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小说

恋君雨纷飞——绸效

时间:2008-11-12 09:48:02  作者:绸效

我的脑子又开始有些乱了。
看样子,这一对......根本就没有什麽夫妻忠贞可言......
那如此说来,周府里面闹鬼的三夫人就是缘水镜了麽?那她岂不是害的是无辜人的性命?而且周府会如此破败也是因为她啦?
我拉了拉呜炝的衣袖,他反手将我的手托起来,那里还有我刚刚生气时捶出来的伤口,鲜血尚未干涸,呜炝单手虚附在上面,一层月色光华笼罩在我的手上,不过片刻功夫伤口便消失不见。
真是好用,如此一来便不用再怕受伤了。
缘水镜抿嘴一笑,"我记得你向来不长於治愈法术。"
呜炝皱眉看向她,话音里面冷上几许,"你在这里可有伤及无辜?"
"岂有可能护个周全细致。"
"那便是说有此事了。"
缘水镜面对已显是不悦的呜炝仍是笑不改色,"我有何责任去护伏羲女娲氏後裔。"她围在呜炝身旁几步,手慢慢攀上他的颈侧,眼波流转,"布鬼阵,是引众鬼来互噬,厮杀至最後,这才可取最强者之力,人的精气血肉便是最好的诱饵,何况你我并非是如现在的龙族,寄於人心,长於幻象,何必如此忌惮。"
呜炝一手将她挥开,冷笑道,"你难道不曾发现你身上仙气尽失,沦为鬼道了麽。"
"周府地处灵地,本就是双刃利剑,何况我也是明了,若是想要成事岂会安稳获得。"
可是,值得麽......
我抬眼看她,她定了定神,侧开脸笑道,"值不值,端看一颗心罢了。"
缘水镜脸色苍白,却是微微笑开,好似挑染开去的染布,九重轻纱随风飘渺,几分不真,几分虚幻,"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她哈哈一笑,隐去身形,落下一地绯樱。
君生我未生......
君生我未生......
一声一声似叹犹哀。
看著那消失不见的红影,我突然觉得那般的不安,这首诗如细藤缠绕,生生的搅在我的心中,我看著那一地的细碎花瓣,顷刻之间便红雾升腾消散不见。
她到底是......
呜炝的手落在我的脸上,与我平视,淡黄的双眼在暗色之中色如琥珀,从那里似乎有什麽会振翅而出,他轻声道,"想知道什麽?"
所有。
他松开手,只是笑著,微眯起双眼似是沈思些许什麽,"所有......"两个字在他唇内回转,顿了顿,他才缓缓道,"我该如何说起,说她爱上的不过是一介凡人,注定天人相隔,说她在这样的情况下面只能披上嫁衣才不至被责罚至哪觅那人痕迹,说她只因普通人身无法的承下龙神所有魂魄,甚至分出一半魂魄堕入轮回去追寻,亦或是到如今,甚至如此极端以至坠入鬼道。"
不过聊聊数语,呜炝便顿了下来,"这样的故事太过於流於俗套......,可是却是缘水镜的一份痴怨。"他抬手看著自己的手,尔後一笑,"如果不将我与她的缘线斩断,她每次都只能与相爱的人擦身而过。"
如何是擦身而过?
不过是想与一个人在一起而已,相知相守罢了,这样简单的愿望也会那麽难以办到麽?
这难道不只是两人的事情麽?
"如何你不在乎相识之时一人青春年少一人垂垂老矣,或者是互为母子父女,亦或是不过相逢一笑便为对方引起杀身之祸惨死当场,再或是就算强忍住不去相识,不过是默默守望对方便会家道中落颠沛流离病死他乡,你还会这麽想麽......"
我......
我无话可说......
"所以她身心皆疲,分出去的那缕魂魄也无力再收回,只能任其游荡在这个世上,夜夜流泪。"
夜夜流泪的鬼......
原来那乱坟岗上只能流泪的女鬼竟会是缘水镜的一半魂魄。
所以她才不似普通的鬼那样连泪都留不出来,所以她才会在那书生来的时候隐去身形......
