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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何求——暮雨霜竹

时间:2008-11-12 10:01:23  作者:暮雨霜竹

我愣在那里,那个名词对我而言不陌生,但毕竟遥远,如今却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
感觉我的嘴唇在开合着:"没事的,会好起来的."苍白而空洞.
"我要报复他们,我要他们都陪着我死!"他笑着如鬼魅.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才19岁,我已经赚了很多钱,再过一个月,合约就到期了!我会娶个很好的女人,他可能丑一点,笨一点,但没关系,我会很疼爱她的,我们会有很多的小孩子,我不会买掉他们的."他抓着被子哭.
我枯坐在角落,仿佛这样就可以立地成佛.
突然我跳起来,冲了出去.脸上凉凉的,嘴里是咸咸的.
找到一家没有执照的私诊,又去了24小时营业的超市,买了花和粥,直到化完身上的最后一分钱.
回到宿舍,我抱着花四处找瓶子,最后剪去饮料瓶的上端,勉强把花插进去.把所有的灯都开亮.
给空着的床铺上一层医用的油纸,打了一盆清水,想想又去灌了一壶的热水,把七七八八的钳子,酒精,纱布,绷带放在托盘上,戴上橡胶手套,口罩.
他始终闷在被子里,只留两只眼睛看我,圆溜溜的眼睛很像路边流浪的小狗----
"好了,脱了衣服爬上去."我指着我准备好的床说.
"为什么我要听你的?"他鼓起嘴.
"生病的小孩要听话."他拿出威严,沉着声音说.
"你又不是医生!"虽然他咕哝着,却还是乖乖地爬到油布上.
脱掉衣服的少年青涩的身体上是触目惊心的伤痕.
错落有致的鞭痕交织成一张完美的网,严谨的有如工程图.乳头与下体都有穿透的针眼,毛发被剃的很干净.
他每哆嗦一次,我的手就在空气中停留一次,酒精的味道变的很刺鼻.
"你叫什么名字?"我找着话题,虽然现在谁都没有说话的兴趣,但我只能用说话来缓解他的痛苦和我的紧张.
"杰米,你呢?"
"伊沙."没有理由,我没有用安青这个名字.
------
上好药,包扎完毕,我把杰米很小心地送进被窝,他一直在发着低烧.
一整天,我都陪着杰米,喂他吃东西,听他说话.
他说,这次包他的是个大议员,很喜欢玩SM,用鞭子抽,用针扎,每次都让他痛的哭不出来,才能兴奋.
他说,三年前,他被这儿的老板买下,说满了三年就给他自由,还有一个月就满三年了.
他说,他不喜欢男人,他逃跑过,哭过,闹过,自杀过,最后还是习惯了男人.
他说他恨世上所以的男人,他要传染给他们.
他说他最恨的两个人是老板和那个议员.
说累了就抓着被子眯上一会儿.
晚上,那个男人端了一杯加了白兰地的橙汁过来,我心神不宁地虚应着.
他留下了名片---艾伦*G*贝尔德,我只扫了一眼,插进牛仔裤的后袋里.
杰米说每个三个月,就会有一次大的体检,他上次的体检是在两个月前,杰米求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我知道一旦说出去,杰米就会被杀掉,尸骨无存.
我却始终没有告诉杰米我来自哪里,为了什么?
回到宿舍时,杰米对着我笑,吃着我给他准备的水果,穿着高领的天蓝色的套头衫.
"我去见了老板,我吻了他."杰米很得意地宣布.
我只能笑笑,我的道德感冒了出来,我不能接受他的做法.
"我不会去害别人的,他们都是该死的."杰米看着我的脸突然叫喊了起来.
你又怎么能保证他们不传给别人呢?我却没能把话说出来,我知道他并没有做错,在这儿,我的道德感是可笑的.
我对他点点头,走过去递给他一支体温计.
37.8还在烧.
"我知道,你很神秘,只陪客的."杰米平静下来对我说,"你要小心哦,老板在查你."
我用酒精棉有一下没一下地擦着体温计,我正为这两天老板没有派人来奇怪呢.
"杰米,你相信我吗?"我背对着他说,我怕我回过头就说不出口.
"恩,我最相信沙沙了."
"那么-----"我尽量用淡漠的语气说着我的计划.
杰米笑着,"象很有效的样子."
我却笑不出来,挤出来的笑比哭难看.
那天晚上杰米跟那个大议员走出了夜总会,杰米几乎是被抱出去的,他的下体几乎是赤裸的,被塞入了一个巨大的按摩器-----
"SHIT."我低声骂,不知道骂谁,可能也有我自己吧.
杰米上车前给我偷偷比了个V的手势,我对着镜子把自己诅咒了一千遍.


