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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何求——暮雨霜竹

时间:2008-11-12 10:01:23  作者:暮雨霜竹


司辉又倒了一杯水,细细的水流浇在我脸上,"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以前那段日子真是美好的回忆,训练你这么美丽,倔强的人成为听话的性奴,绝对是一种享受......"


我堆积唾液,对着司辉的脸吐了上去。


司辉轻松地避开,贴着我的耳朵道:"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可爱了,调教的过程一定更愉快,你会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我绝望地笑,完美?原来我可以是完美的,恶!


............


擂台设置在密室里,在紧窒的湿衣里捂了半天,我浑身发白起皱,又没有吃任何东西,我勉强地站在台上。


对手的体形很纤瘦,黑亮的头发一直长到腰间,低着头。


台下的观众只有十几个,司辉在和一个穿着皮装的高大的男人说话,眼光不时地飘过来。


我提起精神,注视眼前的对手。


哨声响起,他没有动,我也继续等待。


皮装的男人扬起手中的鞭子,在空气中打了一个响鞭,眼前的人抬起头来,一张绝色的脸。


眼睛一花,我的腹部被打中,我倒地干呕。


"一,二,三,......"裁判在数数,"八,九,十,胜出者--夜色!"


夜色吗?很适合他的名字呢?我没有再挣扎着试图站起来,司辉对着那个穿皮装的男人笑的很开心。


"小沙,这是最后了!"我被拖到擂台的中央,司辉一把褪下我的T-SHIRT和短裤,腰几乎被折断,身体被分开,撕裂地痛,内脏似乎要被顶出来,我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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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身体很烫,像在火炉里被烘烤,我死命地踢开身上的束缚,却总有人给我盖回来,额头上一阵凉意,口中也被灌入清凉的水,我渐渐安静下来。

 

"你醒了?"一只微凉柔软的手,放在我额头,轻轻柔柔的声音,"你发烧了,烧了好几天。"


我睁开眼,翻了个身,手脚上没有束缚的铁链,房间是浅灰色的,很儒雅的感觉,一个纤细的身影在开窗,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刚下过雨的味道。


长及脚腕的头发是亮个光的黑色的,柔柔地跟着主人的身体起着涟漪,是打败我的那个少年。


"看来你的烧退了。"


"谢谢你照顾我!"我的声音沙哑地撕裂空气。
一杯水送到手边。


他完全不是那天穿着皮革金属暴露的性奴,一身质地优良的家居服,明显是出自名家之手。


"你昏迷了三天了,一直迷迷糊糊地叫了很多了人的名字就是没有司辉,把他气坏了。"他语气淡淡的,看着我说。


"你可以告诉他我醒了。"我抬头说。
他点点头走了出去。


下了床,手脚虚软,浑身酸痛,走到窗口,下面站着两个守卫。


我举起杯子却没有砸下去,那个美丽的少年推着餐车走了进来,似乎看不到我的动作,有条不紊地摆好午餐,还有一大把带着雨滴的百合,插在磨沙的水晶杯里。


煎的七分熟的牛排,切的很薄的柠檬片,淡然的清香。
"什么时候开始--调教?"说出那两个字,我冷笑。
"过几天吧!"他微微抬眼,"吃饭的时候,请专心。"
我落坐,铺开餐巾在漆盖上。


牛排很嫩,我却始终吃不惯半生的东西,有股血腥味。
除了刀叉偶而碰到瓷盘发出清脆的声音,一顿饭吃的悄无声息,绝对的优雅,绝对的贵气。


收拾好餐具,他端来两杯香片,在一方雾气里他说:"想问什么?"


"司辉什么时候到?"我不想再等。
"明天吧,他在看调教的场地与工具。"
我点点头,没有别的问题了。


"好好睡一觉吧!"他微笑着离开,带走了杯子。
"以后就没什么机会睡觉了。"我暗暗接他的话。


剥夺睡眠是很有效的征服方法,比起肉体上纯粹的痛苦,司辉更喜欢的是精神上的屈服。
他不喜欢把猎物弄的血肉模糊。


他喜欢任何外表华丽,内在却腐烂的东西。


是的,他是我的调教师,两年前,苏博韬用重金特地从日本为我请来的。


开始我逃了三次,每次都被捉回来,后来我知道他是故意让我逃走的,为的是有过希望后的彻底的绝望。


第一次被捉回来时,我被绑紧吊在漆黑空旷的房子里,寂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被注射了持续兴奋的药物,我只能忍受无边的恐惧,时间的流动几乎是停止的,我一遍一遍地背诵自己知道的文字,自己给自己编故事。
被放出来时,我依旧在自言自语。司辉那次让我学会了在他面前裸露,学会一件一件地脱衣服......