原来是一切皆有定数麽。
那如果这样,一开始不要系上就好!那样就不会出这麽大的事情了。
我紧紧抓住他,好像是溺水的人一般,那般狂乱,他们同为龙神尚且如此,那我呢?那我们之间呢,我本就没有缘线,届时,我们之间会如何?
告诉我!
他不说话,风早已将烛火吹的摇曳不定,山雨欲来,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拖拽於墙上,扭曲如鬼魅众生,妖笑连连,碎成一地暗青。这已不是三伏里的天气,我只觉骨子里寒气四溢,瑟瑟发抖,他伸手将我揽在怀中,"傻瓜,我只是吓唬你罢了。"
我伸手攀在他的颈上,那一份温暖让我贪慕如斯,手抚摸在他的颈侧,这里刚刚被缘水镜摸过,虽然知道那无关情爱却仍是让我心里不平,伸手去擦,揉来拭去,留下红痕,仍是觉得不甘,张嘴便咬。
他不动,只是笑道,"你这样算是咬麽。"
我哪知道临到嘴边竟然会嘴下留情,别别扭扭,还落了个被他取笑的下场,心里一横,可是却怎麽也用不下力。
颈侧一阵刺疼,疼的我快要叫出声来,血腥气顿时弥温而出,这个大混蛋!
"告诉你,这才叫咬。"呜炝的声音自我耳侧传过来,含混不清的暧昧,那一丝如常的笑意之中暗潮涌动,"这样,才能在你身上留下属於我的印记。"
我心里一跳,却又马上欲哭无泪,就不能轻点吗?
这种行为叫做小人,叫做恩将仇报!
"宁做小人,不为君子。"他冷哼一下,伸手挑开我的衣服,反正刚刚也不过只是系住一个扣子而已,三下五除下,这下倒也是方便。
我看了看自己,凭什麽只有我一个人光溜溜的大开门户,这不公平!
二话不说,我上去扒开他的衣服,无论什麽事情,坦诚相见才好。
他倒是靠在床边笑嘻嘻的不动,仍凭我上下其手,只是左手缓缓划出一道黄芒将整个房子包裹其中,我停下手中动作,面带疑色。
"要是一天之中被打扰两次,会吐血的。"
不待我回过神来,便已被堵住唇舌,每一丝一毫尽是缠绵,满是旖旎,让我已是不能呼吸,待到终於能透过气来,他笑著捏捏我的鼻子,"小傻瓜。"
宠溺如水,已是让人层层包裹其间。
我抱住他,伸手将他的发簪解开,铺渲下满床青丝,月色光华,遇目几近昏眩。
如果有来世,我偏要长不大,做一个又傻又笨的小鬼,让你丢不开我,缠住你,不管怎麽样都不放手。
而且,再也不要开口说话......
我脑中一昏,这是谁曾经说过的话,竟然会如此熟悉,只是我已无力再去多想,身子已经快要融化一般。
一夜缠绵。
15-16
酒乃穿肠酒毒,色为刮骨钢刀,财若下山猛虎,气是惹祸根苗。
这四样我占过两样,那一夜宿醉让我生不如死,这一夜......
痛痛痛痛痛啊......
我把自己包在被子里面,连头都不伸出来,管他外面是不是日上三竿,我只知道浑身又酸又软,这种时候当包子是最舒服的。
呜炝隔著薄被轻轻拍我。
干嘛,别乱拍!
动作停了一停,"喂,下雨了。"
关我什麽事。
"走水了。"
反正有你在,烧不死人。
"开饭了。"
在哪?
"这样你才肯出来啊!"呜炝将我从包子皮里面拎出来,用力捏住我的双颊,面露不善。
是你技术太差了,好不好,下次换我就绝对不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为什麽我突然觉得这间屋子暗了好多......
半晌後,呜炝挑眉微笑,一把把我给抄起来,"回静海府再好好调教。"我拉住他,是真的要回去了吗?
"还留在这儿干什麽?"