电子跟踪器显示杰米在这幢楼的顶层.轻松地混过保安,我从楼顶垂下一根绳子,贴在落地窗上.杰米已经把窗帘拉开一个极好的角度,高倍度的录象机开始运转.
变态的死老头,几乎是满眼的血腥-----
新伤加旧伤,杰米一回来就感染了,高烧不退,稍微清醒一点就问我他们怎么样了-----
我决定冒险.
一身夜行衣,我的脸上爬着一道从眉心到嘴角的疤,站在一间豪华的书房里,书房的主人----那个肥胖的老头坐在真皮的沙发上,我身后的屏幕上是他昨天狂欢的画面,清晰的连他挥动鞭子时,手臂上肥肉的抖动都看的清.
"你知道,我现在只要动动手指,你就完了."
"知道."我不在意地扫过红木的桌子底下,他的手中正握着一把枪.
"您也知道,杀了我不能解决问题,我来见你可是为了您好."顿了一顿我继续道:"这COPY是我从老板的房里找到的."
"哼,那个杂种."他冷哼,"就凭这能说明什么,又会相信?"


"您说说明什么呢?或许别人会感兴趣."总统的大选在即,这种事被传出去或许能压住,但是落到敌对党的手里就难说公众会信哪个多一点了.


"你要什么?"
"蓝夜和他前任老板的命."
"哼-----"


我站着不动,老狐狸毕竟老了,他已经动摇了.
"成交."


第二天,老板就被发现死在家中.我接管了蓝夜于一个不存在的名字.


用有刀疤的脸出现,作为新老板.
这件事再次让我感到权力的可怕.


杰米的精神在接到消息的时候好了很多,吃了一碗粥,还吵着要香草冰其凌.


三天后,我传真了照片和杰米的诊断书去报社,当然我隐掉了杰米的脸和名字.
大报没有登,小报消息却是铺天盖地,这样也就够了,剩下的就等他们内部下手了.


不久议员就被宣布心脏病发作去静养了.
杰米的精神在这几天异常的好,身体却更差了,常常吃了一点就全吐出来.


我决定尽快结束这件事.


500万一个即将死的人,很快议员就被宣布医治无效去世了.
杰米的身体终于是拖不下去了,在梧桐树的叶子落下来的时候,走了.


我感到的只是淡淡的悲伤和欣慰,起码他是笑着去的.
火化了杰米后,我席卷了蓝夜所有的钱财,准备包袱款款地走人.


那张有刀疤的脸已经成了FBI的追踪对象,可惜我还是漏网之鱼,因为我的易容术是那个人传的,所以他们追错了方向.


对面坐的还是艾伦*G*贝尔德,我始终只有一个客人.
我往橙汁里加威士忌,照例加了很多的冰块,他也加,从第二次开始加的比我还凶.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我笑的比以往更甜,说话也更积极.
而事实上我却一直怀疑他的君子作风会不会是性无能.人真是不能对他太好的生物,这在后来让我吃了不少苦.
离开蓝夜的时候,我发现艾伦靠着门口等我,双腿微微地交叉,一如我第一次见到他时.


"忙完了你的事,陪我聊聊吧!"
"我辞职了."
"老板自己辞职?"
我闭上嘴,上了他的车,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蓝夜本是家中下的夜总会,查尔斯(那个议员的名字)就是贪恋地摊货,没想到给了你一个舞台."艾伦开着车说.


我靠在后垫上,斜眼看他,"那你呢,我把怎么样?"


"陪我一年,我就当不知道所有的事,怎么样?"


我冷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信,当然信,天杀手的徒弟说的话,我怎么敢不信?"他冲我眨眼.


天杀手,传说中他要杀你,就是天要杀你,所以你不得不死.可惜我很难把他和那个整天喝醉了酒,睡在街头的邋遢大汉联系在一起.


"想知道他的消息吗?"艾伦献宝地说.
"不想,我又不认识他."我放下椅子,缩起身子,睡觉.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艾伦突然认真地说.


第十五章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艾伦突然认真地说.
同时递给我一张照片.


我硬生生地把"没空"两个字吞回去,照片上是夜色脆弱的睡脸.


"只要一年,求你了."艾伦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哀求.
"一年,太长了."我的声音很无力,在看到照片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


"对我而言,很短,不过是偷的的浮生半日闲."艾伦说的很低,我却还是听见了.
转头去看他,他的脸是纯粹西方的,雕像似的线条,眼睫毛很长,眼睛是棕色的,很东方的颜色.


我转回头苦笑:"原来最公平的时间,对人也是不公平的,你手上有我抗拒不了的皇牌,又何苦故作姿态!"


"我手上什么也没有,如果说有也是你给我的,你自己给自己上了绑."


是啊,上了绑,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只要我把夜色放我走看作是司辉计划的一部分,我现在就可以从车上跳下去,了无牵挂,而且这大概不会离事实很远.
但是,我愿意相信那双-----眼睛.


"所以我不能怪你利用他,是吧!"我玩弄着安全带的答扣说,"但我要知道他是安全的."
"可以,他一直很安全!每个月我会给你一张他的近照."艾伦开着车,不再看我.


"游戏规则!"我问.
"忘了自己."他答.


我突然觉的悲哀,原来我们同样身不由己.
我给自己上了绑,他又何尝不是带着枷!


