干一架也行。什么实验是闻人家实验室里出不了的?什么药品是用金钱买不到的?我只知道倾月要离开,为了离开这里,找了个烂理由。但我却不知道他为何要离开,细想过并没有给倾月发现自己对他非分的想象,也没有做过过激的行为。倾月要离开了,为了不知名的理由。
弥夜是个很好的买醉场所,夜蝶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我要夜蝶。"我对带路的小厮道。夜蝶算是红牌,没预约的话一般要等老半天,所以我先开口,等会儿就等会,也不想为难了她。
小厮顿了顿,眼神奇怪的瞄了我一眼,"夜蝶现在不方便接客了,我给您找个新人吧!"
"我可以等。"不方便接?应该是正忙着所以不方便接吧。
"大爷您很久没来了吧!夜蝶废了,快二十的人了,离自由不远了!哎......"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我一把捉住寓意不清的小厮,看他惶惶然瞪大的眼睛,才知道自己下手重了些。
"大爷......您轻点......小的这就给你汇报......咳咳......咳......"我松开了手,看着这个小人眉飞色舞的叙述他道听途说却又有根有据的事实。
事情很简单,概括一下说就是夜蝶倒霉,遇见了个变态的主,在干了她以后还不怎么满意,直接命人把她送去了兽园,看着夜蝶在野兽的欲望里挣扎后,满意地离开,并命令弥夜的人不能救她,让她与野兽一起捆了三天三夜。不死真是奇迹。
我推开了位于私园最偏僻角落的一扇门。豆腐格似的房舍,散发出肌肤腐烂的恶臭。卡其色的头发掺杂着猩红的血丝。面颊凹陷,唇青脸灰。
夜蝶,原本黑珍珠般的眼珠,如今形同枯槁。灰色的眼眶使整个睁大的眼睛看似要跳跃而出,遮盖着的薄纱隐约渗出了泥泞的血浆。

"蝶!"这个陪伴我多年成长的可人儿,如今却落到这般地步。虽然知道作为宠物很难活过双十年华,可她还有时间不是吗?每个宠物到二十岁那年都会被饲主处以极刑,心好的主人会让自己的宠物走的利索些,而那些人人得以享用的下宠,只有被送入兽园供认观赏这一出路,不过运气好的没死就可以苟延残喘,离开饲主得以偷生。
"......薄......?"残破的唇颤抖的发出一个单音。勉强的扯开嘴皮,露出血肉模糊的齿肉。她是想笑一笑吧,她知不知道笑得有多么恐怖。
"是,是我!"看着她欲挪动身体,我忙趴到她的床前:"别!别动!"阻止了她想要起身的行为。
"蝶!听我说!"虽然同意人各有命,但面前的凄惨,真的忍心就那么随她去了吗?"我帮你,你会好起来的!我们一起过你二十岁的生日!好不好?"
"......薄......你......"
"不许说话!睡吧!"我用手抚上了她瞪得大大的眼睛,阂上的瞬间有一丝泪划过。很痛吧!
长和倾月混迹,多少也学了些医理常识,我让小厮去准备了些药,然后亲自帮夜蝶换洗疗伤。满身遍布的都是恐怖的抓伤,还好都是皮肉伤,除了放置时间久了血肉有些腐烂,深处露出森森白骨。
三天后,夜蝶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思维清晰,我开始相信,有些命运是可以扭转的。
"谢谢。"躺在那里接受我伺候的夜蝶又一次开口。
"这已经是第三十七次啦!"我一边帮她擦拭脸颊一边接口道。
"......"
"呵呵,快点好起来,我好回去炫耀我无师自通的医术!"挤眉弄眼一番,转身拿干净的绵纸。
"不问我发生什么事吗?"
"不就是个变态嘛!外面都传开了,不要多想了。"给她敷上去疤的靓肤水,贴上缝合伤口的特制连绷带,我动作熟练的拭了下她的体温,基本正常。
"那些都是事实但不是真相。我爱他。"
"哐啷嘡......"手中的药瓶应声落地,碎了个一塌糊涂。
"呀,不好意思,你说啥?"标准有听没有懂!
"我爱他,我是有感情的失败品。"
"开玩笑?"我紧紧盯着她神色迷离的黑眸,想从中看出些端尔。
"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讨厌谁,喜欢谁,会妒忌会悲哀会开心。直道我七岁开始接受正规宠物教育,我才知道这些是不被允许的。"夜蝶的眼睛盯着天花板,幽幽地道出那些深埋的心情。
"他从来不在弥夜找伴,他不在乎同行的商户嘲笑,一心做个忠于妻子的好丈夫。我很顺利的利用自身优越的条件接近他,成为他的知己。她的妻子不爱她,他却深爱着一个不爱他的人。这一点我们很是雷同......"
我听着夜蝶用梦幻般朦朦胧胧地声线诉说她不为人知的秘密,爱,真是伤人的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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