太好了,我好想念庭晚姐姐的莲子羹,小豆饼,青梅子,和葡萄卷。
这间屋子怎麽好像突然跟没点灯似的。
他转过头去,深呼吸。
我吐吐舌头,起身穿衣服,想到可以回去吃香喝辣然後继续无所事事白吃白喝混天混地就觉得十分之舒坦,吃喝玩乐啊,我回来了,干嘛白我一眼,这不妨碍我的好心情的。
呜炝已整好衣衫,推开门,眉却紧紧皱了起来。
怎麽了?
我亦走出房门,却未曾想到突然一股很大的压力铺天盖地,没有一丝准备的我差点被压得屈膝跪下,胸口好似被压上大石,几近不能呼吸,本是抬眼看天的呜炝伸手将我拉住,一股暖意从他那边传过来,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许。
只是他的脸色也变的苍白,呼吸浓重。
明明应是明媚午後,却不知为何会阴雨密布,浓烈如沼色的乌云将方圆百里之内笼了个严严实实,粘稠难动,泾渭不清,昏昏沈沈之间闪出一股妖色,远处有黑猫攀於庭院之上,绿莹的眼眸看著这鬼魅之地,阴凉的发出一声凄呜。
呜炝冷下脸色,"你待在这里。"他把我往屋内一推。
我紧紧抓住门槛,偏不让他推我进去,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要带著我!
呜炝一面回头看著天色,一面回过头来看我,犹豫片刻,便将我抓住,"如果你碍事,我就把你丢到湖里去。"
不待我回答,只觉得一阵头昏眼花,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竟然是趴在龙身之上,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显出原身,灿若黄金的颜色,如琉璃之溢彩,搅开一片鬼魅的云雨,可是云只是越积越浓,不见消散,不过是从一处滑到另一处。
实在是很恶心,比当初街头阿三家做的肉汤还恶心。
而且味道更具杀伤力,我只觉得浑身颤抖,头昏眼花。
这到底是怎麽了?
"缘水镜出事了。"呜炝揽住我落下,回复为人身,抬眼一看,这里竟是周府门前,红门铜钉,白墙青瓦,盖不住黑气弥漫,如此一来独显那朱门透出血色绯红,我环视四周,竟好像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这里,所有的人眼色皆是茫然,行尸走肉一般。
没有人发现这里出了问题麽?
呜炝只是皱眉,"好好抓著我。"
那当然......,如果我们现在是要进周府,打死我都不会放手的。
"也不用抓那麽紧......"
噢。我松开他的腰,转而站在他的肩後,攀住他的肩。
头上又挨了一下......
他反手将我抓住,朱豔色的门无人自开,缓缓发出吱呀一声响,上次是尘缘用引路灯将我与那和尚带入,尚有一丝光线,可是如今走进来,却只是漆黑一片,可是黑与黑之间却有不同,可以看的出来有一丝一丝如藻般的细丝从暗黑里攀爬而来。
那黑丝先是缓缓而动,尔後突然如灵蛇出洞一般,紧紧缠缭於我的足踝,我吓得奋力去踢,只想踢开那些黑丝,可是黑丝却愈缠愈紧,如果我可以出声,大概现在已经开始哇哇大叫了。
有的时候,没有声音还真的是缺少了一些效果。
所以,那些黑海藻,不用费心勒住我的喉咙啦。
"他们是想勒死你!"
呜炝手上闪出光芒,在那道光之下黑丝迅速後撤,可是却又不曾撤远,只是将我们团团围住。
我喘著粗气,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呼吸,赶快再吸两口回本。
只是这里的味道又腥又臭,活像是街尾没卖完的烂鱼,这本吸的不划算。
"小心。"呜炝将我一带,刚刚我所站的地方早已被那莫名的玩意击出大坑,这一下若是招呼到我身上,岂不是会伤筋动骨。
我狠狠的捏了一把呜炝,亏你还是龙神,连鬼都对付不了,人间悲剧啊。
呜炝狠狠瞪我一眼,"鬼阵炼鬼,是集众鬼噬杀,能留下的自然是能力极强者。"
然後呢?
"然後因为周府灵地,现在已经被缘水镜的鬼阵改的助纣为虐了。"
所以呢?
"再加上现在我们已经走入鬼阵了。"
可不可以直接给简单的结论?