"我们就像暂时的逃犯."我站起来,打开汽车的顶,艾伦加快了速度,深夜的高速公路上,我迎着风尖叫,像十六七岁的轻狂少年.


我似乎听见艾伦的声音:"小沙,你毕竟才22岁啊."
-------

 

华尔街的天空是条状的,艾伦现在叫约翰*史密斯,我还是叫安青,身份是老板与打工仔.
这就是艾伦要的所谓的平凡生活:作为一个年轻的百万菁英,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


我明白像他那种人是不会明白什么叫真正的平淡人生.什么是朝九晚五,什么是庸庸碌碌,他们不可能住十几平米的破房子,不可能挤公车去上班,也不可能看人脸色干活.


坐在沙发里,和BOSS谈一场关于"指数","市场","牛市"和"利率"的话,我不停地点头,头却很疼.


"你的洞察力和决断里很让人吃惊,而且胆大心细是经商的天才."约翰极尽赞扬地说.
也许应该加上手段毒辣,我心里说.


"把你放在身边真是件危险的事."他继续说.
是啊,他们都这么说,狼子野心啊!留不得啊!


"明天开始来上班吧!"
我点头,鞠躬想退出去,却被拉了回来,"先熟悉熟悉环境吧."
我跟着他在公司里转悠,心不在焉.


............
一个小职员住在董事长的家里,暧昧啊!(我说的)


我站在窗前看落日,残阳如血.


"很漂亮吧!"他问,语气得意.
"是啊,很像蛋黄,油蛋黄."我认真地回答,不看某人的脸.


"你就不能有点诗意."不小心喷了红酒的人抱怨.
"很诗意啊,你不觉得吗?写实派的诗意."我继续看,越看越像蛋黄.


我回头冲他笑着说:"你说我像什么?"
"天使,被染黑了翅膀."他沉默了一会说.
我大笑,"是吗?你真该去学文,还是浪漫主义的,我觉得我就想马戏团里的小丑,给你们逗乐的."
"小丑是马戏团里工夫最好的."约翰似乎想说明什么.
"但他还是小丑,改变不了的."我转回去看蛋黄,"我想救夜色,你用他来威胁我,而我事实上却一直没有逃出过你们的手心,我却又不能不接受你的威胁,我下的是一盘死棋."


约翰摇头,却没有说什么!


我在赶下一个月的财务预算,他公司的帐户很清楚,比起在整理苏氏的帐户,我算在天堂了.


"明天我们去度假吧!"吃晚饭的时候约翰突然对我说,"机票已经定好了."
我没意见,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得克萨斯的一个偏远的小牧场,天蓝的不像话.
阳光,白云,微风,绿草,我们做在草地里野炊.


"小沙."他开口,似乎不喜欢安青这名字,而对于他知道我以前的名字,我一点也不吃惊,他应该知道我更以前的事,我想不通的倒是司辉的想法,真的这样放了我?或把我送给了他?也许是我太高估他对我的执着了.
"小沙."他又喊一声,"你不要走神好不好."
我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我喜欢男人."约翰靠着树杆上,优雅地微倾身子.
废话,我又不是现在才认识你,我点头.


"我喜欢你."
还是废话,我抬眼看天,没有云,只有云的飘过的痕迹.
"我不是性无能."他点燃一支烟,透过淡淡的青烟看我,手里把玩着小小的打火机.


我继续点头,忍笑,我真的怀疑他很久了.


他扑上来,我没躲开.
马儿在远处吃草,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这地方不适合做爱,但更不适合打架......


于是我抱住他,低低地呻吟.
过程很美好,他一直把我送到浪的顶端.
结尾也很美好,他一路把我抱到微烫的浴缸里.


第二天,我醒来是,坐在床前的是--夜色!
"我回来了吗?"我问.
"不,是我到了牧场."夜色笑着说,一如往常的温柔,"艾伦让我告诉你一些事,希望你不要再乱想."


笑了笑,我说:"听起来我像个胡思乱想的小孩."
"你本来就是小孩."夜色摸摸我的头,"我今年28了."


我点头,他看起来就不是年龄很小的样子,但我还是吃惊.


"放你走,是我的决定,因为你真的不喜欢司辉,但你能走成是司耀和艾伦作的计划,你的新身份也是艾伦办的."夜色慢慢地说.


我笑,不好看,难怪他能那么快找到我.


"其实,开始我并不想让司耀知道的,但我不习惯瞒着他,我们并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们已经结婚了."
我张张嘴,没说话,原来我想的"救"人,是一头热的可笑行为,等等那艾伦那夜色威胁我是......我决我要很生气.


一开始他们想派影卫保护你的,后来查到你是天杀手的徒弟就取消了.
我扁扁嘴.
"那司辉呢?"


"他被给了假情报,去沙漠找你了."夜色神色暗了一下,我没在意.


OK,现在什么都清楚了,我所做的一切都白费,虽然有被骗的感觉,但夜色似乎很幸福,我决定把所有的帐算到某个看我辛苦看我忙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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