 

第二次被捉回来,高强度的灯光,打在脸上,24小时不让合眼,每当我困的撑不住时,耳光,针,皮鞭一样一样地招呼上来,当那些也不能让我清醒时,司辉拿着刀,一刀刀地割过我的身体,再撒上盐,慢慢地揉着伤口,再后来就是辣椒水,冰水,热水交加,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多久没有睡了,我只知道最后他成功地让我跪着求他放过我,说了些什么我已经不记得了,就算在当时我也不清楚我到底说了什么?


那一次,我学会给给他口交,在做到一半的时候我就睡了过去,以后的日子里,我一直被塞着口钳.为了惩罚.


第三次被捉回来时,我看到司辉眼中亮着光,他说驯服我将是他终生的成就。


赤裸的身体被绑上冰冷的铁台,身体被油纸很仔细地包裹着,插了胃管,感觉身边的一切越来越硬,油纸被打开时,我发现自己被固定在一个模型里,除了眨眼,我什么也动不了,更可怕的是滴落在眉间的水,一滴滴的,不紧不慢,正确地滴在眉间,我却连偏一毫米都不可能,每一颗滴落后就是逼疯人的恐惧的间隔,司辉一直用很平稳地声音讲着水滴石穿的故事,专业的一如循循善诱的老师。
我不敢睡,一闭上眼睛就,就觉得眉间似乎正在形成一个窟窿。司辉偶而的手指抚过我的眉间成了我唯一的救赎。那次他让我学会怎么在他胯下承欢......


现在我看见屋檐上滴下的雨水,眉间还隐隐带着恐惧。


躺在床上,我已经知道,这房子在半山腰,守卫最少是十个,门口窗下每隔一小时换一次班,逃出去的机会等于零,连被乱枪打死的机会也没有,如果我没看错,他们拿的是麻醉枪。


我把抱枕压在脸上,想就这样窒息算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但我没有再动自杀的念头,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认为挺不过去了,挺挺却还是过去了。


我发现我竟然还想试试司辉的手段,他用一年的时间让我屈服,我也用了一年的时间恢复过来,输赢未定呢?
我血液中不服输的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我不愿意是为了逃避司辉而选择死亡。

 

晚饭吃的很早,吃的也很奇怪,有着三支葡萄糖剂。


他的衣服换成了紧身的皮装,勾勒出他修长,比例完美的身材。
我则被示意换上一件迷彩服,他做了一个"走"的手势,我惊疑没有动。
"我已经厌倦这种猫抓老鼠的游戏了。"我冷冷地道。


他皱眉,"你只有这次机会,快点,监视器的图片很快就会被发现换过的。"


一瞬间,我决定相信他。


时间刚刚好是换班的松懈期,他妩媚地笑,我偷袭,人数比想象的多,几只麻醉针擦着皮肤飞过,几乎功败垂成。


房子的后面是一片竹林,一辆悍马停在旁边,他递上钥匙和我的钱包,"一直开下去,左转,二十分钟就能到机场了,签证机票在包里。"


我停下脚步,"你不走?"
"啊?"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愣在那里。
"你留下司辉不会放过你的。"我抓住他的手往车里拖。
"司辉不是我的主人,他不能拿我怎么样的?"他温柔地笑,"而且我也走不了。"


我咬牙,"你叫什么?"
他神色一暗,"我没有名字。"
我坚持。
"夜色。"他有点无奈地回答。


我钻进车,飞速向前冲。


始终没有发现,暗中一直有人注视着这一切......


机票是去纽约的,护照上是个很陌生的名字,有着一张很像我的脸,皮包里有着一千美金。


飞机起飞,我闭上眼睛,休息......


夜色一定会受到很残酷的惩罚吧!我想救出他,以后的事就以后在说吧!我发现我很需要钱,大把的钱。


弱肉强食,不变的真理。


谭逸之,脑海里突然冒出他的名字,我微微地笑了,担心了吧!


......


一条毯子盖到身上,我睁开眼,转首,一张年轻所以个性张扬的脸,白T-恤,破烂牛仔裤,灿烂的笑容,"睡觉不要着凉了。"
我点头,微笑,向空姐要了一杯果汁。


窗外已经可以看到纽约的高楼了,我现在的名字叫安青。


第十三章
下了飞机,在机场有碰到了那个男孩,我向他点头笑,重获自由的感觉,让我心情不错。
他也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很单纯,很阳光的笑。
该给谭逸之打个电话,救出夜色可以请他帮忙吧!其实我心里清楚,这全是借口,主要是我想听听他的声音,这段日子我发现,在我的生命中谭真的是唯一对我好的人,真正的好。
一切都是偶然和巧合,而不是预谋的。
手机不通,家里没人,我开始不安,随即又安慰自己没事的。
公司,他的秘书很客气地说要预约,我一再强调,我是伊沙,要谭接电话,过了近五分钟,有人拿起电话,没有出声,我却知道是谭。
"谭,我是小沙,我在纽约......"话还没完,电话里就传出忙音,我的心迅速地沉了下去,然后冰冷。
原来还是一场游戏一场梦,往事成空。惨笑,放下电话,一时的温柔原来还是不能相信的。
傻的是我罢了。
茫然地上了机场巴士,靠在椅垫上,冷汗直冒
随着人流下了车,风一吹,一阵恶寒,我蹲下身子呕吐起来,胃抽动地疼.
一瓶水递过来,"晕车吗?一会就好了!"清甜的声音,一个头发染的五颜六色的女孩,蹦蹦跳跳地走过.
漱了漱口,站起来.
阳光在树叶上跳舞,街上的行人,表情麻木地匆匆而过,一切很正常.