"能力自然不及原来。"
不及原来的多少?
二分之一?
"高了点。"
十分之一?
"还是高了点。"
五十分之一?
他沈默不言,我的心慢慢往下沈,如果有无底渊,我就把我的心给埋到那里面去。
"百分之一吧。"
那你还跑进来?!!!!!!
他伸手将其中趁乱袭来的一缕黑丝捏在手中,用力之後便化为黑烟消散入暗色之中,我好像听到一声凄烈的叫声,尔後便是笑声,说是银铃又好似是被砂纸打磨过,说是像老公鸡打鸣,又的确不是男音。
一道狂风吹起,浓黑渐渐朝我们的头顶聚集,然後有一股慢慢垂下,随风而摆动,明明没有其他光芒却是反射出黝青的色泽,尔後倒映在那张脸上。
好标准的鬼脸。
她慢慢的咧开嘴,黑洞洞的眼眶没有眼珠,然後笑意盈盈的看著我们,倒垂的头略略侧了侧,突然之间那一头黑发凝成一缕直刺而来。
天啊,为什麽目标又是我?
柿子不能总是捡软的捏啊!
"看样子你比我吃香。"呜炝拦在我的身前,将袭来的黑发尽数抓住,轻轻一笑,眼里却是露出杀意,反手将头发在腕上挽了几道,猛力一拉,竟是将那女鬼从顶上拖了下来,跌在我们面前。
鬼无实体,所以并没有声响,但却是扬起好大一层黑烟。
她摔的不轻。
呜炝扬起手,手结成印,发出金色光芒,正待要下手,我突然伸手拉住他。
不能灭了她,我认出她来了!
刚刚因为她一直倒垂,又被剜去双目,所以我一直没有认出她来,可是刚刚呜炝手上的黄色光芒吹散黑气,我才认出她来。
她是当年在乱坟岗上哭的鬼姐姐,也就是说,她是缘水镜的另一半魂魄!
"你确定?"
我点点头。
"那就更不能放过了。"
我怎麽觉得他笑的很开心,而且是一副要发泄郁气的表情,看样子他和缘水镜之间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可告人的过隙的。
但是如果现在收了这只鬼,那缘水镜竟不是只剩下一半魂魄,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
我摸摸头,我也不知道会怎麽样。
不管了,反正应该是会很严重才对。
"就算魂魄,也是龙神,竟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真是把所有的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呜炝冷下语调,眼瞥向仆在地上被缚得一动都不能动的女鬼,她左手已经开始失掉鬼体,露出森森白骨,虽然鬼已是失去寻常思维,但是也不会如现在一般像兽似的冲我们露出白牙,好像只想咬噬住血肉一般。
而且还是被剜去了双目,若是炼鬼,根本不需要这样,反倒像是在养盅。
我看著左臂已经完全化成白骨的女鬼,鬼上加盅......
这样的办法实是非常古怪,两种其实基本如油和水一般,并不相融,可是换句话来说,若是真有人可以将两者融在一起,那怨气与力量便不可小觑,而且这样的法术太过邪门,而且养这样的盅一但开始,便无转圜余地。
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也不知道是谁这麽做,这里的怨气太重,而且越来越重,压得我又开始觉得呼吸困难了起来,头昏眼花,呜炝皱眉,他的腕间发出金器低吟声,一直绕在他手腕上的一只金链抖开,好似蛇一般微抬起头,稍有停顿後便直击向女鬼,我眼前只觉一片金芒闪过,!的一声,女鬼被击的爆开,黑烟从地面似滚水弥漫,碎骨满地。
抖了抖满身的灰尘,我呸呸两下,嘴里都觉得好像进了碎片。
好恶心......
呜炝的脸色明显的更加阴暗了起来。
他讨厌灰头土脸,这比让他吃胡萝卜还讨厌。
女鬼已经消失无踪,我心里微微一疼,眼里也好像被什麽咯了进来......
呜炝将金链收到至腕间,眯眼看著四周,黑气似乎是有些一些消散但仍是粘稠似薄粥,他只是狠狠瞪了某处一眼,怒道,"够了没有!"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