何去何从?在这个世界的金融中心!华尔街?我对自己扯扯嘴角,多余的幽默感.


小隐隐于山野,中隐隐于市集,大隐隐于朝野,我决定大隐.
佛曰:致之于死地而后生.


在M吃了点东西,天色渐渐暗下来,看着路灯一盏一盏地亮起.突然很渴望手中有着弹弓,一路哗拉拉地打过去......
好远的过去啊,叹了口气,伸手叫了辆TAXT。
"红灯区。"


去那种地方能做什么?我笑,舞男啊?
"伊沙,我喜欢你的傲骨。"司辉带笑的眼浮现。
我要亲手把它们一根根地折断。
"我只当陪客!"对着眼前笑的恶心的脸,我第三次重复。
我在这儿的一家夜总会,提供特殊服务的夜总会。
老板脸上的笑渐渐退去,我无所谓地笑,笑的花枝招展,我笑我自己下了那么大的决心,最后还是差了临门一脚,我作贱不了自己。


老板终于点头同意让我试一个星期,如果没有客就走人,我知道他舍不得我的脸。
我也知道他想的是灯红酒绿,最终我还是会下水的,常在河边中又怎能不湿脚呢?更何况被人推一把呢?


宿舍很小,两个人住,一卫。
没有见到同住的人,说是被人包了。


没有行李,我把自己扔到墙角的床上,半梦半醒。


............
看着在门口叠在一起的两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我无聊地碰上门。那老头还真心急,现在就派人来开苞!恶,我讨厌这个词。


乘着夜,我溜出门,在街角的一家小店买颜料,看店的是个很落魄的人,带着金边眼睛,满眼的疲惫,结帐的手,手指很细长,骨节突出。
拎着画盒,我突然说:"为什么不回去呢?"看见他猛地抬头看我,我才发现空气中飘着的那句话是我说的,完全的无意识。

 

喧闹的气氛,虚幻的人脸。台上一个很妖的少年在SHOW钢管。


我打发掉第七个搭讪者,无聊地喝着澄汁。


第八个我心里默数,眼睛盯着走过来的高大男人,庸懒地笑。


金黄色的液体在空气中优雅地倒入我的杯中,"小孩子才喝橙汁。"戏猊的语气,重金属质感的嗓音。
"先生想找人上床请去那边!"我随手一指,直截了当,烦。


"哦?那你干什么呢?"男人闲闲地靠在柱子上,两脚微微交叉。
"陪客!"
"哦?"语气中的笑意明显的让人不想听出来也难。


"是啊,"我仰起头邪气地笑,"我可以陪你聊天喝茶,吃牛肉拉面(黑线中。)"


长的很不错,不张扬的帅与霸气。


"卖笑不卖身?"他嘴角的笑容扩大。


"陪我聊聊吧!一小时多少钱?"


"今天开业给你对折好了,50DOLLAR。"
我笑着拉开椅子,请他入座。


"昂贵是要有代价的。"他笑。
我也笑。


"姓名"
"安青。"
"年龄"
"22"
我对答如流。
"性别"我看到他眼中的玩味。
"男"我面不改色。


"这么漂亮的一张脸真不敢相信。"他低语。
我保持笑容,桌底下很不经意地碰了他一下,我的脚趾隐隐作痛。


混了XO的橙汁,味道不错,我只敢小抿,猛加冰块。


............
一个小时,分秒不差,男人压下钱,走人。我伸懒腰。


回到我的宿舍,随手解决掉躲在门口的两个人,恩,长的比昨天的能看点了。


这地方本来就卧虎藏龙,对于我会几下拳脚,也没什么人起疑心。


开门时,发现屋里有人,整个身体蜷缩在我昨天睡的墙角的床上。
我的舍友回来了。


有血腥味,我走过去想拉开他的被子。
"别碰我。"被子裹的更紧了。


第十四章
有血腥味,我走过去想拉开他的被子。
"别碰我。"被子裹的更紧了。
我锁起眉头,手却丝毫也没有松劲.
"不想死,就别碰我1"被子突然被抽离,一个单薄的少年的身躯呈现在眼前.
白衬衫上染着条条的血痕.
"你的伤要处理一下."我别过头,不看他的眼睛,用淡然地语气说.
"不用了."少年嘶哑着说,我抬起头,还是对上他的眼,悲伤,绝望,哭了很久的红肿,"我得了爱滋,迟早会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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